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發佈時間: 2024-07-29 05: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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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時瑾生氣了會黑化

「蕭醫生。」時瑾對她介紹,「這是我女朋友姜九笙。」

蕭林琳臉色瞬間鐵青,說了句『我還有病人』,便驚慌失措地出了時瑾的辦公室。

徐青舶全程抱著手瞧好戲,不知道為什麼,看時瑾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就是很爽。

「徐醫生,你能不能出去?」時瑾突然道。

徐青舶:「……」

暗罵了句重色輕友後,他出去了,順便把門帶上。

姜九笙疑惑:「還有什麼事嗎?」

時瑾點頭:「嗯,有。」他俯身,湊近她,「我還沒親你。」

他吻了吻她唇角,淺嘗輒止,在她唇上吮出了一層層淡淡的粉色便作罷,說了聲『在家等我』才離開。

姜九笙坐在椅子上,笑得眉眼彎彎。

時瑾出了辦公室,徐青舶正抱著手依在牆邊上等他,見他出來,吹了一聲口哨,意味深長地瞥了時瑾一眼:「騙到手了?」

時瑾唇邊笑意頓時消失殆盡,抬頭,眸色森冷。

徐青舶後背一涼,縮縮脖子,乾笑:「開個玩笑嘛。」

時瑾神情裡一點玩笑都沒有:「你少出現在笙笙面前。」

這是下了禁止令。

徐青舶好笑:「怕我捅你的底?」

「不怕。」

哦?徐青舶挑挑眉。

時瑾神情半點起伏都沒有,不疾不徐地說:「我會滅口。」

徐青舶嘴角一抽:「你開玩笑?」

時瑾波瀾不興:「我從來不開玩笑。」

好像是,時瑾要搞死誰,從來都不來虛的,細思極恐……

徐青舶:「……」

這一波威嚇,六六六六!

不到一個小時,心外科時醫生帶了個女朋友去看婦科的消息就在醫院傳開了,未婚的小護士集體失戀!

到底是誰,拯救了銀河系!

莫冰坐在副駕駛,回頭看姜九笙:「你是拯救了銀河系嗎?」下半句是,「天天上頭條。」

姜九笙坐到後座,把手裡的中藥放下:「怎麼了?」

莫冰對小喬說了聲開車,才繼續:「你之前不是在醫院推了個記者嗎?他發了通稿,聲稱你對媒體人肆意施暴,造成了六級傷殘。」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這件事件的主要人物之一——蔣非,自從厲冉冉在節目上公開闢謠之後,再加之狗仔龐龍曝光了他女朋友王東昭墮胎,他倆就成了『狗見嫌』,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視線裡。

謠言不攻自破,只不過,姜九笙話題度太高了,什麼貓貓狗狗都要來蹭一蹭。

「傷殘?」姜九笙被逗笑了。

莫冰也很無奈啊,能怎麼辦,她揉揉眉心:「這年頭,碰瓷的真多。」沒有多說,直接安排,「我先送你去公司,公關部之前已經做了應急預案,還需要你敲定一下。」

姜九笙點頭,讓小喬幫她把中藥送回公寓。

到了公司,宇文衝鋒只說了一句話。

「你只管好好養嗓子,少抽煙喝酒,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演唱會只可以賺,不可以虧。」

姜九笙從善如流地回了兩個字:「遵命。」

謝蕩剛巧過來她工作室,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懟了宇文衝鋒一句:「市儈!」

大老闆眼神都沒給一個。

「晚上一起過去。」謝蕩對姜九笙說。

她沒反應過來:「去哪?」

「你忘了?」謝蕩用漂亮的眼睛翻了個白眼睇給她,「週歲宴。」

哦,想起來了。

姜九笙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給時瑾打電話。

「笙笙。」

時瑾聲音有些倦,大抵是剛手術結束。

姜九笙站在洗手間的玻璃鏡前,壓低了聲音講電話:「我晚上要晚點回去。」

時瑾問:「有通告嗎?」

「不是。」她乖乖報備行程,「同門師姐家的小孩辦週歲宴。」

「哦。」

語氣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姜九笙便說:「我早點回去。」

音色清朗,時瑾說:「好。」停頓了很短時間,「結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姜九笙想了想,時瑾剛下班,還要給她做飯,還要給她熬藥,還要來接她……她哪裡捨得累著他,便說:「不會到很晚,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在家等我就好。」

時瑾沉銀了很長時間,說好,又囑咐她:「笙笙,少喝點酒。」

姜九笙乖乖應了。

天北醫院。

快六點,醫院人流量不多,外科護士站只有兩個值班護士,忙碌了一天,這才得了空,嘴就閒不住了。

頭上一道斜槓,是年輕的小護士,姓韓,外科的醫生都稱呼為小韓護士。

她可是激動得很,捶著桌子嚎:「時醫生居然有女朋友了,我不相信!死都不相信!」

護士帽上三道斜槓的小趙護士被逗笑了,埋頭整理護理單,隨口附和:「你不相信有什麼用,婦科韓醫生的醫助說了,看那氣質就不是普通人。」

「居然還是帶女朋友來看婦科!」男友力爆棚!

