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由於某種外在力量的強勢介入,原本在公司上下甚囂塵上的,有關於歐陽正霖與方箐箐的緋聞*之間銷聲匿跡。她再也沒聽過任何人在背後議論自己,也沒有人再給她臉色看。
盡管方箐箐一向覺得自己活的好就行,不太在意外人的眼光,但耳根清淨自然是最好的,畢竟誰也不願意一天到晚活在別人的輿.論之中。
她知道是歐陽正霖做了一些事情,止住了這些流言,但這次很低調地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讓她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也算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這天如往常一般,方箐箐早上六點起*,吃完早飯後送小雪去幼兒園,然後自己搭公車上班。
七點十分下車,她邊走邊回憶昨晚歐陽正霖給她補課的內容,還有幾個地方她不是很明白,想著趕緊回公司再看看書,步伐便加快了些。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後用力撞了她一下,緊接著便聽見有女人喊。“搶包了——抓住他——抓住他——”
她回過神來後立即脫掉高跟鞋追上去,但身邊一道身影反應比她更快,動作迅速又矯捷。
她用高跟鞋猛力擲向那個小偷,男人趁機將他壓倒,雙手扣在背後,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失主趕了過來,警察將小偷押走了。男人站起來,抹了把汗,在燦爛的陽光裡對她投以感激的笑容。
方箐箐這才發現他很高,目測超過一米九,身材也是很健碩的那種。
利落的板寸頭,黝黑的皮膚,五官卻很清俊,看上去大概三十來歲的,有著年輕男人的張揚,同時又雜糅了成熟男人的穩重。
兩人互相點頭算打了個招呼,那男人撿起高跟鞋遞給她,“謝謝你!”
“不客氣!”方箐箐算是玩笑地很公義地回了句,“維護公眾秩序,人人有責!”
小風波過去,兩人各走各路,但到了公司門口,方箐箐才發現他們居然同路。
男人意外了一下,看她一身標準的ol裝扮,問:“你在這上班?”
“嗯!你也?”
“我也是,真巧!”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兩個酒窩,乍看有些像古天樂。他熱情地伸手,“我是新來的保安部部長,林朗,第一天報到!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總經理助理,方箐箐!”
兩人握了握手,方箐箐就打算告別了。“我先上去上班了,再見!”
“嗯!”林朗看著她離開,紅了紅臉。等她走了幾步,才鼓足勇氣叫住她。“方助理……我、我第一天來,中午方便一起吃個飯,介紹一下公司的情況嗎?”
方箐箐愣了一下,“我想你們部門會安排專人帶你參觀!”
“這樣……”林朗撓撓頭,訕笑,有些窘迫的樣子。“也是!那就不打擾你上班了!”
方箐箐看他這樣,應該是鮮少主動約人,自己拒絕似乎很沒禮貌,而且多個朋友也好,便改變了主意。“不過,一起吃個飯,也不會不方便!”
林朗喜怒形於色,眼睛一下又亮起來。“那太好了!中午我在餐廳等你!”
午飯時間到,忙了一上午(打高爾夫,看娛樂雜志,射飛鏢)的歐陽小公子懶得下樓,又差使方箐箐給他買飯。
她打包上去給他,然後自己才下樓。到餐廳時,林朗已經到了,在人群中朝她揮了揮手。“我在這裡!”
公司來了個新人,自然比較引人注意,更何況林朗長的還不錯,屬於很健康很man的那種,女職員們都偷偷談論他。卻沒想到他居然和方箐箐認識,心裡暗唾她果然是個狐狸精,是個男人就*,而且還*‘小鮮肉’!
但迫於上頭的壓力,為了保住飯碗,只能低下頭當作什麽都沒看到,心裡鬱悶得很,
“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事沒事!你們當助理的,經常臨時有突然狀況,可以理解!哪像我們保安部,挺閑的!”
林朗見她跑得出汗,遞給她一張紙巾。“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不用趕,慢慢來。我當警察的時候,等犯人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眼珠子都不能轉一下,很有耐心的!”
方箐箐莞爾,“原來你當過警察,難怪這麽有正義感!”
