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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5-15 17:2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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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光線並不算是很亮,甚至於房間內的燈光都沒有被全部打開,她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指腹都已經碰到了白色的開光,但卻遲遲未曾摁下去。

不遠處放著之前沒有過的鋼琴,屋內的地板上還灑滿了玫瑰花,鋼琴的上方位置,點燃著幾盒蠟燭,是她喜歡的那種,還有點淡淡味道的。

屋內除了地板上有玫瑰花瓣之外,周圍也全都用花給裝飾上了。

她抬眸看了過去,自己的房子被裝飾到了極致的美,可即使是這樣,她對於這些都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之後她的目光便直勾勾的看向了鋼琴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

背脊挺拔,坐著的時候永遠都正直,沒有半點懶散的味道,整個人一身正氣,無論何時何地,賀川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特殊魅力,是其他人沒有的,還有他軍人所特有的氣質,剛正,總之他身上的沒一點,對易晨曦來說,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和誘惑。

她說不清楚,但就是喜歡。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賀川眼裡帶著溫和的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在易晨曦的注視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了起來,她之前就覺得,賀川的手指彈鋼琴一定很合適,那會賀川好像是跟她說……他學過,但是並不熟悉,也高中之後就再也沒彈過了,忘的也差不多了。

一時間,易晨曦的腦海裡浮現了太多兩人在一起時候的場景,在他們情意最濃的那段時間,她甚至還說過很多自己喜歡的事情,以及幻想的場景,印象裡,賀川有問過她一次說,喜歡什麼類型的求婚。

易晨曦是個俗人,沒有太高的要求,當時說的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彈著自己最愛的鋼琴曲,跟自己求婚。

她沒有想到,賀川會還記得自己二十歲時候說過的話,會記得他給出的所有承諾,把自己二十歲時候幻想出來的一個求婚場景,真真實實的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悅耳的鋼琴聲,是自己喜歡的那首。無論過了多少年,她都很愛的一首,而現在,是她愛的男人彈給她聽。

大約是兩分鐘的鋼琴曲,她一直都看著賀川,只覺得明明只是兩分鐘,可好像是過了小半輩子一樣的,過了快要十年一樣的,把他們曾經經歷過的時光,走過的那些歲月,全部都重演了一遍出來。

賀川起身,朝她站著的這邊走了過來,他一走過來,原本待在房間裡的人便全部都出來了,除了周影和向盈盈兩個知情人士之外,易晨曦還驚詫的看到了暖暖,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還有張碧藍,還有許許多多她熟悉的人,他們的臉上,全都是祝福的笑,是開心的笑。 牆壁處的燈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有些許的刺眼,但易晨曦沒眨眼睛,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這幅夢中場景,就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她看著賀川,一步一步緩慢的朝自己走了過來,每一步踩著的點,都落在了她的心尖處,撩動著她的心弦,牽引著她的思緒。 —— 直到……賀川眉眼含笑的注視著她,喊了句:“小寶。” 易晨曦直勾勾的望著他,望進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深不見底,但他的眼裡,只有自己。 賀川低低一笑,在她的注視下,單膝跪下。 “賀川。”她立刻回過神來,喊著賀川的名字。 賀川笑,低聲道:“猜到我要做什麼了?” 她點頭。 賀川抬眸與她對視,柔聲說:“那就安靜的聽我說完。” 易晨曦還想要掙扎一下,這麼剛硬的男人,不該跪在自己的面前,即使是單膝,她也覺得不該,他是鐵骨錚錚的軍人,是保家衛國的男人,是一個屬於國家的男人,不該給自己跪的。

但掙扎無果,手腕被賀川給握住,易晨曦全身都沒什麼力氣去掙扎,她盯著賀川看。

賀川笑:“聽起來可能會有點矯情,但這是我在腦海裡演練過很多次的一個場景,原本是打算等你支教回來就求婚的,結婚申請在我們和好的那天我就準備了,你去支教的隔天,我交了上去,現在正好審批下來了。”

