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發佈時間: 2024-07-29 05: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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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殺害笙笙父母的兇手

好吧,這理由直截了當,是她的風格。

莫冰明白了,便說了她自己的打算:「你起點高,而且粉絲基礎好,我會考慮電影,電視劇就算了,國產良心劇幾年也等不到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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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繼續揉眉心:「你決定就好。」

莫冰收了話題,打量她:「你好像狀態不太好。」

她不可否認:「可能需要你幫我約常醫生了。」

姜九笙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心理咨詢了,和時瑾在一起之後,基本沒有再碰過安眠藥,甚至連煙都差不多戒了。

莫冰看了看她眼下的青黛,估計幾夜沒怎麼睡好了:「有什麼不順心的事?」

姜九笙沉銀了頃刻,先問她:「等會兒有時間?」

有話要說,看來問題還不小。

「有。」莫冰坐到沙發的另一端,抬起腿,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姜九笙從茶几下拿了一包煙,點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我和時瑾八年前就認識。」

天宇傳媒大樓的十八層,是宇文衝鋒的辦公室。

秘書胡明宇推門進來。

「鋒少,」他語氣略急,「那個案子查到眉目了。」

宇文衝鋒停了筆,抬頭:「說。」

「當年溫家的案子是被人壓下來的,所以之前查不到,我確認過了,不是溫家。」胡明宇遞上整理後的資料,才繼續說,「已經找到這個案子的一審律師,溫家那件命案中的兩個死者,就是姜小姐的親生父母。」

這件事他已經查了三個月,本來只是要查姜九笙的身世,卻抽絲剝繭越扯越大,不僅溫家,連秦家也牽涉其中。

宇文衝鋒沉默了許久:「她當時在不在場?」

這個她,自然是指姜九笙。

「不確定。」胡明宇事無鉅細地補充,「命案現場沒有目擊證人,兩位遇害之後,姜小姐就被秦六少帶走了,具體在溫家發生了什麼,還沒有找到知情者。」

至少確認了一件事,秦家六少那時候與姜九笙就相識了。

「兇手呢?」

「是一個盜竊犯。」胡明宇翻到資料的其中一頁,「當時警方在他的包裡找到了凶器,血跡完全吻合,而且在兇案現場也採到了腳印,警方檢控了殺人罪,不過那個盜竊犯的律師卻只主張入室盜竊罪,因為凶器上並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疑點利益歸於被告。」

因為命案現場是溫家,當時引起了很大轟動,只不過,事後消息便被封鎖了,接觸到這件案子的人,不是三緘其口,就是人間蒸發。

宇文衝鋒盯著資料上的犯人照片,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他問:「法院的判決呢?」

「一審判了殺人罪,而且很奇怪的是,那個盜竊犯開始並不認罪,案子疑點也有很多,可最後卻沒有上訴,直接判了無期徒刑,負責這個案件的律師說,如果堅持二審,是有翻案的機會的。」胡明宇歇了一口氣,繼續,「之後的事情就查不到了,不過姜小姐在秦家一定發生了什麼,她失蹤之後,秦六少斷了秦明立的手指,離開了秦家,八年沒有再回去過。」

所有的證據聯繫起來,疑點確實很多,胡明宇覺得解開所有疑團的關鍵還是姜九笙,若是那個盜竊犯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就最有可能是……細思極恐!

宇文衝鋒眉頭深鎖了許久:「常茗那呢,查到了什麼?」

「姜小姐曾經患過抑鬱症,而且極有可能做了記憶催眠。」

事情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用想也知道,牽扯有多廣。

宇文衝鋒把資料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合上,深思熟慮之後,說:「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什麼都沒有查到。」

估計,是顧慮姜九笙,常醫生下了診斷,抑鬱症的復發率很高,難怪,宇文衝鋒這邊瞞著,秦家六少那邊也瞞著。

胡明宇會意,出了辦公室。

宇文衝鋒坐了片刻功夫,又翻開資料,看著姜九笙年少時的照片,出神了許久,拿出手機,撥了姜九笙的電話。

「笙笙。」

「嗯?」她嗓音有點啞。

宇文衝鋒沒說話。

等了許久,沒等到他的聲音,姜九笙問:「怎麼了?」

「忘了。」宇文衝鋒從抽屜了拿出煙與打火機,抽出一根煙,夾在指間,漫不經心似的,「忘了要跟你說什麼。」

姜九笙倒沒再問,順著接過了他的話:「我倒有事說。」

「什麼?」他咬著煙,點燃了打火機。

她語氣平靜,聲音壓著,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的父母多半都不在世了。」

他點煙的動作一頓,火苗映進了眼裡,光影跳躍,許久,打火機才熄了火,他問:「不查了?」

「不。」她堅持,「我要知道死因。」

時瑾不會告訴她的,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時瑾投鼠忌器,顧慮太多,只是,不管怎樣,她都做不到不管不顧視若無睹。

