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懸唱不出來生日快樂歌,但是她想聽,林希無奈,只能自己給自己唱,車上乘客接受他的食物,也都挺感激他,於是跟著他一塊兒唱,原本冰冷的車廂因為林希的到來,一下子熱絡了許多。
不斷有人祝他生日快樂,林希的表情頗有些不自在,無所適從,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直挺挺坐在位置上,淡淡地接受別人的祝福,他從來沒有過過這麼多人的生日,很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把自己密不透風地封鎖保護起來,留給別人的,只有不可接近的鋒利稜角。
從來不曾想過,對別人的無意的幫助,所能收穫的回報,竟會是如此溫暖。
也許當個好人,不是那麼難。
林希將李懸端到自己跟前坐著,看了看手錶,秒針滴滴答答。還有最後一分鐘,他湊近了她的臉,目光柔和:“別人都說了,你呢?”
沒想到他這樣鄭重其事,李懸低頭淺淺一笑:“林希,生日快…”
那一個“樂”字還沒有說出口,他的指尖直接扣住她的下頜,低頭,封住了她的嘴。
春節將至,一首名叫《初雪》的單曲血腥屠殺了各大音樂平台的榜單,高居榜首,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點開收聽頁面,赫然寫的是詞曲李懸,演唱林希。
“我的天,你們聽過《初雪》這首歌嗎?簡直好聽到飛起!”
“沒有,甩個鏈接來。”
“啊啊啊啊啊啊!我回來了!旋律一響,我耳朵就受孕了,林希一開口我他媽孩子都嚇流了!”
“年度最佳!沒有之一。”
“聽起來真的滿滿都是幸福感,可是為什麼我哭了?”
“因為這首歌有靈魂啊!”
“我跟你們講你們可能不信,昨天晚上我聽了這首歌,就想到了我初戀的男友,我們分手很多年了,我哭成狗,結果今天早上,他就出現在我樓下!他說這麼多年,他突然意識到他的生命不能沒有我的參與,他說他聽了《初雪》就想到我們過去的點點滴滴,穿越了大半個中國,來找我,現在我們已經和好了。”
“樓上好甜!”
“祝福。”
“艾瑪,林希爸爸可以改行當月老了,牽的一手好紅線。”
“這就是音樂的力量,感動…”
說起《初雪》這張單曲,林希至今還回味悠長。
話說那個月黑風高狂風驟雪之夜,李懸一直坐在鋼琴前卡新單曲,林希催了她好幾次被無視掉,盛怒之下進門把燈一關,黑夜四面八方涌來,李懸還沒回過神,他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得精光,扔在一旁,露出了健碩的臂膀和結實的腹肌,李懸想跑,直接被他按在了凌亂的寫字檯上,上面還擱著她幾張填詞的廢稿。
“林希,現在不行!”李懸驚叫著推搡他,他有力的大掌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角,撫上她的胸,使勁揉搓了一陣,李懸的身體頃刻間軟成了一灘水,搭在她的肩頭,嘴裡依舊喊著:“不行啊!”話雖這樣說,但是她的胳膊卻將他纏得更緊了。
【拉燈】部分
“林希,現在不行!”李懸驚叫著推搡他,他有力的大掌直接伸進了她的衣角,撫上她的胸,使勁揉搓了一陣,李懸的身體頃刻間軟成了一灘水,搭在他的肩頭,嘴裡依舊喊著:“不行啊!”話雖這樣說,但是她的胳膊卻將他纏得更緊了。
“嘴上喊著不行不行,你這欲拒還迎的套路我他媽怎麼就百吃不厭呢! ”
他的聲音帶著極端的興奮,微微有些顫慄,手滑到了她的裙下,將她的內褲扯了下來。
林希抱著她坐到鋼琴邊的長椅上,溫熱的大掌直接探了進去。
“呃嗯!”李懸身體猛地一陣顫慄,他的一根指間已經探入了那幽深的隱秘之中,好緊……
溫熱緊致又濕滑的內壁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尖,林希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嗓子有些乾癢難耐,手滑出來的時候還拖出來濕漉漉亮晶晶的體液。
好敏感的身體。
李懸實在受不了他的撩撥,她的手伸到了他的皮帶前,胡亂地扯著他的褲子,手忙腳亂地將褲子拖到大腿,下身已經一片堅硬灼熱。
她抱著他的脖頸,面對著他,迫不及待就想要坐上去,林希卻抬住了她:“等一下,我給它穿個衣服。”說著摸出了一片 TT 的袋子。
“不要了。”李懸聲音壓抑而隱忍:“就這樣,明天我吃藥。”
“不行,那藥不好……”林希話還沒說完,李懸已經迫不及待直接坐了上來,下身的腫脹感一瞬間張力到極致,他的嗓子裡忍不住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
“林希,你叫一個給我聽聽。”李懸抱著他的頭在他的耳畔急促地呼吸著:“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這女人居然想聽他叫|床?
