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哄人
「媳婦,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薛樹扒在門前,一聲一聲不停地求著,期待裡面的人能從被窩裡爬出來,開門讓他進去。
可惜求了半個時辰,葉芽就是不搭理他。
他垂頭喪氣地去了東屋,「大哥,媳婦不理我,你幫我勸勸她吧……」
薛松沒吭聲,若是兩人因為旁的原因吵架,他當然可以說兩句,可他們是因為那個鬧僵的,他一個大男人能說什麼?說二弟情不自禁不是有意的?想想都開不了口。
「你去多說幾句,一會兒她就消氣了。」除了讓薛樹繼續賠不是,他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薛樹只好再走過去,說說停停,來來回回,不知不覺紅日西沉,該做飯了。
「媳婦,你不給我做飯吃了嗎?」薛樹坐在小板凳上,可憐巴巴地對著門縫問道。
薛松在那邊聽了,真想把他的嘴堵上,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惦記著讓她做飯?
一會兒三弟該回來了,他想了想,出去把薛樹拉了起來,低聲道:「行了,她大概睡著了,你先弄飯去,等你做好,她就會起來吃東西了。」
薛樹眼睛一亮,興奮地去後院撿柴禾。
薛松忍不住向裡面望了一眼,她背朝這邊躺著,身上蓋著薄被,也不嫌熱,捂得嚴嚴實實。他無奈地放下門簾,剛要轉身,心中忽的一跳,忙又掀開門簾盯著炕上人影瞧了一會兒,見她一動未動,那乍然而起的不安更加強烈,思量再三,開口道:「弟妹,你醒著嗎?」
沒人回話,但那一團被子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他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做傻事,隨即又覺得都開口了,若什麼也不說就走,似乎有些不妥,只得硬著頭皮勸道:「弟妹,二弟他……他……他做飯了,一會兒你也起來吃點吧?」就這麼一句話,他背上都出了一層汗。
等了一會兒,依然沒有得到回音,他臉有點熱,不再多說,搬著矮凳坐到前院門口,望著西邊燦爛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縮在被窩裡的葉芽卻悔死了,這種後悔從她躺下後就冒了出來,待聽到薛松開口,她幾乎羞死。
氣薛樹就氣他罷了,何必扔什麼衣服?現在鬧得大哥都知道了那事,以後她還怎麼面對他?
不過,就算她不扔,薛樹那樣光溜溜跑過去,大哥肯定也猜得出來。
說來說去,都怪薛樹太無賴!
算了,再追究這些又有什麼用,反正她現在是不敢說話不敢起來更不敢出門,沒臉見人了。
三個人,一人躲在屋裡不出門,一個抱著僥倖老老實實地煮粥,一個坐在門口默默無言。於是,散學歸來的薛柏一踏進院子,就察覺到了不對。
「大哥,怎麼是二哥在做飯?」他看了一眼西屋,下意識地壓低聲音,站在薛松身前道。
薛松看看他,覺得這件事更不能對他說,便想糊弄過去:「你二嫂不舒服,已經睡下了。」
不舒服?薛柏有點擔心,正想問葉芽生的是什麼病,就見蹲在灶前的薛樹朝他望了過來,一雙好看的鳳眼腫的都快看不清眼睛了,更有眼淚流了出來。
他張了張嘴,愣是沒有發出聲。
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格外沉默,薛柏吃著葉芽特意為他留下來的紅燒魚,越想越不對。早上出門時她還好好的,哪能突然就生病了?如果不是生病,她那樣賢惠的性子,為何沒有做飯,剛剛二哥叫了她好幾次也沒有回應?
