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發佈時間: 2024-07-29 05: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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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脫衣擦藥那點事

「你有你的職業素養,我不能干涉你的工作,不過,你能不能為了我,稍稍退一步,盡量避開這種危險性可以嗎?」

若還有下次,他也預想不到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姜九笙點頭應了:「好,我盡量。」她畢竟只是歌手,這種拍攝工作並不多,她突然想到了莫冰的建議,「時瑾,我去當演員怎麼樣?」

姜九笙的表演天分還算不錯,經紀人與公司都有這方面打算,莫冰的原話是:蘇傾與景瑟那種癌症演技都能當演員,姜九笙足夠了。

當時,她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表態。

時瑾沉銀了須臾:「我的意見你會聽嗎?」

姜九笙點頭:「當然。」

「笙笙,我不想你進影視圈。」時瑾言簡意明,語氣很客觀理智,「我瞭解你的性格,你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一定會不遺餘力,那麼,很多東西都避免不了,比如類似於今天這種危險性很高的拍攝,比如搖滾樂與影視的偏重選擇,還比如,」他停頓了很短時間,「和男演員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

嗯,這些都是問題。

姜九笙思忖。

「不過,」時瑾放緩了語速,「如果你執意,我也不會反對,我尊重你的決定。」

說到底,他還是把決定權給了她。

時瑾對她的縱容度,一向很高,姜九笙心裡有數了:「我知道了,你的意見我都會考慮進去。」

時瑾不想她有負擔,拂了拂她耳邊的發,說:「做你想做的就好。」他鄭重其辭,告訴她說,「失敗了也沒關係,我有很多錢,可以養你。」

姜九笙忍俊不禁:「我是不是傍上大款了?」

時瑾搖頭:「不是。」他說,「我賺的錢,本來就是要給你的。」

她笑銀銀地往他懷裡鑽。

加上莫冰與胡明宇,一行四人,在外面吃了晚飯,到酒店時,已經快八點了,莫冰拿來了幾瓶藥酒給姜九笙,說是從合作的男演員那裡要來的,人家武打演員出身,跌打損傷的藥應有盡有。

藥交到姜九笙手裡,莫冰問:「需不需要我幫你?」

姜九笙剛想說需要,時瑾禮貌拒絕了:「謝謝,不用了。」

莫冰想了想,是她不識趣了,有時瑾這個醫生男朋友在,哪裡還需要假手於人。

「紅色瓶子的是泡澡用的,綠色的直接外用。」說完,莫冰走人,就不當電燈泡了,讓他們小兩口蜜裡調油。

莫冰走後,時瑾把姜九笙抱去了房間,放在牀上:「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放水。」

「嗯。」

她趴著,背上確實酸痛得不行,拍攝的時候沒有感覺,這會兒,整個後背都發燙,痛得有些麻。

水放好後,時瑾回來,身上多了一股淡淡的藥酒味,他蹲在牀頭,抬頭看姜九笙疲憊的小臉,心疼得不行:「要我幫你嗎?」

姜九笙搖頭:「時醫生,我還沒殘廢。」

她爬著起牀,剛下地,腳下就趔趄了一下,步履維艱。

時瑾把她撈進懷裡,打橫抱起來:「我抱你進去。」

姜九笙摟住他的脖子,仰頭看他:「藥。」

時瑾拿了桌上綠色瓶身的藥酒,抱著她去了浴室。

因為擦藥不太方便,姜九笙在主衛折騰了許久才出來,時瑾已經在臥室外面的浴室裡洗漱好了,頭髮都沒有擦,似乎不放心她,等在門口,她一開門,他便緊張地過去扶她。

姜九笙失笑,真把她當傷殘了。

時瑾扶她躺下,她搖頭:「等一下再睡,我先給擦頭髮。」

他便去浴室拿了乾毛巾,蹲在她面前。

還沒擦兩下,時瑾就按住了姜九笙的手:「笙笙。」

「嗯?」

「我不放心,你轉過身去。」

姜九笙依言轉了身,背對著時瑾。

他彎腰,手落在她後背,輕輕按壓了一下,然後停下動作:「疼嗎?」

「有一點。」

時瑾的手便又往下了一點:「這裡呢?」

姜九笙擰眉:「比剛才疼。」

他加了一分力道。

她臉色稍稍發白:「那個地方很痛。」

時瑾解釋:「這裡是一個穴位,很疼的話,可能是有淤血。」說完,他扶著她躺下,下牀去拿了外用的藥酒,坐回牀上,「笙笙,你趴著。」

她也沒多問,聽話地趴在牀上。

時瑾沉默了一會兒,說:「笙笙,需要脫衣服。」

姜九笙扭頭,一知半解。

時瑾便又說,耐心很好:「如果你介意,我可以關燈。」

她搖頭,稍稍抬起身子,解了腰間的帶子,趴在枕頭上看著時瑾:「你是我男朋友,不需要關燈。」

時瑾親了親她的臉頰,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然後將她身上的浴袍緩緩推到腰間,露出了整個後背。

