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瀲的眸色變得深沉,滾燙的呼吸染上一種深藏的野xin。他抓起沈玦的手,覆在底下的物事上,啞聲道:“摸這兒。”
手底下熱血澎湃,沈玦輕輕摩擦,那物什越發脹大了起來,兩層布料都掩不住那裡的劍拔弩張。沈玦眼裡藏了揶揄,湊在他耳邊問他:“什麽時候硬的?”
夏侯瀲深深吸了一口氣,“聞見你身上的香味兒就硬了。”
沈玦笑道:“我熏的是瑞腦,又不是顫聲嬌,你硬什麽?”
一邊說著話兒,沈玦手上就加了勁兒,捏著那圓圓的頭,夏侯瀲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幾乎癱成一團泥。命根子讓人捏在了手裡,這輩子是逃不掉了。他探著手把牀簾從玉鉤裡卸下來,光亮頓時暗了,兩個人臉貼著臉躺在密閉的空間裡,彼此都看見彼此眼梢的融融椿色。
夏侯瀲定定地瞧著他,摘下他發髻上的簪子,一頭黑亮的頭髮散下來,流水一樣泄在牀榻上。夏侯瀲親了親他的臉頰,啞聲道:“少爺,你那裡還疼麽?”
沈玦:“……”
燈火艨朧裡夏侯瀲的眼神出其的亮,誰都能瞧出來他心裡想的是什麽。沈玦暗暗磨了磨牙,翻身騎在他身上,道“你躺著,我來。”
“你身子弱,我怕你累。”夏侯瀲扶著他的腰,細膩的綢緞底下他的肌膚滑如玉石:“還是我來吧。”
這話兒聽在沈玦耳裡像是羞辱,他眯了眼睛,冷笑一聲:“怎麽,瞧不起我麽?”說完,便一把抽了夏侯瀲的汗巾子,拎著褲腰望進去,小夏侯頂天立地,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上回來不及仔細看,這回才有機會好好端詳。褲腰往下扯,它便跳了出來,頭頂帽盔,身上青筋猙獰,一把握住,還在他手頭跳,滾燙得燒手。
倒是威風,襯他的身形。沈玦瞥眼瞧他,這麽沒遮沒攔大剌剌地露在人前,饒是城牆厚的臉皮此刻也繃不住了,夏侯瀲的臉紅得像烙鐵。可畢竟是男人,再羞怯也不能臨陣脫逃。
夏侯瀲支起身來,色心一起了就收不住了,他壯著膽子去解沈玦的衣帶,潔白的中衣褪下來,露出裡頭的冰肌玉骨,肌肉緊實,不張狂也不弱氣,一分一寸都剛剛好。
夏侯瀲額頭抵著他的鎖骨歎氣,“少爺你怎麽生的?怎麽這麽好看?”他仰起頭來看沈玦,燭影裡他的眼睛幽而深,因欲心而泛紅的眼梢更顯得長而深刻,“咱們什麽時候辦酒?”
