“誠實,不代表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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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彧突然情緒爆發,嚇到了葉寶,心亂如麻,“我和陸驍……跟你們的關系不同!”
“在我看來,沒什麽不同!他是你親人,許念舒是我大嫂。他深愛著你,而我和許念舒什麽都沒有!”齊彧情緒略顯激動,“你知道你和一個對你虎視眈眈的男人在一起,我心裡是什麽感覺?你有設身處地替我著想過嗎?”
“任何事都是將心比心,而不是你一味地要求我,自己卻犯同樣的錯誤!”
葉寶惶惑地睜大雙眼,面對這樣的指控,竟然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駁。手足無措之中,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總之我和你不同!”
“不是一句不同,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之前或許是我對你太過包容,讓你認為我什麽都不在乎。但我告訴你,我非常介意你和陸驍的關系!”
齊彧是那種要麽不發火,但一旦泄漏情緒,便非常恐怖的人。
面對這樣的他,葉寶除了惱火,也感到了一絲恐懼,強行將手從他掌心拔了出來,逃進了浴室!
“滴答滴答——”秒針一點點往前挪,葉寶翻了幾個身,怎麽也睡不著。窩了一肚子火,心緒不寧,時間變得非常難熬。
起身想倒杯水,卻發現沒有了。下樓去取水時,一道人影迎面走上樓。借著幽幽月光,她看清那人是白瑞珠。
“這麽巧,你也來倒水!”白瑞珠身著吊帶絲綢睡裙,身材奧凸有致,身上彌漫著動物型香水味,給葉寶的感覺是一隻狐狸精。
她沒理她,徑自下樓走進了廚房。正在倒水,身後突然“咣當”一聲,嚇了她一跳。
一道人影掠過,她警惕地問。“是誰?”
“是我……”陸權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葉寶松了口氣,驚魂未定地撫胸。“陸叔,你怎麽半夜躲在廚房?”
“最近睡眠不太好,下來透透氣!”
“哦……”她感覺這個說法有點奇怪,氣氛也怪怪的,但沒多想。“您早點休息吧!”
陸驍上樓去了,葉寶倒水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
白瑞珠和陸叔在同一時間出現,難道是約好了在這幽會?
如果是這樣,那她媽討厭白瑞珠,以及那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就說得通了。
但因為兒媳*叔叔實在是太震撼了,這般禁.忌,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葉寶不敢再往深了想。
搖搖頭,阻斷自己的思緒,自我安慰,應該只是巧合罷了!
那一晚,齊彧和葉寶誰都沒有再和誰說過一句話,連睡覺都是背對背睡。單方的冷戰愈演愈烈,變成了雙方冷戰。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還是都沒有理過對方。
一直到走出房門吃早餐的時候,齊彧從身後攬住葉寶的肩膀,遭到了她的躲閃。
“你幹什麽?”
“難道你想讓媽看出我們在冷戰?”齊彧在她耳邊小聲磨牙,依舊笑若椿風,情緒隱藏極好,無從洞察。“哪怕是演戲,也總比她擔心要好!”
葉寶無從反駁,皺起了眉頭。
吃早餐的時候,齊彧還像往常那般對葉寶關懷備至,給她拿了牛奶,溫柔地叮囑著她要多補充營養。
女婿上門,夏薇心情再不好,也只能強打起精神出來招呼。“阿彧,你昨天幾點到的?怎麽也沒告訴我?今天早上聽傭人說你來了,我才知道!”
“我開會太晚了,臨時決定過來,不想打擾您。對了,聽說您身體不太好,現在怎麽樣了?”
“我沒什麽事,上了點年紀嘛,身體不太好,是自然的……”
“媽您看上去才三十歲,怎麽可能身體不好!”
夏薇被齊彧誇得開心大笑,“哪裡哪裡,比不上你們年輕人!”
葉寶一叉子用力叉進荷包蛋裡,狠狠咬了一口,食不知味地咀嚼著。
她沒他那麽好的演技,明明心裡慪得要死,也能裝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她做不到!
齊彧默默用完餐,用餐巾擦了擦嘴。“我先上班了!”說著在葉寶嘴角親了一口,並做了短暫的停留,眼神親昵溫柔。“乖乖的等我回來!”
白瑞珠冷眼旁觀齊彧演戲,包括身邊陸驍緊抽的手指,也被她收入眼裡。
“你們小兩口,感情真好……”陸權玩笑道。“新婚燕爾就是新婚燕爾,這麽親密,我也希望有你們這樣的激.情……”
說著充滿暗示意味地掃了眼白瑞珠,她胃裡一惡心,險些吐出來。
一整天葉寶心情都不太好,躲在房間生了一天的悶氣。
下午齊彧下班回來,用過晚餐後,就和葉寶回房了,但還是誰都不理誰。
看了一個多小時的資料後,他下樓拿水果,剛一出門,就和陸驍狹路相逢。彼此看對方不順眼,都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兩人迎面走來,陸驍走左邊,齊彧也走左邊。陸驍往右,齊彧又擋在右邊。幾番如此,他停步,冷冷地問。“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只是想提醒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
“她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沒有那個權力!”
“沒有?你知道我有那個權力……”齊彧嘴角泛起危險的笑意,如淡淡的漣漪,從容的也是優雅的,同時也預示著,惹惱他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念在你過去對她的種種好,我一直對你手下留情。但上次你和齊孠遭殃那件事,已經足夠讓你看清楚,我有沒有扳倒你的能力!和我搶女人,我怕你承擔不起後果!”
