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42:懷了就結婚

發佈時間: 2024-07-29 06: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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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他懷裡掉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容棠定睛一看,靠,避孕套!

容棠:「……」

老爺子快九十了,容棠盯著那盒避孕套,神情複雜。

「看什麼看!」老爺子惱羞成怒了,「沒見過避孕套啊!」

見過是見過,可——

容棠不太確定,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爺爺,這是……你的?」

「……」

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裡,老爺子老半天才怒懟回去:「不行啊?」

哪能啊!

容棠豎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地說:「行!您行!」

老爺子頭一甩:「哼~」扭扭捏捏去了自個兒房間。

容棠沉思了會兒,越想越覺得這事得重視,就去敲了書房的門。

「爸,爺爺他,」容棠欲言又止,臊得慌,不知道怎麼開口好。

容晝清在辦公,沒抬頭,給了個餘光:「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直說。」

她想了想,幾番斟酌後才開口:「您看要不要給爺爺找個老伴?」

容晝清一聽,冷眼過去:「說什麼混帳話,你爺爺都多大年紀了。」

避孕套的事,她不好說,也不敢說,

「爺爺老當益壯,咱家也有錢,找個年輕貌美的伺候他老人家——」

容晝清聽不下去了,打斷:「越說越不像話了,你那幾年兵都白當了?腦子裡凈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容棠:「……」

行吧,不說了,父親這裡說不通,只能她這個當孫女的幫著物色咯。

再說那盒避孕套的事。

為了毀屍滅跡,容老爺子趁著夜黑風高,就給……埋了。

九點,月亮圓圓一輪,如盤。

臥室裡,有微微輕喘聲,滿室纏綿悱惻的暖,偏偏——

容歷伸手摸了個空,動作便停了。

臥室的燈熄了,只亮了一盞牀頭燈,光線是暖暖的黃色,在女孩子白皙的皮膚上渡了一層柔軟的光暈。

「怎麼了?」聲音像午睡後,沙啞、慵懶。

臥室裡空調開得低,容歷鼻尖仍有薄薄的汗,他腰間隨意搭了毯子的一角,覆在她身上,稍稍克制著,呼吸有些重。

「那個用完了。」他記得還有一盒的。

蕭荊禾短暫思考了一下:「那就不用了。」

容歷抿了抿唇,抽身退開。

她立馬抱住他的腰,一雙修長的腿纏上去,肌膚相親,是滾燙的溫度,她伏在容歷耳邊,妹眼如絲。

「容歷,要。」

最後一個字,勾得人心臟發緊。

容歷吞咽,喉結滾了滾:「沒有套。」

她歪頭看他,微染情欲的眸透著絲絲的妹:「不用。」

容歷還有顧慮,頭上的汗都沁出來了,忍得難受,呼吸亂得一塌糊塗,音色低低、嘶啞:「會懷寶寶的。」

「懷了就生。」

情到濃時,也確實停不下來了。

他扶著她的腰,身體壓下去,緩緩地動著,沒有節奏,聲音也沒有節奏,輕輕地喘,呼吸聲在她耳邊,他說:「懷了就去領證好不好?」

她手在他後背抓了一道痕:「這算求婚嗎?」

「不算。」他一只手扣緊她的手,舉到了頭頂,「求婚的時候,要下跪。」

話落,他唇落在她脖頸。

次日,雲清風淡,早上下了一場陣雨,十多分鐘便歇了,彩虹跟著太陽一道,在天邊折射開一道道絢麗的光,空氣裡有青草味,混著滿園葡萄香,沁人心脾。

真是個好日子啊。

容老爺子精神抖擻,心情好得不得了,拿了他的智能機躲在書房裡給老夥伴打電話。

「老霍啊。」

就隔了兩條街的霍老爺子也跟講悄悄話似的,把聲音壓得很小:「怎麼樣?」

容老爺子嘿嘿笑了一頓:「我照你說的做了。」沒準啊,小曾孫都已經有了!