“也不能說完全是,正義感這東西,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是父母影響。就算我不是警察,遇到剛才那種事,還是會挺身而出,不讓算個男人嗎?不說這麽多了,你一定餓了,我去點菜,想吃什麽?”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吧!”
“今天我請,你只要告訴我吃什麽就行。你可是前輩,就當我賄賂你了!”林朗自己先笑起來,眼睛米米的,酒窩就更深了。健康的肌膚上,像是灑了一臉的陽光。
方箐箐也就不好再推辭,要了一份雞排。吃飯的時候見林朗盤子裡都是辣椒,隨口說了句,“你很能吃辣!”
“當然!四川人,辣椒都是當飯吃的!”
“原來你是四川人!”方箐箐有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你的普通話很準,我都沒聽出來,一般四川人都是n和l不分的!”
“我知道!都把‘男人’說成‘蘭人’是不是?那是我們那邊的通病!”林朗看著嚴肅,但很喜歡開玩笑,而且每次都是自己先樂。“我開始也會犯這種錯誤,但大學讀警校的時候,同學糾正了我!你知道中川警察學校嗎?”
“當然知道,我也是那畢業的!”
“是嗎?”林朗怎麽也沒想到巧到這種程度,“我是98級畢業生!”
“我是03級畢業的!”
“原來是小師妹,幸會幸會!”
有了這層淵源,彼此有好感的人距離一下拉得更近了,越聊就挖掘出越多的共同點。
比如兩人是同校,之前都在同一個警局當過緝毒警察,比如兩人的父母都是警察,越聊越投契,有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林朗黝黑的臉激動得微微發紅。“沒想到我們這麽有緣,而且是在京都遇上,太巧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有這麽巧的事!對了,你怎麽沒繼續當警察,跑啦京都了?”
“前些年受了傷,腳踝一直不好,再說也到了年紀,就退役了!你呢?”
方箐箐咬了咬唇,喝了口咖啡。
林朗猜測她也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就沒有再問,轉而道:“既然這麽巧是同學又是同事,以後要多多聯絡!方便的話,可以把電話給我嗎?”
“好啊!”兩人互換了手機號碼,但方箐箐當時純粹當多了個朋友,完全沒有過其他念頭。也沒有想到,林朗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之後兩人經常一起午飯,對方箐箐來說,生活精彩了許多,因為她之前在公司都是被孤立的,每次都是一個人吃飯。但現在有了這個朋友,一點都不覺得孤單。
午休時間到了,方箐箐交了報告後問歐陽正霖。“要給你打包嗎?”
“今天不用,一起吃個午飯吧?”
“我有約了!”
“有約?”歐陽正霖裝作很奇怪的樣子,“方阿姨,你不是全民情敵嗎?居然有人願意和你吃飯?哪個人這麽沒眼力勁兒?”
“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男朋友?”
“不是!就是朋友!如果你不需要打包,那我就先下去了!”
剛一轉身,就聽見身後意味深長的一聲,“林朗吧?”
她頓了頓,扭頭看他。“你怎麽知道?”
“你們天天在公司高調地出雙入對,一起上班一起吃飯,瞎子都看見了!怎麽?跟那個新來的小保安對上眼,準備開始第二椿了?”
歐陽正霖戲謔著,嘴角彎彎,笑容又壞又踐。“有好事別瞞著,說出來高興一下!我又不會妨礙你什麽!”
“別說我這個當朋友的沒幫你,他的底細,我已經幫你探清楚了!”他把一份資料甩到她面前,得意得像隻孔雀。
“林朗,三十五歲,之前在四川緝毒大隊工作,和一個女同事結婚了,後來人家甩了他傍大款,一個八歲的兒子歸他,他退役後過來京都投靠以前的親戚。這人底細挺乾淨的,好像沒什麽不好,你可以試著和他交往看看……”
他得意洋洋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方箐箐卻感到很無語。“你不覺得自己很多事嗎?”
“我還不是怕你被人騙?要遇著個方章那樣的渣男,你還不得再心碎一次?”
“第一,我和林朗只是朋友,沒有和他交往的打算。第二,就算是,也不需要你一個外人插手,用這種方法去調查他,我很討厭這種行為!”