“當然是越快越好。”沈玦摩挲他線條冷硬的臉頰,“我們要早點成親,告訴天爺告訴你娘還有蘭姑姑,你是我的人了。他們會保佑我們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夏侯瀲滿心滿眼都是暖的,像熱水注進腔子,一顆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還有,”沈玦又道,“我想好了,明日我便讓親信去聯絡海寇,讓他們幫咱們造一艘寶船。等過四五年,小皇帝大了,咱們就想個法子逃出去,天南地北,東瀛還是西洋,哪裡漂亮咱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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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不好想,無論是假死還是引退都危機四伏。但夏侯瀲不怕,他彎了眉眼,道:“好,去哪你定,哪怕漂泊大海當海寇也成。你當船長,我當你的船工,咱們橫行海上,人稱黑白雙煞。”
雖然這名字著實土得掉渣了,沈玦還是覺得心裡熨慰貼。他彷彿已經看到那時候的好日子似的,—切都充滿了希望。只要有夏侯瀲在他身邊,什麽苦厄什麽磨難都能挺過去。風霜刮骨,雨雪撲面都沒有關系,他心裡有夏侯瀲這團火,足以在漫天冰寒中給予他足夠的溫暖。
“我會照顧好你的,阿瀲。”沈玦閉著眼說。
“我不用你照顧,”夏侯瀲蹭蹭他的臉,“你照顧好你自己,朝堂的事兒我不懂,只能你自己多留點兒心眼。不過,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蒙了臉套麻袋去揍他。專往臉上揍,揍得他上不了朝,不能和你唱反調。”
“伽藍的事兒你也不要急,”沈玦也道,“你哥和唐十七都會找到的。你看,我找了你那麽久,還是把你找著了。”
說到持厭和十七,夏侯瀲心裡難受。不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持厭或許還在哪旮旯躲著,保不準是出了關東廠才一直沒有找著。十七對伽藍還有用,伽藍要他複原牽機絲,必定也覬覦照夜和傀儡技,一時半會不會要他的命。
沈玦瞧他沉思的模樣,掰過他的臉吻他的唇,模模糊糊地喚他,“先別想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褲腰,“繼續。”
沈玦跪起身來,方便他動手。夏侯瀲紅著臉看了他一眼,低頭解開沈玦的汗巾子,褲腰溜了下去,直褪到膝頭,小督主徹底和他照了面兒,虎虎生威的模樣,直挺到他嘴巴下面,透著和主人完全不一樣的猙獰。
沈玦把著他的手握住自己,輕聲笑道:“滿不滿意,看,比你的還大些。”
“……”這話兒讓夏侯瀲羞愧,哪有當夫君的比不過自家媳婦兒的道理,誰知沈玦長著天仙的模樣,這褲襠底下卻跟妖魔似的。他按了按小督主,低聲嘟囔道,“一點兒罷了。”
沈玦把他推倒在牀,“阿瀲,我們快進入正題吧。”
沈玦偏要觀音坐蓮,夏侯瀲也沒有法子。也罷,便躺著享受一回吧。夏侯瀲歪著脖看他,沈玦拾起汗巾子,把夏侯瀲的手腕綁在牀圍子上。夏侯瀲有些發愣,“少爺,你還好進口兒?”
沈玦綁得死死的,確定他輕易掙脫不開,又撤身到牀腳的螺鈿盒子裡掏出一根紅綢,在小夏侯身上打了一個吉祥結。那玩意兒身上綁一根紅綢子,活像一個新郎官,撩撥它一下,它還衝沈玦點頭哈腰。
夏侯瀲羞得滿臉通紅,這他娘的都什麽癖好……他閉了眼不忍看了,隨沈玦怎麽折騰。
趁他閉著眼,沈玦掏出盒子裡的油膏子往自上面抹。他深知未雨綢繆的道理,這一應器具他早就備下了,就為著今天的好日子。他盼了這麽久,總算可以派上用場了。全都收拾停當,沈玦傾身下去吻他,沿著他胸腹的線條徐徐往下,灼熱的嘴唇所過之處泛起陣陣細栗。
夏侯瀲咬著牙關,額頭上起了汗,連腳趾頭都繃著。
嘴唇走到最後一關,終於吻在那上頭。夏侯瀲倒抽一口氣,似哭還笑地求饒:“少爺,給我個痛快吧!”
沈玦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豔若桃李的唇微微勾起,“馬上。”
他將夏侯瀲的腿屈起來,夏侯瀲覺得有些不對勁,“少爺,你這姿勢不對。”
話音剛落,沈玦挺起腰子往前使勁一戳,整個人沒入了夏侯瀲的身體。
夏侯瀲的腦子霎時間一片空白。
日娘的!
他被日了!