霍老爺子作為軍師,也很關心成效:「老容,你孫子發現了沒?」

容老爺子不太確定,估摸著:「沒吧。」瞧了瞧手機上的時間,他更有把握了,「我覺得有用,現在都九點了,我家子說還沒起來,以前他可從來都不賴牀的。」哈哈,他孫子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那有戲喲。」霍老爺子有點小激動,躍躍欲試了,「回頭等我家常尋回來,我也這麼搞。」

正幻想著整個曾孫出來呢,容老爺子來了致命一擊。

「老霍啊,我覺得吧,這方法對常尋那小子不頂用。」天地良心,他說實話。

霍老爺子信他個鬼:「怎麼不頂用了?」

容老爺子說了句大實話:「你家常尋可從來不帶姑娘回大院,都領酒店去了。」他以前都撞見過。

霍老爺子:「……」

老鐵,好扎心。

還不夠,容老爺子繼續扎老鐵的心:「不行,我得跟我家子說好好說說,以後不能讓他跟你家常尋玩,回頭別給帶壞了。」

霍老爺子:「……」

這個連環刀捅的!

其實他也不怪老夥計,因為都是事實,看看陸家齊家小子就知道了,跟著自家那個兔崽子玩了幾年,看一個個都成什麼樣了,都不結婚,也不好好處對象,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換……

那個孽畜啊!

霍老爺子越想越氣,整整一天,脾氣都很暴躁,沒忍住,晚飯的時候,給那個孽畜打了個電話。

霍·孽畜·常尋正在應酬:「喂。」

霍老爺子開口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你個死小子,給我死回來!」

「……」

霍常尋遮了手機,稍稍轉身,音調壓得低:「爺爺,您這嗆的是哪門子的火。」

霍老爺子怒哼了一聲,對著電話中氣十足地訓自家這孽畜:「你還好意思問,你他媽有多渾你心裡沒點逼數?」託了這小子的福,他在大院裡都抬不起頭來了。

霍常尋:「……」

老爺子還挺潮,罵得挺帶勁。

他好笑:「爺爺,我這還有事,回頭再——」

「你敢掛,我就擰斷你的狗頭!」

「……」

霍常尋沒掛,不敢惹老爺子生氣了,省的回去了脫一層皮,也不知道老爺子受了什麼刺激,特別剛。

霍老爺子不跟他拉拉扯扯,直接下最後通牒:「你給我聽著,下周你爸媽回來,你務必帶個姑娘回來,不然打斷你狗腿。」

他是狗嗎?又是狗頭又是狗腿的。

霍常尋捏了捏眉心:「行,給你帶。」

這麼爽快?

霍老爺子可不信他:「你要是敢帶什麼不正經的姑娘回來,戳瞎你的狗眼!」

霍·狗子·常尋「……」

能讓他做個人嗎?

看他沒吭聲,老爺子神氣上了,端著他大家長的架勢,威風凜凜:「狗犢子,還治不了你了!」

霍·狗子·常尋:「……」老爺子這是吃了一噸炸藥了,一點就燃,就只能順毛,「行行行,我帶我女朋友過去。」

霍老爺子又不信了:「你有女朋友了?」

霍常尋笑:「嗯,正經姑娘。」眼裡笑意更深了,「特乖特懂事。」

特乖特懂事的姑娘能找這麼個孽畜?

「那姑娘眼神沒問題吧?」霍老爺子覺得八成不靠譜,「不然怎麼能看上你。」

嫡親的孫子霍常尋:「……」他怒掛了電話。

雖然聲音已經很小了,包廂裡的眾人也聽了七七八八。

對面的男人問了句:「霍總有女朋友了?」

霍常尋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淡淡地應了:「嗯。」

這霍二少的花名如雷貫耳,身邊從來不缺佳人,只是這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還沒聽說過,聽他這般正大光明地承認,倒是稀罕事一樁了。