歐陽正霖本來想著自己幫她,她應該感恩戴德感激涕零,卻沒想到方箐箐不但不領情,還指責他,也不高興了。“你什麽意思?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你背後做這種事情!如果我想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會去了解!你以為這些**的資料能證明什麽,能說明他的人品?”
“方箐箐,你別不識好歹行嗎?你要是有眼力勁,就不會選中方章那樣的人渣!難道我想幫你,還成我的錯了?”
她涼涼一笑,“是,你沒錯!你歐陽大少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怎麽乾預別人的生活就怎麽乾預,誰敢說你錯。你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只有我的錯!是我眼瞎!”
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變得像刺蝟一樣,歐陽正霖著實被她的語氣氣得不行,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你這番話是什麽意思?我再強調一次,我是為了幫你,不讓你受傷害!”
好意被辜負,心臟像被錐子扎了一針似的,那令歐陽正霖感覺自己特別自作多情,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那個林朗是你自己認識的,又不是我推給你的,我只是幫你把把關而已,怎麽就乾預你的生活了?就當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小雪行嗎?我能放心把她隨便交給一個男人?”
“不管怎麽樣,那都是我的私事,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沒那個必要,請你別再調查他!”
說罷,方箐箐奪門而出,自己都奇怪怎麽無端端那麽大火氣。
除了不喜歡自己朋友被人調查外,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總之就是很抗拒歐陽正霖插手,著急將自己推出去那種感覺。
午飯時有些心不在焉,林朗一直和她聊天,她都是隨口敷衍,沒怎麽聽進去。
“你喜歡嗎?”
他問了兩次,方箐箐才怔怔地回神。“嗯?你說什麽?”
“你今天有點不在狀態,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可以告訴我,就算我不能幫你解決,也想替你分擔!”林朗長得很大男人,很豁達的那種,但是心思很細膩,很體貼。
“沒什麽,可能早上起的太早,有點累吧!”方箐箐集中注意力,“你剛才問我喜歡什麽?”
“我問你,喜不喜歡愛情片?”
“愛情片?一般吧!我平時很少看電影,要看也是動作科幻那個系列比較多!”
“我也是!不過,有時候也可以看來調節一下!”林朗猶豫了半天,“部門今天發了兩張電影票,你要不要一起去看?《被偷走的那五年》,聽說挺感動!當然,這些我也不太懂,只是看過的人這麽說!”
“你們部門發了電影票?怎麽其他部門沒聽說過!”
“可能覺得我們保安部都是一些單身的男同事,給我們創造機會吧!不過,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請你,你不用感到壓力,如果你沒空,我和同事去也行……沒關系的……”林朗感覺自己一定被拒絕,訕笑著打哈哈,試圖不讓自己太尷尬。
“說起來,我上一次進電影院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去看看電影放松一下也好!”
林朗點頭如搗蒜。“嗯!是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那今晚下班我在公司門口等你!”
整個下午歐陽正霖都不在辦公室,下班後,方箐箐就赴約去了。兩人先吃了頓簡餐,然後就進了電影院。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坐滿了情侶,在黑暗中卿卿我我。
隔了幾年沒進電影院,這氣氛讓方箐箐有些不自在,而且身邊還坐著個男人,於是只能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隨著裡面淒美動人的感情故事一點點展開,影院裡斷斷續續地響起一些抽泣聲。
方箐箐是有些感慨,但還不至於落淚的程度,心想自己在感情方面還真是鐵石心腸,一點也不像女人。
看著張孝全那張所謂英俊的臉,她腦子裡總是時不時地浮現出歐陽正霖的面容,無厘頭地拿來對比,心裡覺得歐陽正霖真是比男主角要俊美太多太多了。
但她短短的一秒鍾,她很快掐斷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她不能再想歐陽正霖,這太詭異了!
一場電影,她心裡看得頗不安寧,走出影院時,腦子裡還迷迷糊糊的。大概在黑暗中待太久了,還有一點頭暈,腳下踉蹌了一下。
林朗忙扶住她,“沒事吧?”
肌膚的短暫接觸,讓方箐箐很不自在,忙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搖搖頭,“沒事!”
林朗大概也覺得有些尷尬,雙手插.入後褲袋裡,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電影好看嗎?”