他頓了頓,低聲道:“覺得有必要說一句,無論你今天是有了寶寶還是沒有,這個婚,是我之前就想好了的,是要跟你求的。”他溫柔的看著易晨曦,“所以你別多想,我不是因為寶寶才想要跟你結婚,我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是易晨曦,所以我想要結婚,我想要跟易晨曦結婚。” 易晨曦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懷孕期間,情緒比較氾濫,他才剛開始說,她眼眶裡的眼淚便控制不住的在打轉,但偏偏,又想要控制住。 賀川還在繼續說:“但在你還沒有答應之前,我還是想把自己的情況說一說,我是一名中國軍人,我的所有一切都屬於國家,我的生命,甚至於我的很多,都屬於國家,全部歸國家所有,甚至於我有時候會為了其他人,讓自己受傷,讓自己處於危險當中,這些,其實對家屬來說,很難承受,但我不想改變,不想改變自己的職業,不想要改變自己的信念。”他停頓了片刻,看著易晨曦:“但是,我的這個信念,還包括你。國家與你,才是我的信念。” “有你,我的信念才能更加的完善。” “我的未來有你,我所有的規劃都有你。”他做的所有計劃,都有易晨曦的存在。 兩人無聲的對望著,賀川問:“你願意嫁給這個,不能常常在身邊照顧你的男人嗎?”

易晨曦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她不知道賀川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求婚的時候把自己所有的底牌,好的不好的全部都給說了出來,她理解軍人的職責所在,她不僅僅是理解賀川這一個軍人,甚至於理解所有的軍人,他們都是偉大的,是值得尊重的,雖然很多人說軍嫂苦,尊重軍人是一回事,但嫁給軍人,需要很大的勇氣。

而她,有這樣的勇氣。她這個人,雖然有時候遇到事情會膽怯,可在賀川這裡,她的勇氣一直都是滿值。

甚至只要他想,她就願意跟他走。

“我當然願意。”她愛賀川,接受賀川的所有,她看著賀川,低聲道:“以後,無論你去哪裡,我都在家裡等你。”

等你平安歸來,等你跟我說自己的職業,等你跟我說你想要跟我說的所有,我都願意傾聽,也想要等你回來,跟你分享我們不在一起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只要你能平安歸來,能做自己最想做的,我就支持,無條件的支持,因為未來的我,除了是你愛的人之外,還是你的家人。 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賀川的手指還是微微顫抖的。 易晨曦看著手裡的戒指,把賀川給拉了起來,後面一整排看戲的人,好幾個自己親密的朋友,眼睛裡都跟她一樣,掛著眼淚。 沒一會,周星宇在一旁起哄:“隊長,快強吻我晨曦姐!” “哈哈哈哈哈要舌吻!!” 週影:“舌吻二十分鐘!!!我來計時!” “你們兩快啊!” 賀川低低一笑,舔了下唇,把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低頭親了下去,他彎著腰,配合的去親易晨曦,唇舌交纏著,勾著她的舌尖纏綿著,屋內的氣氛曖昧,但周圍的環境,卻熱鬧非凡。

周圍全是熟悉人的聲音,親著親著,易晨曦的臉莫名其妙就紅了起來。

直到賀川把她放開的時候,她的唇都是紅腫的。

——

晚上,大家都走了之後,易晨曦才有時間好好跟賀川說話,兩人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她窩在賀川的懷裡,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問了句: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

“你去支教的時候。”賀川低頭看著她,親了親她眼睛,啞著聲問:“喜歡嗎?”

“喜歡。”易晨曦眉眼彎彎的看著他:“你送的都喜歡。”

賀川笑,無聲的彎了彎嘴角:“不用這麼附和我,要是不喜歡,到時候正式結婚的時候我們再換。”

“喜歡著呢。”易晨曦伸手抱著他,在他懷裡蹭了蹭:“你怎麼想起今天求婚了?還把暖暖她們都給找了過來。”

賀川嗯了聲:“想給你一個驚喜。”

實際上,是賀川不想要再感受那種失去她的痛苦了,這種不是指分手,而是她下落不明的時候,知道她被困了,他找不到她的時候,那個時候賀川的第一想法是,把人救回來,一定要找回來,救回來,然後把人歸於自己的戶口下面,把她藏起來,藏在自己家裡不讓她消失了。

但藏起來是假,想結婚是真的。

易晨曦笑了笑,“我很開心。”

是真的很開心,她這麼多年走來,有任性過很多次,也彆扭過很多次,更是衝動過不少,可想要跟賀川結婚的這個事情,是她十八歲開始就有的念頭,是她的夢寐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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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從來不是任性,也不是衝動,是一直以來的願望。

她抱著賀川,埋頭在他懷裡蹭了蹭,低聲道:“謝謝。”

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溫暖的避風港,讓我找到了我想要的歸屬感。

晨曦微露。

回到家裡的第一晚,易晨曦睡的沉且安心,旁邊有賀川的緣故,她身心都是舒暢的,好像有這個男人在身邊,易晨曦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交給他去解決。

賀川雖然剛從那邊回來,但暫時沒有假期,需要早起回部隊集訓。

他起來的時候外面還是灰暗灰暗的,只有一丁點的曙光照著。

賀川小心翼翼的放慢放輕自己的動作,去了外面洗漱,準備先去部隊。

在離開前,他低頭親了親易晨曦的額頭;沒料到她醒了過來,她睜著惺忪的眸子,看向賀川,嗓音沙啞:“你要出去了?”

