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周濟現在的妻子不能生育, 原本年輕時候兩人還鬧到了要離婚的狀態, 但因爲利益問題, 兩人根本就離不了婚。
到後來周濟找小三, 養著情人,生了一個孩子出來, 那是周醉醉。
周醉醉幷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孩子,她從小能見到父母的時間少之又少,更多時候是晚上或者是白天偶爾見一見,周母小時候對她的嚴厲,比一般父母都要厲害很多。
而周濟,基本上對她是放任不管的狀態。
再後來惟一出生,其實惟一也不是周母生下來的孩子,但周醉醉幷不知道,她本身見周母的時間就不多,最開始幾個月也不會有肚子,再後來的時候就說在家裡被她氣的,周母出國養身體去了。
再回來, 已經抱了惟一回來。
那時候, 周醉醉的世界裡有了一個妹妹,她從沒想過自己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
因爲她長得像周父,至於惟一跟自己和周父確實不太像, 可周醉醉因爲先入爲主的觀念,覺得她像周母。
其實不僅僅是周醉醉沒懷疑,連沈南都沒想到過這件事情。到聽到這段錄音, 結合事情去調查後才發現,周醉醉和惟一的母親幷不是同一個,而是都是周濟養著的情人,至於兩人,都先後的離世了。
這也是爲什麽,當年惟一被結仇的人抱走,周母幷不著急,也沒難過的原因。
至於周濟,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被利益佑惑了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親情,只要錢。
說實話很喪心病狂,但這種人其實不少見。
沈南和周燃他們遇到過不少,但當這種事情真發生在自己身邊人的時候,依舊覺得三觀碎裂,不敢相信。
這種事情,原來真的真實存在啊。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對面的男人,從那段錄音出來之後,周濟的臉色便變了。
沈南冷嗤了聲,翻開手裡拿著的一份資料,看向周濟:「一年多前,你們公司竣工的那棟樓發生過什麽,您還記得嗎?」他敲了敲桌面,氣急敗壞道:「爲了錢你們就可以這樣偷工减料!甚至於不顧一切安全和xin命嗎?」
「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錯誤?」
周濟一言不發。
到最後,周濟只要求要見自己的律師。
沈南被周燃給拖了出去,他擔心再讓沈南和周濟獨處,這人可能又會衝動的把人給打一頓。
明明不是衝動的xin格,但一接觸到周醉醉事情,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周燃看向沈南:「這案子會有一個同事專門負責,我讓他跟你時刻聯繫。」他頓了頓道:「你先回醫院看看嫂子。」
沈南冷著臉,沒吱聲。
周燃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知道你現在難受,但人總要往前看,這段時間多陪陪嫂子吧。」
想了想,他揚了揚下巴道:「你的大隊長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了,你應該要回一個過去。」
聞言,沈南這才動了動,嗯了聲:「謝了。」
「客氣。」周燃笑道:「我手裡有案子,沒辦法接這個。」
沈南看他眼:「你做的够多了。」
他們都瞭解對方的爲難,周燃是沒辦法插手太多,因爲和沈南的關係,怕不會站在最公平的角度處理事情。所以即便是他想申請做爲調查人,也不會給他。
周燃莞爾一笑:「應該的。」
兩人對視笑了笑,周燃道:「回去醫院吧,這邊有什麽事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嗯。」
沈南從這邊離開後,在外面抽了根烟,這才驅車回了醫院。
周醉醉醒來時候,是沈南走後不久。
她面前模糊了一下,但依稀能聽到旁邊有人在對話,有惟一的,也有夏雯的,還有艾澤陽的……等等,她眨了眨眼,再次睜眼時候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
周醉醉怔忪著,惟一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
「啊姐姐醒來了。」
夏雯一楞,連忙扭頭看向周醉醉:「醒了?」
「快喊醫生過來看看。」
等待醫生檢查完之後,確定不會再有什麽大問題離開後,周醉醉才垂眸看了眼自己那打了石膏的手臂,看向面前這幾人:「沈南呢?」
夏雯抿了抿唇,小聲說:「去警局了。」
她看向惟一:「惟一,你沒事吧,臉都腫了。」
段惟一搖頭,紅著眼看著她:「姐姐我沒事,你才比較嚴重。」她輕聲道:「對不起,都沒好好保護姐姐。」
周醉醉莞爾一笑,抬眸看她:「是姐姐沒保護好你。」
段惟一是沒什麽大事,比周醉醉醒來的早,要不是段子瑜一直壓著,她早就過來看周醉醉了。
好在現在也不遲。