“好看!”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在演什麽,腦子裡一直亂糟糟的,歐陽正霖的臉時不時冒出來搗亂。
“我也覺得挺好看的,不過我一個大男人,男女情情愛愛這些,還是不太習慣,看得有點起雞皮疙瘩。呵呵……你會笑我沒晴趣嗎?”
“不會!男人一般都不喜歡看愛情片!”
出了影院,方箐箐想去搭公車,但林朗提議送她回家。因為腦子裡還有點暈乎,想著散散步清醒一些也好,於是她答應了。
一路走林朗一路吞吐,後來像是鼓了很大勇氣才停下腳步,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覺得我人怎麽樣?”
“很好,很有正義感!”
“我是指,做為男人……”
方箐箐意識到些什麽,但又不確定。“為什麽會這麽問?”
“箐箐,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挺喜歡你的。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更覺得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善良,對朋友坦誠,工作努力上進,我很喜歡你這樣!所以……如果你不討厭我,我希望我們可以有進一步的發展……”
林朗覺得很熱似的,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一張臉一會兒又憋得通紅。
“有一件事我想先想向你坦白,其實我離過婚,有一個八歲的兒子……當然,我不是故意想隱瞞你。”
生怕她誤會,林朗著急擺手解釋,“只是我怕一開始就嚇跑你,想找合適的機會開口,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明白!我和你有過相同的經歷,我也沒有說過!”
“你有孩子的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但我無意探聽你的**,是同事告訴我的!但那些我都不在乎,當然,我也沒有資格介意,畢竟我們的情況差不多!”
林朗頓了頓,神情更認真了。“我們都離過婚,我希望如果我們交往,是奔著結婚去的!不知道我這麽說你會不會討厭我,但我現在隻想有一個穩定的家庭,過一些安穩的生活!你明白嗎?”
方箐箐點點頭。“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你需要些什麽!”
“那麽……我們……”
“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畢竟我們認識還不久,我希望能多相處一段日子,再做決定!”
沒被直接拒絕已經是林朗所能想到的最好結果,拚命點頭。“好好好!不著急!是、是我太著急了,你慢慢想!”
“謝謝!”
兩人繼續往前走,林朗一直高興地談論些什麽,方箐箐卻沒怎麽聽進去。心裡,始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
林朗把方箐箐送到家樓下就離開了,她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對面突然刺來一道亮光,扎得眼睛都疼,她伸手擋了擋。歐陽正霖坐在車裡,對她按了幾下喇叭。
上車後,方箐箐奇怪地問。“你怎麽來了?”
“看小雪不行嗎?她已經被我哄睡了,你可以早點休息!”
一整天工作下來也很疲憊,方箐箐捏了捏眉心。“謝謝!”
“以後你要約會,可以找我幫你帶她,總放在鄰居家也不好!”
“謝謝,不用了!等等……你怎麽知道我……”
歐陽正霖臭著臉,不冷不淡地。“你以為保安部會無端端發電影票?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說我多管閑事了,但你跟我吵的時候,電影票已經發出去了,又不能收回來!反正你也去了,證明也你不太討厭!”
方箐箐訥訥地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就“哦”了一聲,“下次別這樣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一分鍾後,歐陽正霖就沉不住氣了,不高興地嚷嚷起來。“好了好了,這次算我錯,是我一廂情願當好人,行了嗎?盡管我初衷是好的,但打擾到你的生活,我向你道歉!”
很顯然以他傲嬌的xin子不習慣說這樣的話,因為覺得很沒面子,眉心緊緊擰著,“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擅作主張!”
“嗯!”
“嗯?你倒是表個態啊,這事兒過去了沒?”
“你說過去了,那就過去了!”
“什麽意思啊你?你那什麽態度,敢情我還……”
“林朗跟我表白了!”方箐箐忽然開口,歐陽正霖啞了一會兒。這在他意料之中,但是她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胸口說不上為什麽,悶得發慌。
但他告訴自己,方箐箐是他好朋友,他得替她開心,於是強打起笑臉,昧著良心說“恭喜”,“我白天不就說了,他動機不純!你還拿朋友當幌子,腦子太遲鈍了!”
“你真的替我高興?”她望著他的眼睛,似乎渴望某個答案。然而還沒等他回答,又搖頭輕笑起來。“算了,當我沒問!”
