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4:戎黎奶孩子,顧起宋稚訣別(二更

發佈時間: 2024-07-29 11: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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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十二棟,十七樓,窗簾緊閉,只留了一條縫,望遠鏡的鏡頭露出來,聚焦的方向是戎黎家的陽臺。

沈清越站在窗前,透過望遠鏡,看著對面,他只能看見大致輪廓,模模糊糊、影影綽綽。。。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皮。

這筆帳,得還。

周六,徐檀兮有瑜伽課,戎黎把她送到教室門口,

她身上的運動服是白色套裝,上衣是兩件套,外面是連帽拉鏈的短袖外套,裡面是超短的緊身背心,她拉鏈沒拉,露出一小截腰。

戎黎忍了一路,沒忍住:“你這個衣服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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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短,這樣好看。”

徐檀兮一向都很愛美,雖性子古板,但穿衣服並不算保守,而且她身上的運動服是孕婦款,專門設計成露腰的,那樣肚子大了也可以穿。

戎黎把她裡面的衣服往下拉了拉,不過沒有用,他一松手,衣服又縮了回去。

他乾脆把她外面的短袖外套拉上:“肚臍眼在外面會著涼。”

徐檀兮:“……”

衣服拉好後,他蹲下去,檢查她運動鞋的鞋帶,看有沒有綁緊,鞋帶有些長,他再綁多了一道。

“有事叫我。”

“嗯。”

戎黎把水杯給她,等她進去之後,他才拎著包去了隔壁。

這裡的老板會做生意,孕婦瑜伽的教室旁邊是準爸爸培訓室,陪著過來的丈夫們反正是要等,基本都會去隔壁報個班、上個課。

教室裡已經墊好瑜伽墊了,徐檀兮挑了個不前也不後的位置。

她旁邊的孕婦肚子已經很大了,笑著搭了句話:“剛剛是你老公啊?”

徐檀兮點了點頭。

“他對你真體貼。”

關鍵是帥。

孕婦不禁嘆氣:“不像我那個冤家,就讓他陪我來上個課,他給念了一路。”

隔壁,她家那個冤家也在吐槽。

“我家那個婆娘啊,嘴不知道多叼,好幾次大半夜的讓我出去買這買那,大冬天的要吃荔枝,我上哪給她整去,沒買到還不讓我進門。”

說多了都是淚啊。

“哥們兒,”冤家姓黃,叫黃大富,三十出頭,是個自來熟,“你家的幾個月了?”

戎黎不太想理他:“十一周。”

“才十一周你就來學帶娃,挺積極啊。”黃大富是過來人。“第一胎吧?”

戎黎嗯了聲。

“我跟你說,千萬別隨便生二胎。”黃大富開始講他的血淚史,“我家頭胎是雙胞胎,倆兒子,我老婆想再要個女兒,結果肚子裡這個又是兒子,這三個帶把的,以後結婚買房得要了我老命。”

戎黎晚上接不上話,因為他錢多得是。

正好,上課的老師來了。

是個女老師:“你們桌上放的這個仿真娃娃——”

她話還沒說完,某位準爸爸因為好奇,捏著仿真娃娃的手拿了起來,隨即傳來嬰兒的哭聲。

準爸爸手一松,娃娃摔回桌子上,哭得更兇了:“我什麽也沒乾。”

女老師耐心地等了幾秒,哭聲停了之後才繼續:“這個娃娃裡面裝了感應器,如果爸爸手上太用力,它就會哭。”

黃大富暗搓搓地用手指去戳:“還挺高科技的。”他用力一戳,

嘿,還挺好玩。

黃大富繼續戳。

愛玩孩子的爸爸不少。教室裡一片哇嗚哇嗚。

女老師把擴音器戴上:“我先教各位爸爸怎麽抱小孩。”

聽到這裡,戎黎把娃娃直接拎起來。

戎黎:“……”

就很煩。

女老師走過去指導:“這位爸爸,寶寶的脖子很脆弱,不能這樣拎。”

戎黎把娃娃放下,看見它的手還豎著,順手給它按下去。

嘎嘣。

手斷掉了。

女老師:“……”

整個教室裡全是哭聲,簡直是災難現場。

一節課四十分鐘。

戎黎結束後去找徐檀兮,她在和人聊天。

“我坐月子的時候,我婆婆雞蛋也沒給我煮一個,更別說給我帶孩子了。”

是黃大富的妻子,張曉堯,她肚子裡的二胎已經六個月大了,產檢的醫生暗示過,她讓多買房。

張曉堯看見戎黎過來了,沒接著往下吐槽,下巴抬了抬。

徐檀兮這才回頭。

他樣貌太引人注目了,一進來,許多雙眼睛都在看他。

“待會兒再聊。”張曉堯起身去找她家那口子。

戎黎坐到徐檀兮的瑜伽墊上:“在聊什麽?”