那怎麼可能是時醫生呢?

小韓護士很堅定:「我一直以為,時醫生這種人,都不用吃五穀雜糧,給他一塊空地就能飛昇上神的,他就應該被供起來,一天三根香,答謝他用那張臉淨化了這個醜陋的世界。」小韓護士難以置信啊,「怎麼就被人間煙火男女俗事給拉下了凡塵呢!」

小趙護士被她單口相聲似的描述給被逗得直笑,停下了筆:「不過我倒真的很好奇,時醫生的女朋友得有多漂亮——」

話還沒說完,小韓護士突然用力扯了扯小趙護士的衣服,眼神飄著,支支吾吾地喊了聲:「時、時醫生。」

小趙護士立馬站直,鬧了個大紅臉,也不知道時醫生聽到多少了……

「曹旭。」

時瑾念了個名字。

「額?」小韓護士愣了愣。

時瑾耐心極好,嗓音低低,字正腔圓地又說了一遍:「曹旭。」他說,「麻煩把這個病人轉給我。」

小韓護士翻了一遍記錄單,找到那個病人,一看,就更懵了:「時醫生,這個病人只是來驗傷的。」

時瑾頷首,問:「轉給我有問題嗎?」

當然有!

你堂堂天北第一醫院的手術技能扛把子,驗傷這種小事怎麼能勞煩大駕。

小韓護士面露微笑,說:「當然沒問題。」別說是來驗傷的,就是來生孩子的,時醫生要接手,醫院哪個敢搖頭。

時瑾淡淡揚唇:「麻煩了,謝謝。」禮貌而疏離。

時醫生是唯一一個會對科室護士道謝的醫生,氣度與涵養都絕無僅有,再加之這幅相貌,哪個科室的小護士都招架不住。

更何況,美人莞爾一笑,傾城絕色。

小韓護士兩眼有點發昏,笑得特別傻:「不用,應該的,都是應該的。」別說給時醫生轉個病人,就是把天上的星星炸下來給時醫生,她都不眨一下眼睛,摔死都不怕。

時瑾又道了聲『辛苦』,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回頭,折返回護士站。

他說:「我女朋友確實很漂亮。」唇角噙笑,眼眸忽然溫柔了所有光。

小韓護士:「……」

小趙護士:「……」

待時瑾走遠。

小韓護士扭頭問小趙:「時醫生剛才是在秀恩愛嗎?」

小趙護士想了想,點頭。

「那你剛才有看見時醫生笑嗎?」不是平常那種不達眼底的笑,是那種乾淨純粹溫柔得能把人溺死的笑,像一束光照進了眼底,教原本不食煙火的人鮮活生動起來。

小趙護士點頭:「看得我這個老阿姨心都顫了。」

「媽呀,好玄幻!」

時醫生從神壇墜入人間了,這微微一笑,要禍害多人間姑娘啊。

晚上七點。

姜九笙接到莫冰電話的時候,她同門的師姐正抱著話筒唱得聲嘶力竭。

「笙笙。」

「嗯。」姜九笙起身,邊往門口走。

隔著手機,莫冰都聽到那邊山崩地裂般的歇斯底里:「怎麼那麼吵?」

姜九笙推開門出去,找了個安靜的牆角:「在KTV。」

莫冰詫異:「你不是去吃週歲宴嗎?」

「是啊,我大師姐平生一大愛好就是K歌。」

莫冰想像不出來,那個拉二胡的大師拿著麥鬼哭狼嚎的樣子,反差太大。

「什麼事?」姜九笙問。

「老闆剛才得到消息了,」莫冰賣了個關子,「知道那個碰瓷記者的主治醫生是誰嗎?」

她猜不到,低頭踩著腳下自己的影子。

莫冰提了提聲調:「你家時醫生。」

姜九笙眉眼彎了彎:「真巧。」

不止巧,還天公作美呢。

莫冰正了正色:「我不鼓勵你為了星途事業去對你家時醫生使美人計,不過,」話鋒依舊很正經,「男女朋友之間,適當的晴趣可以增進感情。」

所以,還是建議她去吹枕邊風?

