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一路上,溫暖發現,陸緒陽對他哥體貼又關照,不僅讓她搭車,還請她吃早飯,真算是模范好哥們。
自行車碾過顛簸的減震帶,溫暖下意識地扶住了陸緒陽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陸緒陽的身體敏感地…顫了一下。
隨後,自行車駛上平路,溫暖便松開了他。
而他故意騎了一個彎曲的S形,迫使她再度抓住了他的腰。
作為女孩子的敏感,溫暖的手一下子縮了回來,感覺到怪怪的。
這個陸緒陽和他哥,真的只是單純的社會主義brother情…嗎?
陸緒陽回頭衝她微笑,帶開玩笑的意思,溫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最近腦子裡總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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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溫暖看到了方哲翰那傻貨,背著書包,嘴裡叼著燒賣,朝著校門口走去。
溫暖索xin從車上跳了下來,對陸緒陽說:“我就不跟你一起進校門啦。”
“嗞”的一聲,陸緒陽按下刹車,回頭望了望她:“那你自己小心,有事給我發短信。”
“沒問題。”
溫暖一瘸一拐走到方哲翰身邊,胳膊肘直接搭上他肩膀:“老弟,扶哥一把。”
方哲翰連忙在校服上擦了擦手,扶住了溫暖:“你怎麽弄成這樣?”
“別問,問了大家都尷尬。”
方哲翰看看扶著腰的溫暖,又望了望對面的陸緒陽,臉上露出了活見鬼的神情。
“你被陸緒陽搞了?”
溫暖故意試探方哲翰,神秘兮兮地說:“小聲點。”
“靠!!!”方哲翰一蹦三尺遠,滿臉震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
溫暖嘴角彎了彎,笑眯眯地說:“你一直不知道我和他的關系麽?”
“我他媽要是知道,早就跟你絕交了!”方哲翰滿頭問號,簡直懷疑人生:“你居然真有這方面傾向!媽也!”
溫暖本來就是試探方哲翰,如果他一早知道溫寒和陸緒陽有什麽奇怪關系,是絕對不會露出這樣驚訝的表情。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麽。
直到此刻,溫暖才發現,她對自己這個孿生哥哥,其實真的非常不了解,他的興趣、他的xin取向、他的秘密甚至包括他身邊交往的朋友,她都一無所知。
溫暖拍了拍方哲翰的肩,安撫道:“開個玩笑,別想太多。”
方哲翰還是懷疑她:“真的?”
“不然咧。”溫暖神情坦然:“老子喜歡女人的好吧。”
“那你和陸緒陽怎麽回事,他可是年級第一優等生,平時眼高於頂,最不屑跟咱們這些人為伍,怎麽會載你來學校?”
溫暖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因為你寒爺魅力無邊,男女通殺。”
方哲翰看著她微彎的眼角,眼角下那枚淺淡淚痣格外招搖,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裡透出些許崇敬。
居然連陸緒陽這樣的家夥,都能被他收了,真是社會你寒爺啊。
“看什麽看,扶老子一把。”
溫暖不耐煩地招呼了一身,方哲翰立刻傻乎乎的走過來,扶助了她:“你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起牀姿勢不對,閃著腰了。”
……
年底,各大高校的籃球聯賽拉開了帷幕。
溫暖自然也被班上的體育委員拉進了校籃隊,和隊員們一起訓練,準備在籃球聯賽上為校爭光。
江焯也在校籃隊,毫無疑問,他百分之百的半場命中率,可以算是十三中校籃隊的絕殺王牌。
溫暖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往上走的校籃隊,絕對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對象,一開始也被隊員們嘲笑,然而當他們看到溫暖敏捷的風騷走位和彈簧一般的起跳灌籃,立刻閉嘴了。
這位大佬的籃球命中率,絕對不輸江焯!
雖然溫暖球技不錯,但是因為不熟悉比賽實戰的規則,所以總是犯規。
“溫寒,你怎麽回事啊?開賽二十分鍾,你就犯規了十次。”校籃隊隊長夏輝不滿地說:“這樣下去,乾脆別上場了。”
溫暖無奈,這也不能怪她,她以前又沒打過正規籃球賽,不懂規則很正常嘛。
“你再這樣,就只有當替補的份了!”
“溫寒你是豬嗎!帶球撞人可還行!”
“你再犯規一個試試!”
夏輝都快被她給氣死了,這時候,陸緒陽走過來,說道:“不懂規則就好好教,罵人做什麽。”
陸緒陽在男孩當眾聲望很高,因此,他一開口說話,夏輝便閉嘴了。
陸緒陽拿著球走到溫寒面前,說道:“去對面半場,我教你。”
“好啊。”溫暖跟著他去了對面半場。
陸緒陽帶球進攻,同時對耐心地給她講解規則——
“半場進攻不能超24秒。”
“不能二次拍球。
“禁區外不能帶球撞人也屬於犯規。”
溫暖張開手臂認真地防守,陸緒陽一個假動作,便繞開了她,溫暖不甘示弱,趕緊追上去,想要拉住他。
轉念一想,拉人好像也犯規了,她盡量控制住自己。
江焯接過隊友傳來的籃球,回頭望向對面半場——
溫暖和陸緒陽正在1v1對決,身體…也難免碰撞。
江焯臉色越來越沉,翻了個白眼,將籃球朝身後一扔,邁腿便要離開了。
卻沒想到,隨手一扔的籃球,遠遠飛過去,竟砸中了陸緒陽的後背,撞得他往前突了突。
陸緒陽回頭,望了江焯一眼:“江焯,你幹什麽。”
江焯心情不太好,聽到陸緒陽的聲音,火氣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撿起地上的籃球,掂了掂,懶懶地揚起下頜,喃道:“你。”
乾你。
他擺明了挑釁,陸緒陽自然也不是好惹的,手裡的籃球扔向江焯。
江焯腦袋一偏,順利躲開,冷嘲道:“就你這樣的技術,教別人,多大臉?”
