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224:共枕而眠,甜度滿分(一更

發佈時間: 2024-07-29 10: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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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敷後,還要用藥水泡腳,戎黎讓徐檀兮先去睡,她不肯,等他洗漱好躺到了牀上,她才回房。

戎黎十一點過幾分躺下的,十一點半左右,徐檀兮給他發微信,她作息一向規律,若是平時,這個點早就睡了。

徐檀兮:【睡了嗎?】

戎黎沒睡,腿疼。

他回:【在睡】

徐檀兮:【腿還很疼嗎?】

他撒謊:【不怎麼疼】

那幾腳看來真踹得太重了,他很久沒這麼疼過,雙腿動不了,像針在扎,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也說不清具體是哪一處疼,像是骨頭裡在發熱。

在徐檀兮跟前,他要裝得沒事,不能皺眉,不能讓她看出來。

戎黎:【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快睡,我也困了】

過了一會兒。

徐檀兮發了一條:【晚安】

戎黎回:【晚安】

他躺著不動,後背全是汗。

燈關了,夜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房間裡的窗戶用木板釘死了,月光照不進來,眼前昏黑,人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放在牀頭的手機忽然亮了。

戎黎看了一眼,徐檀兮又發微信過來了。

她發了一個系統表情:【微笑】

他回復得很快:【怎麼了?】

徐檀兮沒有回。

他等了一會兒,才發消息問她:【睡著了嗎?】

那邊還是沒有回復,也沒有顯示正在輸入。

戎黎以為她睡著了。

【晚安】

他看了眼手機,已經將近十二點。

他出了一身的汗,把被子掀了,平躺在牀上,手機拿著放在正上方,他點開徐檀兮的頭像,就那樣看著。

她的頭像是他給換的,他親她的照片,屏幕亮了一會兒,暗掉了,他又按亮,再暗掉,再按亮,就這樣反反覆復、反反覆復。

睡前他吃了安眠藥,但沒用,腿太疼,神經一刻都不讓他歇息。

過了很久……很久。

戎黎突然坐起來,他聽見了外面開門的聲音,手伸到枕頭下面,摸到了匕首的刀柄。

叩、叩、叩。

敲門聲響了三下,門外的人喚:「先生。」

是他家小淑女。

戎黎把匕首放回枕頭底下,掀起衣服擦掉額頭上的汗,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定看不出什麼異常才拖著腿下了牀,穿好鞋後,撐著牀站起來,跛著腳走到門口,他站直,開了燈,緩了幾秒,打開門。

「怎麼了?」他問徐檀兮。

他看上去,沒什麼異常。

徐檀兮站在他門口,他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你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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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戴整齊,身上的披風有點古風的韻味,很襯她,端莊又雅緻。

「我去醫院拿葯了。」她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來兩盒葯,「這種止疼葯沒有成癮性,只要不長期服用,也不會有副作——

話被戎黎吻住了。

他把她拉進房,關上門,抵在牆上深吻,他身上的溫度很熱,掌在她腰間的手心出了汗。

他吻得很重,已經分不清是疼,還是情動,眼角紅了一圈,耳朵也在發熱,摟在她腰上的手漸漸往上,情難自禁,有點失控了。

徐檀兮輕喘著推他:「去牀上。」

戎黎在她嫣紅濕潤的唇上啄了兩口,下巴壓在她肩上,平復了一會兒,把手從她衣服裡拿出來,沒饜足,聲音悶悶的:「今天不行,腿疼。」

「……」

徐檀兮臉爆紅。

這個人……

她在他腰上撓了一下,輕輕地,跟貓爪子抓似的:「我是讓你別站著,去牀上坐。」

戎黎有點失望的樣子:「哦。」他把她把衣服整理好,不再裝了,手放到她肩上,「我腿疼,你扶我。」

她小心扶著他,他兩條腿走起路來都有點跛。

「我去倒水。」

她讓他坐好,把葯放在牀上,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吃幾顆?」

「一樣一顆。」

兩種葯,戎黎各剝了一顆出來,放進嘴裡。

徐檀兮把水給他,他就著水吞了,這藥丸有點苦。

她把杯子接過去,放在桌子上,然後折回牀邊,從口袋裡摸出來一顆糖,剝了喂到他嘴邊。

戎黎張嘴含住了糖,在她掌心輕吻了一下:「徐檀兮,」他笑著問,「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他沒說的話、他假裝的沒事、他想要的甜,她都知道,不用他表現出來,她也都知道,然後都給他。

