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惺惺相惜
徐南儒說完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易惜頓了片刻, 突然調笑道︰「哇,你這不會是在跟我求婚吧?」
徐南儒默了默︰「求婚了你就住這?」
易惜猝然起身, 有些不自在的往客廳走︰「你想得美,我又不會答應你。」
易惜跑到客廳坐下了。
沉默許久後, 徐南儒低眸, 伸手摸了摸招財的毛︰「鬥不過她。」
「喵~」
易惜在徐南儒家待了一會後, 易招財也醒來在房子裡到處走了。
易惜看著它爬上爬下, 忍不住問︰「老師, 你確定它生病了?」
徐南儒隻停頓了片刻便道︰「確定。」
「我怎麼看它好得很。」
「可能是因爲吃了藥,好起來了。」
易惜喔了聲,抬脚去追招財︰「你過來你過來, 給我抱抱。」
易招財偶爾會很活躍,而此刻它就處於活躍過頭的狀態。易惜追著去抱它, 它愣是竄上竄下不給踫。
易惜追的有了脾氣︰「你有沒有良心, 是誰把從你車庫抱回來的,是誰讓你結束流浪生涯的, 你現在竟然連抱都不給我抱一下!」
駡駡咧咧的走到沙發邊,易惜氣呼呼的踹了踹徐南儒的小腿︰「讓讓,我要坐。」
徐南儒收了收腿, 讓她從他前面過去。
易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繼續念叨︰「都說猫比較薄情, 還真是哈, 現在都不認我了, 竟然都不給抱。」
話音剛落,身側就伸出了一雙手,眨眼間,易惜已經被人攬在懷裡。
冬日裡的暖陽從玻璃窗上映射進來,簾幔飄飄,將光線切割成不同的長度落到兩人身上。四周有點靜,靜的易惜只能聽到那些淡却有力的心跳聲。
背後是暖暖的溫暖,鼻尖縈繞的是他專有的味道。這一刻,易惜心裡突然冒出一種异樣的感覺,彷彿時光沒有走,它一直停在她遇到他的那一年。
「……你幹嘛。」良久,易惜終於出了聲。
徐南儒沒動,隻將下巴輕靠在她臉側,淡聲道︰「它不給抱,我給。」
易惜難得有些臉熱,她伸手便去扒他的手臂︰「我要抱的是招財,又不是你。」
「別動。」徐南儒攬住她往後一靠,兩人便陷入了沙發裡。
易惜半躺在沙發上,人却是整個窩進了他的懷裡︰「你到底幹嘛……」
「我有點困。」
「那你睡啊。」
「我在睡。」
「那你鬆開我。」易惜掙扎了兩下要起身,但是身後這人橫著一條手臂在她前面,她竟然動彈不得。
「喂,起來?喂……哎喲。」
額頭又被敲了下,易惜抬頭要去瞪他︰「痛!」
徐南儒伸手把她重新按進懷裡,順便揉了揉她額頭︰「我沒用力。」
「你說沒用力就沒用力,我疼!」
揉著她額頭的手又輕了些,良久,易惜頭頂傳來幽幽一聲︰「沒大沒小。」
「誰沒大沒小了?」
「喂喂喂的叫誰?」
「叫你。」
「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嗎。」
易惜︰「現在跟我扯尊師重道……那麻煩這位尊師不要抱著我,有傷風化。」
徐南儒頓了頓,放下了幫她糅額頭的手,不吭聲了。
易惜得意了︰「尊師,知道錯了嗎?」
「……」
「還對我用武力,你知不知道這叫體罰,像你這種老師是要被立馬辭退的……啊!」
突然,身後的人將她翻身壓倒在沙發上。
易惜猝不及防的看著壓制這她的男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睛裡似有一團火。
「這就就叫體罰?那你是不知道真正的體罰是什麼吧。」
易惜︰「…………」
徐南儒慢慢往下,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臉頰︰「要不要試試?」
他的呼吸噴灑子在她的耳邊,有點癢,有點麻。易惜躲了躲,撇過頭强裝鎮定︰「不試。」
「易惜,你是真的難以管教。」徐南儒的聲音越發沉悶了。
易惜有點不服氣︰「那也是你自身有問題,教不會學生老師有一半責任。」
「還嘴硬。」徐南儒眯了眯眸子,捏著下巴把她的臉朝向了自己,突然單手扶在她頸後吻了下去。
程媛說,徐南儒xin冷淡,女人在前心如止水。
聽得多了,易惜也偶爾會猜測,像他這種人,真正亂了心神會是什麽模樣。當然,那次被下了藥另當別論。
而且說實在的,那次的經歷不算太好,因為男女間情.事的美妙她沒體驗到,有的就是無盡的疼痛和酸麻。
毫無章法,那夜的徐南儒像野獸,一味的啃噬著她這塊骨頭,一點憐惜都沒有。
「你在想什麼。」徐南儒察覺到她在走神,眉頭擰了起來。
易惜舔了舔下唇,伸手去摸他的眉心︰「我在想啊,你被下藥的那天晚上。」
徐南儒楞了楞。
易惜︰「我真的覺得太疼了。」
徐南儒心口一抽︰「……對不起。」
易惜︰「我不是要你說對不起,那回疼是疼,但是算是意外的收獲……我不是說你啊,別自戀,我是說我自己。」
「徐老師,你知道嗎,經歷了小時候那回事之後我總是沒法真的面對一個男人,我覺得好噁心啊,我以爲……我要當一輩子老處女了呢。」
易惜說完自己咯咯咯的笑了,可徐南儒心口却愈發的沉悶,他覆在了她的脖頸理,悶悶的道︰「對不起。」
易惜伸手去抓他的頭髮,他的頭髮很軟,蹭在肌膚上一點也不扎得慌。
她笑著問︰「你幹嘛又說對不起?」