果然,她背後有一大片青紫,擦傷很輕,只是已經出現紅腫與淤青了。

時瑾目光微沉:「可能會有一點疼,」他倒了一些藥酒在手上,「寶寶,你忍一下。」

姜九笙嗯了一聲。

他搓開掌心的藥酒,待手掌發熱了,才按在她背上,緩緩往下推。

藥酒有些陰涼,時瑾的指腹也是涼的,偏偏他掌心溫熱,貼著她的皮膚,有種灼痛感,還有些癢。

不過時瑾顯然學過推拿,手法很嫻熟。

姜九笙稍稍小弧度換了個姿勢,側著頭看時瑾,浴袍往下滑了些:「時瑾,原來你還會中醫。」

「嗯,看書學了一些。」他又倒了些藥酒,在她後背紅腫最嚴重的地方輕輕地揉,「疼嗎?」

她說:「疼。」

她其實不是很怕疼,甚至可以算是扛打的,若是平時,這點淤青她估計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是,大概因為時瑾在,所以一點小事也像遇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會咬牙,會對他喊疼。

人真奇怪,愛情這玩意更奇怪。

時瑾心疼她,收了收手上的力道:「那我輕一點。」

「好。」

時瑾動作很輕,開始有些疼,發熱之後,便不疼了,反而有些舒服,姜九笙趴得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約摸十多分鐘,他停了動作,她卻沒有反應,趴在那裡沒有動,背部的線條很好看,因為瘦,一對蝴蝶骨很明顯,腰細得不像話,牀頭的燈光剛好打在她背上,像渡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時瑾目光停留了許久,才喚她:「笙笙,好了。」

姜九笙睜開眼,下意識便翻了個身。

浴袍褪至腰上,她胸前,什麼遮掩都沒有。

時瑾視線微熱,落在了她身上,片刻,移開了目光,他轉頭看著別處,聲音微啞:「笙笙,衣服。」

姜九笙睡意已經醒了一半,藉著幾分迷糊勁兒,膽子便大了,坐起來,她抬手捧著時瑾的臉,看向自己。

他目光灼熱,眼底有壓不下去的情欲,瞳孔微紅。

姜九笙直視他的眼睛,半點也不閃躲,她開口,煙酒嗓性感又迷離,問他:「時瑾,你想要我嗎?」

時瑾毫不猶豫:「想。」

她笑了笑:「那給你。」

話落,她抬手,解開了時瑾浴袍的腰帶,將赤赤果果的自己靠上去,貼著他胸膛。

窗外大雪紛飛,燈光很暖,落了一室溫柔的影子。

次日,大雪未歇,天邊微光,經白茫的雪色折射,竟有幾分昏暗的璀璨。

姜九笙睜開眼,牀頭的燈還亮著,她揉了揉眼睛,在時瑾胸口蹭了蹭:「早啊,時醫生。」

時瑾摟著她的腰:「起得來嗎?」

姜九笙動了動:「後背很痛。」浴袍的料子很軟,一動還是會疼,估計淤血還沒散。

時瑾掖了掖她後背的被角:「那不起了。」

她穿了衣服,不過時瑾沒有,他體溫有些涼,她往他懷裡靠:「時瑾。」

「嗯?」

剛睡醒,有些氣泡音,他音色本就好聽,尾音上提,便格外溫柔悅耳,姜九笙想,她可能被蠱惑了,鬼使神差地問他:「要不要現在做?」

時瑾輕笑,手繞過她的腰,在她後背輕輕地拂著,靠近她耳邊低聲地說:「等你後背的傷好了再做。」

「哦。」

有點遺憾。

昨晚,因為背疼,一動就疼,時瑾怕磕著碰著她,到底沒狠下心。

姜九笙的心情……怎麼形容,有點挫敗,像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時瑾低聲笑了。

她乾脆把臉埋進枕頭裡。

他把她撈出來,抱在懷裡。

「時瑾。」

「嗯。」

姜九笙的手落在了時瑾腹上,問他:「你這裡為什麼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紋身?」甚至一模一樣的位置,也是紋了一朵黑色的荼靡。