林希抿著嘴,不肯再出一聲,李懸手撫上他的臉,覆上了他的脣,舌尖靈活地敲開了他的牙齒,溫柔地掃蕩了一番,喃喃道:“親愛的,叫一個。”撩人心扉的喘息之際,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無意,下面似乎有節奏地緊了起來,仿佛在吮吸著他。
“嗯~”林希實在忍不住,喉嚨裡斷斷續續的呻吟就這樣滑了出來:“啊、嗯~ ”
他拖著她的臀部,李懸配合著他的節奏,興奮地律動著,濕漉漉的水聲拍擊,將這個風雪之夜渲染的格外旖旎動人。
最後李懸直接被他抵到了鋼琴上,“啪! ”的一聲驚弦,兩個人的靈魂同時抵達了那絕妙的仙境。
浴室裡,林希在浴缸裡放了水,給李懸清理身體,李懸臉很紅,不敢看他,剛剛實在有些浪過頭了,現在想想真是噪得不行,她怎麼說出那些話,怎麼那麼急不可耐連 TT 都不要了,真是羞死了啊!
林希發絲微微濕潤,不知是汗汗還是水,見她一言不發,輕笑了一聲,將水拍在她的圓潤的屁股上:“你剛剛 … 真他媽絕了”
李懸臉更紅了。
浴室裡,林希在浴缸裡放了水,給李懸清理身體,李懸臉很紅,不敢看他,剛剛實在有些浪過頭了,現在想想真是臊得不行,她怎麼說出那些話,怎麼那麼急不可耐連tt都不要了,真是羞死了啊!
林希發絲微微濕潤,不知是汗汗還是水,見她一言不發,輕笑了一聲,將水拍在她的圓潤的屁股上:“你剛剛…真他媽絕了。”
李懸臉更紅了。
林希把她放進浴缸裡,自己也坐了進來,一邊輕柔地給她擦背,喃喃喚道:“小浪蹄子。”
討厭啊!
李懸正要起身,卻被林希又拉了回來,手從後面環上來,落在她的肩膀鎖骨邊,他不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
“你想結婚嗎?”
“你想結婚?”李懸驚愕地回過頭,只見他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李懸吃痛,嘶了一聲。
“我不急啊,但我怕你急。”林希柔聲道:“你媽今天來找我了,讓我離開你。”
李懸的心猛地一提:“趙怡來找你了?說什麼?”
“我還以為她要把支票甩我臉上當分手費呢,結果只是講了一對大道理,好失望。”
李懸又急又好笑,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你這人…掉進錢眼兒裡了。”
“你媽說,你比我大四歲,對了,這事我們得好好掰扯掰扯,你明明說只大我三歲,怎麼又四歲了?又騙我是吧?”
哎,現在能不能別扯這些…
“這個呆會兒再說,我媽還說什麼?”李懸急忙問道。
“說我們年齡不合適,家世也不配。”林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給不了你幸福。”
“我媽說話難聽,你別…別上心。”李懸有些惶惶的,握住他的手:“我喜歡的,他們管不著。”
林希反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蹭了蹭:“我的女人,我知道心疼,別人愛說什麼說去,老子聽不見。現在咱們這樣好了,住在一塊兒,雖然二十七也不是很老,但是我怕你急,覺得我年紀小,沒有安全感,明天,咱們就可以去領證。”
“我二十六。”李懸耐著性子重新解釋:“只大三歲!三歲!”
