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發佈時間: 2024-07-29 05: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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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我可以吻你嗎

「幫我查一查,八年前我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

宇文衝鋒語氣立馬嚴肅了:「你發生什麼事了?」

姜九笙一帶而過:「沒什麼。」

她總是這樣,不報喜不報憂,什麼事都悶著,就是一口玻璃渣子,也會混著血面無表情地吞下去,帶著皇冠,從不低頭。

宇文衝鋒最受不了她這樣,惡聲惡氣:「沒什麼?當我傻嗎?別忍氣吞聲,受了委屈就說,我腰不錯,可以給你撐撐。」

姜九笙被逗笑了,眉間陰鬱消散了不少:「謝謝老闆。」

誰跟你開玩笑了!

宇文衝鋒吼:「趕緊給我回來!」

說完,他就掛了。

市醫院。

黃昏最後一抹光落下,漏過樹縫,落了一地斑駁,樹蔭下,一把木椅,一個人,一道影子,安靜無聲,偶爾,落葉簌簌。

姜女士攥著手機,步履維艱地走過去,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喊:「六少。」

端坐木椅的男人抬了頭,一副模樣精緻。

秦家六少,不是時瑾又是哪個。

姜女士下意識地微微戰慄,開口就緊張得結巴了:「我、我照您的吩咐說完了。」

時瑾沉銀不語,手搭在木椅的扶手上,指尖輕輕地敲,噠、噠、噠……一下一下,敲著木椅。

他動作突然一頓,姜女士七上八下的一顆心立馬懸到了嗓子眼。

「我把笙笙養在你家,是讓給她委屈受的嗎?」他嗓音慢悠悠,垂著的眼睫稍稍抬起,是深邃不見底的一點漆色。

外界都傳,秦家十一位少爺小姐,唯獨六少,不爭不搶,清貴優雅得不像秦家人,那是那些人沒有瞧見過六少拿刀捅人的樣子。

姜女士整個人都在發抖,顫顫巍巍地說不利索話:「對、對不起六少,都是我疏忽,以後不會了。」

「不要再露出馬腳,」時瑾說,語氣忽而柔軟,「我家笙笙很聰明。」

姜女士低頭:「我記住了。」

「若再有下次,」

話點到而止,時瑾起身,走出了樹蔭。

若有下次……

姜女士忍不住身體發抖,看著遠去的背影,身體一陣虛軟,背上全是冷汗。若非她還有用,大概,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日落西沉,天邊綴了漫天晚霞,那人背著金黃的微光,稍稍低頭,修長纖細的手指握著手機。

「有個叫吳嫣嫣的女人。」他聲音低沉,攜了初冬寒意,「讓她吃點苦頭。」

「是,六少。」

秦家十一子,六少時瑾,素以風度翩翩為人知,鮮少人知,謙謙君子的皮相下,暴戾狠辣至極。

天黑時,姜九笙接到了程會的電話。

「吳嫣嫣回鄉途中出車禍了。」

她問:「傷得重不重?」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要在牀上躺一陣子。」

對此,姜九笙不置一詞,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扼腕痛惜,心裡出奇地平靜。

倒是一旁的莫冰來了一句:「報應來得真快。」

姜九笙不置可否,起身,去時瑾房間。

莫冰問:「去幹嘛?」

她神情自若地回:「心情不是很好,想看時瑾的臉。」

莫冰:「……」

快八點,時瑾才回酒店,姜九笙在他房間等了半個小時了,聽見玄關的開門聲,她立刻就跑過去,動作迅速得跟條件反射似的。

她先開了口:「你去哪了?」

時瑾微怔了一下,看她時,目光微熱。

似乎顯得太纏人,姜九笙解釋:「我找你一起吃晚飯。」

時瑾把手裡提的袋子遞過去:「給你買了粥。」

她笑著接過去,往餐桌走,突然想到:「博美呢?它在家吃什麼?有沒有人餵它?」

時瑾換了鞋:「送去徐醫生那裡了。」

高級套房裡有廚房,姜九笙便去廚房拿碗筷,時瑾跟著她,她去哪,他就跟去哪,把她手裡的碗筷接過去,沖水擦乾淨。

姜九笙依在櫥櫃前,看著時瑾忙碌,想去幫他。

他手上有水,想拉她,又頓住,側了側身子,叮囑她:「水很涼,別碰。」

她笑笑,繼續博美的話題:「徐醫生不用上班嗎?博美有人喂嗎?」

「保姆。」

時瑾洗好了碗筷,牽著她回了餐桌。

姜九笙難得話多了,事無鉅細:「博美有一點認生,送去徐醫生那裡它會不會鬧?它鬧脾氣的時候,還會絕食。」

他眉頭微蹙:「餓了自然會吃。」

「你跟徐醫生說了嗎?博美挑食,只吃固定牌子的狗糧,還有奶粉——」

時瑾放下手裡的碗筷,抬頭看她:「笙笙。」

姜九笙疑惑:「嗯?」

他把漂亮的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唇線抿得僵直:「你一直說姜博美,我會介意。」

姜九笙這才意識到,詫異:「你吃醋?」

時瑾點頭:「是。」目光灼灼,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看不出來,清風霽月的時醫生居然會跟一只狗爭寵。

