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吊打官鶴山,收拾毛九(二更

發佈時間: 2024-07-29 11:4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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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零七分,何冀北接到了陌生電話。

“是我,戎黎。。。”

何冀北一句也沒問:“六哥你說。”

兩人公事多年,默契程度不用說,很多話根本不用挑明。

戎黎只問:“旁邊有沒有警察?”

何冀北立馬就懂:“沒有,都是自己人。”

那邊換了人:“避開警方的耳目,從現在開始,”是毛九,“聽我指令。”

何冀北沒有應聲。

他只聽戎黎的。

“三年前,在穆西西裡我救過你一次,”戎黎突然提起舊事,“還記得吧?”

何冀北絲毫沒有遲疑:“記得。”

“這次就當你還我。”

是請求,也是命令。

何冀北沒有立刻答應,思考了片刻:“我只有一個要求,”他警告毛九,“姓毛的,別動我六哥。”

“那就要看你們LYS的人老不老實了。”

說完,電話被掛斷。

池漾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下來:“時間太短,沒有追蹤到。”

也在意料之中,毛九不可能那麽蠢。

不過,池漾很困惑:“六哥在穆西西裡救的不是我嗎?”

為什麽說是何冀北?

因為戎黎話裡有話,是只有過命的交情才聽得懂的話。三年前,是何冀北陪戎黎去的穆西西裡。

這個電話也只能打給何冀北,因為只有他聽得懂:“還記得六哥怎麽救的你嗎?”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池漾似懂非懂。

五分鐘後,帝都紅谷區分局那邊察覺到了異常,

負責情報聯絡的同事匯報說:“楊隊,LYS那邊和我們斷了聯系。”

楊隊大名楊成章。

“能不能追蹤?”

同事搖頭,說了句很無奈的大實話:“我們真追不上。”

LYS有個技術組,裡面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計算機領域的大佬。

現實有時就是這樣,高手要麽在民間,要麽在財團。

公務員能拿幾個工資?

就有點無奈。

楊成章看向王剛:“戎黎不會反水了吧?”

王剛沒說話。

行動的前晚,王剛問過戎黎:“你信我嗎?”

戎黎考慮都不帶考慮:“不信。”

王剛捶胸:“好傷人。”

“但我信我自己。”

這話若是別人來說,免不得會顯狂妄,可從戎黎嘴裡出來,就只是陳述句而已。

王剛雖然有點嫉妒和不服,但是他不否認:“真巧,我也信你。”

“就一件事,不要讓我有後顧之憂。”

王剛不吊兒郎當了,鄭重地允諾:“放心。”

楊成章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很急躁啊。

王剛給胡表國打電話:“有進展了嗎?”

胡表國說:“陳少紅已經落網。”

“人質呢?”

“還在營救中。”

王剛很少這樣鄭重其事,口吻簡直像托孤:“老胡,拜托了。”

“還用你拜托?少說屁話。”

胡表國掛掉了。

四點二十九,樂隊奏起了結婚進行曲,吉時已到,紅毯上已經鋪滿了玫瑰,新人入場,花童把花瓣灑在了新娘的婚紗裙擺上。

如果忽略新郎滿頭白發的話,這將會一場浪漫又令人羨慕的婚禮。

這爺孫戀啊。

洗手間在酒店裡面,與沙灘隔得有點遠,幾乎聽不到進行曲。

溫時遇打開水龍頭,洗手。

旁邊的人突然開口:“徐檀兮,”

只念了名字,下文還沒說。

溫時遇關掉水,抬起頭。

是沈家的公子。

鏡子裡,沈清越正看著他。

他今日沒有戴眼鏡,瞳孔不是黑色,有點像琥珀的顏色,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幾分神采。

他的下文是:“你不想要嗎?”

溫沈兩家雖然結了親,但溫時遇與他只有點頭之交,並不熟識:“沈先生是何意?”

他還是那句:“你不想要嗎?”

溫時遇目光凝了霜:“沈先生,請你慎言。”

沈清越從鏡中轉過頭來,他皮膚很白皙,有種病態的剔透感:“紅曄,不認得我了?”

溫時遇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糾正道:“我是溫時遇。”

沈清越微微瞇起眼角,重新打量他:“抱歉,我眼睛不好,認了錯人。”

溫時遇抽了一張紙,擦乾手上的水,走到門口,回首問道:“紅曄是誰?”

沈清越答:“是一只貓。”

聽著像胡言亂語。

“沈先生,你可能身體不舒服。”

沈清越從善如流:“是啊,好像喝多了。”他關掉水龍頭,摸到了放在旁邊導盲杖。

溫時遇先一步出去了。

男女洗手間在同一條走廊,相隔有幾十米的距離。

徐檀兮剛從洗手間出來,便被人叫住了:“徐小姐。”

她回頭:“請問你們是?”