他看著她的眼睛:「因為你。」

姜九笙不明白。

時瑾帶著她的手,落在她腹上,用指腹輕輕摩挲著紋身下的疤痕:「因為你有,所以我也紋了。」

她問:「什麼時候紋的?」

「很久以前。」

「我以前有露出過紋身嗎?」她印象裡是沒有的,因為紋身在腰上面一點,即便是露腰的衣服,紋身應該也能遮住。

他只是說:「你忘記了。」

姜九笙沒有再問,把手放在時瑾腹上,反覆摸著那一處紋身,不知為何,感覺很熟悉,心臟有種惴惴的沉重,說不上來奇怪。

「笙笙。」時瑾側躺著,雙手環在她腰上。

「嗯。」

他低頭,剛好望進她眼底:「以後我們不要婚戒好不好?」

姜九笙隱隱猜到了些:「把戒指紋無名指上嗎?」

「嗯,不容易弄丟。」

她不想,也不猶豫,點頭:「好。」鑽到他懷裡,蹭了蹭,笑了,故意調侃,「時醫生,你有反應了。」

時瑾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抬頭,故意拱了拱他:「時瑾。」

「嗯?」時瑾呼吸有些亂。

姜九笙仰頭,眼底的剪影漆亮,帶著笑意,眼角彎著,像只神秘又慵懶的貓,手搭在時瑾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難受嗎?」

他聲音悶悶的:「嗯。」

眼睛有些紅,耳根子也紅了一片,他眼底有迫切,也有隱忍。

姜九笙笑了笑,把頭鑽進了被子裡面。

她的時醫生教會了她很多東西,比如,欲生欲死的沉淪與歡愉,他說的,深愛,那麼,就愛到極致,喪命也不要怕,因為不會一個人走黃泉路。

九點,莫冰過來找她。

姜九笙窩在沙發裡,後背墊了兩個軟軟的抱枕,懶洋洋地在看雪,悠哉悠哉得不行。

「春風得意,人面桃花。」莫冰托著下巴,打趣她,「看來昨晚的『藥』很管用。」

姜九笙笑,眼裡卻帶了幾分惱意:「莫冰。」

莫冰投降:「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她坐在沙發另一頭,言歸正傳,「史密斯導演來電話了,這兩天會先拍男主角的鏡頭,你不用再爬樓跳車高空摔了,後面的鏡頭都是室內,可以過幾天補拍。」

姜九笙點了點頭,隨性不在意的模樣。

攤上了個太漫不經心的佛系藝人,莫冰自然得多費心:「看你後背好像拉傷得不輕,我等會兒要去一趟片場,後期還有點瑣事,我得盯著,你一個人在酒店沒問題?」

她瞇著眼,慵懶得像只饜足的貓:「時瑾很快就回來了。」

莫冰問:「他去哪了?」

說到這,姜九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去買藥膳了。」

藥膳?

時醫生也是絕了,不准抽煙喝酒擼串涮鍋也就算了,居然還吃上了養生藥膳,

莫冰忍俊不禁:「我估計你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她想了想,「很規律。」沒想到,時醫生還有老幹部的作風。

姜九笙但笑不語。

一副心甘情願的樣!

莫冰起身,拿了包:「我走了。」

「你和明宇一起去,小心點。」異國他鄉,小心謹慎總沒錯。

莫冰擺擺手:「OK。」

姜九笙繼續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漫漫大雪,等他家時醫生,不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是莫冰的手機,她落在茶几上了。

姜九笙看了一眼,是林安之,想了想,接了。

她先開了口:「我是姜九笙。」

林安之語氣有些急切:「莫冰呢?」

姜九笙回:「她剛出去了,手機落在了我這裡。」

林安之囑托她:「麻煩等她回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好。」

「謝謝。」

道完謝,林安之掛了電話。

莫冰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她的手機下午又響了一次,還是林安之,這次姜九笙沒有接,猜想林安之應該在找莫冰。

快黃昏,姜九笙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林安之被拍了,和一個女人。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莫冰。

