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8:何高番外:終篇1

發佈時間: 2024-07-29 12: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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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瞿金枝和張蘭兩家去撤訴了。

瞿金枝咽不下那口氣,電話打到高柔理那裡。。。

“別人喝口水都要記住挖井的人,你現在厲害了,傍到了大款,以後用不著我們這些窮親戚,連親爸親媽也不認了。”

“親爸親媽?”高柔理笑了,“你們把我扔在縣城十幾年不聞不問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還有個親女兒?”

算了,這種話說了也沒意義,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孩,不會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夾槍帶棍的話就免了,我聽了二十多年也聽膩了。還是那句話,等你和我爸老了,贍養你們的錢我哥出多少我就出多少,在那之前就少聯系,我說話不好聽,聯系多了怕氣著您。”

瞿金枝的確被她氣得不輕:“你奶奶的事我就不說了,你拿了她的錢,以後你管她。法院那邊我們已經撤訴了,但你老公那裡有沒有留底我們怎麽知道?”

高柔理就明說了:“留了。”

瞿金枝嗓門頓時拔高:“你們還想幹嘛?”

“這要看你們想幹嘛。”高柔理覺得自己挺好說話的,“只要你們不來找麻煩,我保證那些資料不會見光。”

老太太年紀大了,經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鬧。

瞿金枝心裡恨得要死,想到兒子只能忍:“母女一場,給你個忠告,做事別做得太絕,現在你們新婚燕爾,何冀北當然護著你,以後要是他厭棄你了,可別回來哭。”

瞿金枝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高柔理一腳把沙發上的玩偶踹到地上。

何冀北進來,把玩偶撿起來,放好,跟右邊玩偶的對稱:“怎麽了?”

高柔理好不爽:“吵架沒發揮好。”

第二天上午,高柔理去看老太太。

金秋已過,天慢慢轉涼,風裡攜了幾分初冬的寒意。

太陽只出來了一會兒就吝嗇地躲了起來,風特別囂張,把小區的樹都刮彎了腰,吹起遍地的花絮和落葉,發出呼呼掌聲,它在威風凜凜地告訴大家:讓讓,老子來了!

“奶奶。”高柔理走過去攙扶,“起風了,我們上樓吧。”

老太太手裡拎著買菜的布袋子,和話家常的“老姐妹”道了別,同高柔理一起回去。

老人家的腿動過手術,膝蓋不太能彎得了,走路很慢。她的手瘦骨如柴,扶著高柔理的手:“柔理啊。”

“嗯?”

“奶奶給你添麻煩了。”

其實,老人家什麽都知道。

高柔理扶著她進了電梯:“哪裡麻煩了,還能有我小時候麻煩?”

瞿金枝懷高柔理的時候,去查過男女,醫生說是個兒子,夫妻兩個高高興興把孩子生下來,結果是個女孩,本來要瞿金枝抱給別人養的,老太太不同意,就把孩子接到了壇縣,養到了十八歲。

後來因為要在帝都上大學,高柔理才去父母那裡住了幾年。

她故意不提官司的事:“這樣多好,您跟我在一個城市,以後要是我和何冀北吵架了,也有地方去。”

老太太把她撒嬌的話當了真:“兩個人一起過日子,要相互包容一點,少吵點架,感情再好吵多了也會淡。”

“嗯,我知道。”

老太太放下袋子,去臥室的櫃子裡把銀行卡拿來,塞到高柔理手裡:“這個卡你拿著,密碼是你的生日。”

高柔理不要:“您留著自己花,我有錢。”

“我哪有什麽要花錢的地方。”老太太把卡硬塞給她,“這錢你收著,拿去把房貸還了,我知道小何他開公司有錢,但咱也不能事事都靠他,身上有錢才有底氣,受了委屈也不用忍。”

“房貸我已經用存款還清了,錢您別給我了。”高柔理想了個由頭,“等後面辦婚禮,您還要給我添嫁妝呢。”

老太太想想也是:“那我先給你收著。”她問孫女,“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

何冀北提過,高柔理說不急。

“等小龜毛出生再說。”

老太太失笑:“哪有你這樣給孩子取名。”