宇文衝鋒沉默,將煙點著,抽了一口:「你在秦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她一語帶過,沒有多言。

他就也不再問,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煙灰缸:「我會幫你查,別把自己逼得太緊。」

「嗯。」姜九笙突然問,「在抽煙?」

宇文衝鋒抖煙灰的動作停住,吐了一口煙圈,似笑非笑:「怎麼知道的?」

她說:「我抽煙的時候也喜歡敲煙灰缸。」

他和她的習慣一樣,喜歡摩擦輪的打火機,喜歡玻璃的灰缸,喜歡最傷肺的抽法與最濃烈的捲煙。

自然一樣,他都是學著她的,沒有刻意,可也不知怎麼就都記下了。

她語氣懶懶的,帶著倦意:「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聲音沙啞,一聽就是剛抽過煙了。

宇文衝鋒好笑,沒好氣地駁她:「要管我,等你戒掉了先。」說完,正要掛電話。

「宇文,」

他又把手機放回耳邊,嗯了一聲。

姜九笙低低說了句:「生日快樂。」

她若不說,他大概想不起來這事兒了,眉頭鬆開,他扔了兩個字:「禮物。」

姜九笙從善如流:「我有幾個口味的戒煙糖不錯。」

宇文衝鋒直接掐斷了電話,把手裡的煙按了,這才發現手機裡有兩條未讀信息。

一條是他的遠在國外的妹妹宇文聽發來的,五十九秒鐘的語音,用很快的語速說了一堆祝詞。還有一條是謝蕩,就簡單一句話:「晚上去你那。」

粗暴任性,這傢伙!

宇文衝鋒回了個『滾』的表情包,回完,撥通了總裁辦的電話:「幫我把晚上的行程取消。」

約摸過了十分鐘,姜九笙的助理小喬送了戒煙糖上來,還有一瓶酒,與一張卡片。

卡片上只有三個字:「宇文收。」

沒有署名,端端正正的正楷,是姜九笙的字體,她的字一向好看,像從字帖上拓下來的範本,即便是簽名,也沒有丁點花哨,字跡橫平豎直的。

酒瓶上有刻字,簡單的祝詞與日期。

是她自釀的紅酒,每年他生日,她都會送他一瓶,度數很低,甘冽,照著他的口味調的,不過他從來沒有動過,謝蕩覬覦了幾次,也沒讓他喝一口。

宇文衝鋒把卡片放進最底下的抽屜裡,抬頭:「你跟姜九笙多久了?」

小喬拘謹地站在一旁,小聲回答:「快一年了。」

「江大法學系畢業?」他漫不經心的語調。

她點頭,說是。

「高材生當藝人助理可惜了點,」宇文衝鋒背靠轉椅,抬了抬下顎,「想沒想過調職?」

小喬神情立馬緊張了:「我很喜歡笙姐,不想調職。」回答完,她怯怯低頭,十分低眉順眼,一雙圓圓的杏眼,炯炯有神。

宇文衝鋒端詳了兩眼,收回視線:「你可以出去了。」

小喬應聲說是,規規矩矩地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半開的窗戶外吹進一縷風,捲著桌上的白色紙頁隨風翻動,簌簌輕響,風頓,停在了一頁,白紙黑字,右上角貼了一張照片。

入室盜竊殺人犯:陳杰。

彩色的寸照裡,男人生了一雙杏眼,圓目有神,杏眼炯炯。

元旦前後,姜九笙的通告很多,近來,她失眠得厲害,瘦了許多,時瑾便變著法子給她做各種大補的食物,只是,她胃口不太好,吃得少,倒是大半都進了姜博美的肚子,才不過四五天,姜博美胖了一圈了,剪了毛,就跟個球似的,團成一團就能滾了。

早飯過後,莫冰讓人送來了幾件晚禮裙。

姜九笙對著鏡子比了比,抬頭看鏡中的時瑾:「哪一件好看?」

他的建議是:「黑色。」

是一件旗袍,長及腳踝,裙擺與衣領繡了青色的籐蔓,簡單大方,她拿在手裡,對著鏡子反覆比量。

時瑾從後面抱住她,抬頭,看鏡中她的眼睛:「BERRYTOR慈善晚會?」

她稍稍轉頭:「你怎麼知道?」

BERRYTOR明星慈善晚會的主創是一家時尚雜誌,到今年,已經連續舉辦了七年,募捐善款無數,在圈內風評很好,受邀的藝人,遍及影視歌三棲,連續兩年姜九笙都因檔期問題,未能出席。

