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織。」她歪著頭,湊在他耳邊,「我們有寶寶了。」
他愣住。
她戳戳他的臉,再說了一遍:「我們有寶寶了。」
他回過神來,眼裡噌的一下,點亮了一簇火光,又噗的一聲,滅了……
「周徐紡,」他看著她的肚子,目光相當複雜,「我們用的套是哪個牌子的?」
「嗯?」
這是什麼反應?
她好懵。
「質量太差,我要投訴。」
周徐紡:「……」
她前幾天看了一個,裡面的男主人公聽到女主人公說懷孕了,立馬把她抱起來轉了圈圈,還親親了。
江織不僅不親親,也不抱她轉圈圈。
沒有被抱起來轉圈圈的周徐紡很失落:「你不高興嗎?」
「不是不高興。」
周徐紡覺得他就是不高興,他還皺著眉。
「徐紡,你不可以大量輸別人的血。」
對哦。
周徐紡才想起來這事兒,也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想開了:「生孩子也不一定要輸血。」
江織比她悲觀,做最壞的打算:「萬一大出血呢?」
她不作聲了,根本沒想這麼遠。
「還有,」他板起臉,口氣很嚴厲,「你都懷寶寶了,還敢跑去救人,要是碰到撞到怎麼辦?」
他想想都後怕。
周徐紡見他不僅不高興,還『訓』她,立馬把手放在肚子上:「江織,寶寶我要留下,不流掉。」她知道,江織一定會優先考慮她的安危,然後才是孩子。
江織把她手拽過去,打了一下手心:「誰說要流掉了?生寶寶是很危險,可流產也不見得多安全,」
再說了,他也捨不得,這肚子裡頭可是她的骨肉。
「你一個就夠我操心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他低頭俯身,手覆在她小腹上,語氣不知不覺放輕了,「你得乖點兒,聽見沒?」
周徐紡笑了:「他又聽不懂。」
「你也一樣,」江織抬頭,跟教育她肚子裡那個一樣地教育他,表情有點凶,語氣卻很溫柔,「要乖點兒,別整日飛簷走壁。」
她做乖巧狀:「嗯嗯。」
他摸了摸她肚子,抱住她:「徐紡,我很高興,也很擔心。」
「不用擔心。」她仰著小臉,「我福大命大皮糙肉厚。」她可以受過超強電擊、扛過高壓電波的!
江織好笑:「誰說你皮糙肉厚了?哪有這麼說自己的。」他糾正她,「我們紡寶是身嬌肉貴。」
周徐紡被『我們紡寶』甜到了,抱住他搖頭晃腦好高興,笑眯眯地說:「我們江織也身嬌肉貴。」
好吧。
他們是身嬌肉貴兩口子。
他抱著她躺下,兩人一起擠在不是很大的病牀上,他趴著看她:「徐紡,給我看看你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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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紡自個兒摸摸肚子:「還是平的。」
「我要看。」
「好吧。」
她把病號服掀起來,給他看肚子。
江織坐起來,盯著那截他一只手能環得住的小蠻腰看,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好神奇,這裡面居然會有個小紡寶。」
她拽著衣服,有點羞羞:「也可能是小江織啊。」
他把手覆上去,左揉揉右摸摸,很愛不釋手:「最好是女兒,我喜歡女兒。」
周徐紡被他弄得很癢,把他手拿開,表情變嚴肅了:「兒子你就不喜歡了嗎?」
兒子的話……
還湊合吧。
他想了想,欣然接受了:「兒子也行,最好像你,能上天下海,這樣就多一個人保護你了。」
要是兒子,最好能遺傳到周徐紡的異能基因。
若是女兒,他希望她只是個普通人。
周徐紡覺得這劇情不對,跟裡不一樣:「你不吃醋嗎?我看的裡,男主角都會吃他兒子的醋,兒子還沒生下來就非常嫌棄。」
比如《顧總,你的小嬌妻又帶球跑了》裡的顧英俊,在他兒子還是個受精卵的時候,就非常嫌棄了。
江織語氣很大度:「我幹嘛跟個保鏢吃醋。」
周徐紡:「……」
所以,他要把兒子當保鏢養嗎?