等等!
他說什麼!幻聽了?
領證!
“你要跟我…”她回頭驚愕地看著他:“真結啊?”
“嗯,雖然我現在什麼也沒有,沒房子,沒車,錢有,不夠花,但是我人是你的啊,隨時供你享用。”他看著她,虔誠地說道:“結嗎?”
靠!這算哪門子求婚啊!
“不結。”李懸賭氣地推了他一把:“我一點都不急。”
“反正我就跟你表個態,啥時候想了,叫我就成。”林希說完起身,扯了浴巾,給李懸裹上將她推出了浴室。
夜很靜,她的心也很靜謐,林希在床上睡得很沉很沉,每次的翻雲覆雨之後,兩個人的身體都是極度的疲乏,仿佛非要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光,才不算辜負*。
李懸起身,穿上了林希那款妖嬈富態的豹紋長睡袍,一個人走到了音樂室,坐在了書桌前,拿起筆,寫下了《初雪》的第一句歌詞。
過完元旦,林希接到了電影《龍御》的片尾曲約告,《龍御》由國內的一線導演劉佳掌勺,前年簽約的超級ip,作為一部的知名*小說,很有口碑,深受讀者喜歡,經過多方洽談,終於決定在今年年初進行拍攝,還請了華語樂壇的重量級中國風詞曲製作人,製作片尾曲和插曲,還沒開拍就已經備受矚目,好幾次被讀者和粉絲炒上了微博頭條。
片尾曲和影片同名,也叫《龍御》,李懸只是拿著譜子哼了幾分鐘,就立刻敲定了,這活,接了!
這首歌詞曲製作非常精良,旋律悅耳動人,歌詞構架宏大,意境悠遠深長,在李懸看來,稱得上是非常不錯的歌曲!
之前李懸給林希寫的歌,雖然好聽,受歡迎,但多是兒女情長,格局打不開,如今這一首《龍御》,如果林希能唱出這磅礡氣勢來,無疑會給他的開年打出一番新局面!
“因為這部ip實在太火,對方各方面要求都比較高。”易小嘉向李懸解釋道:“所以還請了包括霍凌天在內的另外幾個重量級歌手,先試唱這首歌,然後由導演選定到底用誰。”
“這麼大牌?”李懸聞言,微微一驚:“霍天王架子很大呢,他也願意?”
“嗯,因為上次金紐扣事件,霍凌天被黑得很慘,興許是想藉著這次的《龍御》熱,翻身呢,據說周子悅為了讓他演唱《龍御》的片尾曲,各方面都在打點周全,懸姐,咱們要不要跟導演那邊…”易小嘉的話點到即止。
李懸想了想,終於說道:“等林希錄製結束之後再說吧。”
林希對待音樂的態度和平時裡吊兒郎當的德行完全不同,幾乎算得上是判若兩人,錄製《龍御》期間,他是吃住都在錄音棚,整整兩周的時間,錄了聽,聽了改,把工作人員都累得夠嗆,但好歹算是完成了錄製任務,後期製作出來,比較滿意。
李懸站在錄音棚外面的控音室看著林希認真傾聽的模樣,心裡很是動容,對一首歌,不,應該是對自己,他的要求非常高,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沒人配與他為敵,因為真正的敵人,只有他自己。
“把唱片送過去的時候,幫我跟劉佳導演預約一下,就說…說我請他吃飯。”李懸吩咐易小嘉道。
易小嘉有些擔憂:“懸姐,你一個人嗎?”
“這種事,難不成我還要帶一幫人過去?”李懸覷了她一眼:“傻不傻?”
“不是…劉導雖然是國內影視一線的大佬,可是…關於他的花邊兒也挺多,我是覺得,不如把林希也帶上,你們倆請他,不是正好嗎?”
