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柱眼眶通紅濕潤:「剛在皇上跟前只瞧你一眼我就知道沒錯,你長得跟你娘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孩子,這些年你和你娘還好嗎?你們到底去了哪兒?阿瑪怎麼找都找不著你們……阿瑪對不起你們娘倆啊!」
凌柱說得動情,老淚縱橫,顯見又是激動歡喜又是傷心難過愧疚,箇中滋味,旁人瞧著都難受,更別提他身在其中了。
七福晉眼睛不覺也有些濕潤,眨了眨眼輕嘆:「這、這可真是,唉……」
眾人齊齊傻眼!
沐瑾也傻眼!目瞪口呆……
這麼、這麼巧的嗎?秋葵居然還是位上三旗貴族小姐來著?這身份,比她這個包衣出身的要尊貴多了吧……
凌柱顯然激動極了,又是流淚又是說,語無倫次、顛三倒四,忍不住上前想要拉秋葵的胳膊。
秋葵卻是敏捷的退讓閃開,臉上的淡漠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面無表情看了凌柱一眼冷冷道:「你認錯人了!」
「不,不會錯!」
「錯了!」
「你就是我的女兒啊!」
「我不是。」
「你就是!」
「我不是。」
眾人:「……」
沐瑾欲言又止,想想還是算了,秋葵的事讓秋葵自己做主吧,雖然這對話有點幼稚……
「是」與「不是」了半響,凌柱急了,「你娘是莫白梅,你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怎麼會不是?」
秋葵冷冷看著他:「我娘是莫白梅,我跟我娘長得一模一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自然是——」
「我爹已經死了。」
凌柱睜大眼睛:「……」
秋葵繼續道:「我爹、我娘,都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凌柱彷彿挨了重重一擊身體晃了晃。他臉色煞白,紅著眼眶顫聲道:「你說什麼?白梅……你娘她、死了?」
秋葵目光冷漠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凌柱眼淚立刻就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秋葵用一種「你這人很奇怪簡直莫名其妙」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沐瑾和七福晉相視,七福晉目露徵詢,沐瑾微微點頭。
七福晉便微笑著向凌柱告辭,凌柱失魂落魄,也不知聽見還是沒聽見,七福晉和沐瑾等便先離開了。
「這事兒也不知究竟如何,只我看凌大人的樣子,只怕不會輕易作罷,必定會去尋四爺,小四嫂最好儘快跟四爺說一聲……」
沐瑾點點頭,笑道:「這事自然不能瞞著主子爺。」
七福晉一笑。到了營地,兩人道別。
宋格格見七福晉跟沐瑾討論這事兒,自己可有可無,不由得心裡又堵上了,且不服氣:她和沐瑾都是格格,但她資歷明顯比沐瑾要老的多,她二人一道出現,分明是她更有資格代表四爺府,憑什麼一個個的都理沐瑾?
這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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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瑾心事重重,滋味複雜,想著秋葵這事兒,心不在焉跟宋格格道別,回自個的蒙古包去了。
原本她想叫秋葵去問話的,可是看秋葵現在的狀態顯然並不想多說什麼,便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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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是鈕鈷祿氏然後會進四爺後院?當然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