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試鏡
知道公西喬選中的兩個角色是什麼後，陳科對他挑選劇本的能力有了初步的信任，有時候資源再多，也禁不住藝人自己不會選角色，把自己的名氣糟蹋得一幹二淨。
兩天後，他到公西家接公西喬試鏡，跟他一起的還有公司給公西喬安排的助理陸小瑤，她手裏捧著個保溫壺滿臉緊張。
「陳哥，上次喬少節目錄制時，我有事請了假，你說他今天見到我，會不會對我有意見？」陸小瑤是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本來公司安排她在公西喬參加《開心樂》節目錄制時就開始跟在公西喬身邊上班，哪知道那天她剛好生病，在醫院掛了兩天水，見面的時間就挪到了今天。
「放心吧，喬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只要你安安靜靜做事就好，」陳科從後視鏡裏看了陸小瑤一眼，「他那邊有一個他父親安排的助理，你注意別跟他有沖突，只要對方不要太過分，照著他的意思辦事就好。」
「我明白，那個助理是喬少的小弟，我就是那個助理的小弟。」陸小瑤恍然大悟的點頭。
陳科：「……」
她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車子開進一片高級住宅區，裏面都是獨棟小別墅，陸小瑤在心裏感慨，在寸土寸金的帝都，住得起這種房子的人，那都是土豪級的人物，難怪大家都叫公西喬為喬少。
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後，陳科帶著陸小瑤去按電梯。
「為什麼把車停在這，別墅不是都有私人停車庫嗎？」陸小瑤疑惑的問。
陳科停下腳步，看著幾乎停滿車的車庫，一副歎息的口吻道：「土豪永遠都會缺一個停車位。」
「哦。」陸小瑤點頭表明理解，有錢人那麼多車，私人車庫根本不夠用，哪還有他們的停車位。
敲響公西家大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看到門外的陳科，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陳先生來了，快請進。」
「羅姨早上好，」陳科走進大門，見公西喬父母坐在沙發上，便開口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小陳來了啊，」喬媽媽笑眯眯的朝他招手，「早飯吃了嗎，等下一塊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科笑呵呵的應下，轉身介紹起陸小瑤來，「這是公司給小喬安排的助理小瑤。」
「叔叔，阿姨好，」小瑤在看到公西雄的那一瞬間有點腿軟，但是看到笑眯眯的喬媽媽，總算鼓足勇氣往前挪了幾步，小心翼翼的打了一聲招呼。
公西雄打量著眼前這位年輕小姑娘，抖了抖手上根本沒怎麼看的報紙：「都坐吧，我去叫小喬起床。」
小瑤耳朵動了動，喬少還沒起床？
男神這種生物，難道不是每晚按時睡，每天按時醒，鍛煉身體外加看一大堆平凡人看不懂的外文書嗎？為什麼會有睡懶覺這種不符合設定的東西？
「他昨晚玩得很晚，所以今天我讓他多睡了會，」喬媽媽笑眯眯開口，不著痕跡的打量小瑤，「小瑤也沒吃飯吧？」
沒有想到喬媽媽是這麼溫柔的一個人，小瑤臉紅的搖頭，坐在沙發上有些手足無措。
幾分鍾過後，公西喬穿著睡衣走下樓，一臉迷糊的在喬媽媽身邊坐下，打了一個哈欠靠著沙發繼續眯眼睛。
「還沒睡醒呢？」喬媽媽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小陳給你帶了一個助理過來。」
「啊？」公西喬睜開眼，坐直身子看向坐在旁邊的女孩子，溫和笑道：「你好。」
小瑤目瞪口呆的看著公西喬一秒鍾變男神的樣子，愣了一下才結結巴巴道：「喬少好。」
然後她就聽到一陣好聽到足以耳朵懷孕的笑聲。
「不用這麼拘謹，有什麼不懂的問何鵬就好，現在我們先吃早飯。」公西喬揉了揉眉間，讓自己顯得清醒一點，然後再度對小瑤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陳科看著小瑤明顯不適應的樣子，露出一副就知道會這樣的樣子，他第一次發現公西喬如此表裏不一時，也是有點不適應，現在看到小瑤表現得比自己當初還要蠢，他有種詭異的心理平衡感。
吃完飯，一行人就趕往《少年名臣》試鏡現場，小瑤坐在副駕駛，偷偷看後視鏡裏坐姿優雅的公西喬，撫了撫心跳有些加速的胸口，她就算沒有花癡屬性，也覺得這個男人好看得不行。
他的長相或許不是娛樂圈最好看的，但是配著周身的氣質，還有那讓人流鼻血的大長腿，足以讓任何一個挑剔的女人為他尖叫。
「現在幾點了？」開車的何鵬突然開口，打斷了小瑤的發呆。
「已經八點三十五，」小瑤收回神，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今天主角試鏡時間定在九點半，時間沒問題。」
何鵬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終於回到工作狀態，語氣變得溫和：「等下人多的時候，多做事，少說話，也別亂聽別人的話。」