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我們四爺有請。”

帝都只有一位四爺,錫北國際官鶴山。

徐檀兮今日和家人一起來的,不想招惹麻煩,回絕道:“抱歉,我不接受。”

男人生得孔武有力,二話不說就來伸手拽人。

徐檀兮不會動粗,棠光瞬間覺醒,一把捏住那只手,往後一掰,骨頭脆響一聲。

隨即,男人大叫,手腕脫臼了。

官鶴山聽到聲音後立馬跑過來,就看見他的得力手下抱著手痛得面紅耳赤,腕子晃得跟要掉似的。

官鶴山想起了路華濃那個婆娘的話,那個婆娘說徐檀兮身手很好,又莫名其妙地合並了,恐怕中間有什麽貓膩。

他非常好奇,也想會會頭號敵人戎黎挑的女人。

結果呢?

官鶴山又瞥了一眼他的得力手下那只快要掉的腕子,罵了句廢物,然後問頭號敵人挑的女人:“你是職業跑腿人?”

棠光眼睛都不帶眨:“我不是。”

官鶴山越瞧越覺得古怪:“你到底什麽來頭?”

她今日穿了漂亮的仙女裙。

棠光摸了摸裙擺上墜的花,粉白的一朵,好生漂亮,她說:“我是天庭上來的仙女。”

官鶴山:“……”

神他媽仙女!

棠光仙女把耳鬢的碎發別到耳後:“你知道仙女下凡都幹什麽嗎?”

官鶴山一點都不想聽他鬼扯淡:“少放屁。”

棠光勾唇一笑:“仙女是來打怪獸的。”

她說完,微微提起裙擺,小跑兩步跳起來,一個回旋踢踹在了官鶴山的胸口。

官鶴山一屁股坐地,直接被踹猛。

他的另外兩個得力手下也趕來了,第一時間是看自己老板的洋相。

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下意識反應。

官鶴山其實身手不錯,但最近犯太歲,他感覺錫北國際只有他一個人都認真搶生意,其他人不是奇奇怪怪就是談情說愛。

這個徐檀兮屬於奇奇怪怪。

他暴怒:“還站著幹嘛,給老子踹回去!”

兩個得力手下被吼得一個激靈,然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全身肌肉鼓起,一左一右朝棠光發起攻擊。

她往後仰,下腰躲過後,繞到兩人身手,出左腳進攻右邊那個,對方也不是花架子,躲開後抓住了她的腳踝。

機會來了。

她起跳,兩只腳離地,勾住對方的脖子,身體後翻,裙擺在半空中劃了道弧,把人摔了出去。

她剛落地,另一人手持匕首刺過來,她立刻閃身,手背被刮了一下,瞬間有血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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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厚道啊。”

她說了一句,隨後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砸向持刀那人,趁他閃躲時,她拽過他的手,手肘撞向他手腕,同時奪他的匕首,膝蓋重重頂在他腹上,重擊之下,他身體癱軟,整個人直接趴下了。

官鶴山看傻了。

沒在實踐中摸爬滾打個三五年,絕不可能有這麽利索的動作。

他想到了戎黎。

思想就打了個岔,白皙的拳頭就懟他臉上來了,他慌忙後退,剛站穩,他得力手下的那把匕首就抵到了他肚子上。

他趕緊抬手反擊。

棠光截住他手腕,用力一捏。

“嗷嗷嗷——”

他真的沒有那麽菜,他真的只是犯太歲。

“太歲”說:“官四,以後見了我,躲著點知道嗎?”

這話很耳熟,他在哪裡聽見過。

錫北國際揍過他的人就那麽幾個,戎黎、棠光、傅潮生……這話誰說的來著。

棠光捏著他的骨頭往後掰:“知道嗎?”

官鶴山嗷的一聲:“知道了知道了!”

棠光松手的同時,把他往前一推。

官鶴山趔趄了幾步,站穩後,惡狠狠道:“你他媽給爺等著!”

下次他一定多帶點人。

“躺著過年啊,還不起來!”

三個“得力手下”爬起來。

官鶴山罵罵咧咧地走了,繼戎黎和路華濃之後,他又多了一個想搞的人——這女的!

因為上廁所而姍姍來遲的喬子嫣:“……”

她默默地退回去。

棠光把匕首往外一拋,投進了垃圾桶裡,然後一轉身看見了溫時遇。

“小舅舅。”

她隨徐檀兮,喊得挺自然。

溫時遇走上前:“棠光嗎?”

“嗯,是我。”

他把西裝胸前口袋裡的方巾拿出來,彎下腰,替她包扎手背:“下次當心,不要受傷了。”

棠光看著他的側臉:“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也說不上哪裡像。

溫時遇把方巾繞著她的手纏了兩圈,輕輕地綁了一個結:“我認識嗎?”

棠光搖頭:“他不在這裡。”她指了指上面,“他在天上。”

他叫紅曄,是萬相神尊座下的大弟子。

婚禮還在進行中,兩位新人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在宣誓,宣誓一輩子不離不棄。

徐檀兮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棠光接了。

“光光。”

是傅潮生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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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了七千字,是補昨天的字數哈

官鶴山:好煩,只有我一個人在認認真真搶地盤,大家都在談情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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