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發佈時間: 2024-05-15 16:4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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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南的胸膛真的硬, 都把她的理智給撞沒了。

兩人就這麽一上一下的在牀上,她明明是個沒受傷的人,可就是動彈不了,沈南用一隻手就把她的小身板給壓的死死的。

沈南也一樣, 到這會才感受到周醉醉的身子是真的薄弱, 感覺自己稍微用力一點,就能把她的細腰給掐斷一般。他垂眸,盯著趴在自己懷裡幷不安分的人看著。

「誰吃醋了?」周醉醉懵了下, 連忙回神,冷淡地看向沈南:「把我放開。」

沈南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的勾唇看著她,似乎幷不意外她會否認:「等我說完話。」

周醉醉一哽, 伸手想要去撥弄開他的手臂:「放開也能說。」

沈南頓了頓道:「放開你就不老實了。」

他要是都不知道自己老婆的xin格,可能就沒人知道了。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備受管束的人, 就自己現在這樣對她,待會周醉醉一定得折磨他。

周醉醉深呼吸了一下,看搬不開這人,也放弃了。

「說吧,你要說什麽。」

她垂眸著眼瞼, 掩藏著自己的情緒。

沈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這才道:「醫院的時候,話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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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個職業會經常有小傷之類的,你也知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帶著點安撫的味道:「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我覺得這不算是大事, 我爸媽那邊也不是我告知的,是醫院的熟人直接給打的電話。」

他不可能會特意去通知自己的爸媽說自己受傷了,這不是沈南的xin格。

周醉醉抿唇,沒說話。

她其實大概能猜到不是沈南自己打電話回去的,可還是不舒服。她一想到當時沈母看自己的模樣,那驚訝和難以置信,就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們。

沈家父母對兩人的婚姻本身就很有意見,不是沒有。只是他們比較通情達理,即便是有意見,也很坦然的接受了她這個兒媳婦,幷且,從來不會去限制周醉醉做任何事情。她不知道沈南在他父母面前做了什麽保證,亦或者是用其他的方法把父母親戚都給說服了,可無論怎麽說……一想到這兩年的事情,她就覺得愧疚。

沈南低頭,看著安安靜靜趴在自己懷裡的女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以後會記得,給你打電話。」

「哦。」她冷淡:「也可以不打。」

沈南輕笑了聲,「不打,讓你再讓我喝三天白粥?」

那個白粥真的……半點味道沒有不說,開始好歹是外面熬出來的,還算粘稠,後面的三天的白粥應該是周醉醉自己做的,稀釋到了極點。幾乎全是水。

周醉醉:「……」

她伸手,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拍了下沈南的肩膀,惱羞成怒:「閉嘴!」

沈南低低一笑,眉眼柔和了幾分望著她:「你厨藝,真的沒半點長進。」

「……有給你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她自己都每天吃外賣。

沈南一哽,看著能鬥嘴的人,突然問:「還生氣嗎?」

「……沒有。」

是真的沒有了,能讓這個男人這麽給自己解釋,周醉醉就算是再有脾氣,也消掉了。實際上……看著沈南不言不語的喝了自己那三天的白粥,周醉醉的氣就已經消了一大半。

女人就是這樣,脾氣來的快,但去的也快。她有時候也自己搞不懂自己,爲什麽會矯情,可這種矯情,好像根本難以控制。

兩人沉默了會,沈南低頭看著她半晌,突然問:「那還吃醋嗎?」

「……」

「誰吃醋了?」一提到這個,周醉醉就跟小豹子一樣的反駁,趁著沈南一個沒注意,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翻身下牀站在牀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沒有吃醋。」

說完,也不等沈南反應過來,周醉醉丟下一句就跑了。

「沈隊長你今晚就這樣睡吧。」

沈南:「……」

他哭笑不得看著離開了的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還是那麽倔强。

深夜,周醉醉洗完澡出來後,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躺在牀上,幷不太能睡著,但安眠藥也已經被她給吃完了,依舊沒有半點睡意。

想了想,她忍無可忍的掏出手機來,準備刷刷朋友圈什麽的,她朋友不多,加上微信的人也就那麽幾個。剛點開朋友圈,周醉醉便看到了夏雯發的,是一張酒吧的照片,她坐在角落裡,斑斕的燈光照著,特別的有美感。

周醉醉彎唇一笑,在下面給她留言:美人,今晚來牀上嗎?

留言剛發出去沒一分鐘,夏雯就給她發信息過來了。

夏雯:你怎麽還沒睡?

醉醉:睡不著呢,剛回家了。

夏雯:不是住院嗎,你一個人回家的?要不來趕我們的下半場?

醉醉:你不上班的?

夏雯:明天周末啊姐姐。

醉醉:……哦不記得了,沈南出院了,就回來了。

下一秒,夏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怎麽回事啊,怎麽就出院了?」

周醉醉失笑,仰頭看著天花板努了努嘴:「不知道呢。」

其實她也不懂沈南爲什麽那麽莫名其妙的就出院了,明明她跟醫生打探消息時候,醫生還說要再等兩天。他傷口比較深,而且位置特殊,稍微一個不注意那個地方就容易大出血,本身刀傷對軍人來說算不上什麽,但要看到刺在哪裡。

曾經有警察因爲腰部被刺傷,導致大出血而亡。所以那個位置,大家都極度重視。

夏雯做了個猜想:「你們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麽?」

周醉醉:「沒有。」

「真沒有?」

「真的沒有。」

兩人胡亂的扯著,夏雯笑了笑:「行吧,你自己掂量著來。」

「嗯。」

那邊沉默了會,又繼續說:「要實在睡不著,給我打電話出來吧。」

周醉醉笑,「會睡著的,你早點回去。」

「好。」

挂了電話後,周醉醉思忖了片刻,掀開被子起身,趿拉著拖鞋躡手躡脚的去了隔壁。沈南就那樣被她丟在了牀上,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她推開房門進去,房間內的窗簾沒有被全部拉上,還有淺淺的月色照落進來。借著月色,她看向那躺在牀上剛硬的男人。