「怎麼了?這麼急著找我。」

聽莫冰的語氣,顯然不知道林安之的事。

「你手機落我這裡了,林安之找你。」

莫冰沒在意:「我回去再給他回電。」

姜九笙抿了抿唇,建議:「最好盡快。」

莫冰聽出了不尋常,從嘈雜的地方走到了一處僻靜處:「出什麼事了?」

姜九笙想了想,還是知無不言地告訴她:「林安之傳出了緋聞。」

「和誰?」

莫冰問得心平氣和,格外地冷靜鎮定。

「很模糊,而且沒拍到正臉,確定不了是誰,不過地點是在華納的車庫裡,應該是華納影視的人。」

莫冰聽完,只是笑了笑,說:「記者就喜歡捕風捉影。」

姜九笙倒更相信無風不起浪,問莫冰:「這麼相信他?」

她毫不猶豫:「嗯,相信。」她語氣異常堅定,「栽了我都認。」

姜九笙沒有再說什麼,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那頭,莫冰掛了電話,又借了胡明宇的手機,撥了林安之的號碼,沒有打通,一直在關機狀態,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到晚上兩點,林安之的電話才打過來,莫冰沒有睡,才響了一聲,她便接了,聽筒裡傳來林安之的聲音,很沙啞。

「莫冰。」

她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安放:「你怎麼關機了那麼久?」

「剛才在飛機上。」林安之喊了莫冰一聲,說,「我到你酒店門口了。」

那頭有風,吹著他的聲音似有若無,不太真切,莫冰反應了許久:「我這就下去。」

她猛地站起來,膝蓋磕在了牀頭櫃的桌角上,也顧不上疼,隨便套了件外套便往外跑。

深夜兩點,外面大雪紛飛,沒有一個行人,路燈昏黃,照著一地白雪,雪上有一道斜長的人影,是林安之,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扣著帽子,低頭踢地上的雪,聽見不遠處腳步聲,忽然抬頭。

隔著酒店的玻璃門,他看見莫冰朝他跑來。

莫冰還穿著酒店的拖鞋,踩在厚厚的雪上:「你怎麼——」

沒等她說完,林安之抱住了她。

本來要訓斥他的,話都到了嘴邊,莫冰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耳邊風雪呼嘯,還有林安之的聲音,帶著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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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冰,你信我嗎?」

莫冰毫不猶豫:「信。」她仰起頭,看林安之的臉,長鬍子了,她踮起腳,在他下巴蹭了蹭,「你來賽爾頓就為了跟我解釋?」

林安之嗯了一聲:「我怕你多想。」

「那工作呢?」

他抱著她,不撒手,很用力地抱,說:「沒管那麼多。」

聲音很沙啞,他眼底全是青黛,應該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莫冰心裡泛酸,很捨不得他:「平時也沒見你那麼傻,這次是怎麼了?」

林安之沒說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莫冰裹上:「先進去,外面冷。」

回了房間,莫冰放了熱水,讓林安之先洗澡。他身上都被雪打濕了,莫冰怕他受寒,去前台要了一包姜茶。

他還在浴室,莫冰泡好了茶,靠著門口的牆邊,問裡面的人:「被拍到的那個女的是誰?」

林安之關了水,說:「我們公司的同事。」

他沒有多做解釋,莫冰也不追根究底:「公關呢?」

「梁欽會管。」水聲又響了,林安之提了提聲音,說,「我管你就行了。」

他倒是很少這樣意氣用事。

莫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麼跑過來了,那你的行程呢?」

「莫冰,不談工作。」

她不說了。

林安之關了水,走近門口:「幫我拿衣服。」

莫冰從他行李箱裡拿了衣服,敲了敲浴室的門,門開了,她把衣服遞過去,手腕卻被抓住,用力一拽,整個人被帶進了浴室裡。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她抬頭,水汽氤氳裡,看見了林安之的眼睛,瞳孔微紅,她笑著罵了一句:「流氓。」

林安之摟著她的腰,按著她抵在了牆上,他低頭在她唇上輕咬:「莫冰,我只對你流氓。」

一邊吻她,一邊解她的衣服,他喘息聲越來越急,手剛移到她胸口,她按住了他的手。

「安之,若是以後你愛上了別人——」

他立馬打斷:「不會有這種假設。」他抬起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摩挲,「莫冰,等我老了,我再告訴你,我林安之可以愛你一輩子。」

莫冰點頭,眼裡有淚光。

他低頭,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眼睛上。

凌晨六點,黎明之際,是賽爾頓一天最冷的時辰,窗外天寒地凍,屋裡,牀上的男女緊緊相擁。

他做了一個夢,回到了那年的孤兒院,那時候,他還是少年模樣,很瘦小。

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多大人,男男女女都有,他們一個個都盯著他,眼神炙熱得像要撲過來撕碎他。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