今年,BERRYTOR的主編言夏,提前了兩個月便把邀請函送到了莫冰手裡。

不過,姜九笙只告訴了時瑾會外出,並未說起過具體的行程。

時瑾緩緩在她耳邊說:「舉辦地點是秦氏旗下的會所,主辦方給我送了邀請函。」

姜九笙明白了。

消息傳得很快,秦家六少接手了秦氏酒店一事,在上流的圈子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趕著巴結的人自然不少。

她把旗袍放下,轉過身去:「那你去不去?」

「下午安排了緊急手術,結束後,約了酒店的高管做工作交接,要晚點才能過去。」時瑾很遺憾,「抱歉,不能陪你走紅毯。」

「沒關係。」姜九笙把手環在他腰上,「紅毯前會有很多媒體,你不去也好,不想他們拍你。」

不想媒體拍他,不想他的照片公眾,即便沒有覬覦之心,她也不太樂意網上陌生的男男女女對著時瑾的照片天馬行空、揣測臆想。

巴不得藏起來,看都不給看。

她以前沒發現,原來自己竟這般小氣。

時瑾輕笑,說知道了,說不讓拍。她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的脖子,踮腳親他。

「笙笙,」時瑾扶著她的腰,低頭,眼裡藏有星辰大海,看著她時深邃專注,他說,他還沒見過她穿旗袍的樣子。

自然是沒見過,她素來怎麼舒服怎麼穿,又是唱搖滾,即便是上節目,也多是利索英氣的風格,衣帽間裡最多的便是衛衣牛仔褲。

莫冰也說了,她可能是最不注重穿衣的藝人,不像別的藝人,絞盡腦汁博眼球,各種機場街頭私服秀,哪像她,一件黑色衛衣,帽子一戴,就能從南走到北。

「要現在看嗎?」她問。

時瑾點頭,說:「要。」

她拿了旗袍,要去浴室。

他拉著她的手沒松,眼裡有墨色的光,像黑夜裡的星辰,灼灼發光:「在這換。」

她想了想,也不忸怩,張開手,要他給她換。

倒是時瑾,木訥了動作,笨拙得不行,磕磕絆絆了一番才把她的衣服褪下,屋裡沒有開暖氣,她有些冷,只是時瑾卻出了汗,眼睛有些潮紅。

「笙笙,抬手。」聲音沙啞,時瑾目光盯著她眼睛。

姜九笙抬了手。

未等到旗袍著身,時瑾的吻已經落下了,從鎖骨,到胸前,吮了大片大片的痕跡出來。

親熱時,時瑾很喜歡留下痕跡,一點也不溫柔,他說忍不住,總會把她咬疼。

姜九笙也由著他。

「笙笙,」時瑾抬頭,瞳孔嫣紅,有些急,呼吸微亂,「解不開。」

她笑了,抱著時瑾的脖子,小聲在他耳邊說,是前扣。

時瑾似乎很詫異,盯著看了許久,才低頭,埋在她胸前,用牙齒咬她內衣的前扣。

「癢。」她笑著躲。

時瑾摟住她,腰細得不像話,一只手便可以環住:「寶寶,哪裡癢?」

姜九笙:「……」

她家時醫生就是個勾人的妖精。

時瑾低笑出聲,也不逗她了,抬手解開了前扣。

耳鬢廝磨,親熱了許久,將她吮得胸前都是紅痕了,他才放開她,給她穿好貼身的衣服,最後是黑色的旗袍。

她身材比例極好,腰又細,雖偏瘦,但剛剛好,旗袍顯得腰身窈窕,黑色特別適合她,神秘又慵懶,野性卻不失優雅。

時瑾牽著她站在全身鏡前,他看完:「笙笙,換一件吧。」

「不好看嗎?」姜九笙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她但覺得很合意。

他搖頭,說:「太好看了,不想你穿出去。」

姜九笙笑,說好。

莫冰也說過,她適合黑色,穿得出那股子凌厲又禁欲的勁兒,她倒不太在意,全聽時瑾的便是。

下午四點,一輛銀色沃爾沃停在了秦氏大酒店的門口,立馬便有泊車的保安上前開門,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六少。

時瑾下車,穿一身黑色西裝,手落腹部,頷首道謝。

泊車的保安受寵若驚,這等貴氣與氣度,著實難能可貴,教養好得不像秦家人。

門口酒店的肖副經理見人來了,立馬領著一群高管們前去相迎,一個個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兩邊,低頭,齊喊:「六少。」