周醉醉抬頭,看向一側冷著臉的段子瑜,喊了聲:「抱歉,沒保護好惟一。」
段子瑜雖然冷著臉,但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她,他硬邦邦的嗯了聲:「沒事。」
「哥哥。」話音一落,就被段惟一給喊了句。
她不贊同的看向段子瑜,吐槽道:「又不是姐姐的錯,你擺著臉給誰看呢。」
段子瑜:「……」
他眯了眯眼看著不遠處的小丫頭,想要訓她,但又一句話也訓不出來。
段惟一沒管段子瑜,坐在周醉醉旁邊摸了摸她的手,「姐姐,這手要多久才好啊?」
周醉醉啊了聲,笑了笑說:「傷經動骨一百天呢。」
艾澤陽在一側看著她的神情,抿了抿唇:「沒事了吧?」
「沒事。」周醉醉看著這房間內的四個人,哭笑不得:「你們要不去休息吧,我都醒來了肯定沒事的。」
夏雯瞅了她眼:「我不去,沈隊長說讓我好好看著你呢。」
周醉醉:「…………」
她哦了聲,淡淡一笑:「我手機呢,還能找回來嗎?」
夏雯沒吱聲,看了她一眼:「應該不能了。」
周醉醉聞言,倒是沒再多問。她閉了閉眼,喃喃道:「我想休息一會。」
夏雯他們看她臉色不對,也不敢再多說:「行,你休息吧,我們出去走走,有事情叫我們。」
「好。」
到病房裡安靜下來之後,周醉醉這才再次睜開眼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已經是夜裡了。
房間內的燈光依舊還亮著,她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但他們却依舊還陪在這裡。
周醉醉輕輕一笑,眼泪突然就涌了出來。
朋友都能做到這樣,但父母呢,父母能給你生命,却也能拿走你的生命。他們甚至於可以殺了自己。
以前周醉醉一直在想,她父母再過分也不會這樣吧,可當她真的經歷過之後才發現,沒有什麽不可能,只要人沒有了良知,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她埋頭在被子裡抽泣著,在他們在的時候根本不敢哭,也不想在他們面前表現自己脆弱的一面。
…………
沈南倚靠在墻上,聽著房間裡傳出來的抽泣聲,心被揪著痛。
是有多難受,才會發出這種哭聲。
委屈,但又不敢哭出來,又不敢大面積的爆發出來。一想到這,他整個人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周醉醉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整個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之後,她才自言自語的讓自己冷靜一點,深呼吸平靜下來。她剛醒過來,幷不想死。
正掙扎著的時候,房門被敲了下:「老婆。」
周醉醉一怔,嗓音沙啞的應了句:「你進來。」
沈南推開門進來,兩人四目相對。
他看著周醉醉那紅腫的眼睛,頓了頓才走了過去:「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他伸手,輕柔的擦拭著她眼角的眼泪。而後俯身低頭親了親:「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
周醉醉沒說話,抓著他的衣服頓了頓,才低聲道:「嗯你現在也回來了。」
她抬眸看向沈南:「站在外面多久了?」
沈南失笑,伸手把人抱入懷裡:「這也知道?」
周醉醉嗯了聲,抿了抿唇說:「猜到的。」
沈南莞爾一笑,摸了摸她腦袋:「沒多久,就幾分鐘,怕你不想看到我。」
「誰說的。」周醉醉打了他一下:「我一睜開眼就找你,結果你不在。」
兩人都儘量的把話題往輕鬆的角度帶,只是有點可惜,再怎麽帶都還繞在這裡面。
好一會之後,周醉醉才問他:「去警局了?」
「去了。」
「現在什麽情况?」
沈南沉銀了會,對她還是沒有任何的保留,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訴了周醉醉,甚至於連那個女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這事,也說了。
原本以爲周醉醉會接受不了,但她却說了這樣一句話。
「挺好的,不是親生的才好。」她說:「這樣她對我不好,我也能給她找到理由和藉口了。」
如果是親生的,她反而找不到任何爲她從小就對自己不好這件事情進行開脫。甚至於周醉醉覺得,她沒到他們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應該是因爲她還流淌著另外一個人一部分善良的血液。
——挺慶幸的。
——但也很悲哀。
沈南看著她神情,知道她是難過了起來。
他捏了捏周醉醉的手,低聲問:「餓了嗎?要不要喝點粥?」
下午和晚上都沒吃東西了。
周醉醉眨了眨眼,想了想說:「好,喝點粥吧。」
沈南給在外面晃悠的艾澤陽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兩人便提著粥回來了,還順便給沈南買了一個飯。
「謝了。」
