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嗎?”
“好像有點會了。”
“那拆了再練習一次。”
“嗯!”
薛梨又乖乖拆了被套,重新獨立地套了一次,這次就完全學會了。
薛衍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可真行啊,這混世魔王都能讓你管得服服帖帖的。”
陳西澤重新坐回來,拿起了書:“我一直很會帶小孩。”
薛衍趕緊追問:“對付這熊孩子,你有什麽製勝秘訣嗎?快教教我!”
“唯一的製勝秘訣只有一個。”
“什麽?”
“後續內容,需付費訂閱。”
“……”
“我還不稀罕聽了。”
下午,三人組了個鬥地主的牌局,打發時間。
陳西澤和薛衍倆人智商都挺高,還會記牌,就薛梨一個小菜雞,跟他倆打也打不贏,尤其每次搶地主,都讓陳西澤和薛衍倆人狠狠碾壓。
玩到最後,自信心被全盤摧毀,她扔了牌,哭唧唧地說:“這也太不公平了!”
薛衍笑嘻嘻說:“又沒人出老千,怎麽不公平。”
“你倆都記牌,就我記不住。我當然打不過你們!”
薛衍趁機挑事:“你看陳西澤贏了這麽多,也不知道讓讓你,什麽塑料情侶啊。”
陳西澤直言不諱道:“我為什麽要讓她。”
“她是你女朋友啊!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我不這樣覺得。”陳西澤望向哭唧唧的薛梨,教她道,“再來幾局,不要急著出牌,多思考。”
“唔,好。”
薛梨知道陳西澤不會讓她,因為他從沒把她看得比自己更弱。
她以前在薛衍的陰影底下生活,很不開心,大家都知道她有個天才兄長,即便她不是笨蛋,只是平凡普通而已,也因為天才兄長的緣故,讓她遭受了更多不公正的眼光。
陳西澤是唯一一個真正發自內心尊重她的人,所以他不會故意放水。
給與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
所以薛梨很聽陳西澤的話,什麽都跟著他學,哪怕一開始不會,只要多努努力,總有學會的一天。
牌局打到最後,薛梨總算憑著運氣贏了一把。其實倆兄妹都沒撈著好,陳西澤成了最大的贏家。
薛梨將腦袋湊到他手機屏幕前:“贏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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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塊8。”
“現在本女朋友以女朋友的名義,命令你上繳所有灰色收入。”
“能不能給我留幾塊錢買煙。”
薛梨揪住他的衣領:“你要買什麽?”
“買…鹽。”陳西澤表情嚴肅,極有求生欲的說,“嗯,買鹽。”
她松開他,警告道:“別讓我逮到你抽煙,不然就沒收全部零花錢。”
入夜之後,薛梨陳西澤靠在一起用手機看了一部迪士尼電影,小姑娘呵欠連天,腦袋跟啄木鳥似的一搭一搭地靠在他肩上。
陳西澤收了手機,讓她睡了下來,妥帖仔細地給她撚好了被單,摘了她厚厚的眼鏡,擦乾淨收入眼鏡盒中。
小姑娘五官柔美,眼眸無法聚焦,顯得有些迷茫,白皙的皮膚和微紅柔嫩的唇相得益彰,她的面龐很清淡美好,總給他一種童話般的感覺。
“陳西澤,你也睡了?”
“我等你睡著,再上去。”
“原來你這麽黏我,那以後我要是跟你分手了,你是不是會瘋。”
陳西澤:“是是是。”
“那你會不會哭著求我不要分手。”
“我跪下來求你,行嗎。”
薛梨咯咯地笑了起來。
陳西澤也被她逗笑了,伸手撥了撥她頸子上的小鈴鐺:“你還把自己爽到了是不是?”
“有點。”
“閉眼。”
薛梨從被子裡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乖乖地閉上了眼睛:“晚安。”
五分鍾後,小姑娘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去,柔軟的掌心也沒有了力量,陳西澤將她的手放回溫暖的被窩裡,起身離開了。
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入了夢,夢境很不安寧,薛梨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走廊處有暗淡的光。
她看了眼手機時間,現在是晚上一點二十五,車廂裡絕大多數人都睡著了,偶爾能聽見一些窸窸窣窣的說話聲,聽不真切,像來自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忽然又很想陳西澤,薛梨踏著拖鞋,站起身,望向二樓的牀鋪,卻看到牀鋪空空如也,沒有人,被子也折疊得很規矩。
薛梨吃了一驚,連忙搖醒了對面的薛衍:“哥!哥哥!陳西澤不見了!是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呀!快醒來!”
薛衍睡得很死,被小姑娘一陣猛搖給弄醒了,很不爽地咕噥:“臭梨子!又皮癢了是不是!”
“陳西澤不見了!”
他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說:“他在之前的硬臥車廂。”
“啊!怎麽會…”
“我準備給他買票,他說算了,沒來,別吵了,老子好不容易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