可他一問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哥就冷冰冰地打斷他。
但他自有他的辦法,飯後趁薛松回屋的空隙,他拉著薛樹跑了出去,隨便躲在一處陰暗裡,剛要發問,薛樹已經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三弟,媳婦不理我了,還不讓我跟她一起睡,我好難受啊,你幫我勸勸她吧,我說什麼她都不聽,大哥也不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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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柏皺眉,也蹲了下去,拍拍他的肩膀:「二嫂為什麼不理你啊?」
薛樹抬頭,又委屈又後悔地說了起來:「三弟,我這兩天下面好難受啊,總想進到媳婦裡邊去,可她不讓我碰,還說我一壓到她身上,她就肚子疼,我怕她哭,就一直忍著。今兒晌午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又壓她,她不願意,還說要去死,我都停下來了,她也不理我,吼著讓我走,還把我衣裳枕頭都扔了出來,門也插上了。三弟,你那麼聰明,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我要跟媳婦一起睡覺,不碰她也行……」
薛柏呆若木雞,好半晌才回過神,臉上熱的厲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二哥又是剛剛嘗過葷的,想想也忍不住。二嫂呢,她不願意,也許是她還沒有接納二哥,也許是因為害羞放不開,畢竟,她才來幾天啊!
「二哥,那你碰她,她會臉紅嗎?」他得知道她對二哥有沒有感覺。
薛樹歪頭想了想,「會,我要是盯著她的時間長了,或是碰到她,她都會臉紅。」想到媳婦臉紅的好看模樣,他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
薛柏點點頭,二嫂還是有點喜歡二哥的,否則她就不是臉紅,而是害怕或厭惡了。
「那她臉紅後,你都會怎麼做啊?」
薛樹這回沒有費心想,直接答道:「我就脫她衣裳,她不讓,我就攥著她的手不讓她動……」
薛柏扶額,沒好氣地罵道:「你傻啊,你這樣硬巴巴地強迫她,她當然不願意了!」
薛樹低下頭:「我本來就是傻子……」他是傻子,所以媳婦不喜歡他。
見他這副樣子,薛柏心裡一疼,沉默良久,他低低地道:「其實,其實不用進去也行的……」
兩人吵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種事。他瞭解自已的二哥,別看他答應的好好的,一旦二嫂給他點好臉色,肯定又會心癢癢想使壞。現在二嫂還沒有全心接納二哥,又是那種害羞的性子,期望她主動是不可能的,二哥呢,明明有機會,偏偏不懂得如何哄媳婦,只知道一味兒蠻幹,誰會願意?他倒是懂得如何哄人,可哄人不是教兩句鸚鵡學舌就行的,得講究技巧,他是不指望傻二哥能學會的。那麼,只有換種方式讓二哥得到滿足了。
「二哥,你聽我說……」
昏暗的角落裡,一個靠書堂裡聽到的葷段子傳授,一個認真無比地聽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柏最後叮囑道:「二哥,一會兒你要臉皮厚一些,二嫂不給你你就哭,她會心軟的。對了,千萬別露餡,更不要說這都是我教你的,否則她會更生氣,知道嗎?」
「知道知道,可媳婦不讓我進門啊?」得知那樣也能讓他嘗到那種滋味,薛樹心中一片火熱,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求媳婦,但剛剛邁出去一步,就記起媳婦還生他的氣呢。