「我不是蛔蟲。」徐檀兮捧著他的臉,指腹輕輕摩挲他輪廓,眉眼裡的他很溫柔,「我是很了解你的人,所以先生,你要對我誠實。」

她是真的很懂他,有時候甚至比他自己都要懂他。

戎黎點頭:「知道了。」

她問:「腿疼不疼?」

他誠實地說:「疼,特別疼。」他把她拉到跟前,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都疼出汗了。」

她滿眼疼惜,也有些惱他:「以後還用腳踹門嗎?」

這個問題,她說了他好多遍了。

「不踹了,我保證。」他坐著,到她腰的高度,剛剛好,他把她抱了滿懷,「杳杳,別回去了,在我這睡,嗯?」

她臉頰染了薄薄一層雲霞的顏色:「睡衣在家裡。」

「穿我的。」

「好。」

沒放她去換睡衣,他拉她躺下,蓋住被子吻她,嘴裡的糖沾了她一身草莓味。

腿沒那麼疼了,不知道是止疼葯起了作用,還是她讓他顧不上疼。

冬天的夜很長,早上八點多,太陽才把碎金篩進窗戶裡,落了滿滿一地毯。

警局的人早上來醫院了解情況,昨天晚上蕭既家裡著火,因為現場出現了汽油,門也被反鎖了,的確是蓄意縱火,但到底是自殺還是別的,警方還得查。

兩個受害人都沒什麼大礙,意識恢復清醒後,警察過來給他們做筆錄,但蕭既拒絕說話,精神狀態也很差,警察沒法給他做筆錄,先去了王邱生那裡。

來的是兩位刑警,唐曉鍾和李大彬。

「王先生,能說一下昨天晚上的具體情況嗎?」

王邱生頭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一臉的病容:「昨晚我和幾個同事在娛樂城喝酒,阿既的助理也在,他跟我說阿既讓他買了汽油,當時我沒多想。喝酒喝到中途,阿既給我打了通電話,他的語氣很奇怪,像在交代後事,我知道他有抑鬱症,實在不放心,就去了一趟他的住處,結果真的發現房子燒起來了,門也從裡面鎖上了,我用滅火器砸開的。」

供詞聽上去沒什麼問題。

唐曉鍾還有疑問:「你是去救人的,怎麼吸了那麼多濃煙?」

王邱生解釋:「阿既一心想死,不肯出來,我強行拉他出來的時候,被他用椅子砸中了,差點昏過去,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頭上的確有傷,供詞聽上去與事實吻合。

唐曉鍾看了看李大彬。

李大彬沒什麼要補充的。

唐曉鍾說:「王先生,請保持電話暢通,後面如果還有需要,我們會再和你聯繫。」

王邱生說沒問題。

出了病房,唐曉鍾問李大彬:「砸門的滅火器提取得到指紋嗎?」

「被火燒壞了,應該提取不到。」

唐曉鍾揣著兜:「幾個人的說辭對是對上了,可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在王邱生之前,他們給蕭既的養母和助理都做了筆錄,說辭跟王邱生的一樣。

「我覺得怪怪的。」李大彬對王邱生的印象不好,「王邱生看著不像會救人的人。」

是不像。

戎黎更不像。

「我已經都照你說的做了,」王邱生躺在病牀上,看牀頭的人,「錢什麼時候給我?」

戎黎說:「等著。」

上午十點,戎黎去了一趟JP地下電腦城,這是第四次來了。

和之前一樣,他戴著口罩和帽子,穿了一身黑,他個子高,是個上好的衣架子——有點像犯罪分子的衣架子。

曾銷售看見金主爸爸相當高興:「先生又來了。」這次不問要什麼服務,曾銷售很上道,安排得妥妥的,「房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