“婆媳關系。”徐檀兮問他,“課上得怎麽樣?有意思嗎?”

戎黎興致缺缺:“就那樣。”

“帶小孩難不難?”

整節課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兵荒馬亂。

戎黎那個“孩子”哭到沒電了。

他說:“不難。”說完就轉移話題,“下周我要去一趟帝都。”

“帶我去嗎?”

他搖頭:“到時送你去爺爺奶奶家。”

她用皮筋把頭髮扎起來,皮筋上紅色珠子是玉石的,與她的耳環是一套:“什麽事能告訴我嗎?”

“解散的事。”

其他的戎黎沒說,徐檀兮也沒問。

“你餓不餓?”戎黎把她的包放在了外面的儲物櫃裡,包面有吃的和奶粉,“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餓。”

她拿起水杯喝水,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女士在吃青梅,果皮是嫩青色,外面裹了一層紅紅的辣椒面。

戎黎順著看過去:“想吃?”

她不好意思說是,便搖了搖頭

戎黎起身:“等我一下。”

徐檀兮孕吐還是很嚴重,最近特別喜歡吃酸辣酸辣的東西。

戎黎走到那位女士面前:“你好。”

對方抬頭,愣了下:“你、你好。”

戎黎看著她手裡的青梅:“請問這個是在哪裡買的?”

女士很年輕,肚子剛剛顯懷:“我家裡人給我做的。”

“可以賣給我一點嗎?”戎黎說,“我太太想嘗嘗。”

哎,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女士問:“沒有袋子,用一次性手套裝可以嗎?”

“可以。”

她裝了七八顆在手套裡,還放了兩根用來吃青梅的兩竹簽子,然後遞給戎黎。

戎黎接過去:“多少錢?”

女士臉有點紅:“不用了,也不是多貴的東西。”

戎黎道了謝,把青梅拿回去給了徐檀兮。

徐檀兮讓他去拿包。

她用袋子裝了些孕婦餅乾、糖果,還有巧克力作為回禮,送給了女士。

十一號,戎黎去了帝都,那天風輕雲淡,沒什麽特別。

那天,宋稚去看守所見顧起了。

她在會見室裡等了十幾分鐘,他才被帶過來,因為是特殊重犯,手和腳都被銬住。

他頭髮剪短了,瘦了一些。

他在她對面坐下,把戴著手銬的手放到桌子底下:“我以為你不會來。”

宋稚低著頭,沒有看他。

他說:“我一直在等你。”

宋稚抬頭望向了攝像頭:“師父,能不能關掉五分鐘?”

片刻後,攝像頭的指使燈暗了,押送顧起的武警也出去了。

會見室裡只剩他們兩個了。

宋稚問他:“還有什麽要說的?”

是他說想見她,他求遍了看守所裡的人,說要見她。

他已經不是紅三角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顧五爺了,他是階下囚,穿著灰色的衣服,拔掉了爪子和利齒,有點狼狽,有點滄桑。

他問她:“你還會繼續當緝毒警嗎?”

“會。”

他看著她,目光裡好多不舍:“你要當心,我怕他們會報復你。”

她點頭:“嗯。”

她從他進來到現在,一直都低著頭。

他說:“你抬頭好不好?”像在求她,“我想再看看你。”

“宋稚。”

他喊她,哽咽了喉。

宋稚抬頭,臉上有淚。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伸了手,讓她看見了他戴手銬的樣子。

他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我行刑的那天,你不要來。”

------題外話------

寫書以來,有兩個角色是我只要提筆,到後面不管寫什麽都會哭,一個是宇文沖鋒,一個是顧起。

9號這天沒有下午的一更(一般下午三四點),要出門,晚上回來才有時間寫,二更(一般凌晨之後)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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