時瑾只是微微點頭,推門進了酒店大堂,目光掠過肖副經理,落在他後面隨同的七八人身上,溫和有禮地問道:「你們都有工作要匯報?」

高管們:「?」

沒有啊,大傢伙就是來列隊歡迎的,老闆上任,架勢得給足嘛。

只見新老闆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抬頭,語氣平緩:「如果沒有交接工作,你們可以下班。」

高管們:「……」

新來的老闆,脾氣看起來很好,怎麼就是感覺不好搞呢。

眾位面面相覷後,一一退下了,就留下王肖副經理戰戰兢兢地站那裡,特別拘謹仔細:「辦公室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過去?」

時瑾點頭:「有勞。」

不敢不敢。

肖副經理抹了抹頭上的汗,在前面領路,心裡百般琢磨,他浸銀酒店行業幾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可這新來的老闆,怎麼就看不透,性子看著紳士有禮,偏偏就莫名其妙讓人怵得慌。

走著走著,時瑾突然頓足。

肖副經理立馬止步,回過頭去,見新老闆正盯著酒店大堂的LED液晶大屏,屏幕上在投放DINIR的珠寶廣告。

肖副經理趕緊上前介紹:「這是DINIR亞太區的代言人,珠寶新品上市後,DINIR與我們酒店簽訂了短期廣告投放合約。」肖副經理面面俱到,補充,「還有三天就到期了。」

秦氏酒店在全國一二線城市都有分部,酒店入住人群主要是中上流權貴,出入的大多是名門貴胄,是以,許多奢侈品的廣告都會放在酒店裡投放,毋庸置疑,廣告費貴得咋舌,可即便如此,還是有許多奢侈品牌趨之若鶩。

DINIR便是其中之一,國外的高端品牌,要打入亞太區的市場,秦氏是最好的市場銜接途徑。

時瑾沒有挪開眼,一直看著屏幕:「續約呢?」

新老闆似乎對這一塊業務十分感興趣,肖副經理立馬知無不言:「DINIR有那個意向,不過似乎不太滿意我們開出的條件,銷售部還在跟進這個案子。」

時瑾目光收回,突然問道:「你認識她嗎?」

肖副經理一懵:「姜九笙?」他有點摸不著頭腦,試著回答,「好像是個搖滾歌手,在圈子裡名氣不小。」

他平時不太關注這些,娛樂八卦什麼的,更沒有瞭解,只隱約記得與DINIR簽合同的時候,秘書說過一嘴,沒怎麼注意,只有丁點印象,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玩什麼搖滾。

肖副經理正尋思琢磨著,他老闆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她是我女朋友。」

「……」

轟的一聲,五雷轟頂!

肖副經理反應了足足半分鐘有餘,強烈的求生欲將他的理智拉回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我這就讓銷售部改合同。」

時瑾點頭:「麻煩了。」

有禮有節,很有紳士風度,分明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人,怎麼就讓人心驚膽戰呢。

肖副經理再度擦汗:「不麻煩不麻煩。」老闆娘的廣告,別說降低廣告費,就是貼老本都得投。

電子屏幕上的畫面定格,是姜九笙的照片,她身後是漫天大雪,一雙桃花眼裡,有晶瑩剔透的光。

時瑾站在屏幕前,目不轉睛。

肖副經理想著要不要提醒一下老闆還有正事要談,卻在這時,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時醫生。」

時瑾緩緩回頭,淡淡回應:「談小姐。」

肖副經理也跟著回頭,略微驚訝了一下,這上前來打招呼的是談家的小姐,十分了不得的一個女人,聽她喊老闆『時醫生』,想必是醫院認識的,談家小姐身體不好也不是什麼秘密,新老闆又是個外科醫生,恐怕這兩人是有私交,肖副經理靜觀其變,繼續察言觀色著。

談莞兮走近了,語氣熟稔地問:「今天接任嗎?」

「嗯。」語氣淡淡,時瑾眼裡風平浪靜。

給足了禮貌,卻疏離漠然。

談莞兮臉色稍稍牽強,還是笑著:「我們公司與你們酒店有長期合作,以後應該會經常碰面。」

時瑾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話題,禮貌地說了一聲:「失陪。」

隨後,他轉身離開。

肖副趕緊經理追上去,小心試探:「六少,您和談總…」作為一名合格的經紀人,必須摸清老闆的所有交際圈與喜惡偏好。

時瑾言簡意賅:「不熟。」

肖副經理明白了,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談家的那位千金還站在電子屏幕前,若怔若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