李懸瞅了錄音棚裡的林希一眼:“你覺得以林希那狗脾氣,能做這種事?不給人劉導甩臉色就算他給面子了。”
“哎。”
早年李懸和劉佳導演合作過,為他的電視劇全程製作插曲,兩個人還算得上是熟識,而劉佳導演名氣很大,尤其是近幾年,他拍攝的電影票房成績非常好,堪稱是國產片教父級導演。至於他的行事作風,據李懸的觀察,不算特別有原則,如果真的要打點周全,走點後門的話,興許能夠行得通。
如果正常競爭,她當然是相信林希的實力,退一萬步說,就算競爭不過別人,那也認了,但是如果是因為一些檯面下的東西,把機會給擠掉,李懸心裡就不樂意了,不管怎麼樣,她也要盡可能幫林希爭取到這次機會,畢竟《龍御》實在太火了,如果林希能唱片尾曲,絕對是很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三天之後,劇組那邊有了回音,劉佳導演親自聯繫了李懸,說晚上一塊兒吃個便飯,只說了這句話,關於片尾曲的事絕口不提。
劉佳導演約的是一家高檔私人餐廳的小包間,李懸一進去,就感覺氣氛有些詭異,包間不大,一張桌子卻也不小,上面擺著五六道精緻的開胃小菜,房間的燈光打得很暗,而導演劉佳就坐在圓桌中央,見她進來,笑眯眯地起身迎她:“小懸,好久不見。”
的確是許久沒見了,劉佳導演不過四十來歲,肚腩較幾年前更加鼓脹,臉也越發圓潤,看上去一派和氣的富貴態。
李懸走到他對面的位置,還沒坐下來,劉佳就開口道:“別坐那麼遠,桌子這麼大,影響咱們說話。”
“劉導,桌子雖大,但房間小,又只有咱倆,不妨事的。”李懸保持著適宜的微笑,和劉佳導演打著太極。
既然過來了,李懸或多或少也能猜到劉佳的一點歪心思,李懸心裡有自己的底線,只要在她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娛樂圈,不就這點子事麼?周子悅能為霍凌天打點周全,林希的未來,她也要好好掌舵。
她的手裡,還提著價值不菲的貴禮。
劉佳只是瞅了那禮盒一眼,沒說接受,自然也沒拒絕,反而站起身,倒了一杯酒走到李懸身邊:“小懸,這麼多年沒見,咱們可得喝一杯,不能拒絕啊!”
李懸連忙端起了茶杯:“我身體不方便,酒是不能喝了,以茶代酒,敬劉導。”
劉佳倒是也不勉強,爽快地喝了那杯酒,順勢就坐到了李懸身邊的位置,李懸拿眼睛瞅了瞅他,他似乎沒有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服務員進來上菜了,順帶將他的碗筷也移了過來,劉佳一雙小眼珠子上上下下打量著李懸:“小懸,你比幾年前,越發的成熟,更有女人味兒啦,想當年,咱們合作的時候,你才多少歲來著?”他正說著話的時候,手順勢就落到了李懸的大腿上,用力揩了一把。
“二十。”李懸回答的時候聲音都抖了抖,強烈的噁心感翻涌而上,趁著服務員上菜之際,挪了挪身子,換了交疊的腳,將他的手給挪開了,面上,依然是不動聲色。
“咱們也算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劉佳看著李懸,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也就不跟你繞什麼彎子,你送過來的片尾曲的碟,我聽了,很棒,不,應該說是非常好,我很滿意。”
李懸依舊不動聲色,她知道,下面絕對還有但是。
“但是,霍凌天錄製的片尾,也非常不錯,我真的是很為難啊!”劉佳攤手,做出很是無奈的神情看著李懸說道:“小懸,你也知道,這部《龍御》是大投資製作,請的都是明星大腕,片尾曲當然也要精益求精,在品質都差不多的前提下,我當然更傾向於啟用名氣更響亮的藝人,霍凌天是很合適的人選呢。”
“劉導,品質…真的都差不多嗎?”