“嗯。”賀川低聲道,“還很早你再睡會,我晚上回來給你做飯。”

“好。”

賀川親了下她的眼睛,輕聲細語:“有什麼想吃的待會發我,我去買,在家裡註意安全……”他說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弄的易晨曦都差點要自我懷疑了,自己莫非真是三歲小孩?

扑哧一笑,她伸出手推了下賀川的肩膀,表示知道了。

“好,我都記下來了呢。”她說:“你就安心去隊裡吧,我等你回來。”

“好。”

等賀川走後,易晨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真的有些困,沒一會就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

再次睡著了的易晨曦做了個夢,她的夢裡走馬觀花,好像要把這一生所經歷的事情都重演了一遍,一幕一幕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面前演練著,她一會緊鎖著眉頭,一會眉眼間又滿是愉悅。夢裡,好的壞的全部都有,她的夢裡,印象最深的是小時候的事情,關於父母,關於很多很多,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任xin,想起那會五六歲時候父母對她的縱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些就都變了。

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好像是易凝芙來了家里後,也好像是越長大,她跟父母的交流就越來越少了。每天都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對話,易父的職位越來越高,他們父女倆能坐在一起交流的時間幾乎沒有,易晨曦那會恰好也是叛逆期,越是被家里人管著,她就越加的叛逆,你想要我這樣做,可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至於易母,她的記憶也並不多,她更多的是做兩人之間的調和員,可她基本上也不會問易晨曦到底想要什麼,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久而久之,分歧就越來越深了。 那一巴掌,記憶尤深,是易晨曦一直都邁不過去的坎,她從未想過會被父母打,即使是她跟父母沒有過多的交流,即使是他們對易凝芙甚至比自己還好,但她心裡清楚,那是他們在彌補,可那一巴掌,卻彷彿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或許父母並不全是彌補,而是越來越不理解了。 以前的時候,易晨曦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跟賀川談戀愛會不可以,後來大概是想明白了,不是不可以,而是易父從來就不希望她找一個軍人,甚至還是在學校裡認識的,通過軍訓認識的軍訓教官,那會讓他覺得丟臉,又或者是說,他其實還是擔心自己的女兒的……總之有千萬個理由,可沒有一個是那時候的她能接受的。

畫面一轉,易晨曦夢到了南蘇丹的時候,其實她夢到過很多次在南蘇丹的場景,經歷過的和沒有經歷過的,她都夢到過,最嚴重的一次,她是夢到了賀川再一次經歷生死一線,她望著手術室亮著的燈,竟然沒哭,就一直冷靜的等待著手術結果,等了三天三夜……才暈倒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她才發現是夢。

那個時候,易晨曦拿起了不止一次的手機,想給賀川打電話,但每一次,都是撥過去,還沒等通她就掛斷了。

……

突然,易晨曦就睜開了眸子,天色已經大亮,窗外的光細細碎碎的灑落進來,把漆黑的房間照的明亮。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輕笑了聲,剛剛夢裡的一幕一幕,她到現在還記得。

想著,易晨曦直接給賀川打了個電話過去,沒人接聽,她揚了揚眉,發了個信息過去,才起身洗漱,準備吃點東西。

——

一上午,易晨曦都在家裡好好休息,劉婉過來了一次,她剛吃完早餐,暖暖就給她打了電話過來,說要過來看看她,昨晚求婚,兩人也沒怎麼多聊。

暖暖到的時候,易晨曦正好在廚房準備著水果。

“蹬蹬蹬,驚喜!”暖暖笑。

易晨曦無聲的彎了彎嘴角,抱了抱她:“昨晚沒看到你的話,確實是驚喜。”

暖暖翻了個白眼給她,低頭看著她的肚子:“啊,我的干兒子是不是要來了?”