睡著的沈南,面部輪廓會柔和很多,不像是白日裡看上去的淩厲和嚴肅,只不過這人即便是睡著,眉頭還是緊皺在一起的。她低頭,看著那睡的很正的人頓了頓,還是彎腰幫沈南蓋了下被子。

她動作很輕,剛幫忙把被子給人蓋上後,手就被沈南給抓住了。

周醉醉一怔,瞳孔收縮,錯愕的看著他。

「失眠?」沈南沒問她爲什麽出現在這裡。

周醉醉怔忪了下,點了點頭:「嗯。」

「你怎麽醒了?」

沈南瞥了她眼:「忘記我做什麽的了?」

他警覺xin本身就很高,即便是在家裡。只不過周醉醉動作真的很輕,如果不是想著還有事,沈南可能也不會把人給叫住。

周醉醉:「……」

是她傻了。

兩人借著月色無聲對視著,沈南突然道:「睡這邊。」

「…………」

周醉醉靜靜地看著他幾秒,倒是很誠實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她確實是困,在這方面,好像也沒什麽可不好意思的。一旦離開了熟悉,讓自己安心的地方,就是睡不著睡不好。

很神奇的是,睡沈南旁邊,能讓她很快的入睡。

躺下後,兩人都沒說話,就隔著一小段的距離,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休息。

一夜好眠。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差不多都這樣度過的。

隻除了偶爾給沈南換藥的時候,會出現各種烏龍事件,其餘一切都好。

過了幾天,沈南去醫院看了看,腰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沒那麽矯情,差不多就行了。

這天,才剛檢查結束,沈南便接到了他媽的電話。

「阿南,傷怎麽樣了?」

沈南沉穩的應了聲:「媽,都好了。」

沈母頓了頓,看向一側朝自己使眼色的沈父,無奈的笑了笑:「還在休假吧?」

「嗯。」沈南失笑:「媽你有什麽就說。」

沈母張了張嘴,低聲道:「醉醉是不是還在家裡?你們回來了也不回家吃個飯?」沈母繼續說:「媽的意思是想讓你們晚上回家吃個飯,怎麽樣?」

沈南思忖了會,沉聲道:「我問問她。」

「行。」沈母答應著:「要是沒時間,下次再回來也一樣的。」

沈南扯了扯唇,無奈的笑著。

挂了電話後,沈南去洗手間那邊找人。

……

周醉醉是跟沈南一起來的醫院,不過她現在是一個司機,幷沒有別的任何作用。她陪著沈南在醫生那邊待了會,就開始四處轉了轉,而後轉來了洗手間。

結果才剛進去沒一會,外面便傳來了兩個小護士的交談聲。

這裡是五樓,能在這一層樓上班的醫護人員不多,畢竟每個科室所在的位置都不同。

她聽著外面的聲音,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倩倩,那個沈隊長來複查了,剛剛是你幫忙檢查的嗎?」

名叫倩倩的人溫柔的答應著:「是呀,他身體恢復能力真的很好,現在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一側的人繼續問:「前幾天不是還大出血,讓你去爆包扎了嗎?」

聽到這裡,周醉醉總算是知道外面的聲音爲什麽熟悉了。那天那個小護士。

「嗯。是啊。」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弄到大出血?」另一個人無比八卦,眼眸裡閃爍著光芒,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好像是說那天有女人是不是?」

倩倩沉默了會,抿了抿唇給自己補妝:「有啊,不過兩人應該沒什麽關係,我去給他上藥都沒感覺出來什麽。」

「啊那你不是還有機會?」旁邊人賊兮兮道:「那沈隊長的身材據說特別好是嗎……你給他上藥的時候有沒有別的想法?」

一側沒有人回答。

另一個繼續嘰嘰喳喳道:「真想找個軍人談戀愛,試試體力也好啊,肯定特別的爽……」

其實女人在一起,會討論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跟夏雯的時候也會說,只不過兩人討論的大多數不會是有名分的人。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議論,他們說的一般是電視劇裡或者電影裡的人物。

而現在這兩人討論的對像是自己的老公,這周醉醉就不能忍了。

她打開洗手間的門徑直地走了出來,神情冷淡的看了眼兩人。

兩人一楞,沒想到裡面還有其他人,一時間,還有種莫名的尷尬。

她們進來時候,洗手間裡……也沒聽到聲音啊。這邊的洗手間少,只有三個……所以她們才……肆無忌憚了一下。

周醉醉站在一側,擰開水龍頭洗手,任由水嘩啦啦的流淌而過,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看向一側準備離開的兩人:「等等。」

那兩人脚步一頓,略微尷尬的看著她:「抱歉……」叫倩倩的小護士看著周醉醉,不好意思說:「我們剛剛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醉醉打斷了。

她扯了張紙,把自己的手擦乾,目光沉沉地盯著兩人看,冷笑了聲:「你們討論其他男人我管不著,但至少做什麽職業就要有什麽職業道德。」她頓了頓,眯著眼看著兩人,氣勢逼人:「還有,忘記提醒二位一句,你們嘴裡剛剛說的那個男人……」

她挑了下眉頭,一字一句的警告她們:「是我男人。」

『刷』的一下,兩人臉色就白了。

周醉醉說完,面不改色的側身離開。

才剛從洗手間出來,她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正似笑非處看著自己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