恐怕未必吧!
霍凌天水平是不低,但是真要說起來,和林希比,不過爾爾,何況這首歌,每一段他都是唱了又唱,用心研磨出來的,堪稱完美。
“當然。”劉佳立刻又補充道:“你帶出來的藝人,水平也很高,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懷疑的。”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搭在了李懸的手上,李懸心裡一個哆嗦,但是並沒有把手立刻抽走,而是強忍著噁心,聽他把話說完:“小懸,在這個圈子裡,你也算是老大姐了,有些話,不用我明說吧,交情這種東西,當然是你來我往,有交換有情意的,既然你請我吃飯,我也來了,這頓飯,到底要怎麼吃,不用我說得太明白吧?”
“劉導。”李懸手縮了縮:“片尾曲,你用林希,一定不會後悔,他…”
“他怎麼樣我不在乎,這個圈子可不缺有才華的人,只缺既有才華,又懂情理的人,李懸,你是這樣的人嗎?”劉佳說完直接抓起了她的手腕,將她往身邊猛地一拉,抱住了她的腰。
其實事先也不是沒有預想過最壞的情況,只要不越底限,她就咬牙閉眼忍過去,就當是被蒼蠅叮了。
“劉導,你看,咱們飯都還沒吃呢,菜都要涼了,浪費不是?”李懸克制住心頭上涌的陣陣噁心,克制地說道:“我還給您帶了見面禮,您也不看看?”
“李懸,你是懂事的人,不像圈子裡那些毛手毛腳的小丫頭,只要你今天把我哄高興了,這件事我今兒就能給你定下來。”他的手還停留在李懸的腰間,用力地摩挲著。
李懸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推開他,卻不曾想劉佳猛地用力,直接將她箍進了懷裡。
“你放開!”李懸變了臉色。
這時候門外似乎傳來了一陣騷動,大門“砰”地一聲,被人一腳踢開,李懸驚詫回頭,只見林希黑著臉衝進來,身後服務員還不住地喊著:“先生,您不能進去!”
李懸連忙挪開,和劉佳保持了距離,但是剛剛那一幕還是落進了林希的眼裡,像一根釘子似的,死死釘住了他的心。
“林希?你想幹什麼!保安呢?”金紐扣上林希聲名遠揚,劉佳還是認得他的,也聽聞過這個人的黑歷史,見他來者不善,他難免有些緊張,不住大喊著:“叫保安!”
保安已經救不了劉佳了,林希衝過來,拎起他的衣領直接將他舉了起來,一拳揍他臉上,打得他一個趔趄,摔在了桌上的飯菜裡面,滿身油膩,狼狽不堪,糟糕透了。
“李懸,管好你的人!”劉佳狼狽地衝李懸嚷嚷。
李懸厭惡地看著他,倒是沒管,林希抓起他的衣領往墻邊一扔,怒氣難平:“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揩油!”說著他抬腿當胸就是一腳踹下去:“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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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流氓作派,不過在李懸看來,男人味兒爆棚了!
劉佳像狗一樣滿屋子爬,躲避著林希,臉色煞白,連聲音都變了,大聲喊著:“保安,保安!快把這個人轟出去!”
保安很快就進了屋,幾個壯漢一齊都架不住林希一個人,劉佳趁著糾纏的間隙,倉皇地從門邊溜走了,頭也不回,狼狽地跑出酒店,逃之夭夭。
林希掙開那些保安,抓起李懸的手腕就往外走,兩個人拉拉扯扯地走出了酒店大門。
“林希,你放手!你弄疼我了!”李懸不想和他在馬路上拉扯,林希的車,停在一棵槐樹下面,他將李懸拉到車邊,用力瞪著她,惡狠狠道:“你在這兒給我等著。”
“你要幹嘛!”李懸話還沒說完,林希轉身便進了一家便利店。
李懸看著他氣勢洶洶的模樣,有點虛。
出來的時候林希手裡提著一瓶礦泉水。
她是有點渴,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接,結果林希把蓋子打開,直接從她頭頂往下倒,礦泉水嘩啦嘩啦地,將她精心盤起來的髮飾和面妝全弄濕了,冰冷的水順著發絲,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衣裳也全部沾濕…
“林希…”李懸驚訝地喚了他一聲,一臉驚愕。
林希將空的礦泉水瓶用力擲了出去,臉上是難以抑制的憤怒,瞪著濕漉漉的她:“你真讓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涼風一吹,李懸的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她的聲音,很蒼涼。
“別他媽說是為了我,老子噁心。”
她叫他…噁心了?
