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繼續下紅包雨,兩分5字以上,-3-
謝謝大家。
☆、出事了
“你可以走了。”
寧疏轉身就要走,走了幾步,又覺得有些氣不過。
陸錚那小子前世可往死裡欺負她去,現在她心理年齡是大人而他還是個小破孩兒,一個相當裝逼的小破孩。
不欺負回來,這買賣不合算。
陸錚見寧疏又倒了回來,問:“還想怎樣?”
“我今天有事,你叫人不由分說把我抓來,耽誤大半晌的,就這麽算了?”
陸錚對邊上穿黑衣服的管事遞了個眼神,管事立刻從黑皮包裡拿出一遝紅票子,遞到寧疏手裡。
管事說:“我為剛才的無禮向你道歉,這些錢是少爺的心意。”
寧疏拿著那一遝票子,指腹輕輕劃過…有夠財大氣粗,果然是陸錚的作風。
好嘞!她早就想這麽做了!
寧疏揚起手,心裡默念“一二三”,準備著要把那一遝紅票子砸陸錚身上,大喊一聲:“收起你的臭錢!”
然而就在她即將松手的時候,陸錚面無表情,淡淡說道:“想死,試試。”
他目光很深,很冷,凍得人骨子發寒。
涼悠悠的風吹過,寧疏心神一凜,她退後幾步,手也頓住了。
算…算了,這年頭,有氣節不能當飯吃。
寧疏戰戰兢兢將錢揣進包裡,強裝硬氣說:“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駛來,兩個黑衣服的保鏢護著陸錚上了車,上車的時候,陸錚沒忘最後回頭望她,說道:上來讓司機送你一程。”
司機倒是有些驚訝,這位陸家少爺有很嚴重的潔癖,從來不讓外人坐他的車,怎麽這會兒會讓一個陌生的小丫頭上車?
“…不用!”寧疏斬釘截鐵拒絕。
陸錚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冷笑一聲,重生回來,她變了不少,多了幾分真xin情,少了虛與委蛇的奉承和假笑。
唯獨沒變的,就是慫。
寧疏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走在街頭,突然想起來,今天是要給外公外婆買保健營養品,差點讓陸錚那家夥給耽誤下來。
剛走到附近的家樂福超市門口,接到了舅媽打過來的電話,電話裡舅媽的聲音很是急促:“寧寧,你快回醫院,出事了!”
寧疏心裡猛地一提,連忙問:“狗娃出什麽事了?!”
“別問了,你快回來!”
寧疏掛了電話,趕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醫院奔馳而去,跑到醫院住院部三樓,病房裡,狗娃坐在牀邊,吊著腳,百無聊賴地看電視,見寧疏跑回來,他愣了愣:“姐。”
“你沒事吧!”
“沒事啊!”
“那舅媽…”
“噢,不是我,是小姑。”狗娃說:“媽媽和爸爸已經去婦產科那邊了。”
寧疏反映了老半天,才想起狗娃的小姑就是她母親,葉芙蓉。
“她能出什麽事?”寧疏問。
狗娃搖搖頭:“不曉得咧。”
只要不是狗娃,寧疏就放了心,至於母親怎麽樣,還真別怪她鐵石心腸,她半點情緒都沒有。
葉芙蓉從來沒把她當女兒,她又何必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巴巴地要把她當母親?
不過寧疏還是決定去婦產科那邊看看情況。
婦產科外面圍聚了不少人,都是一些很久未見的熟悉面孔,是爸爸家那邊兒的親戚。
奶奶自不必說,一個滿頭白發珠光寶氣的富態太婆,身後跟著蠍蠍赫赫一大幫人,圍堵在婦產科門口,拉著人家一護士小姑娘,問東問西。
舅舅和舅媽站在邊上,也是著急得不行。
寧疏趕緊走到舅舅身邊問:“媽出了什麽事兒?”
“不知道呢,好像說還沒到預產期,突然肚子疼,出血了,剛送過來,醫生還在急救。”舅舅急得搓手,還不忘安危寧疏:“你別擔心啊,沒事兒的,不會有事兒的。”
就在這時,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奶奶一家人連忙擁堵上去,情緒激動,圍著醫生問道:“我家孫子沒事吧!哎呦喂,醫生你可一定要抱住我們家的乖孫孫啊,千萬不能有事啊!”
舅舅也趕緊走過去問醫生:“我妹身體怎麽樣,沒事吧?”
醫生摘了手套,說道:“孕婦沒有大礙,孩子也沒事,就是胎有些不穩,可能是孕婦身體太弱,或者太緊張的緣故,你們家人多安慰她一些,讓她別那麽緊張了。”
“胎不穩是啥意思啊!難道我的乖孫孫有什麽事不成?”奶奶一瞬間臉色驚變,雞皮爪子握住醫生的手腕:“那可不行啊!這孩子可是我寧家的血脈,堅決不能出事,醫生你看怎麽弄,一定要把我孫孫保住啊!”
見他這麽大年紀,醫生也只能無奈地說:“您別擔心,我會看顧好孕婦的。”
“不是,醫生你可能沒明白我媽的意思。”姑母走過來說道:“要是大人孩子一定要保一個,千萬要保孩子啊!”
奶奶連忙道:“沒錯!一定要保住我們家乖孫孫!”
又不是拍狗血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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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尷尬地說:“這種極端情況很少發生的,就算真的發生了,我們還是以大人的生命為重。”
“啊!你這醫生有沒有醫德!難道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奶奶急了:“當心我投訴你去!”
舅舅實在聽不下去了,畢竟病房裡躺的是他的親妹妹啊,他對奶奶說道:“親家母,你們怎麽能這樣說話呢,孩子的命是命,難道大人的命就不重要了嗎!如果真的有意外情況,當然應該先保住大人了!”
奶奶嫌惡地看了舅舅一眼,站得稍微離他遠些,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管天管你,你們手伸不到我寧家的家務事上來。”
“可病房裡躺的人是我親妹妹啊!”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準備離開了,這些家長裡短的破事兒,他在醫院可看的太多了,奶奶不肯罷休,還要拉著醫生說個明白,護士連忙阻止,說道:“我們醫院有醫院的規定,該怎麽做都得按照規矩來,而且母子也都平安,你剛剛說的情況的確是很極端的,一般都不會發生,我們會讓母子都平安的,請相信我們。”
奶奶冷哼一聲,這才罷休,一轉過身,正好跟寧疏對視上,她目光更為不屑。
這位奶奶,上一世可給了寧疏不少苦頭吃,她重男輕女,在家裡顧著小弟弟,總是給寧疏白眼和苦頭吃,這些也就不說了,主要是她xin格強勢,為人潑辣,寧疏只要稍稍做錯了事,礙了她的眼,對她便是非打即罵。
而上一世的寧疏脾氣軟,即使受了欺負也不敢反抗,可是讓這位奶奶給嫌棄透了。
她真的很想不通,重男輕女到何種程度,才能讓一個女人如此憎恨自己的同xin,這已經不是思想觀念的問題,這是人品道德,為人修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