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惺惺相惜
房卡上有寫著酒店名, 易惜打了車, 一路無阻的到了酒店樓下。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她心中既是擔心也是忐忑。現在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 她見了他,又該說些什麽。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相應的樓層, 易惜循著房間號走到了房門口, 伸手按了一下門鈴。
沒人響應, 易惜又按了兩下之後乾脆就拿出房卡刷了進去。
「滴。」
開門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顯得異常清晰。
易惜推門而入︰「徐, 徐老師?」
「砰。」
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但因爲地上撲了地毯,所以聲音悶悶的,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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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惜心口一緊, 忙走進臥室。
入眼是淩亂的牀單,但是却空蕩蕩的沒有人。
「徐老師?」上前兩步, 易惜聽到一陣衣料的摩擦聲從牀的另外一邊傳來, 「徐南儒。」
一聲微沉的聲音,準確來說, 是……呻.銀。
易惜慢慢的挪至牀的另外一側,終於看到徐南儒。
可現在的徐南儒,却不是她印象中的徐南儒。
記憶裡的他從來都是正經威色, 淡漠冷然,他從來沒有過多的表情, 也沒有明顯的喜怒哀樂。他總是那樣, 似與繁雜的世界隔絕開來。
可現在, 她眼前的徐南儒却似乎被誰一手拽進了凡塵。
易惜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徐老師,你怎麽了。」
徐南儒在地上難耐的翻了個身,看樣子,牀單也是他搞亂的,剛才那聲悶響就是他從牀上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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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惜慢慢的反應過來了,眼前的人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襯衫被扯的掉了兩顆扣子,赤果果.露出來的肌膚隱隱泛著不正常紅暈。易惜想起程媛口中的「藥」,她臉色一黑。
難道她說的藥,是情藥?
過去混迹酒吧,她怎麽會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很多人爲了在牀上助興會吃下一點。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徐南儒竟然也會被下這種藥。
程媛那群朋友真的是胡鬧!
易惜蹲下身︰「老師你等等,我馬上叫醫生!」
才剛拿出的手機被突然伸來的手打開了,手機落到地上滑了一段距離。
易惜錯愕的看向徐南儒,而此時,他也終於抬眸了。
不再是清冷自持的眼神,此時男人眸色暗紅,似渾濁了塵世。
這是一張被**徹底掩蓋的臉。
易惜往後一坐,是嚇到了也是難以置信。她的心口砰砰亂跳,腦子裡突然跳出那句話,我想把他的面具扒了,看看他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現在的他,是不是就像被扒了面具,無所適從的樣子。
「易惜?」
「……」
他不知道已經在牀上忍了多久,所以縱使他現在是在叫著她的名字,也沒有一點理智的模樣。
易惜低眸看著他︰「您還好嗎。」
一句廢話。
徐南儒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但一下秒,又被**吞噬。
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用著要把她捏碎的力度。
滾燙,手腕被她拉住的地方似要燃燒起來一般。
易惜突然心生一種恐慌,用力的把手一拽。
破碎的悶哼在從他喉嚨間發出,她沒有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猛的撲倒在地上。
「啊!」
他一口咬在她的脖頸,易惜驚呼一聲,伸手去推他。可他却狠狠的把她的手撑高在頭頂,而空下來的另外一隻手急不可耐的去解她的衣服。
藥xin太强,他大概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咬噬變成吮吸,溫熱的舌尖在柔軟的肌膚上來回折騰,帶著控制不住的野xin。
她是慌張,也是恐懼,她極力的掙扎著,却在他吻上她的唇的時候停滯了動作。
這是他的嘴唇,幾年前,她一直肖想的地方。
溫熱,柔軟的,也是極具親略xin的。
她發現,她不厭惡他吻著她的感覺。易惜有些懵了,但轉念一想,這也許是因爲她心中一直存在的不甘的念頭得到了滿足。
她恨他打破她幼時的幻想,恨他三年前不能被她所打動,也恨他在『喜歡成熟乖巧的女人』下曾跟那麼張揚妖妹的程媛在一起。
想要撕碎他的那些不甘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現在野xin又狼狽的他,真是好看極了,也讓她得意極了。
這一刻,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恨意的滋長。她的腦子裡不可遏制的産生了很瘋狂的想法。他不是正經嗎,不是不會跟學生厮混嗎,既然如此,那她就偏偏要把這一切都毀了。
徐南儒,我真的期待你清醒後的表情。
易惜微微顫抖,可是她不掙扎了。
而她的乖巧助漲了他的野心,他撕扯開她的衣服,迫切的想要尋找那一抹甘甜。
呼吸淩亂,在這不規律的聲音當中滿滿全是他的溫度。此時她的那顆心臟就像被浸泡在滾燙的沸水之中,膨脹膨脹,在爆炸的臨界點徘徊。
疼痛,在那一刻來臨之時,易惜才知道林敏誇張的形容著那個撕裂般疼痛原來一點也不誇張。
他不溫柔,不理智,橫衝直撞,完全被那催人命的藥物所掌控。
易惜疼的齜牙咧嘴,可她一聲也沒吭。
她想,在扒掉徐南儒面具的這條道路上,她前進了一大步。
另外,她也在這克服自己心理障礙這件事上,完全勝利。
第一夜總算是交待了,在她被林敏嘲諷了好多年「老處女」之後。
易惜一點也不會後悔,本來在她心中那張膜就算不上什麼東西,現在能把它交給徐南儒,她覺得這事一點不虧。
時間難度,最後在她快失去意識的時候,身上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雖然因為有厚厚的地毯不會覺得冷硬,但對於她的第一次是在地板上結束的還是有點無奈。易惜看著在她身邊睡過去的男人,艱難的支起身體把牀上的被子扯了下來。
沒力氣離開,也沒力氣把人般到牀上去,所以,就這麽睡一夜吧。
**
第二天中午,一片混亂的酒店房間。
易惜坐在地毯中央,悔的腸子都青了。
徐南儒比她醒的早,她錯過了他睜開眼最初始的臉色!