姜九笙忍俊不禁:「嗯,知道了。」

然後,她閉口不說博美了,時瑾才心滿意足。

興許是因為中午吃了火鍋,半夜,姜九笙被痛醒了,算算日子,嗯,又提前了。姜九笙經期一向不准,而且,痛經的毛病很嚴重,忌口了還好,若是煙酒不忌,有的她受。

出了一身汗,整個人昏昏沉沉,她摸到牀頭櫃的手機,猶豫了下,按了一號鍵。

是時瑾。

「怎麼了,笙笙?」他聲音清潤,沒有睡意。

姜九笙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聲音綿軟無力,她說得很慢:「腹痛。」

咚的一聲,什麼東西撞倒了。

時瑾問她:「起得來嗎?」

他應該緊張了,聲音繃直的。

姜九笙嗯了一聲,聲若蚊蠅。

啪嗒。

電話裡,清晰地傳來時瑾開門的聲音。

他們的房間在同一個樓層,只隔了十幾米的距離,姜九笙一手按著腹,吃力地鑽出被子:「我給你開門。」

時瑾哪裡放心:「你別動。」他語氣有些急,「乖乖躺著,我讓前台給我開。」

她便又躺回去,眼皮很重,腹部像有什麼在翻攪,疼得不行,有些混混沌沌了,手機放在枕頭上,開著免提,時瑾的聲音徐徐入耳:「等我一會兒。」

「好。」

「很疼?」

「嗯。」

「笙笙乖,忍一下,我馬上就到了。」

「笙笙……」

聽不大清楚他說什麼了,她半睡半醒,過了會兒,有人輕輕搖她的肩。

「笙笙。」

「笙笙。」

姜九笙吃力地睜開眼睛,牀頭亮著一盞檯燈,照著時瑾的臉,近在咫尺,他眼底微紅,有些紅血絲。

「時瑾。」她喊了他一句,聲音乾澀得不像話。

時瑾俯身,把她抱起來,讓她朝右側臥:「這樣睡會舒服一些。」又在她腰下墊了抱枕,「笙笙,手拿開,我給你按。」

她拿開了手。

他搓了搓雙手,發熱後,趴在牀邊給她按摩腹部的穴位。

效用很快,似乎不那麼疼了,姜九笙迷迷糊糊地想,有個醫生男朋友真好。

意識清楚些了,她才想起來:「時瑾,牀單髒了。」她聲音很小,有些窘迫。

時瑾輕聲安撫:「沒關係,髒了就髒了。」

她還說:「莫冰睡了,不想吵醒她,可我沒有那個。」

他脾氣很好,用額頭碰了碰她的額:「你睡會兒,我去給你買。」

「嗯。」

她恍恍惚惚的,應了一句就閉上眼了。

時瑾給她捂好被子,將牀頭的飲料瓶灌了熱水,裹了一層乾毛巾,放在她腹上,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馬上回來。」

超市隔得遠,酒店兩百米內,有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這個點,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收銀的小姑娘靠著椅背,高抬腿,抖著腳在煲電話粥。

剛好,話題是姜九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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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的小姑娘頂多二十出頭,像是出來兼職的學生,燙了個長小卷,穿得也十分搖滾,嗓門更不小:「別扯了好嗎,蔣非?我家笙爺會看他一眼?」

這時候,店門被推開,一股冷風灌進來,收銀的小姑娘就捕捉到了一個身影,沒怎麼看清,她放下腿,坐直,繼續講電話。

「不過我倒是覺得笙爺可能真的戀愛了,主打歌有故事啊,都市愛情故事有沒有?」

手機那邊也是個女孩,聽得出音色,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

這邊激動地站起來了:「我賭五包辣條不是宇文大老闆!」

「更不可能是謝蕩。」

「可能是圈外人。」

「我笙爺——」

小姑娘的話被打斷了,是一道清潤的聲音:「請問,暖宮貼在哪?」

啥,暖宮貼?