陸緒陽眸子裡很明顯蓄了怒火。
他是學生會主席,平日裡在學生中威望很高,而江焯一直是被人排擠的對象。
因此,周圍立刻有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同學聚過來:“江焯,你別欺人太甚了,陸緒陽可沒惹你。”
江焯冷笑,挑起下頜,漆黑的眸子帶著囂張:“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幾個男生都是少年意氣,那裡經得住他這樣激怒:“怕你啊。”
“早就看你不爽了。”
溫暖擋在了江焯身前,指著他們說嚷嚷:“幹什麽幹什麽,學生會主席在這兒呢,你們還要打群架麽,想去教務處喝茶啊?”
溫暖回頭對陸緒陽道:“我代他跟你道歉,行麽?”
陸緒陽看著溫暖明顯護他的動作,眸光泛起一絲複雜:“你代他,你憑什麽代他?”
“江焯是我兄弟。”
過去江湖中人常說生死之交,她和江焯,現在也是過命的交情。
不管江焯做了什麽,是對是錯,溫暖都會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邊。
陸緒陽不爽地扔了手裡的籃球,離開的時候,臉色明顯很難看。
溫暖歎了口氣,作翻了陸緒陽這條友誼的小船,不知道老哥醒來之後,會不會想要掐死她。
她站在江焯身邊,輕輕歎了聲。
江焯面無表情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宛如寒潭般平靜,情緒被隱藏得很好。
溫暖有些不自在,揉揉鼻子:“你…看我幹嘛,別想太多哦,下次再隨便欺負人,我就不會幫你了。”
江焯移開目光,抿了抿單薄的唇鋒,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溫暖抱著籃球,輕輕拍了拍,回頭一個三分起跳,投籃。
江焯走了兩步,終於還是折了回來,很強硬地奪過了溫暖的手裡的籃球。
溫暖防備地看著他:“幹嘛。”
江焯冷聲說——
“以後,我教你打球。”
在江焯的訓練下,溫暖逐漸掌握了籃球賽的基本規則。
然而,她絕對不會想到,兩周後的籃球聯賽,她領到的卻不是作為籃球隊員的統一球服,而是……拉拉隊的熱辣小裙。
溫暖傻了眼,拿著小裙子找到體育部。
“我的隊服…是發錯了吧?”
體育部的同學核對了她的名字,說道:“沒錯,這就是你的隊服。”
溫暖連忙道:“我是校籃隊的,你給我發這拉拉隊的裙子是幾個意思啊?”
體育部乾事說道:“溫寒,你的名字不在校籃隊。”
“什麽?”
他將那份名單表遞給溫暖,指了指她的名字,果不其然,她的名字不在校籃隊,而是被分在了女生的…拉拉隊。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溫暖一頭霧水:“我怎麽能穿裙子呢,我是…男的啊。”
就在這時,溫承業走進體育室,笑眯眯地說:“溫寒弟弟,你平時不是挺喜歡穿那些亂七八糟的花衣裳、還打耳釘麽,我想…扮女孩對你來說,應該不算難事吧。”
溫暖一看到溫承業,就立刻反應過來,為什麽自己的名字會從校籃隊劃到拉拉隊了。
溫承業是體育部的部長。
“拉拉隊的名單已經確定了,你現在不能退出。”體育部同學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道:“如果現在退出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你今後所有的評優評先都會沒有。”
溫暖並不在乎什麽評優評先,反正溫寒這破成績也不可能評上先進三好生。
她就是看不慣溫承業這副背地裡耍陰招的嘴臉。
他想看她男扮女裝上場丟臉,溫暖偏不會讓他如願。
“那你就看好了吧。”
溫暖嘴角彎了彎,拎著小裙子轉身進了更衣室。
不就是穿小裙子嗎,她作為一個純天然無公害的女孩子,誰還不會穿裙子啦!
……
籃球館座無虛席,兩個學校的學生們坐在觀眾席,為各自隊員們加油呐喊。
前排的隊員休息座,校藍隊隊長夏輝來回走動著,四處尋找溫寒:“那家夥又跑哪兒去了!比賽還有幾分鍾就開始了,這會兒給我掉鏈子!”
江焯疏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夏輝都快趴在地上了,腦袋往座位下面張望。
他指尖纏繞著一根橡皮繩,表情從容:“你覺得他能藏我腿下面?”
“還真說不準。”夏輝拍拍膝蓋,坐起身:“這段時間,外面都在傳你倆的緋聞,你倆天天待在一會兒,他都快成你的小尾巴了。”
江焯翻了個白眼:“別他媽惡心了。”
隊長夏輝坐到江焯身邊,伸手攔住他肩膀:“講真的,就溫寒那顏值,要真是個女的,那可不知道多漂亮啊。”
就在這時,節奏輕快的拉拉隊音樂響了起來,幾個穿著藍白露臍裝和百褶短裙的拉拉隊女孩們揮著手花,跳著進了場。
江焯頭也沒抬,摸出手機準備給溫寒發信息。
忽然,身邊的夏輝尖叫了一聲:“我瞎了嗎,第二排第一個女孩…是溫寒?”
江焯恍然抬起頭,望向拉拉隊。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江焯腦子裡只有兩個字——
“我……….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三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留評都有紅包哦!
江zhuo(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