薛柏輕輕一笑,推著他的肩膀往前走:「放心吧,有我呢。」又低聲囑咐了兩句。
回了家,薛柏去屋裡換了身衣裳。
薛松疑惑地看著他:「都該睡覺了,你換什麼衣服?剛剛你們倆去哪兒了?」
薛柏輕飄飄瞥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道:「大哥,你幫不了二哥,別以為我也幫不了,等著瞧吧。」趁薛松要攔他之前,抱著替換下來的衫子跨了出去。
薛松還欲再攔,已聽他敲門道:「二嫂,我衣扣掉了,你能幫我縫一下嗎?明天要趕著穿的……」
他只好停了下來,立在門後聽那邊的動靜。
葉芽最崇拜的就是讀書人。她對薛松是敬重,因為他是家裡的當家人,因為他穩重有擔當。對薛樹是無奈和縱容,因為他傻她拿他沒有辦法,但不管怎麼樣,薛松和薛樹與她一樣,都是莊稼人,可薛柏不同,他將來是要中舉當官的,但凡他的事,她都會放在首位。
所以,一聽到薛柏的衣裳需要縫補,她再也無法裝下去了,一邊起身一邊應道:「嗯,我知道啦,你等會兒啊,我馬上幫你縫。」她身上衣裳穿的好好的,只需要擦擦臉梳梳頭髮就行。
薛柏唇角輕揚,守禮地退到一旁,朝候在北門口的薛樹使了個眼色。
而在薛樹眼裡,站在那裡對他笑的三弟無疑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存在,他喊了半天媳婦都不理他,三弟一句話就管用了。緊張興奮的他也沒有多想旁的,半天沒見到媳婦,他好想看看她。
裡面葉芽簡單地收拾一下屋子,忐忑地開了門,見薛松和薛樹都不在,她忐忑的心總算平靜了些,但也不敢看薛柏,只低頭看著地面,伸手去接他手裡的衣服:「三弟,給我吧,一會兒我縫好就給你送去。」
不想薛柏卻繞過她,逕自去了西屋,邊走邊道:「二嫂不用客氣,我在這兒等等就行,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
19.和好
聽到薛柏的話,葉芽心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他也知道晌午發生的事了!
可他要跟她說什麼呢?
她忐忑地轉身,撩起門簾,微低著頭跨了進去,看也不看薛柏,逕自去櫃上拿了針線,然後坐在另一頭,翻出衣扣掉落的地方,熟練地縫了起來。他要說什麼儘管說好了,她乖乖聽著就是,但倘若他是來勸自已什麼都依薛樹的……她也辦不到。
薛柏看著葉芽,見她雖一副乖順的模樣,嘴唇卻抿的緊緊的,便知道她大概誤會了他的來意。斟酌了片刻,輕聲開口道:「二嫂,白日我不在家,二哥他是不是一直黏在你身邊啊?」
葉芽的動作頓了一下,意外於他的問題。
薛柏並沒有期待她會答話,自顧自地繼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二哥肯定是寸步不離你身邊的。他啊,從小就是那樣,最喜歡誰,便會整日跟在他身邊。你沒來之前,他總是跟在大哥身後,大哥上山打獵他也去,大哥在後院劈柴他就蹲在一邊看著,大哥若是讓他做什麼,他更是老老實實地做好。不過呢,自打那日咱們一起去過鎮子後,我就看出來了,他現在啊,最喜歡的不是大哥了,換成了你。」
「二嫂,這幾日二哥肯定讓你受了許多委屈。現在我說這些,沒有替他辯解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他,他……腦子不好使,做什麼事都是直來直去的,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有些事情,他覺得他只是在表達他的喜歡,卻不知道旁人未必喜歡他那樣。就好比虎子四歲那年,整日嚷嚷著要去山裡玩,二嬸不讓,二哥就偷偷帶他去了,他只知道讓虎子高興,卻不知道二嬸的擔心。想來對你,他也犯過很多傻吧?」
葉芽低著頭,看著手裡已經縫好的衣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薛樹這幾日一直跟在她身邊,原來是因為把她看成最重要的人嗎?