夏雯想了想,看向兩人:「晚上要不要我在這陪著吹吹?」
沈南一笑:「不用,你們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會麻煩你們的。」
夏雯頷首:「那行,有事情隨時找我們。」
「嗯。」
等兩人走後,病房內再次恢復安靜。
沈南給她喂粥喝,小口小口的,兩人就一個喂一個吃,期間沒有任何的交流,但畫面看上去無比的溫馨。
段惟一拉著段子瑜過來看看她再去睡覺,但看到這一幕之後,她瞬間有點挪不動脚了。
還是不去打擾比較好。
她盯著看了兩眼,拉著段子瑜回了自己病房,而後躺在牀上看著在一側看手機的段子瑜,感慨了一句:「哥哥。」
「嗯。」段子瑜漫不經心的答應著。
「我也想喝粥。」
段子瑜一怔,撩起眼皮看她:「確定?」
段惟一梗了下,點了點頭:「確定啊,我晚上也沒吃什麽東西。」
這是實話。
段子瑜頷首,打了個電話,二十分鐘不到,便有人送了一份粥過來。
段子瑜接過,遞給她:「喝吧。」
段惟一:「…………」
她眼珠子骨碌一轉,看向段子瑜道:「哥哥,你說我手怎麽就沒受傷呢。」
話音一落,段子瑜眼神變了變,看向她道:「你手要是受傷了,那人也死了。」
段惟一:「哦,哥哥你太殘暴了。」
「你說誰殘暴?」段子瑜目光沉沉的看她。
段惟一微微一笑,憤憤的接過粥:「我殘暴!哥哥很溫柔!」
她低頭掀開被子,捧著粥準備開吃。
結果還沒送到自己嘴裡,粥就被段子瑜搶了過去,他微垂著眼瞼,拿著一側勺子給她挖了一口,眉眼專注的吹了兩口,才送到她嘴邊:「吃吧。」
段惟一看著,瞬間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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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彎彎的嗯了聲,張口喝粥。
「哥哥你真好。」
段子瑜眼皮都沒抬,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安心吃。」
段惟一偏不,她話多,特別是在段子瑜面前,跟個小話嘮一樣。她碎碎念著:「哥哥你這麽好一定可以找到一個非常漂亮女朋友的。」
段子瑜手一頓,撩起眼皮警告的看她眼:「還吃不吃?」
段惟一噎了噎,連忙道:「吃吃吃。」
這個話題不能聊,那家換一個繼續。
總之,她安靜不下來。
一碗粥吃了一半,段惟一就吃不下了,她看向段子瑜:「哥哥吃吧,浪費食物不好的。」
段子瑜沒吱聲,但還是一言不發的把她剩下的食物給吃完了。
吃過後,段惟一才嘆了口氣說:「哥哥你晚上就在這裡守著我嗎。」
「不然呢。」
段惟一:「……想要漂亮姐姐守著我。」
段子瑜磨了磨牙,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現在不能跟病號計較太多,這才躺在了沙發裡。
「要睡覺了喊我。」
「喊你有什麽用,你又不能陪我睡。」段惟一脫口而出的。
段子瑜一頓,喉結滾了滾,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這邊:「我要關燈。」
「哦。」段惟一看著他背影撇撇嘴,嘟囔著:「沒趣。」
晚上沈南陪著周醉醉在醫院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她剛醒來,便聽到沈南在說話。
「我回隊裡一趟,你再睡會。」
「嗯。」
沈南摸了摸她腦袋,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這才離開。
等周醉醉再次醒來的時候,沈母來了,時間也指向了九點。
她一怔,看向沈母:「媽,你怎麽來了。」
沈母睨她眼,眼裡滿是心疼:「你這孩子,出這麽大的事怎麽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沈南要我來照顧你,估計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她說著,伸手抱了抱周醉醉,輕聲說:「我們吹吹,是有人疼的。」
周醉醉那一晚上沒出現的眼泪,又要掉下來了。
沈母知道,她最需要最渴望什麽。
她嗯了聲,像是孩子一樣在沈母懷裡蹭了蹭,啞聲道:「謝謝媽。」
沈母:「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麽謝謝。」
她看向周醉醉,眼裡全都是心疼,那兩人是變態吧!竟然對孩子都這樣下手。
一想到這裡,沈母就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當面去削他們一頓。
周醉醉嗯了聲,壓了壓自己的眼泪。
「來,媽給你熬了鶏湯,還熬了骨頭粥。」沈母笑著說:「先去洗漱一下,再來吃。」
「好。」
兩人在病房裡吃東西,基本上是周醉醉在吃,沈母陪在一起。
過了會,等她吃完後,她才看向沈母:「沈南早上給您打得電話嗎?」
沈母笑著點頭:「六點多。」
得虧她醒來了,不然把兒子打一頓。
