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還那麽害怕自己,為什麽現在就可以和自己這樣快活地交談?
“南舟。”醉醺醺的耳釘男搭住了滿心問號的南舟肩膀:“你會說髒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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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舟提問:“我為什麽要說髒話?”
“發泄情緒啊。”耳釘男大手一揮,“你是不是從來沒說過?”
南舟:“沒有。”
他從來不發泄情緒,他隻考慮如何解決問題。
……哦,剛才故意嗆琴師的那句話除外。
耳釘男激情澎湃:“你不覺得特別操蛋嗎?我們,還有你,現在都是遊戲裡的人了。說不定,我們和你就要留在這裡,做一輩子的隊友了!”
說著,他大力拍打了一下南舟的肩膀:“我們要做一輩子的隊友!”
南舟:“噢。”
耳釘男豪情萬丈:“就教會你說髒話開始!”
南舟:“為什麽?”
耳釘男:“朋友,不問為什麽!”
南舟:“我們不是……”
還沒等他糾正過來耳釘男的叫法,耳釘男就狠狠一握拳,對著空氣罵出了聲:“操他媽的!”
南舟:“嗯。”
耳釘男:“……‘嗯’是幾個意思?”
南舟:“就是讚同的意思。”
耳釘男:“……”
其他隊友紛紛大笑起來。
這段小插曲一過,他們又熱熱鬧鬧地組織玩起了桌遊。
而南舟也受到了耳釘男的話的啟發。
在短暫的賭氣後,他想弄明白,為什麽琴師會拒絕他。
他還是想好好解決這個問題的。
琴師坐在遠離他們的卡座外圍,品著新點的一杯生命之水,遙遙看著那些熱鬧的互動。
南舟挪到了他的身側,開門發問:“……為什麽?”
琴師笑問:“南同學為什麽問題會這麽多?”
南舟:“因為我不了解你。”
他對這個人的了解無限趨近於空白。
他更像繪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個蝶蛹,吐出黑色且柔軟的絲線,一圈圈將自己慢條斯理地包裹在內,不許自己接觸到一點點光和溫暖。
琴師似乎還想讓他不要再追問,試圖轉移話題:“別想了,你的嘴唇都乾裂了。喝點酒,度數不高的。”
南舟固執地望著他。
琴師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笑著一攤手:“好好好,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你想了解我多少,就喝多少。”
南舟望了他片刻,果然乖乖端起了盛滿琥珀色酒液的酒杯,一飲而盡。
琴師笑微微的。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達成了。
誰料,南舟上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生命之水,湊在唇邊,同樣快速地一飲而盡。
白色的酒液從他嘴角滑落,滴在他的襯衫領口,劃出一道略顯旖旎的水痕。
實際上,當那杯蘋果酒下肚時,一股熱意就從南舟小腹蒸騰而上。
喝完琴師的酒,南舟還想去拿被耳釘男隨手放在卡座黑曜石桌上的酒瓶。
然而,他的指尖還未能觸及酒瓶,身體便失控地向前傾斜而去。
極度的暈眩襲上了他的心尖。
讓人酥麻發癢的熱氣沿著血管汩汩湧動,迅速充斥了每一根毛細血管,讓他的臉快速漲紅。
他沾染了一點透明酒液的嘴唇張了張,難得地有些慌張無措:
這是……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舫哥:謝邀,這輩子都不會有愛情的
貓貓生氣.jpg
第102章 腦親(十五)
酒後的光景,南舟是第一次見到。
勾兌了酒吧帶有複古工業氣息的光色後,南舟眼前彷彿打翻了一架子的調料盤。
他沒有見過這樣絢爛奪目、既不寫實,又過於浪漫的色彩。
他新鮮地望著眼前驟然變化了的世界,指尖向前伸出,想點染這巨大的、以世界為底色的調色盤。
琴師似乎是第一個察覺他不對的人。
琴師一手攬住他的肩膀,一隻手從後面覆蓋住他蓬松的頭髮,把他的腦袋略帶強硬地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用平靜的語氣對眾人道:“你們想去蹦迪嗎?”
耳釘男抓著剛抓好幾秒鍾的桌遊牌一臉懵圈:“……老大,我們新開的一局還沒——”
宋海凝非常上道,立即上手從大家手裡收牌:“想想想想。”
一群人烏泱泱地來,又烏泱泱地退了。
……
江舫頗哭笑不得。
攬著南舟的肩膀,緊貼著他的身軀,江舫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在急速升高。
從他口鼻中呼出的帶有酒精的氣流,貼著江舫的頸側徐徐流動。
滾熱柔韌的身體貼在他身上,感覺很是奇妙。
……他醉了。
江舫只是想用那句玩笑話分散南舟的注意力,外加佑騙著他喝點酒,好讓他潤潤嘴唇,融入氣氛。
即使松開了一顆扣子,南舟也還是太正經了些。
然而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江舫想要的結果。
因為這意味著失控。
清醒的南舟,他還是有把握控制好的。
但醉酒的……
驅趕宋海凝他們,也是江舫怕南舟突然暴起,將結局導向更加不可控的局面。
江舫已經在嘗試與南舟相處時,不在身上藏匿防身匕首或是電擊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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