眾人好奇啊,也不敢多問。

桌上唯一的女性開口了:「不結婚,你女朋友不會介意嗎?」

女人三十上下,穿著黑色西裝,A字裙,及腰的大波浪隨意披散著,妝容精緻,知性裡又有幾分野性,美中帶了攻擊性。

甄藝科技市場總監,劉歆。

今天的局便是她組的,她想拿下霍常尋公司的遊戲代理權,這個合作案已經談了一個多月,霍常尋鬆口了,這才有了今天的飯局。

除此之外,兩人並沒有私交。

霍常尋抬抬眼皮:「我說過不結婚?」

劉歆笑,一雙妹眼透著風情:「你以前說你是不婚主義。」

霍二少有多愛玩,圈子裡都知道。

霍常尋不置可否:「那是以前。」

和傳聞的不一樣呢。

劉歆自顧自地端起紅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紅唇烈焰,似笑非笑。

酒桌上的都是人精,也看出了苗頭,紛紛舉杯,恭賀霍總覓得真命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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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常尋的紅酒杯是空的,他端了杯茶,懶洋洋地品著:「酒就不喝了,家裡那位管得嚴。」

眾人又紛紛打趣。

霍常尋興緻缺缺,看了看時間,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先走了,這頓我請。」

甄藝的一位老總戲謔:「才九點啊霍總。」

上次他九點半沒到家,家裡那個小祖宗就睡了,電話都沒接他的。

霍常尋懶得與這群老滑頭插科打諢,起身,拿了西裝外套:「走了。」

眾人心想:看來是真從良了。

霍常尋前腳剛走,劉歆跟著起身了,說了幾句官方話,便離了席。她走出包廂,喊住了前頭的人:「霍總。」

霍常尋回頭:「有事?」

她上前,腳下是十厘米的高跟,服務員迎面過來,她避開時鞋跟崴了一下,朝前趔趄,紅唇剛好擦過霍常尋襯衣的衣領。

他退後得快,她只撞在他手臂上,本能就抓住了。

他人往後靠了一些,剛好依著牆,懶懶散散的語調裡一股子玩世不恭的隨意悠閑:「能站直了?」

他動了動胳膊,示意。

劉歆鬆開了手,站直:「抱歉,鞋太高了。」

霍常尋沒興趣討論女人的鞋,也不掩飾,目光裡凝著一絲不耐的痞:「如果是合同的事,聯繫我的秘書。」

劉歆瞧著男人英俊的眉眼:「私事呢?」

征服欲這種東西,不僅男人有,女人也有,尤其是像她這種在歡場無往不利的女人,的確,霍常尋很讓她著迷。

霍常尋勾唇,眉宇裡揉了幾分落拓不羈,挑挑眉,三分輕佻,七分張揚:「看上我了?」

劉歆走近一步:「如果我說是呢?」

他抱著手,退了三步,嗤笑了聲,語調帶著初醒後的慵懶:「做做夢就行,別來騷擾我,有家室了。」

劉歆啞然失笑。

這個男人啊,浪天浪地的時候迷人,如今一本正經了,更迷人。

這時,手機鈴聲響。

霍常尋懶得理人了,悠悠轉身,接了電話,原先漫不經心的語調變了味兒,竟摻了八九分輕柔:「染染,你到了嗎?」

染染。

女朋友吧,劉歆笑了笑,靠著牆點了一支煙,誒,可惜了,這樣的男人居然成了別人家的。

「嗯,在門口了。」紀菱染說。

是他非要她來接的,最近總是這樣,他只要有應酬,就一定會纏著她來接。

霍常尋邊往外走:「我現在就出去。」

「嗯。」

她掛電話了。

霍常尋從會所出來,在門口找了一圈,才看見他家那個,正帶著個掉了漆的頭盔,穿著白T短褲,像個年輕的女大學生,青澀得厲害,她站在一輛小綿羊旁邊,也不張望,安靜地等著。

他看到那輛小綿羊就不舒坦,走過去:「你怎麼又騎這輛車了?」

她茫然了一下,才說:「我只有這一輛車啊。」

她這個樣子,特別像她這輛倔強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