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緩緩勾起唇角,街燈打照下,本就光華奪目的眸似夜空星河,瀲灩無雙。
指尖捏住她精致的下顎,他一字一頓地警告,“白星言,我告訴你,都已經一隻腳踏進我容家的門了,你沒有任何退路可走!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
他的聲音,似炸藥,轟的在白星言耳邊炸響,炸得她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其實,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清楚。
容景墨不同意這門婚事還好解決,他親自點了頭,無疑是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面對容家這種各方面背景都很強硬的家族,白家也壓根沒有說不的權利!
白家,惹不起。
再次遇上容景墨,白星言原本的生活軌跡,全被打亂了……
“開車!”容景墨寒夜般冰冷的眸睨向車窗外的保鏢,一個男人恭敬地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黑色悍馬緩緩駛離了機場。
引擎的聲音讓白星言回過神,睨了身邊的男人一眼,護著隨時可能滑落的領口,她往旁邊挪了挪。
“禽/獸!”想著他剛的行為,她咬著牙罵。
她罵得一點也不低調,也不管身邊的男人能不能聽見。
容景墨只是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沒計較,反倒做了個讓她意外的舉動。
像是並不想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被第三者窺見,脫下修身的古馳西裝往她身上一扔,他寬大的外套將嬌小的她罩了個嚴嚴實實。
夜晚的風帶著露水的味道,沁冷。
他的衣服上有股很好聞的薄荷味,專屬他的味道,喬家那一夜之後,白星言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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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攏身上的衣服,聞著沁入鼻息的清冽氣息,白星言忽然又想起了四年前那一夜的事。
偷瞄著身邊的男人,她忐忑不安地在觀察他的反應。
他應該是不記得那一夜的事了吧?
都過那麽久了,她作為完全清醒著的人,記得他可以理解。
但當時的他喝了那麽多酒,明顯像醉了,會記得她?
容景墨清冷的俊臉沒有一絲表情,目光落在前方,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
白星言不自覺松了口氣。
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兩人曾經有過一夜的人,關於那一夜喬家的事,他不記得!
只要他不記得,事情會相對簡單很多。
軍用悍馬在空寂無人的街道上緩慢的行駛,偶爾的顛簸讓白星言有些昏昏欲睡。
再過不久都快天亮了吧?
折騰到現在,她其實挺累的。
無法從容景墨手中掙脫,倒不如好好睡一會兒。
怎麽睡著的,白星言不知道。
身體歪歪斜斜睡在還算寬敞的車座,她睡得似乎很沉,呼吸綿長又均勻。
容景墨側過頭,靜靜地盯著她在打量。
白星言屬於白色一樣的女孩,素雅,乾淨,純粹,不摻雜任何多余的色彩。
白色,不帶半點豔麗,清清淡淡,卻能輕而易舉勾起人染指的欲/望。
低調,內斂,簡簡單單,卻能自成一種驚豔!
容景墨盯著她一不小心失了神。
其實早在法國喬家別院的那一夜之前,兩人就曾遇見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