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航:“……”
她恨不得拉過南舟的手裡裡外外搓他個十七八遍。
可下一秒,看清那“海草”末端牽縛著的東西時,李銀航呆住了。
……一個食指指節大的、掛件一樣的東西,生長在頭皮和頭髮中間,像是一顆小小的腫瘤。
細看之下,這腫瘤生著小小的手腳,細細的五官。
竟然是一個七竅流血的、縮小版的魏成化。
作者有話要說:
懷疑起源於:拜托,你們很弱誒.jpg
第143章 千人追擊戰(二十三)
看著那掛在頭皮上、人參果一樣縮手縮腳的小人,李銀航頭皮嗡的一下透了麻。
看著魏成化這零碎一地的狀態,他基本上是死了,爭議不大。
李銀航的想象力一時間發揮到了極致,不可控地聯想到了各種可能。
剛才和他們對峙的,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南舟並沒想那麽多。
他覺得頭有點沉,蹲在地上,身體就有點要往前倒的意思,眼前霧幢幢的,發著幻夢。
這種身體輕微失控的感覺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被滿月澆頭的時候,他要比現在難受百倍。
《永晝》曾造出過一個專有的浪漫名詞來形容他對月亮的恐懼,“醉月”。
他以前鮮少體驗過這種症狀輕微的“醉月”症,難免新奇。
南舟甚至仰頭確認了一下。
外面是白湛湛的日頭,並沒有滿月。
李銀航正以為他在思考小人的來源,不欲打擾,就見南舟搖搖擺擺地起了身,小企鵝一樣往江舫的方向走出兩步。
江舫似乎是察覺了他的異狀,主動向他迎來,將他的身體接了個正著。
二人略有落差的身高契合度,在此時達到滿分。
南舟將帶有血汙的手垂在身側,自覺主動地將腦袋埋上了江舫的肩膀,無意識蹭了兩下。
李銀航:“……”
她別過頭去,乾咳一聲,摸了一下頭髮。
如果不是守財奴的本xin作祟,她此時此刻就很想把那個【存在感歸零器】套在自己頭上。
江舫沒有說話,先將手背靠在了南舟的額頭上。
意料之內的一片火燙。
南舟周身精力被魏成化吃掉了一半多,盡管現如今算是物歸原主了,對他來說也是極大的損耗。
再加上魅魔狀態光速上線又光速下線、肩膀被人刺穿,他能撐到現在才示弱,算是很能忍了。
李銀航湊了過來。
她很快弄明白,這不是秀恩愛。
眼見南舟這麽難受,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逃走的蘇美螢,半惱道:“便宜她了。”
江舫很輕地說:“不便宜。”
李銀航還想問點什麽,眼見他平靜雙眼下醞釀著的風暴,立刻識相地閉了嘴。
江舫兜住南舟的膝彎,將人整個橫抱在自己懷裡,一間間地挑選起了休息和通風環境良好的臥室。
……怎麽說呢,宛如旅遊。
這間洋房其實裝潢一流,各樣裝飾物都帶有十八世紀歐羅巴風的優雅厚重,實用xin很強,舒適度也不差。
只是實在沒人有心情思考,在吃雞的場地裡的哪裡可以睡個好覺。
好在江舫在漫長的揮霍和遊蕩生涯中,懂得什麽是享受。
他在細心地為他的童話朋友選擇一個可以暫時休息的港灣。
躲在他懷裡的南舟:“我能走。”
即使在“醉月”狀態下,他都是能行動的。
還能掰人脖子。
江舫:“我知道。”
即使知道,也沒有什麽要松手的跡象。
南舟也不是討厭被他這樣抱著,便保持著這樣的姿態,繼續和他搭話:“蘇美螢……”
江舫看了南舟一眼,溫煦的目光裡潛藏著一點冷感和神經質:“我們不提她。”
南舟也不怕他,大大方方地問:“我想知道你在她身上做了什麽。”
江舫:“一樣詛咒類道具而已。和她對你做的事情差不多。”
就在南舟將一乾人等追得雞飛狗跳時,他們在【腦親】當中獲得的道具獎勵到帳了。
江舫只是在欺身的片刻,將那詛咒的刻印打在她身上罷了。
在那之後,蘇美螢不管做什麽,她都會是個死人了。
那為什麽自己一定要在南舟面前做出不得體的事情呢。
江舫的偶像包袱,要比他懷裡的南舟乘以三加起來還重。
一路走,一路喁喁說著話,江舫終於挑到了一件不錯的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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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舒適度一流,而且可供休息的柔軟大牀位於套間深處的另一間房。
如果有玩家想要從門親入,其中有很大一片緩衝帶。
如果玩家不走尋常路,打算破壁而入,從江舫快速在心中勾勒出的房屋結構判斷,套間內的兩邊都是緊貼走廊的。
到了那種時候,他們也有破拆逃跑的余地。
實際上,膽敢來找南舟他們麻煩的人,基本沒了。
目前洋房中已經達到個位數的幸存者,無一例外,全部被南舟給追殺出了心理陰影。
他活體演繹了什麽叫“你們二十個人已經被我一個人包圍了”。
江舫垂下眼睛,靜靜看著懷中南舟泛紅的臉頰:“到家了。”
南舟迷迷糊糊地想,他好像早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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