兩人在病房裡聊著,而此刻的沈南,正在辦公室挨訓。
其實昨天就應該回來被訓了,但大隊長也是通人情的,考慮到他老婆受傷,給了他一晚上的緩衝時間。此刻,正掐著腰指著沈南駡。
「你知不知道昨天這麽做的後果?」
他指著沈南訓:「昨天周燃要是沒讓人拉住你,你是不是真要把人給打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考核的重要階段!現在的一言一行都很重要。」大隊長都要氣死了:「你是不是不想往上面升了!」
沈南近期正在考慮往上升,說實在的,隊裡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能往上進步一個大臺階,而不是停留在這裡。人都是往高處走的,而現在正好是重要的一個考核階段,結果就在這當口,他就給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如果是走的正常流程對待敵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前提是,當時人已經被控制住了,沈南還狠戾的揍了人,甚至把人手脚都給弄斷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沒服從命令,幷且過於衝動了。
軍人最忌諱這兩點。
到時候考核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來,沈南絕對過不了。
沈南沒吭聲,就任由大隊長和政委兩個人輪流訓斥。
好一會之後,兩人口水都說幹了,這才看向他,恨鐵不成鋼:「臭小子給我說話!」
沈南:「報告,當時忍不了。」
「我他媽……」大隊長氣的,當場就要踹人,被政委給拉住了。
「我他媽也忍不了了!」
沈南:「…………」
他沒躲開,被大隊長給踢了一脚。
雖然很氣憤,但其實沒什麽力度。他也知道,大隊長和政委都是爲了他好。
過了會後,大隊長的氣勻過來了,才看向他:「知道隊裡對你是什麽懲罰嗎。」
沈南敬禮:「報告,無論是什麽懲罰我都接受。」
大隊長嘖了聲,剜他眼:「你就給我剛!」
他擺了擺手,氣的要吐血:「關三天禁閉!其餘的懲罰還在討論中。」他厲色的看他,警告道:「這三天給我好好反省,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沈南抿了抿唇,想要說點什麽。
「能不能……」話還沒說完,被大隊長給駁了回來。
「不能。」
就這樣,沈南被關了禁閉。
而周醉醉,是在高卓和小童他們過來看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的。
「關禁閉了啊。」周醉醉看向高卓,皺了皺眉:「是犯了很大錯誤嗎?」
高卓想了想道:「那天的事情隊長是有點衝動,對我們這個職業來說,衝動過頭了,會被懲罰的。」
小童補充:「而且隊長最近在考核階段,往上升,因爲這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估計審批不下來了。」
他說:「所以大隊長生氣,懲罰的重了點。」
周醉醉了然的點了點頭,看向他們:「謝謝你們來看我。」
「沒事。」高卓擺了擺手說:「嫂子你現在好點沒?我們可是要回去給隊長報告的。」
他笑著道:「隊長來不了,但我們能來,所以每天給隊長彙報一下情况。」
聞言,周醉醉笑:「挺好的,讓你們隊長安心關禁閉,三天後見。」
沈南在聽到自己老婆這樣說之後,很無語的繼續寫檢討。
他老婆一點都不是親老婆,都不想自己的。
哎,沈隊長是真的苦。
接下來的三天,白飛揚和陳銳鋒來過,其他的幾個隊友也來過,分了三批,每天一批人過來看她。讓周醉醉都有點受寵若驚。
好在在第四天早上時候,周醉醉剛醒來,便發現病房裡有人在走動著。
她楞了下,才睜開眼看向來人。
「現在幾點?」
沈南一頓,鎖上門看向她:「不到六點。」
周醉醉噎了噎,哭笑不得的看向他:「你剛被放出來?」
沈南靠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應了聲:「是。」
周醉醉笑,彎了彎唇看著他,伸手勾著他的脖頸嗅了嗅,笑著說:「還洗澡了,回家了嗎?」
「沒,在隊裡洗的。」沈南言簡意賅說:「怕你聞不習慣。」
被關了這麽幾天,身上都有點臭烘烘的感覺了。雖然迫不及待想要看她,但還是先洗了個澡才過來。
周醉醉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勾著他的脖頸,親了親他的下巴,笑彎了眉:「聞的習慣的。」
沈南一頓,俯身親了下去,吮著她的唇角,一點一點的親占,想要把她占爲己有,把她整個人都融入自己的血液裡。
兩人親了良久,到氣喘吁吁後才放開。
周醉醉抬眼看他:「除了關禁閉,還有其他懲罰嗎?」
「有。」沈南看她,勾唇一笑:「要去邊疆一趟,要跟我一起去嗎?」
周醉醉眼睛亮了亮,毫不猶豫:「要。」
——無論去哪裡,只要跟著這個人,她就願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