“別說你沒那個能力,就算有,我也不怕!”陸驍上前一步,兩人身高差不多,危險地對峙著。“為了她,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呵呵……你以為你失去一切,就能得到她?別做夢了!”齊彧似乎覺得他愚蠢,搖了搖頭,表示惋惜和嘲弄。
“我之所以沒曝光你那些醜陋的手段,只是不想髒了寶兒的眼。但如果你繼續,我不介意把你跟蹤她,以及一系列的證據交到她面前。到時候,你娶妻當擋箭牌以及所有的偽裝,統統會暴露。她只會更恨你……”
陸驍挑眉。“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麽理解……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警告你!別挑戰我的底線……”齊彧溫柔的眼裡,多了一抹寒意。“我沒那麽好的耐心!”
說罷,撞開他,揚長而去。
白瑞珠躲在門口目睹這一切,陸驍回房後,一拳砸在牆上,額頭上青筋暴吐,內心無數次詛咒齊彧,恨不得他死。
“你生氣也沒有用,你鬥不過齊彧的……”白瑞珠敲著二郎腿隨手翻雜志,漫不經心地說著。“你,沒他那麽本事……”
這句話刺痛了陸驍的神經。“你給我閉嘴!”
“忠言逆耳,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我是為你好!我怕你以卵擊石,最後害得自己身敗名裂,嘖嘖……那太可憐了,我也要跟著遭殃,我可不想!”
陸驍暴怒地握緊拳頭,雙目赤紅如野獸。
“想想,你真是挺可悲的!明明比齊彧早認識葉寶十年,最後人家才三個月就把她娶到手,你只有眼巴巴看著,自己折磨的份。女人,你搶不過。事業上,你又鬥不過他,你輸定了!”
“我不會輸,我不可能輸給他!”陸驍咆哮,幾步上前一把掐住白瑞珠的脖子,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五指掐住她纖細的脖子,一再用力,奪走了她的呼吸,“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任何一句那樣的話!”
呼吸被阻斷,白瑞珠被他掐得眼睛發白,一個字一個字,破碎地從她唇齒間擠出來。“你……比……不……過……他,死……心……吧……”
“你找死!”陸驍被徹底激怒,一把將她摔在地上。
她瘦弱的身子飛出去,整個人撞在櫃子上,眼前一黑,幾乎倒不過氣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額頭被撞破,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捂著喉嚨,激烈地咳嗽著,喉嚨火辣辣地疼,怒極反笑。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如果我告訴你,葉寶懷孕了,你不是會瘋掉?”
陸驍如遭雷擊,臉色大變。“你說什麽?”
“葉寶懷孕了,齊彧的孩子……”
“不可能!你說謊!”這驚天的打擊,讓他身體如遭重創。雙腿疲軟,踉蹌著退了兩步,一再否認。“不可能……不可能……”
“我親耳聽到她說的,能有錯嗎?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去查!他們兩個那麽恩愛,有孩子很正常……而你,什麽都沒有!”
白瑞珠扶著牆,虛弱地站起來。脖子上五道猩紅的手指印,看上去相當猙獰。“我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但你這麽對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陸驍,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人看過……我又何必顧慮你的感受?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呵呵……別做夢了……你和我一樣可憐……”
“不可能……”陸驍耳旁“嗡嗡”作響。這個孩子,在他意料之外,讓他無法接受。
“我很好奇你會怎麽做?是用歹毒的手段害她流產,還是你大度到願意給他們的孩子當便宜爹?”白瑞珠嘲弄地搖搖頭。“不過,我猜葉寶連當便宜爹的機會都不會給你……你死心吧……你……”
“閉嘴!我叫你閉嘴!”陸驍一把掀翻了沙發,險些整個砸向白瑞珠。
此刻他除了暴怒,還有著難以言喻的痛苦,瘋狂地發泄了一通後,精疲力竭地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她沒有懷孕……”
……
翌日,早晨六點。
葉寶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連日來的冷戰讓她心力交瘁,一直不安寧。
她望著身邊仍舊沉睡的齊彧,心情很複雜。這場冷戰也折磨著他,才幾天,他就消瘦了不少。
其實她心裡的氣已經慢慢在消了,如果他不在乎她,也不會追到陸家來。
但是,她又不甘願這麽容易原諒他。她怕一次一次的原諒,會讓自己越來越失去底線,最後徹底失去自我,成為他的附屬品。
手指隔著一段距離,在陽光中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她喃喃著。“為什麽明明相愛,卻要互相折磨?”
“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可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該怎麽辦?我不想失去自己……”
“愛你……愛到我害怕……”
鼻間湧起一股酸意,葉寶感覺澀澀的,很不好受。忙起身擦了擦眼睛,默默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洗漱下樓。
這個時間傭人還沒起*,但葉寶因為昨晚隻吃了很少的食物,已經饑腸轆轆。
從冰箱裡拿出了麵包番茄和青菜,做了一份三明治。切開的時候,險些割破了手。
“早!”一道聲音在身後響起,嚇得她從失神中回神,轉頭一看。
是陸驍!
他的精神狀況看上去很不對勁,好像昨晚沒睡似的,有點憔悴,還有些說不上來的駭人。
“早!”她點點頭。“我做了三明治,一人一半吧!”
陸驍沒接話,熱了一杯牛奶,放到她面前。“你現在懷孕了,多喝點牛奶!”
葉寶睜大眼睛,他……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