小瑤愣愣的點頭。
公西喬翻了一頁《少年名臣》的劇本 ，聽到何鵬與小瑤的對話，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時近秋季，街道旁的一些銀杏樹葉已經開始泛黃。
一代名臣，出生書香世家，連中三元後光宗耀祖，文采斐然又為人正直，風度翩翩面如冠玉，引得無數女子為之傾心。
這樣的人……公西喬合上劇本，臉上露出笑意，跟他完全不一樣。
試鏡現場已經有不少的演員等著，公西喬經過走廊時，甚至還聽到有人在緊張的背台詞。
作為特邀試鏡演員，他不用跟其他試鏡配角的演員擠一個大等候室裏，而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一間貴賓室。
進去後他就發現裏面還有三個男藝人，他來之前已經了解過，這次他有四個競爭對手，還特意看過他們照片，以免見面時不知道怎麼打招呼。
大家互相打過招呼後，就各自坐好，除了偶爾閑聊一句，其他時候都低頭玩手機。
彼此是競爭對手，又不是一家經紀公司，甚至還沒一起合作過，能有什麼話說的？
試鏡快要開始的時候，貴賓室的門再度打開，一個戴著蛤蟆鏡身後跟著四五個隨行人員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進門後也不打招呼，徑直坐到一邊玩手機。
公西喬眉梢微微一動，這位就是環星娛樂最近力捧的趙亦琨？
趙亦琨的經紀人也知道自己的藝人有些沒禮貌，他禮貌的向在場眾人打過招呼，然後低聲向趙亦琨說了幾句後，趙亦琨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換了個坐姿繼續玩手機。
公西喬對這個經紀人有些印象，之前在《閉月公主》劇組見過，好像是陳雯的經紀人。
很快試鏡開始，公西喬排在倒數第二個，以他現在的咖位，能排在倒數第二還是借了正當紅的東風，不然倒數第一絕對是他。
排在最後一個的趙亦琨臉色有些不好看，低頭罵了一句後把手機扔給助理，順便還斜眼瞪了公西喬一下，似乎對他排在自己前面很不滿。
公西喬注意到他的動作，回了他一個標准的35度微笑。
被他的笑激得無名火起，趙亦琨差點跳起來，被經紀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
要說孫祥帶這麼一個藝人也是真糟心，可是誰叫這位是有人撐腰的大爺，他還只能哄著捧著。這會兒見趙亦琨又要發瘋，發瘋的對象還是公西喬，他就覺得自己頭發掉了一大把。
公西喬可不是普通明星，這種人能輕易得罪嗎？上一個與公西喬過不去的周淮生落得被群嘲的下場，趙亦琨還不吸取教訓？
看著趙亦琨想發作卻發作不得的模樣，公西喬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最喜歡看得罪他的人露出這種憋屈樣兒，多可愛。
「臥槽，他在挑釁我！」趙亦琨咬牙切齒的低聲罵道，「老子要弄死他！」
「我的大少爺，你就安安靜靜坐著吧，人家什麼話都沒說，怎麼就招惹你了？」孫祥死死地按住他。
「他沖老子笑，現在還在笑！」
孫祥：「……」
心好累。
前面三個藝人試鏡完畢，有工作人員過來請公西喬。
公西喬起身朝工作人員道了一聲謝，露出孫祥身邊時，還對他禮貌頷首。
目送著公西喬離開的背影，孫祥又看了看身邊的趙亦琨，在心底歎息一聲，喬少這人還是不錯的，亦琨這樣無理取鬧太容易得罪人了。
公西喬得到的試鏡場面是主角殿試時與帝王的對話。
因為主角還未參加科舉時，便才名在外，帝王感到十分好奇，在殿試結束後，當著主考以及各位士子的面考問他。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鏡頭，拿捏不好便容易少了一絲名臣的風範。
陳科知道公西喬要表演這個鏡頭時，微微皺了皺眉，他打聽過了，前面三個藝人試鏡的場景沒有這麼複雜，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刁難？
「學生諸幀拜見陛下。」青年人向前走了三步，敬重的朝著上方行了大禮。
殿上的帝王似乎說了什麼，青年的眼中露出一絲驕傲：「回陛下，您說的正是家父。」
隨後，他臉色露出一絲難色，跪拜在地道：「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國效力，乃是家父的期望，但是在學生眼裏，父親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伴隨著學生堅定前行。」
「學生謹遵。」跪在地上的青年起身，拱手垂手談起了孝與法，法與國，國與情，字字珠璣，卻又不顯得鋒芒過盛。
楊導沉默的看著公西喬的表演，捏著筆的手加大了力度。原本公西喬根本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中，但是制片方卻看重公西喬現在正當紅，想借由他來提高電視劇人氣。所以他心裏雖然不太願意，也只能答應制片方的要求。
他讓公西喬演這個場面，就是因為這個場面台詞多，對情緒以及禮儀方面要求十分嚴格，要知道考生面見帝王是有很多禮儀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但凡有一處不當，就是禦前失儀，如果演得不好，他也有理由不選他。