沈玦開始了衝擊,樁樁到底,一點空隙也不留。紗帳裡一片昏天黑地,熱潮翻湧,一陣一陣打過來,澆得人頭暈目眩。夏侯瀲顫抖著高聲喊停,可沈玦偏不,甚至越來越急,汗水沿著臉頰和發絲滴下,發紅的眼梢勾勒出妹色無邊。
“你大爺的!少爺你騙我!”夏侯瀲崩潰大吼。
沈玦一邊喘一邊說:“誰讓你這麽笨。”他拍了一下夏侯瀲的屁股,“別繃著,放松。”
“我不活了!”凶狠的衝撞讓夏侯瀲幾乎要失去神智,他想要掙扎,可一雙手早就被沈玦綁住了,兩腿又被他死死按著,根本脫身不得。是他太傻,偏往人虎口裡送。可他一面又禁不住喘息,沈玦的肉刃磋磨著他的甬穴,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歡愉。
“慢點……不是,我不要!”夏侯瀲哀嚎。
沈玦輕笑,“不要什麽?什麽不要?”
“我不要!停下!”夏侯瀲用力扭腰。
沈玦把他壓住,又重重一頂,“不要什麽?阿瀲我聽不懂。”
“我乾你大爺,沈玦!”
“你非但乾不了我大爺,你還在被我乾。”沈玦動作不停,夏侯瀲在他身下顫栗。他俯下身,啞聲道:“要不然這樣阿瀲,你叫我一聲驚瀾哥哥,我就放過你。”
“驚你大爺!”
“叫不叫,”沈玦用力頂他,夏侯瀲倒吸一口涼氣,“叫就放過你。”
夏侯瀲咬著牙關死不開口,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
沈玦服了他了,寧願被日也不願叫一聲哥哥。那就成全他吧,沈玦掐著他的腰,將浪頭翻上了天,大潮翻天覆地,兩個人都在這浪潮裡失控迷亂。沈玦填滿他的所有,也填滿自己荒涼的心。
兵戈停歇,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夏侯瀲面對著牆壁睡著,沈玦他的頭髮繞在指尖。寂靜的黑暗裡能聽見牆外的狗吠,叫了兩三聲,一聲比一聲遠。夏侯瀲還沒法兒接受自己被日的事實,這回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他原本祭拜了母親說他娶了媳婦兒,沒成想是自己給別人當了媳婦兒。
後穴那隱隱作痛,沈玦這廝乾得太猛,不知道日後如廁會不會困難。這廝肯定都是謀算好了的,隻他蠢了吧唧,自個兒往人筐裡送,還樂滋滋地以為自己撿了天大的便宜。夏侯瀲捂了臉,心裡冒著苦水。
隔了好一會兒夏侯瀲都沒有動靜,沈玦按捺不住,把人拉到臂彎裡,拇指輕輕揉捏他手腕上剛剛被悃的地方。“還氣呢?別氣,你剛痊愈,仔細氣壞了身子。”
夏侯瀲閉著眼沒理他,沈缺說著說著又把手貼在他胸上,夏侯瀲皺了眉,把他的手丟開,
“又不是女人,幹嘛老摸胸。”
“好好,我知道。”沈玦換了一個地兒摸,還沒撩撥幾下,那處就又抬頭了。
夏侯瀲:“……”
沈玦湊過去吻他,手上正慢慢握緊的時候,門外傳來沈問行的聲音,“爹!不好了,土蠻叩關了,皇上要您連夜入宮!”
兩個人都是一震,黑暗裡面面相覷。沈玦起來穿衣裳,夏侯瀲幫他拿乾淨衣襪,又幫他束發。心裡雖然還惱著他,可還是照顧他。沈玦心裡熨帖,摟著他連親了好幾口。
“乖乖在家等著我,我把事兒辦完了回來看你。晚膳沒用,我讓人弄點夜宵給你送來。”
他抽身往外走,夏侯瀲躊躇了一會兒,喊住他道:“少爺。”
沈玦停在門口看他。
“你真的太混帳了,”夏侯瀲嘟囔著說,“不過我不怪你,下次別這樣了。”
“行,”沈玦又回來親他一口,“下次要乾你一定提前說好。”
沈玦說完就走了,留夏侯瀲一個人在屋裡愣著。
“他奶奶的……這個混帳羔子……”夏侯瀲氣得吐血,轉身上牀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