收銀台前,小姑娘拿著手機傻眼了五秒,然後愣愣地說:「左、左邊第一排,最下面。」

「謝謝。」

時瑾道了謝,逕直去了左邊的貨架。

電話那邊的女孩提高了嗓門:「喂喂喂,怎麼不吭聲了?」

這邊直接把電話掛斷了,然後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臥槽!就看到一個側臉,盛世美顏無疑!

淡定,淡定!

收銀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化妝鏡,照了照,理了理劉海,然後立正站好,抬頭挺胸,正視迎面走過來的客人,不行,太緊張太躁動,眼神有點飄。

時瑾把東西放在收銀台,這才抬頭:「結賬。」

這聲音,該死得好聽,耳朵要懷孕了!

「刷卡還是現——」她定了定目光,愣了一下,磕巴了,「現、現金。」

靠,這驚為天人的美貌,近看嚇到寶寶了!還有這氣質,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貴族的優雅。

「刷卡。」時瑾道。

「哦。」小姑娘愣神了幾秒後,抖著手掃碼,鬥著膽子旁敲側擊,「是給女朋友買的?」

對方大大方方地回答:「是的。」

果然,不讓人失望的男朋友永遠是別人家的。

「一共一百三十四。」

時瑾遞出卡:「謝謝。」

卡是黑色的。

遞卡的手漂亮得不像話。

而且,好看得人神共憤就算了,還這麼禮貌紳士。

小姑娘不淡定了,一邊收銀一邊偷瞄對方的手,臉不敢看,怕懷孕,只敢看手了,然後,就見那只手伸到了收銀台旁邊的貨櫃上。

時瑾把東西放到收銀台:「這個一起。」

她傻了:「額?」

五包辣條?

貴族也吃辣條?

時瑾淡淡笑了,說:「你贏了。」

然後,他接過卡與購物袋,轉身離開。

贏了,她贏什麼了?等等,她剛才賭了五包辣條來著,賭笙爺的男票不是宇文大老闆,可她怎麼就贏了?

收銀的小姑娘一臉懵逼,瞅了瞅面前的五包辣條,又瞧了瞧已經走出店門的貴族先生,然後拿出手機,撥了閨蜜的電話。

「剛才有個長得巨帥的男人來買東西。」

「特別像前兩天你特迷的那個外科醫生小哥哥。」

說起那個醫生小哥哥就又是一件傷心事了,小哥哥現場開胸手術的視頻在網上一夜大火,可第二天,所有相關新聞與話題居然全部憑空消失了,簡直就像龍捲風,來得快去得更快,邪乎的是,網上怎麼搜都搜不到那段視頻了,只有幾張模糊不清的照片還在瘋傳,畫質太差,哪裡看得清醫生小哥哥的盛世美顏,閨蜜還特地去掛了天北第一醫院的外科,別說邂逅小哥哥,連號都排不上。

網上一群春心萌動的小姑娘,才剛許了芳心,就集體失戀了。

扯遠了,扯遠了。

小姑娘繼續嘮:「真的,那顏值,我能跪。」

「看見他笑,那一瞬我連我們孩子的名字叫什麼都想好了。」

「他送了我五包辣條,我在想要不要供起來。」

閨蜜問她慫什麼,怎麼不上,這種極品,寧可倒貼,也不能放過啊。

「哦,他來買衛生巾和暖宮貼。」收銀小姑娘一臉生無可戀,「他女朋友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

誒!

歎了一口氣,她看看窗外,那人已經走遠了。

沐著月光,身影模糊。

夜色與月色為襯,那人容顏傾色,叫萬物都失了顏色。

啪嗒——

時瑾回來了。

「笙笙。」

姜九笙從被子裡把腦袋鑽出來,腹痛的症狀好了許多,有了點精神,藉著牀頭燈看時瑾:「回來了。」

他把東西放下,坐到牀頭,摸了摸她額頭的溫度,倒不燒,出了許多汗。

「起得來嗎?」

「嗯。」姜九笙點頭,要爬起來。

他扶住她的腰:「我抱你去衛生間。」

不等她拒絕,他便將她抱出了被子,她出了很多汗,整個人都濕漉漉的,眼睛也是潮的。

不用照鏡子姜九笙也知道現在她的模樣有多狼狽,不自在地拉了拉睡衣,小聲開口:「衣服和被子都髒了。」

縱使再心寬隨性,這般境地,姜九笙也不可能淡定自若。

時瑾低頭,看懷裡的她:「沒關係。」

聲音越來越小:「衣服。」

「你先洗,我給你拿。」

姜九笙羞得不想說話了,摟著時瑾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脖頸。

放好了熱水他才出去:「好了叫我。」

「嗯。」

大概顧及到姜九笙臉皮薄,衣服到底不是時瑾送去衛生間的,他叫了客房服務,女服務員很友好禮貌,沒有給人絲毫的不適,送完衣服之後,再將髒污的牀單換下。

「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借一下酒店的廚房嗎?」

女服務員抬頭對視了一眼,有些臉熱,便低頭回話:「可以的,先生。」

「麻煩帶我過去一趟。」

「好的,先生。」

時瑾看了一眼浴室的門,道:「能否等幾分鐘,我女朋友還沒出來。」

女服務員微笑著點頭,出了房間,去門口等。

星級酒店裡,時常有富貴公子往來,只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優雅又清貴的紳士呢,即便一身尊貴,卻沒有絲毫高人一等的傲慢。