說實話,除了那幾次動手動腳,他對她的確夠好了。
「二嫂,縫好了嗎?」
正想得出神,薛柏清朗的聲音忽的傳了過來,葉芽忙胡亂嗯了一聲,將線咬斷打結,把衣服遞了過去。
薛柏接過衣服,轉身往外走,卻在踏出門口之前道:「二嫂,二哥是真心喜歡你的,他傻他不知道體貼,請你看在他真心實意的份上,稍微給他一點耐心好嗎?如果最後你真的接受不了他,我和大哥會看好他的,絕對不讓他再欺負你。」
「嗯,我知道了。」葉芽輕聲應道。
「二嫂?」
「啊?」她疑惑地抬頭,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薛柏朝她溫和一笑,「你餓了吧?二哥特意給你溫著飯呢,我這就讓他端進來,你湊合著吃點。聽大哥說,咱們家買地了,接下來幾天恐怕要辛苦你了,餓著肚子可不行。」說完,又盯著她瞧了一會兒,轉身放下門簾,踏出門去了。
葉芽愣愣地站著那裡,耳朵旁縈繞的全是薛柏自然熟稔的聲音,他說的是「咱們家」,他們把她當成家人……
是啊,既然是家人,那就該互相照顧,互相體諒。薛樹傻,他根本不知道她不喜歡他那樣做,那她就該細心解釋給他聽,像之前那樣一味的拒絕他,哄他騙他,根本就不是長久之計,就算是小孩子,一個謊言說的次數多了,他也知道那是騙人的,反而會以為她故意不願意給他,惹得他費盡心思想要自已爭取到手。
想到自已之前只知道罵他騙他,完全就是把他當傻子看的行徑,葉芽突然覺得很愧疚。日子是要兩個人一起過的,既然決定要跟他過,那就不能只是嘴上說說,這幾日,她照顧了家裡,顧慮到了大哥和三弟的想法,卻獨獨沒有想過該如何與薛樹相處,一直都是他湊上來她就哄著,他自已玩她就撒手不管……
「媳婦,我給你端飯來了,可以進來嗎?」薛樹不安的聲音在門簾後響起,小心翼翼的。
想到他這半天一直在門後求她,葉芽心裡一軟,過去挑開了門簾,這下可好,正對上他那雙水泡眼,努力睜大瞧著她呢。
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真沒見過這麼愛哭的人!
「進來吧,」她側過身,好方便他端著矮桌進來。
薛樹傻傻地看著她的笑臉,差點忍不住又哭出來,真怕媳婦再也不搭理他了!緊接著又怕她突然反悔似的,他忙抽搭兩下,快步將桌子放在炕上,回頭飛快地把飯菜擺好,乖乖地站在炕前:「媳婦,快吃飯!別餓肚子!」
葉芽沒覺得多餓,但還是依言脫鞋上炕,見他不錯眼珠地瞅著她,就道:「你去洗洗臉吧,用濕帕子敷敷眼睛,消腫。」
薛樹搗蒜似的連連點頭,剛想聽話出去洗臉,又扭捏著頓住腳步,低頭看著自已的布鞋:「媳婦,我把枕頭搬過來行嗎?你放心,這回我真的不再欺負你了,真的!」
葉芽自然不信他的保證,但她決定晚上把事情說開,就點了頭。
薛樹興高采烈地叫了一聲,咧嘴傻笑著跑了出去。葉芽搖搖頭,有點無奈,又有點心酸,從小到大,何曾有人如此在意過她?
