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這才便宜她了,讓她繼續乘坐軟轎回去。
烏嬤嬤、季嬤嬤聞言相視,均嚇了一跳。
心說幸好,幸好福晉沒那麼做,不然……不然只怕要出大事兒!主子爺回來還不知怎樣動怒呢!
這樣的天氣,那沐氏傷了腳,要如何一步步才走的回去?
要是受凍受寒生了病,要是路上再有意無意摔上那麼幾跤,主子爺回來能饒得了福晉嗎?
「福晉您、您到底大度,主意、主意也正,」烏嬤嬤尚且有些后怕心驚肉跳,結結巴巴勉強笑道:「可不正是呢!您是福晉,范不著用那等法子刁難旁人,若是為這個平白落得個心胸狹窄、容不得人的名聲,多不值當……」
烏嬤嬤這是說,也是勸,勸她以後定不可亂來啊!
福晉自然明白烏嬤嬤的意思,哂然笑笑,「我自然沒那麼糊塗!」
爺糊塗,她要是也糊塗,四爺府可就全完了。
福晉忽然覺得,對四爺越來越失望,覺得他已經不是她最初心目中那個高高在上、最肅穆完美無缺的四爺了。
以前的四爺,多好,心無旁騖,不會把任何玩意兒的女人放在心上,只敬重她這個嫡妻。
是沐瑾,沐瑾把她的四爺給毀了!
她能忍著不收拾她,是真的靠了極大的毅力。
四爺踏入紫藤苑的時候,沐瑾還在奮筆疾書——說奮筆疾書或許不太貼切,她書寫的速度其實是不緊不慢的,每一個字都很是端正,一排排的特別整齊。
她的字跟什麼名家都扯不上關係,就得了個乾淨整齊。
今兒外頭有積雪,且沐瑾的腳受傷了,他說了不許她出門,因此今夜他回來的時候他家瑾兒沒有出門迎接、咯咯笑著撲入他懷中,他雖有那麼一點兒不太習慣,卻也沒當一回事兒。
進了屋,聽小蔥說她在書房裡,四爺就給驚到了。
瑾兒平日里只有鑽研吃的才會有這種勁頭,今兒這是哪陣風吹歪了?
四爺暗自好笑,也不打擾她,悄悄來至她身後,含笑看去。
這一看,不由挑眉:「瑾兒抄這做什麼?」
《女訓》《女戒》這種神書四爺當然不必學,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對於這種神書多少有那麼點兒好奇、多少見過幾眼的。
這一看便認出來了。
沐瑾「啊!」的驚叫,手中毛筆一歪,書寫工整的紙張上立時拉長了黑魆魆一筆,小蛇似的,一整張瞬間給毀了。
「主子爺,」沐瑾心疼得不得了,「不帶您這麼嚇唬人的!」
「好好好,是爺的錯,」四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闖了什麼禍,見她齜牙咧嘴如此寶貝一張字只當她是心血來潮特意寫了想要在自己面前顯擺、好讓自己誇她寫得好的,於是立刻攬抱著她毫不猶豫的誇起來:「唔,爺都瞧見了,瑾兒寫的極好、極好!方方正正,極有、極有精神!」
「可、可它毀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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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別心疼了啊,下回爺賠你一張。要不,賠你一對鎮紙?喜歡白玉的、還是沉香木的?唔,水晶的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