但是這個年輕人的表現好得讓他意外，意外到他想放棄原本的人選，當場就定下他為主演。
☆、第15章 新劇組
「我的表演已經結束，謝謝各位。」公西喬對幾位主創微微一笑，眼神卻格外冷淡。他表演得好，那是他的本事，但是這不代表他沒察覺到這次試鏡有人在故意刁難他。
劇本是他們劇組送上來的，現在他人到了，又玩這一手，欺負新人很有成就感？
其實另外幾個主創人員有些尷尬，他們知道楊導脾氣拗，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玩這麼一出，要是人家知道自己被差別對待，這也太尷尬了些。更何況這位新人與其他新人不同，這位不差錢，進娛樂圈就是玩票性質，能受得了這種氣？
楊導奮斗了這麼些年，在影視區裏很有地位，所以漸漸的也不拿小藝人當一回事。在他看來，今天這點小手段，不過是對藝人的考驗而已。
「你表演得非常到位，」楊導想起自己曾經在制片方面前說過不喜歡公西喬的話，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於是話鋒一轉，「不過有些情緒還處理得不是那麼到位，你現在先回家，後續工作我們會聯系你的經紀人。」
這話雖然說得不那麼客氣，但是卻暗含劇組有與他繼續合作的意向，其他幾個主創也放下心來，幸好公西喬的表演讓楊導改變了主意。
「多謝楊導指點。」公西喬禮貌的對在場眾人笑了笑，轉身出了試鏡室。
「喬少，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陳科見公西喬神情如常，也猜不到他是怎麼想的，愧疚道，「早知道他們劇組是這種態度，我就不安排你去試鏡了。」
「陳哥，這跟你沒關系，」公西喬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最近幾天劇組的人可能就會給你打電話，讓我們去簽合約，你幫我推了。」
「推了也好，」陳科點了點頭，「這個機會雖然難得，但是這種事如果開了頭，以後圈子裏誰都覺得你軟和好說話。不如一早表明你的立場，免得以後有更多的麻煩。」
兩天後，《少年名臣》劇組接到森和經紀公司的反饋後，都傻眼了。
「公西喬檔期挪不開？」制片人驚訝的看著劇務，「上周我聯系陳科的時候，他不是還說有時間嗎？」
劇務也是十分無奈，原本現在大家意見統一，都覺得公西喬做主演很不錯，結果他們看中的目標沒檔期，這也太讓人心塞了。他看了眼屋內盯著他的制片人以及導演，有些猶豫的開口：「陳經紀人說，上次喬少來試鏡的時候，導演對喬少表演不是特別滿意，他們以為沒什麼參演的希望，所以才與另外一個劇組簽了合同。」
這個謊話……一點藝術性都沒有好嗎？
眾人默默看了坐在角落裏的楊導一眼，所以還是楊導之前刻意刁難別人的問題吧？
人家剛來試鏡就故意刁難，那等人家參加拍攝，還不得穿一路的小鞋？難怪公西喬不願意來，好好一大少爺，人家腦抽才會來自討苦吃。
當大家都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後，屋內頓時彌漫著淡淡的尷尬，制片人幹咳一聲後，掏出手機假裝出門打電話。
楊導對公西喬有些不滿，年紀輕輕這麼傲氣，真當娛樂圈是他家？
劇組又聯系了陳科兩次，在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樣後，也就死了心，最後只能換了一個主演。
不過也因為這事，制片方與導演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大，雖然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但內裏卻是兩看生厭。
實際上陳科也不算撒謊，公西喬確實接了一個電視劇的劇本，這個劇本由一篇修仙文改編，有四個主要角色，劇組方原本邀請他參演的是戲份最重的一號男主，由仙君轉世成草根小子，最後經過各種機緣再度成為仙君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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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公西喬看中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主，這個男主冷漠寡言，身負血海深仇，最後與魔教首領在一起自爆而亡。
這個設定夠狗血，夠吸粉，雖然沒有另外一個男主戲份多，但是卻不比那個首要主角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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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氣只是靠一個男三號積攢起來的，這種熱度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再借著《仙山院》再穩固一下人氣，以後挑本子也更容易，至少不會再遇到《少年名臣》試鏡時那種情況。