整理好,姜九笙才躡手躡腳從浴室出來,水溫太熱,熏得她雙眸潮紅。

時瑾走過去:「要不要我抱你過去?」

她搖頭:「已經好很多了。」

他沒說什麼,牽著她去了房間,扶她躺下,然後俯身把她外面的衛衣衣擺掀起來。

姜九笙錯愕,稍稍瞪大了眼,不過倒一動不動,任由時瑾掀開她的衣服。

他說:「網上查的,說貼了這個會舒服一點。」

是暖宮貼,黃色的袋子裝著。

時瑾藉著牀頭燈的光,專注又認真地查閱上面的字,而姜九笙,藉著燈光在看他。他盯著那小袋裝的東西,看得很仔細,長長的睫毛垂著,像兩把小扇子,把好看的影子落在眼瞼。

側臉輪廓柔和,美好得不像話。

姜九笙有些出神,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裡有山有水,有桃花,還有時瑾。

怎麼會有這樣好的人呢,她想,她可能上輩子積了很多福。

剛撕開的暖宮貼有些涼,時瑾放在手上捂了片刻,然後才給她貼在了腹下,動作拘謹小心,似乎怕冒犯到她,幾乎沒有過多的肌膚相觸,然後給她把衣服拉好,蓋上被子。

她就安安靜靜地凝著眸子看他。

時瑾把她的手也放進被子裡:「你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熬薑湯。」

姜九笙搖頭:「不喝了,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很晚了,你回去睡覺。」他來時染了風寒,還沒好徹底,消瘦了些,她捨不得再折騰他。

時瑾耐心很好,溫溫柔柔地哄:「乖,聽話。」

然後,她就聽話了。

姜九笙算是明白了,時瑾只要說說軟話,像博美那樣,纏纏她,她就什麼原則都忘了,說什麼聽什麼,要什麼給什麼。

時瑾去借酒店廚房,姜九笙在房間裡等,也沒什麼瞌睡了,肚子上的暖宮貼熱熱的,腹痛好了很多,輾轉了幾下,睡不著,很奇怪,被子裡、她身上,都像染了時瑾的氣息,不是很強烈,卻足夠讓她心緒不寧,也不知道想什麼,只知道滿腦子都是時瑾。

約摸十多分鐘,時瑾回來了,他說從酒店借了保溫桶,他說很燙,他說她不喜歡姜,所以只放了一點點。

他說:「我餵你。」

姜九笙全部都是說好,估計,不管時瑾說什麼,她都拒絕不了。

時瑾低低地笑了聲,扶著她靠在牀頭,試了試薑湯的溫度,然後喂到她嘴邊。

「和我助理煮的不一樣。」她嘗了嘗,彎彎的桃花眸瞇了瞇,說,「很好喝。」

時瑾抽了一張紙,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我加了紅棗和龍眼,還有一點點蜂蜜。」

她家時醫生,真賢惠。

「甜嗎?」時瑾問。

「嗯。」

姜九笙點頭,笑著接過勺子,舀了一勺喂到他嘴邊:「你嘗嘗。」

時瑾看著她,暖色的燈落在他眼底,她看得清他眼裡有自己的影子,清清楚楚的,帶笑的模樣。

見他遲遲不動,姜九笙把勺子又遞過去幾分。

他突然握著她的手,

「怎麼了?」

時瑾反握著她的手,把勺子送回了她嘴邊,她不明所以,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小口喝掉了。

等她喝完,時瑾把手裡的保溫杯放下:「笙笙,我想吻你,可以嗎?」

她點頭,說可以,抬手摟住時瑾的脖子。

他低頭,親她唇角。

有紅糖與蜂蜜的味道,甜膩膩的。

他耐心地舔她的唇,似乎想循序漸進,舌尖一些一些深入,可到底沒有忍住,扣著她的腰,重重地吻下去,半點喘息的餘地都沒有留,在她唇齒間索取,深入又纏綿。

一個吻,急切到暴烈,一點兒也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