可她怎麼可能甘心。
於是看著站在牀邊穿戴整齊的徐南儒,她做了個委屈的表情,嗲著聲音道︰「老師,好疼啊。」
徐南儒的眸子劇烈一顫。
易惜坐起來,被子滑到了她的胸口,於是脖子上一青一紫密密麻麻的痕迹就那麽清晰的暴露在空氣中。
「您下手可真沒輕沒重,一點不憐香惜玉。」
嬌嗔,聽的她自己都要麻了。不過效果很好,她顯然看到徐南儒臉上迅速泛起薄紅。
「昨晚我是受人所托過來的,沒想到看到你……」易惜勾了勾唇,「徐老師,你可是直接就把我撲到了,我怎麽弄都沒用噢。」
徐南儒呼吸有些不穩了︰「……抱歉。」
「恩,是該抱歉。」
「…………」
一室無言,易惜伸手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拿過來,慢吞吞的穿上了。而在她穿衣服的時候,徐南儒也悄無聲息的轉過了身。
穿好衣服,易惜從地上站起來。
「嘶……」
走了一步,她便伸手撑在一旁的桌面上,下面傳來的痛感太强烈,走路的時候尤其明顯。
徐南儒聽到聲音回身,看到她面色微白的樣子,聲色已緊張︰「還好嗎。」
易惜揮揮手,十分瀟灑︰「不太好,但我能忍。」
「你……」
「老師,我想先去洗漱一下。」
徐南儒張了張口,還是給她讓了路。
易惜赤著脚走進了浴室,徐南儒在原地站了會,順手把地毯上的被子拎起來扔到了牀上。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看到淺棕色的地毯中央有一片暗紅。
那代表著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
易惜刷了牙,洗了臉,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了。
「徐老師,你可以走了。」
徐南儒回頭看她︰「我送你回去。」
「您這是在愧疚,還是在補償。」易惜笑了一聲,「真不用,昨天就是一個意外,我們都是成年人,誰也別當真就行了。」
徐南儒蹙了眉頭。
易惜︰「啊……是不是太隨便了,那,那我要你負個責?」
調侃,也是玩笑,她知道他對她沒意思,當然不會要他負什麼責任。
可沒想到,他却是點了頭︰「好。」
易惜楞了好幾秒︰「好?我們?合適嗎?」
徐南儒︰「你覺得合適嗎。」
「恩……除了都是單身這個點外,其他就沒什麽合適的地方了。」易惜眉梢一彎,妹色盡顯,「所以呢,咱們不用這麽勉强。」
易惜回了家,徐南儒送的。
兩人坐在出租車後,一路無言。
下車的時候,徐南儒給了她一串號碼,然後什麽也沒說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易惜出國後換了號碼,所以他的號碼早就不在了。現在她看著手上的一排數字,猛然想了起多年前他們在城院停車場撞車的事,當時她還不知道他是徐南儒,所以跟流氓似的跟人家要號碼。
那時的她,可真是喜歡他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
「易惜?」
易樂從車上下來,看到她站在門口便叫了一聲。
易惜應了︰「回家了。」
易樂點了頭。
易惜也沒說什麽,捏緊手裡的東西,悶悶的往家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突然回頭看向易樂︰「你是不是一直都叫我名字的。」
易樂楞了楞︰「啊?」
易惜自己也想不太起來了,她跟易樂接觸的時間太少。
「真是沒大沒小。」
易惜念了一句就進門了,易樂站在門口,好一會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