高柔理覺得小龜毛挺好聽的。

老太太說不好,給曾外孫取了個小名,叫金蛋,俗是俗了點,但老話說踐名好養活。

高柔理懷孕滿三個月後回公司上班了,她跟何冀北約法三章,暫時不公開,一切照舊。

何冀北有點轉變不過來,高柔理就很信手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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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理。”

總經辦就他們兩個人在。

高柔理提醒:“叫高秘書。”

剛好,去吃下午茶的同事回來了。

何冀北收到高柔理的眼神的示意,配合地改了口:“高秘書。”

高秘書起身,身上的A字裙平平整整:“何總,您說。”

何冀北覺得他老婆可以去當演員:“幫我安排一下季度會議。”

高柔理職業微笑:“好的,何總。”

何冀北轉身回辦公室,目光掃過剛進來的邢璐,視線停留了幾秒,但沒說什麽。

等何冀北辦公室的門關上,邢璐問在場的同事們:“何總剛剛是不是看我了?”

Sonia點頭:“好像是。”

看秘書這種事要擱別的老板身上,絕對是二十萬字起步的言情橋段,甚至還可能涉及到倫理和禁忌。

何冀北就算了。

邢璐原地轉了個圈圈:“幫我看看,我哪兒不對稱了?”

Sonia把她上上下下打量。

高柔理說:“耳釘。”

邢璐把剛過耳的短發別到耳後,她今天戴了一對耳釘:“這都看出來了?我進辦公室之前還故意用頭髮擋了一下。”她一邊抱怨一邊摘耳環,“何總眼睛也太尖了吧。”

兩個耳釘不對稱,一邊是星星一邊是月亮。

高柔理說:“沒關系,不用摘了。”

邢璐立馬把取下來的耳釘戴回去,以往也是這樣,只要高秘書說可以,那就沒什麽問題。

何冀北的強迫癥其實也有個度,只要不超過那個度,他會容忍,不過那個度一直以來都只有高柔理拿得準。

高柔理回座位,把采購部的計劃表匯總整理後打印出來,然後去茶水間沖了杯咖啡,水溫、咖啡豆的量、攪拌的方式都按照何冀北的標準來。

她敲門。

何冀北說:“請進。”

她走路不出去,姿態端莊優雅,把咖啡和文件一並放下:“何總,這是采購部的計劃表,需要您審批一下。”

何冀北隨便翻了兩頁:“你看了嗎?”

“我已經看過了。”

“數據呢?”

“都核對無誤。”

何冀北翻到最後,和往常很多次一樣,直接簽字:“讓齊總監做一下供應商考察。”

“好的何總。”

高柔理接過文件,轉身走了幾步,停下來,拿出手機,撥號。

何冀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一臉困惑地接了。

高柔理背對著他:“何冀北。”

剛剛還叫何總。

何冀北覺得她奇奇怪怪。

她語氣跟剛剛不一樣,跟在家裡一樣:“通融一下唄,能不能別管女同事的穿戴?”

何冀北狡辯:“我沒管。”他都說一句。

“你嘴上是沒管,你用眼睛管了。”

那沒辦法,眼睛有自己的想法,何冀北不覺得自己嚴苛:“她戴錯了耳環,戴了一個星星一個月亮。”

“沒戴錯,那是時尚。”

何冀北不懂這種時尚。

高柔理拿出哄小孩的口吻:“下次你就當沒看見行不行?”

他不情不願:“嗯。”

高柔理掛了電話,然後回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抱歉何總,剛剛處理了點私事。”

何冀北:“……”

她切換自如,一人分飾兩角。等回家了,他要問問她有沒有當演員的興趣。

因為有個並購的案子,何冀北六點半才下班,高柔理作為秘書,不可能先走。

兩人一起去了底下停車場,何冀北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她雙手放在身前,是標準的秘書站姿:“何總,我可以下班了嗎?”

“嗯。”

以前他點頭後,她會說何總慢走。

她手抬起來,揉了揉脖子,然後抱他,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軟綿綿地說:“老公,我們今晚吃什麽?”

她切換好快。

何冀北慢了好幾拍才伸手去扶她的腰:“都可以。”

“做飯的阿姨請假回家了,我不想做飯。”她在他臉上親了下,“我們出去吃吧。”

“好。”

------題外話------

好卡。這個番外在收尾,還沒決定下個番外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