姜九笙沒說什麼,笑著掛了莫冰的電話,剛要回包廂,視線的餘光掃到迴廊的盡頭,兩個人,似在爭執,爭鋒相對著。

是柳絮和她的經紀人劉玲。

柳絮語氣很沖,口吻有幾分問責的意思:「玲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玲神情漠然:「就是你想的那樣。」

話剛落,柳絮冷笑了一聲。

「這就是你給我爭取到的機會?」她惱羞成怒,扯著嗓門大喝,「你給我的機會就是讓我來陪酒?!」

劉玲嗤笑了聲,目光裡帶了毫不掩飾的輕視:「別說陪酒,你現在就是陪睡也沒人敢用你。」

柳絮一句都聽不下去,轉頭就要走,身後,劉玲的聲音冷漠又諷刺。

「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

她停下了腳。

劉玲譏誚:「還沒清醒呢?你的單曲砸了,才能與實力都不夠,除了一身黑點帶來的話題度,你身上還有能拿來賣的?我實話告訴你,別說給你出民謠專輯,秦氏現在根本都不打算用你,她姜九笙一天不倒台,你都別想在歌手圈裡混。」劉玲已經極度不耐煩,懶得再說,冷冷地丟了句,「機會我給你爭取到了,要不要上隨你的便。」

說完,劉玲直接撂下了柳絮。

她背著光站了很久很久,微微弓了腰,攥緊了拳頭,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可終究是回了頭。

這個圈子,踏出了這第一步,就不會再有回頭路。

姜九笙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

剛走到包廂,裡面就傳來直擊耳膜的聲音,是師姐還在那撕心裂肺地飆著高音,好死不死點的還是姜九笙的歌,唱得真是……一言難盡,直教姜九笙這個原唱頭疼欲裂。

正要推開,謝蕩剛好打開門,還沒讓她進去,就審問她:「你上哪了?」擺著張俊俏的冷臉,「是不是又去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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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在即,謝蕩和宇文衝鋒管她很嚴,莫冰基本沒收了她所有的煙。

姜九笙實話實說:「沒有,接電話。」

謝蕩伸長了脖子,小狗似的嗅了嗅,沒聞到煙味才給讓路,說:「趕緊進來,三師姐她們說要灌你酒。」壓了壓聲音,他偷偷跟她說,「你拿最靠左邊那兩瓶,我給你兌好水了。」

姜九笙似笑非笑:「你小瞧我酒量?」

謝蕩嗤了一聲:「剛才是誰按著肚子疼得站不起來?」

剛才她那是痛經,一杯酒下去就疼了一陣。

「蕩蕩。」包廂裡開了頻閃燈,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臉上、眼裡,她笑意淺淺,柔了眼底流的光溢彩。

謝蕩被她笑得怔了一下,轉開頭,沒好氣地:「你別叫我蕩蕩。」

她只說:「謝了。」

他強調,非常著重地強調:「叫我謝大師。」

「蕩蕩啊。」謝蕩他老子謝大師在點歌台前喊,「蕩蕩!笙笙呢,快讓她過來唱一首。」

謝蕩:「……」

老子啊你!

晚上八點半。

御景銀灣外,已經夜靜了,路燈下樹影輕搖,有習習微風。

時瑾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眉頭越擰越緊。

「汪~」

姜博美縮在桌子腳旁邊,很小聲的叫喚,不是它膽肥了,是它快餓暈了,爸爸怎麼還不給它狗糧吃,要餓死狗子嗎?

時瑾走過去。

姜博美立馬伸舌頭。

它爸爸蹲下:「你媽媽怎麼還不回來?」

「汪~」

狗子還沒吃飯!先給狗子吃飯!

時瑾目光微沉:「去窗戶上守著。」

「……」

嗷嗚!

慘無狗道!

姜博美扒了扒腦袋上的板寸,托著疲憊無力的身軀跳上了窗戶,蹲守,四十五度俯視,看著樓下小區的門口。

媽媽啊,快來,狗子要餓死了。

時瑾去廚房看了看火上的湯,回客廳,拿著手機看了又看,眉頭越擰越緊,指腹落在觸摸屏上,有意無意地敲著,淡淡白光忽明忽暗。

手指忽然停頓。

他拿起手機,終是忍不住撥了姜九笙的電話,不待他開口。

「喂。」是個陌生的女人,語速很快,音量在嘈雜環境裡尤其大,「找笙笙待會兒打過來,她去洗手間了。」女人頓了一下,又補充,「哦,我是師姐。」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你們別灌笙笙酒了,她不舒服,我替她喝。」

時瑾認得這個聲音,謝蕩。

「周濱,你丫的——」

一句話未完,聲音戛然而止,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時瑾握著手機的手指稍稍緊了緊,指尖微微發白,他保持那個動作許久,直到手機屏幕的光暗下去。

啪嗒。

手機被扣放在桌上,時瑾轉身,餐廳吊燈暖黃的燈打進眼底,卻不見半點光,只餘黑漆漆一片沉色,他一言不發地把一桌菜全部倒進垃圾桶,然後去了廚房,開了水龍頭,一遍一遍洗手。

片刻,廚房傳來聲響,碗碟碎得到處都是。

「汪。」

「汪。」

姜博美蹲在窗戶上,一邊抖毛一邊叫喚,板寸頭迎風招展,它在瑟瑟發抖。

「汪。」

狗子好餓,狗子好怕,狗子好冷。

「汪。」

廚房吊燈忽然被遮擋,時瑾背著燈,目光投向窗戶。

娘呀!好恐怖!