因為電影片方還要等兩三個月才能開始拍攝，而《仙山院》劇組已經准備開始拍攝，所以他就包袱款款去了《仙山院》劇組。
「怎麼又是他？！」趙亦琨看到公西喬出現在劇組，差點摔了手裏的杯子，他扭頭去看孫祥，「你沒跟我說他也要參演這部戲。」
孫祥幹咳一聲道：「這是前天下午才定下來的，所以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趙亦琨皺了皺眉：「他演的什麼角色？」
「你的師兄，」孫祥把頭扭向另一邊，不去看趙亦琨難看的臉色，「B男主。」
想到自己只是一個男三號，趙亦琨哼了一聲，不滿的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轉身就往化妝間方向走。
公西喬進了劇組跟主創人員打過招呼後，就被工作人員帶去試妝。因為這個角色性格設定原因，他的衣服大多是淺色系，另外的戲服就是紅色新郎服以及走火入魔後的黑色衣服。
顯然劇組也想借由這個角色吸引女粉絲，所以在戲服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導致他這個角色的服裝比A男主還要多。
或許是因為題材原因，《仙山院》的開機儀式格外隆重，不僅供案上的東西特別多，就連上香的藝人都全部身著戲服，以示鄭重。
這部戲的導演姓朱，與《閉月公主》的張導關系不錯，能邀請到公西喬參演，也是張導牽的線，所以他再三考慮後，開機第一場拍兩個男主的戲，爭取討個好彩頭。
演A男主的演員是圈內有名的拼命三郎鄭磊，演技不錯，作品高產，相貌也好，片酬不高。不過聽說這個演員家裏條件一般，父母身體也很不好，三天兩頭就要住院，也難怪鄭磊會這麼拼命賺錢。
鄭磊是個敬業的演員，所以導演怎麼安排，他就怎麼做。拉了拉身上有些破的衣服，他站好位後，就等著導演喊開始。
在他面前有有一段石階，這是入仙門考驗的一段戲，雖然經過後期制作，這會是一眼玩不到頭的天梯，但是在演員眼裏，這就是個只有十幾階的石梯而已。
不過對於演員來說，即使平躺在一塊石頭上都能演出即將掉下懸崖的危急，跟別提爬天梯這種小動作。
「喂，你也是來參加仙門大選的？」陳柳安嘴裏叼著一根雜草，吊兒郎當的看著身邊一言不發的年輕人，「我叫陳柳安，等下我們一塊兒互相幫忙怎麼樣？」
白衣青年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年輕人，別這麼冷漠嘛。」陳柳安想要繼續上前說話，誰知白衣青年竟然唰的一聲抽出了長劍，比在了他的喉間：「閉嘴，滾！」
「英雄 ，有話好好說，刀劍無眼，見血就不好了，」陳柳安看著眼前銀光閃閃的劍，捂住嘴一副不敢再開口的模樣。
似乎對他的識趣很滿意，白衣青年幹脆利落的把劍插回劍鞘，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彷彿腳下踩著的不是萬階天梯，而是平坦的大地。
「臥槽，他那把劍真的就那麼插進去了？！」坐在旁邊的趙亦琨瞪大眼睛看著公西喬手裏那把劍，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好的，這場戲過了，」朱導此人什麼都好，就是迷信一些好兆頭之類的東西，現在第一場戲順順利利的過了，他頓時滿臉笑容的把兩個男主演誇贊了一番，然後轉頭對趙亦琨道，「小趙啊，下一場戲是你跟小喬的，好好拍。」
趙亦琨胡亂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孫祥道：「我就不信他一個新人的演技能有多好。」
孫祥看著他一副氣勢很足的模樣，默默的在心底給他點了一排蠟燭。
好像……作為經紀人不該這麼幸災樂禍才對？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趙亦琨信心滿滿的沖上去，然後……被公西喬的氣場無情碾壓，在整個鏡頭裏完全找不到一點存在感。
他默默的抹了一把臉，朝站在另一邊的陳科苦笑了一下。
陳科裝作看不懂孫祥神情的模樣，朝他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小趙，你怎麼把台詞都忘了？」朱導有些無奈，趙亦琨是制片方塞進來的人，反正他早就習慣這種塞人方式，但是這麼簡單的台詞都能忘，以後的戲還怎麼拍？
「對不起導演，剛才是我情緒沒有拿捏好，影響到趙哥的發揮了，」公西喬朝導演歉然一笑。
朱導見趙亦琨臉色難看，知道公西喬是為了緩解氣氛才說這種話，臉色溫和不少：「那我們再重新拍一次，小趙注意好情緒。」
趙亦琨斜眼看著公西喬，去你妹的無辜黑蓮花！
公西喬似乎察覺到他心裏所想，扭頭給了他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趙亦琨莫名打了一個寒噤，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頓時飛到了天邊，只想馬上拍完這場戲，然後離公西喬遠一點。
看一眼都讓人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