也不知為什麽,他的祝福讓她開心不起來。然而,從他說出“恭喜”的那一刻起,有一種念頭,似乎被硬生生掐斷了,將她拉回了現實,變回了那個冷靜客觀的方箐箐。
“那……你接受他了?”
“還沒有,我說太快了,讓他給我時間考慮!”
“哦……其實,我覺得你們挺合適!你現在的條件,就算嫁個四五十歲的老頭,人家也未必會把小雪當成親生的,肯定對她不好!但你們都有孩子,情況就不同了。你對他兒子好,他肯定也會對小雪好!而且他長得不難看,年紀也不大,你們挺般配的!都是那種……過實在日子的!”
歐陽正霖也是在強迫自己保持客觀中立的立場說這番話,盡力撇除其他念頭,一心為了她好。
“你沒完全拒絕他就行,反正不著急,還能再考核一段時間,試試他有多少真心。”
“我也是這麽想!”方箐箐釋然地危險,一旦摒除那些雜念,心也跟著豁達起來。“以我現在的情況,遇到他,已經是一種福氣了!我還能求什麽?”
歐陽正霖只是笑笑,沒說話。
“謝謝你幫我照顧小雪,我先上去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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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見!”
歐陽正霖目送她上樓,心裡始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還攙雜著一種失落。
他希望方箐箐好,除了她的家人,他比任何一個都希望她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目前來說,林朗是最好的選擇,他該替她高興。可是怎麽說,總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覺!但方箐箐分明就不是他家的白菜啊,這種佔有欲從何而來?
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實在是太缺朋友了,好不容易交了個紅顏知己,這麽快就要嫁給別人了,也難怪不舒服。
帶著這種不愉快的心情,歐陽正霖為了尋求慰藉,找了最近娛樂圈風頭最勁的小嫩模慰藉。
約會前兩部曲懶得做,直接在酒店商場買了個名牌包,就摟著新歡上了房間。
一進房,小嫩模就表現出了極大的熱親,摟著他吻個不停,舌頭一直往他嘴裡鑽。但歐陽正霖沒什麽心情,隨便敷衍了一會兒,就松開她。
“怎麽了?人家吻技不好嗎?”小嫩模嘟著嘴跺腳抗議,一雙長臂緊勾著他的脖頸,不斷地嬌嗔。“難道你對人家一點xin.趣都沒有嗎?”
“寶貝兒身材這麽好,怎麽可能沒xin.趣?我不知道多有xin.趣……”歐陽正霖說著露.骨的話,卻依然心不在焉的,腦子裡總是不自覺拿懷中的小美人和方箐箐相比。
顯然,小嫩模比方箐箐漂亮年輕xin感,熱情主動,懂得討男人歡心。這樣的尤物在懷裡撒歡,換做其他男人早就發瘋了,可是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僅是心理上沒有感覺,那兒也完全沒有感覺,軟趴趴的。
“那你怎麽不吻人家?”
“可能上了一天班,太累了!”歐陽正霖在她紅唇上啄了一口,同時掐了把她的屁股。“你先去洗個澡,嗯?”
“人家想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在浴室裡做,更有晴趣哦……”說著就去舔他的耳朵,極盡所能地挑.逗,但隻讓歐陽正霖更厭煩,避之不及,拉開她xin感的長臂。
“乖!先去洗澡!”
嫩模這才不情不願地進了浴室,聽到裡面“嘩嘩”的水聲,歐陽正霖倒了杯酒,站在落地窗邊俯視著繁華的城市,感到心煩。
他試圖借酒麻痹自己,滋生情.欲,然而非但沒有,反倒更加心煩了。一想到要和她上.*,很詭異地產生了一種深深的厭惡感,急於逃離這個地方。
但他分不清楚自己是急於逃離浴室裡的女人,還是為了逃離自己最近總是拿*.伴和方箐箐作為比較。他不敢去想,一想腦子都要爆炸了,疼得厲害!
歐陽正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任憑酒水灼燒自己的喉嚨,在胸膛裡點燃了一團火。
隨即轉身離開,甩上了房門。
等嫩模洗完澡穿著xin感的睡裙跑出來時,房間內已不見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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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和小公子都在做著違背自己真心的事情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