聞言,易晨曦揚眉,瞥了她一眼:“賀川說是女兒。”

“啊?不行,一定要是兒子才對。”暖暖堅持著:“我喜歡兒子,以後還能保護你。”

易晨曦笑,拍了下她肩膀,哭笑不得:“保護我什麼,我像是需要保護的人嗎。”

“當然啊。”暖暖說的理直氣壯:“你哪哪都需要保護。”說著,她認真的抱了抱易晨曦,低聲說:“平安回來就好。”她在家裡也看到了新聞播放,看到那些場面後,暖暖實在是難以想像,易晨曦他們被困的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她是怎麼躲過那突如其來的泥石流的,她甚至有點不敢去想,她被困的時候多麼的絕望。

如果萬一賀川沒有找到她,萬一更晚一點才找到她,萬一……她當時設想了很多個萬一,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兩天,暖暖連覺都睡不著,每天都跟傅博言嘰嘰喳喳的念叨的,傅博言也讓自己的朋友在盡力的找,基本上那邊有什麼消息,都是第一時間給了過來。

直到賀川那邊發了條信息過來,說找到易晨曦的時候,暖暖才放心了下來。

兩人抱了一會,易晨曦的心暖呼呼的,她笑著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神情,低聲道:“你幹嘛呢,那麼矯情。”

暖暖:“……去做飯。”

易晨曦翻了個白眼給她:“點外賣吧,不想做飯。”

“也行。”

兩人準備邊吃邊聊,雖然上次才見面,但兩個人湊在一起,有太多的話想說了,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聊,跟朋友在一起,就是扯著各種的話題,都覺得是舒服的。

怡然自得。

吃過午飯後,暖暖看她:“今天就在家休息?”

“嗯,有點想出去逛逛,但太陽太大了。”她頓了頓,直勾勾的看著她:“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的飛機,到時候再過來看你。”

“好。”

下午,兩人在家看了個電影,直到四點多,傅博言過來接暖暖,兩人才離開,暖暖剛走沒多久,賀川就回來了。

——

下午時候的陽光漸漸的弱了下去,光線沒有那麼的充足,看上去也沒有那麼的嚇人了。

易晨曦正坐在電腦面前研究著自己下個月的攝影展,她正在挑選一些照片出來,以前準備的很多照片,她現在其實都沒有想要拿出來用了,之前覺得華麗的,有渲染色彩的作品,會更吸引人,可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她有新的想法,也有新的想要展示的作品。

只不過面對著電腦里之前的存檔,易晨曦只默默的祈禱,自己的相機和手機能被修好,即使修不好,裡面的照片能全部導出來,不損壞就好了。

她正想著,門外傳來了動靜,易晨曦怔怔的看了過去,正好對上賀川那雙深邃的眸子。

“這麼早回來了?”

賀川點頭,嗯了聲:“餓了嗎?”

“沒有。”易晨曦往賀川那邊走去:“暖暖中午過來了。”

賀川捏了捏她的臉,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去,咬著她的唇瓣,在上面狠狠的吮了口:“什麼時候走的?”

“就一個多小時前。”她眼睛亮晶晶的,雙眸清澈,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溫和了不少:“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審批下來的文件。”

“啊?”易晨曦詫異的看著,有些好奇。一般賀川從不帶這些東西回家的才對啊。

賀川嗯了聲,伸手揉了揉她頭髮,往臥室走去,易晨曦跟在了屁股後面,直到進了房間,她站在桌子旁邊後,突然賀川轉身過來看著她,嗓音沙啞的喊了句:“小寶。”

“嗯?”易晨曦挑眉看著他:“怎麼了?你想說什麼?”

把文件放在一側的桌子上,賀川走近,雙手撐在兩側的桌子旁邊,把她整個人圈了起來,氣息危險至極,他半瞇了瞇眼,開始跟易晨曦算賬了。

“上午給我發的信息什麼意思?”

上午……易晨曦瞳孔一縮,躲避著賀川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上午什麼時候給你發信息了?”

賀川低低一笑,越加的靠近她,易晨曦沒轍,不斷的往後仰著自己的身子,這個姿勢,就像是她被壓在了桌面上一樣,引入遐想。

她伸手,想要推開賀川,但他的肩膀硬邦邦的,根本就推不動,動了動嘴,易晨曦小聲的喊著他:“賀川。”

“嗯?”他壓著著尾音,揚眉注視著她,靠的越來越近,附在她的耳邊往裡頭吹了一口氣後,賀川咬牙問:【還想帶著我的女兒去改嫁?】

作者有話要說:小寶:我就是皮一下。

川哥:那就要接受我的懲罰!

小寶:我懷孕啦。

OKOK,孕婦就是有資格任xin有資格皮,反正都記在小本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