嚇得姜博美一個垂直跳就蹦下了窗戶,立馬鑽進了狗窩,抱著頭裝了一會兒的死,然後又壯著膽子鑽出狗窩,探頭探腦地往外看。

它爸爸開了火,在做飯。

所以,還是捨不得餓著媽媽,可是……狗子快餓死了!

「嗷嗚~」

姜博美繼續裝死。

將近九點,『週歲宴』才散席,謝蕩喝醉了,不肯跟經紀人回去,非要姜九笙送。助理小金架著他,他不肯,要往姜九笙那裡撲,把手裡的東西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異常開心地說:「笙笙,我用一百塊折了個紙飛機,送給你!」

姜九笙接了。

謝蕩就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

助理好不容易把他塞進保姆車,他又鑽出頭來,嚷嚷著:「我的琴呢?琴呢?」

「在家。」經紀人宋靜把他鑽出來的腦袋按回車裡,命令他,「老實待著!」

謝蕩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宋靜手背,好大一聲響,公主脾氣說來就來:「我要給笙笙拉貝多芬,你快去給我拿琴!」

「……」

宋靜不想跟這個醉鬼說話了,謝大師一個,還有謝蕩和姜九笙,酒品簡直如出一轍,真是一家人吶,一家人!

那邊,謝蕩半個身子都鑽出車窗了,咧著嘴笑,問姜九笙:「笙笙,我帥不帥?」

姜九笙對答如流:「嗯,帥。」

他醉醺醺的眼,有幾分水汽,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又問她:「羊毛卷呢,好不好看?」

姜九笙好笑,點頭說:「好看。」

小公主不開心,開始作天作地,惡聲惡氣地指責姜九笙:「你敷衍我!」

本來就任性的人了,醉起來更沒有道理可講。

姜九笙拿他沒辦法,豎起大拇指,很中肯,很強調:「特別特別好看。」

謝蕩這才滿意了,雙手扒在車窗上,笑得搖頭晃腦:「當然了,特地留的呢。」炫耀又洋洋得意的口氣,「比湯圓的毛還要好看!」

非要跟只二哈比,能耐了!

宋靜啪地一聲把車窗關上了,謝蕩又從一扇車窗裡鑽出來,自個兒扯著自個兒頭上的羊毛卷髮,自賣自誇自我陶醉地說:「世界上的男人,沒有誰留羊毛卷有我好看。」

宋靜:「……」

又是啪的一聲,窗戶全部關緊了,宋靜這才讓姜九笙上車,自己隨後,一只腳才剛踏進保姆車——

裡面的大爺大喝一聲:「你滾開,這裡是我和笙笙打下的江山!」

宋靜:「……」

江山你大爺!

她一屁股就坐進去,還沒坐穩,謝蕩一腳踢過來:「不准坐,這一片都是我和笙笙的王座。」

宋靜:「……」

王座你二大爺!

鬧不過這位祖宗,宋靜只好站著,不知道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小祖宗。

小祖宗沒個消停,話特別多,說王座要分姜九笙一半,非鬧著跟她擠一張椅子,然後就開始指點江山。

「笙笙,你喜不喜歡這把王座?」

姜九笙硬著頭皮說喜歡。

「那你帶回家去,以後演唱會的時候,你坐上面唱,我就讓我的粉絲在下面說笙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腦洞她怎麼接。

姜九笙:「……」

無言以對了。

謝蕩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一會兒:「笙笙,我給你唱個歌。」一會兒,「笙笙,你看我的外套,圖案是一只狗,很好看吧,送給你。」

「笙笙,我的鞋子穿起來走路很舒服的,給你穿。」

宋靜真怕這祖宗把自己扒光,好在他不扒自己了,把錢包扒出來了。

「笙笙,我有好多錢,你拿去花。」

「這是金卡,給你。」

然後,他就把錢包裡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給姜九笙。

她突然喊:「謝蕩。」

謝蕩抬頭,眼裡水汽氤氳。

姜九笙輕聲細語地,像哄:「要不要玩捉迷藏?」

他最喜歡姜九笙哄他了!

「好啊。」

「那你閉上眼睛數一百個數,我藏好了你才可以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