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對“立方舟”,他們對普通玩家的限制都被大大削弱了!
高維人心裡著急,在查明問題來源後,自然是要馬上著手搗毀信號塔。
可是他們現在能在遊戲中使用的人手,算來算去,竟然只剩下那對廢柴小夫妻。
他們倆則硬是打定主意,把沒心沒肺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在昨晚“立方舟”和“如夢”他們賭生賭死時,兩人在附近的一家迪廳內蹦了小半夜野迪,喝了一肚子酒,現在關了通訊器,睡得香甜,絕不去做送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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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遊戲行將結束,又是眾目睽睽之下,再安插合適的人手進去,根本來不及了。
當一眾鏡頭又驚又怒地對準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易水歌時,他正站在天台上,靠著欄杆抽煙。
他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但是衣領不知為何有些松垮,領口下垂,脖子上有細微的抓痕和淡紅的吻痕。
他有節奏地咬著過濾嘴,簌簌抖落煙灰之余,目光始終落在百米之外的信號塔上。
忽然間,他目光一轉,瞧準了斜上方一處攝像頭。
他眸中千絲萬縷,隱光流轉,因為道具的緣故,一雙眼已經不大像人眼,當他坦蕩蕩和人對視時,總不由得讓人心裡打個突。
隱形的攝像頭多如蜂巢,他可能只是隨便往天際望了一眼,恰好對上了眼。
然而,高維人的自我安慰還沒結束,就見易水歌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個簡易的信號增幅器。
他信手一按。
七八個攝像頭驟然在半空中顯形,完全失去了控制,斷翅鳥一樣墜落,啪啪落在地上,潰散成了一團一團數據的飛灰。
易水歌叼著煙卷,帶著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氣,一挑眉,衝半空中粲然一笑。
高維人大駭之余,連總導演也對這樣逐漸失控的情勢應對失措,張口結舌。
“慌什麽?”
一個冷淡威嚴的機械音適時地在演播室響起:“易水歌不重要。不需要再觀測他。只要‘立方舟’不贏,他們大可以在安全點裡安安穩穩地呆著,想呆多久都可以,直到氧氣耗盡。”
開口的是從不現身的《萬有引力》的主策劃。
他用三兩句話就迅速安撫好了略顯洶湧情緒:“給‘立方舟’的副本,我們已經初步選擇了五個。”
聽到他這樣說,總導演也稍稍打起了點精神:“比起教堂的那個怎麽樣?”
作為導演,他會提前通覽策劃提供的副本內容,並進行統籌的安排規劃,預估情節和高潮點,確保跟拍工作及時到位,起、承、轉、合引人入勝。
但是教堂副本作為副本本身,確實不公平。
警告不詳,線索寥寥,NPC還具有超強的自由度,除非南舟和江舫他們開了天眼,不等公爵和牧師有所動作,東西兩岸就一起發難,把兩人直接殺了,否則任情節發展下去,最終結果仍會是殊途同歸。
說白了,那個副本本身就是用來清除測試人員的,也沒有旁人觀摩,只有幾名測試服的主管人員冷眼旁觀著他們的垂死掙扎,與現在的情況迥然不同。
節目組因為動作頻頻,本就惹來了觀眾們的疑竇,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看,要是再在副本難度上出現明顯的失衡,恐怕更要得罪玩家了。
主策劃不答,只是冷冷一笑。
當初江舫帶著南舟,整整12個人的大隊伍,每個人都經驗老到,即使是經驗最不足的一個,好歹也經歷過十六七個副本。
相比之下,現在這五人隊伍,完全就是一個拚拚湊湊的破爛隊。
江舫和南舟本來就不是什麽不可殺死的存在。
李銀航則完全是一條應聲蟲。
陳夙峰剛剛在一個副本裡死了搭檔,能力頂多能算是及格線以上。
元明清,就算他把“立方舟”當成脫罪的倚仗,卻也不敢真的和高維對著乾,“立方舟”也不可能真的信任他,這一來一回,他原本的能力就起碼減了五成。
就算把那隻老鼠加上,這支臨時隊伍,在總策劃的眼裡,也不過是幾個烏合之眾。
敢掐尖出頭,跟高維作對,他們一定會後悔的。
……
一夜過去,南舟徐徐睜開眼睛。
他的大腦構造本就與正常人不同,精神易感脆弱,再加上他曾經被剝奪過一段記憶,睡眠質量極差,除非有緊急事態,往往要在牀上發呆幾十分鍾,才會全部蘇醒過來。
不過,很快,這種懶怠無力的感覺,被一點外力打破。
有人輕輕吻了他的面頰:“早安。”
南舟低低“嗯”了一聲,努力重啟精神之余,客氣回復:“早安。”
江舫:“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南舟沙著嗓子,重複:“‘……昨晚’?”
……看樣子是忘了。
江舫反倒舒了一口氣,泛紅的面色稍稍轉為正常。
他輕言輕語地跟他講話:“那至少還記得我是誰吧?”
南舟點點頭,又把臉埋在他身上避光。
這小動物一樣的習xin惹得江舫一陣笑,把他抱上身來,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南舟沒醒的時候,由得人磋磨揉捏,也隻呆呆地趴著不動,不過醒來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不到一刻鍾,他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兩個人一起去NPC早餐店裡買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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