還有,說好了不吃醋的。
可他幹什麼?
他戳戳她肚子:「周徐紡,你以後也要最愛我,孩子必須排在我後面。」
周徐紡在思考:這算不算吃醋?
他催促:「你還不快答應我!」
周徐紡:「……哦,好。」
怕趴下,對著她的肚子說話:「聽見沒,你媽媽最愛我。」語氣羊羊得意的,他笑了,親了親她平坦的小腹,「我也會最愛你媽媽,但我會第二愛你。」
周徐紡的小心肝被他泡在了棉花糖裡,又軟又甜。
江織又親了親她肚子,把衣服拉好:「周徐紡,我們來約法三章。」
小心肝還在棉花糖裡的周徐紡:「嗯?」
「你現在懷孕了,很多事不可以做。」比如打架,比如下水,比如翻牆,比如開機車,比如……
周徐紡紅著小臉接了話:「我知道,不可以同房。」
「……」
她一句話,把江織搞蔫兒了。
周徐紡看他不開心,就到他耳邊說:「我知道別的辦法。」
「……」
這姑娘,以前摸個小手都會發燒的。
「誰教你的?」江織的眼神像極了逮到女兒做壞事的老父親。
周徐紡眨巴著眼,噢,說漏嘴了。
「你是不是又看什麼亂七八糟的福利了?」
她閉上嘴,不要承認。
「以後不許看了,」分明是很不正經的話,他說得很理直氣壯,「那些我早晚都會教你。」
周徐紡捂臉。
說歪了,江織把話題拉回來:「後面十個月你不要接任何需要動手的跑腿任務,要不然就我幫你跑。出去擺攤也不行,外面人多車多,我不放心你出去。」
她點頭,說好。
「尤其是飲食,絕對不可以再背著偷吃零食,家裡以後不買冰激凌和棉花糖了,你也不準在外面買來吃。」
這好難。
周徐紡愁眉苦臉了。
「牛奶的話,」江織想了想,「回頭我幫你找產前醫生和廚師,得讓專業的人來給你管控。」
周徐紡想到了方理想,她懷寶寶四個月的時候,還在外面拍戲,這麼一對比,她覺得:「江織,你好誇張。」她皮糙肉厚壯如牛!
江織戳她的臉:「你還敢嫌我誇張,還不是因為你不自覺。」
周徐紡也戳他的臉,戳完,給親一下:「你也不自覺。」
他躺下,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輕輕地撫著:「我怎麼了?」
「你睡覺踢我。」
「……」
江織沒話說了。
周徐紡想了想,說認真的:「我們是不是要分牀睡?」
江織踢得挺大力氣的,她皮糙肉厚不要緊,可寶寶不一樣,萬一基因變異,懷的是顆蛋,被踢碎了蛋殼……
周徐紡細思極恐:「我不跟你睡了,我們分牀。」
江織不樂意:「能不能不分?」
「你能不踢我嗎?」
「……」
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這天晚上,周徐紡睡病牀,江織睡沙發。
新海區重案組。
一大早,王麟顯就審了那幫匪徒的頭——蔥頭。
「還不承認?」
蔥頭裝傻:「承認什麼?」
王麟顯也不急,慢慢跟他兜:「在遊輪房間的門上發現了指紋,跟你們十三個人的指紋全部不相匹配。」
他繼續裝傻充楞,但道行明顯不夠,心虛都寫在臉上,眼神左右飄忽,說話結結巴巴:「也、也可能是遊輪上一批的使用者留下的。」
王麟顯把監控照片扔過去:「還要狡辯?」
七號碼頭的監控拍到了蔥頭和鐵狼把林秋楠帶上船。
鐵證都被找到了,蔥頭也裝不下去,心急如焚地解釋:「人不是我綁的,是傑哥,是他讓我把人帶到船上。」
「傑哥是誰?」王麟顯看過所有落網綁匪的資料,並沒有這個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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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常卡文,我晚上更新不定時,老規矩,早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