李懸顫了顫,眼淚跟著就盈滿了眼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別給我哭!委屈不了你!”林希聲音稍緩,但還是冷硬:“今天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打算跟他去隔壁賓館開房了?”
李懸搖著頭,難以置信,聲音帶著顫慄的哭腔:“你是這樣想我的?”
原來他是這樣想她的…
他把礦泉水倒在她身上,那是嫌她髒。
李懸的心突然就涼了大半截,顫顫地退後了幾步,捂著嘴轉身就跑。
身後林希一腳用力地踢在身邊的大槐樹上,罵了一聲:“草!”
李懸一邊哭一邊往前面走根本不看路,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身後林希很快就追了上來,一把抓住李懸的手腕。
“你放開!”李懸衝他吼了一聲。
“就知道哭!就知道給我哭!”林希的聲音很煩躁,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扯著她就往路邊的車上拉:“回家!”
“我不!”李懸不上去,用力掙脫他手的禁錮:“你滾蛋!”
“老子還制服不了你?”林希說著直接將她攔腰一抱,直接丟進了車廂裡,跟著自己也坐了進來,開著車風馳電掣地回了家。
李懸坐在車後座,嚎啕大哭。
林希眼神帶著金屬般的冷硬,從後視鏡掃了她一眼,明明是她不對,做些傻事在先,現在反倒成他欺負她了?
沒這種事。
今天接到易小嘉電話,說李懸去見一個可能有點好色的導演,林希頭皮都要炸了。
腦子裡萬馬奔騰跑過無數畫面,趕到飯店看到兩個人那樣,那個男人的肥大的豬蹄還在李懸的腰上擱著,他簡直想殺人,那是他的女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著愛著,是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的女人。
哭個屁!要哭的人是他好嗎?
車停了下來,林希將李懸從車裡拉了出來,接著李懸李懸揚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到了林希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
林希懵了,李懸更加懵,她的手都麻了…
剛剛是使了多大的力?
林希的臉,頃刻間便紅了,五根指印很明顯。
下一秒林希跟發了狂的豹子似的,拽著她就往屋裡走,兩個人糾纏著,林希摸出鑰匙開了門,將李懸往屋裡一扔,重重關上門。
兩隻狗興奮地跑出來,圍著倆人要親|熱,林希放開了嗓門怒斥了一聲:“都滾!老子今天要跟你們的媽好好算筆賬!”
兩隻狗的情緒迅速降了下來,歪著腦袋不解地看了看林希,興許是被他的嗓門和情緒給鎮住了,不再鬧騰,乖乖坐到一邊看著這倆人。
李懸被他要殺人的模樣嚇到了,連連後退,眼淚很不爭氣地又掉了下來。
“媽的,別哭了。”林希吼了她一聲。
“你嫌我骯。”李懸哭得身形一抽一抽的,那個委屈勁兒。
那句話狠狠地戳了戳林希的心,抬眸看向她,頭上還滴答滴答吊著水珠,單薄的襯衣被涼水澆透,貼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臉上的妝容胡亂地花著,可憐見兒的。
“還來勁兒是吧!”林希粗暴地抓起她的手,拖著她就往樓上走:“咱們房間裡說。”
下一句話是不是,別當著孩子的面兒?
李懸抱著樓梯的護欄,像個小孩子似的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喊西寶和毛毛:“過來幫忙啊!你們爸要殺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