徐南儒沒說話,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因爲他曾經忽視了這件事對她的影響,輕而易舉的毀掉了她對他的幻想。也大概是因為他曾經以為她有很多人陪著很多人喜歡,對他沒有過多的真心。
她曾經對他都是真心都是信任,可他却隨隨便便的丟弃了。
徐南儒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慢慢向下。兩人都不說話了,任由著輕揉的吮吸升華到熱烈的啃噬再到似乎是控住不住的激吻。
易惜被他弄的渾身發燙,被他壓在身下,她的呼吸也開始不通暢,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這種窒息,帶著一種無名的愉悅感。
靜謐的客廳裡,易惜感覺到一隻手探進了她的衣擺撫摸。那隻手有些發顫,可她也好不到哪去,身體更是不受控住發抖。
雖是這樣,但她臉上却一分也不表示出來,她的眼睛慢慢的看向徐南儒,眼神似魅似妖,是炙熱也是張揚。
她不知道這種眼神對他的佑惑有多大,徐南儒只覺心口微滯,身體裡的**排山倒海的涌上來。
「易惜……」
衣服輕而易舉的被推了上去,凉意襲來,但在下一秒却因他的唇敷上而變得滾燙。易惜輕喘著氣,破碎的嗚咽聲從齒縫中露出來。
軟軟糯糯,帶著勾飲人心的酥麻。
叮咚。
門鈴響了。
易惜嚶嚀了聲︰「老師,有人敲門……」
話音剛落,就覺徐南儒在她縴細的腰側用了力,不知道是咬還是吮,總之易惜又麻又癢,曲腿就去踢他。
「啊……不要弄我,很癢……啊啊……」
徐南儒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突然不肯放開她,易惜癢的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啊,真的有人找你。」
門鈴又響了幾回,後來可能是沒人去開門,徐南儒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也響了。
「別叫。」徐南儒喑啞著聲音,他微微撑高身體,終於是放過她了。
易惜瞪了他一眼︰「你癢我我怎麽不能叫了。」
「……你叫我忍不住。」
易惜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匪夷所思︰「是這樣?」她伸手勾到他脖子後,故意在他耳邊嚶嚀了兩聲。
徐南儒眼眸一深,沉身便要壓上去。
「誒!」易惜這次跑的快,她趁他一時鬆懈直接將他推到一邊,然後快速溜下了沙發。她站在茶几前,看著有些錯愕的徐南儒道︰「都說有人找你了,你怎麽不去開門,老師啊,你這樣可不對啊。」
徐南儒︰「……」
周興澤和吳巒鋒按了好半天門鈴,就在他們已經要轉身走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你在家啊,我以爲你不在。」周興澤說著就要進門。
徐南儒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什麽事。」
周興澤被卡在門縫︰「啊?前兩天我說我要來找你喝酒,你說有事,然後我說那就周五啊。」
周興澤見他黑著臉便道︰「誒?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吳巒鋒提著買的下酒菜︰「別問了,一看這表情就是忘記了。」
周興澤︰「哇你這個人真是,讓讓讓,我要進去。」
「不給。」
「為什麼?喝不喝酒啊?」
「不喝。」
「買了很多吃的誒。」
「不吃。」
周興澤和吳巒鋒對視了一眼。
吳巒峰︰「你惹他了?」
周興澤︰「放屁,你惹他了吧?」
吳巒峰︰「我他媽沒有啊!」
周興澤︰「我他媽也沒有啊!」
兩人同時看向徐南儒︰「真不吃啊?」
未等到徐南儒回答,兩人就聽一個清麗的女音從他背後傳來︰「吃啊吃啊,他還沒吃飯,正好,你們倆陪他了。」
易惜從他身後走出來︰「我還有事要回趟公司。」
徐南儒回頭看她︰「你要走?」
易惜︰「本來我過來就是你說招財病了,現在我看它活蹦亂跳的當然要回公司了,一大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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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易惜穿好鞋,跟兩個目瞪口呆的男士打了個招呼後便出了門。
周興澤和吳巒峰看著易惜下了電梯後才道︰「咳咳,要不我們也走?」
徐南儒冷著臉︰「來都來了,進來。」
周興澤訕訕︰「那啥,你們剛才在屋裡幹嘛呢?」
吳巒峰一巴掌蓋在周興澤後腦勺︰「這需要問,傻逼。」
周興澤︰「臥槽,我們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話音剛落,就聽徐南儒在前幽幽道︰「你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