吃完東西,薛樹搶著把碗筷收拾下去,讓她在炕上待著。葉芽聽東屋的人已經睡下了,紅著臉去了一趟茅房,在屋裡躺了一下午,早就想去了。
插門熄燈,兩人並排躺在炕上,中間隔了一人的距離。
薛樹一遍又一遍回憶著三弟教他的那些步驟,扭頭瞅瞅媳婦,見她沒有像以前那樣背朝著他,而是仰面躺著,不由有點心虛,「媳婦,你還沒睡著嗎?」她這樣,他都不敢悄悄挪過去抱她了。
葉芽扭頭看他,她還沒想好如何開口呢。
夜色昏暗,縱使滿天星光也照不到這小小的茅草屋裡,可薛樹看見了他的媳婦,她枕著她的長發,大眼睛眨啊眨地瞧著他,她好看的臉蛋有些朦朧,讓他看不清楚。他忍不住翻身挪了過去,拽過枕頭擱在她旁邊,乖乖躺下看著她:
「媳婦,你真好看,我喜歡你。」此時此刻,他已經忘了三弟的那些話,也沒有其他心思,只要能這樣跟媳婦躺在一起,這樣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就很滿足了。
在這樣寧靜的夜,乍然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葉芽的心跳,又不爭氣地亂了。
若是白天,她一定會羞惱地要躲開,可是,在夜色的掩飾下,她的膽子大了一些。她看著他認真的眸子,聽著他清淺的呼吸,知道他的心是靜的,便輕聲問他:「你喜歡我什麼啊?」
薛樹撓撓頭,「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媳婦,好媳婦,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葉芽縮了縮脖子,躲避他溫熱的氣息,想了想,用被子遮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那要是你再想進去,我不願意怎麼辦?」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是燎原的那點星火,讓薛樹的胸膛再次熾熱起來。他想到了那晚的銷魂滋味,想到了薛柏的話,某處立即蠢蠢欲動,呼吸更是無法掩飾地粗了,重了,「我,媳婦,你,你……」
葉芽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動情,忙推開他欲朝這邊靠近的身子,略帶急切地道:「阿樹,不是我不……給你,只是你那樣,會弄疼我,不是肚子疼,是,是你進去的那個地方疼,就像被火燒了一樣疼,我怕疼。」不用裝,聲音已帶了顫抖。
薛樹聽清了她的話,可他腦子裡想的全是另一件事,所以他粗喘著扯開她的被子,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圈進懷裡,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壓著她的背讓她完完全全地貼在他身上,讓他的堅硬抵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後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低求:「媳婦,媳婦,我不進去,我絕對不進去,可那裡脹的厲害,我該怎麼辦呀?我好難受,真的好難受,你幫幫我吧,好媳婦了……」這些話是學來的,但有些動作卻是本能的,他輕輕抵著她蹭動,無論是下面的摩擦,還是她的飽滿磨蹭他赤赤果果的胸膛,都在他身上燃起了一把火,讓他越加快樂越加難受,他突地抓住她的手,壓著她按在了那處。
「你……」
入手是一片灼熱的堅挺,那形狀和龐大嚇得葉芽忘記了掙扎,他說脹得難受時她還不相信,可現在,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可是,那也更加讓她堅定了不讓他進來的決心,這麼大,一定會痛死的!
「阿樹……」
「媳婦,牙牙,牙牙,幫我摸摸,牙牙……」他在她耳旁急促地喘息著,沙啞的聲音蓋住了她的低求,許是她的耳朵太好看了,他情不自禁地含住了那細嫩的耳垂,「牙牙,幫我摸摸,求你了……」
無論是他低沉沙啞的親暱呼喚,還是耳垂上那酥酥麻麻的舔弄,都足以讓她軟了心,軟了身,她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和難受,咬咬牙,試探著小心動了一下。
「嗯……」薛樹抑制不住地鬆開她的耳垂,仰頭叫了出來,「好舒服啊,牙牙,快點弄,嗯,用力點……」
葉芽被他叫的渾身發熱,沒好氣地用力捏了他一下:「不許出聲,再出聲我就不弄了!」到底是黑夜,人的膽子都會大一些。
薛樹哪裡捨得她停下,忙不迭地閉了嘴,可他粗重的呼吸卻越來越明顯,因為沒法出聲,他試著找別的方式發洩他的快樂,
而她行動間無意碰觸他胸膛的柔軟便闖入了他的腦海,他想摸進她的衣衫,又怕惹她生氣,只得緊緊抱著她,恣意含住她的耳垂。
「牙牙,再快點!」
「啊,我要死了!別,不許走,嗯……」
他的禁錮太霸道,讓她無處可躲,他的低語又太動聽太佑惑,讓她羞惱的同時又情不自禁地想聽更多。原來,如果可以不強迫她,又給他快樂,她,她願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