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如讓她安心來的更要緊,不必她想,他仍可從別處著手。
若是逼著她去回想那可怕的經歷,簡直殘忍,他自然是不忍心的。
沐瑾一時半會兒倒是領會不到四爺的意思,但是她的確沒法兒想到什麼有用的,畢竟當時只顧著逃命,便笑著點點頭,依偎在四爺懷中。
忽然想起主持送的那串紫檀手串,便拿出來給四爺看。
四爺仔細看了看,替她戴在手腕上,「這一看便是老物件,佛門出來的東西,自是祥瑞,瑾兒好好戴著,可保平安。」
沐瑾一笑,乖乖答應。
又仰著臉看四爺:「可奴才覺得,主子爺陪在奴才身邊,比什麼更讓奴才安心!」
四爺心中受用,輕輕點了點她額頭失笑道:「爺這幾日都留下陪你,可滿意了?」
她遭了罪、受了委屈,他多陪陪她以作補償,誰能說得出二話來?
不得不說,一個男人當真想要寵一個女人的時候,各種理由那是信手捏來的,用完這個還可以用那個,無窮無盡。
總而言之,辦法總比困難多!
太醫很快來了,福晉卻不肯讓太醫看診,兩位嬤嬤苦勸,她方不情不願讓太醫診了脈。
太醫開了解郁舒肝的藥方子,又叮囑福晉平日里不可過於勞心,保持心情愉悅輕鬆、安寧平和比吃藥還強,至於旁的,便是慢慢調理的問題了……
畢竟,福晉的身體基礎就在這兒,是什麼樣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烏嬤嬤、季嬤嬤更是暗嘆,這診的都對,但是有什麼用呢?
福晉若是能想得開,便不會弄到如今這般了。
福晉自己也清楚,因此開的葯根本就不肯服用。
太醫早得了吩咐,從福晉這兒出去,便去了紫藤苑。
沐瑾無奈,只得任由太醫診斷了一番。
太醫開了副安神定驚的葯,陪笑道今兒晚膳后可用一些,若是夜間能安穩入眠,明日便可不必服用了。
四爺當即吩咐高粱拿著方子去抓藥,沐瑾眼巴巴的看著,並沒有拒絕的權力。想想好在只喝今晚一次,心裡這才好受些。
誰也沒有想到,福晉的病情竟然越發嚴重了,連請安都免了,據說是卧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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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給驚到了。
心說受驚遭罪的是沐側福晉,按說受了驚嚇卧牀不起的不應該是沐側福晉嗎?怎麼居然是福晉!
反而那沐側福晉活蹦亂跳的什麼事兒也沒有,依然變著法兒兇殘霸道的霸佔著主子爺,簡直豈有此理!
誰能想得到,福晉這是心病呢?
烏嬤嬤、季嬤嬤連勸都不敢勸,只得暗自心焦的等著她自己想通。
這日該是請安的日子,烏嬤嬤本以為福晉不會要眾人前來請安,不想,福晉一早卻吩咐替她更衣上妝。
烏嬤嬤忍不住勸道:「福晉何苦呢?您安心歇著便是,您的身子骨比什麼都要緊啊!」
福晉卻冷笑:「怎可便宜了她們?」
烏嬤嬤欲言又止,只得作罷。
福晉自然不僅僅是不肯便宜了旁人,她自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