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二:狼人殺(上)
就在自習CP一躍成為真正的國民CP之後,各種節目都發出了合作邀請。周自珩在公司看了半天的合作方案,都沒有感興趣的,本來他這個人也不喜歡上綜藝,更別提這種明擺著蹭熱度的綜藝了。
「沒意思。」周自珩放下手中的資料,背靠在蔣茵辦公桌對面的椅子靠背上,「這些節目的遊戲都很無聊。」
蔣茵當然清楚,她作為《逃出生天》的製片人之一,當然希望周自珩和夏習清在曝光之後第一個上自家的節目,本來也是從這個節目裡出去的,「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綜藝,不過逃出生天第二季的劇本還沒有寫好,而且這個節目的製作成本高,搭建場地製作道具都得花很長時間。」
和夏習清待久了,周自珩變得越來越像他,也學了他時不時就用手撐著下巴的習慣性動作,懶洋洋道,「還不如在家玩兒狼人殺呢。」
「狼人殺?」蔣茵忽然找到了一個新思路,「狼人殺好啊,省場地也不需要道具。」
周自珩一聽,知道她準備和《逃出生天》聯動,「可是逃出生天的主題是密室逃脫啊,我覺得不是很合適。」
「沒關係,做成一個特輯就行,內核都是一樣 的費腦子,也符合逃出生天觀眾群的口味。實在不行就改個名做成姊妹篇。」蔣茵一拍桌子,「就叫逃出狼人鎮。」
周自珩:「……行吧。 」
於是,《逃出生天》和狼人殺的聯動節目就這麼提上了日程,由於是特輯,提案也比較突然,沒辦法安排上電視節目,只能做成網綜,為了保證節目真實性,也省去後期剪輯的功夫,最後定下來做成網絡直播。
宣發很到位,兩三天的熱搜和宣傳讓網友和節目的忠實觀眾都非常期待《逃出狼人鎮》的特輯,還沒開始錄製,網上就議論紛紛,明星類狼人殺節目之前也不是沒有,可以往的很多狼人殺不過是藉了個遊戲形式,更加注重娛樂性。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期待欸,畢竟是逃出生天的玩家智商有保障啊。]
[@入股自習血賺不賠:逃出狼人鎮!!!直播牛逼!!]
[@我是小仙男:習清哥哥我可以。一定會好好蹲守直播惹。]
[@可可愛愛的小菊花:高玩配置啊,感覺這幾個人湊在一起會很有看頭,畢竟大家都是邏輯高手。]
……
就這樣,《逃出狼人殺》特別直播就在2月16日晚八點正式開始了。
直播前半個小時,所有的嘉賓都化妝完畢來到了節目現場,事實上也就是電視台錄音大樓裡的一個中等大小的錄播室,節目組改裝佈置了一下,牆壁上的狼頭和帶血的抓痕,還有藥水瓶和各種巫術的塗鴉,通過這些裝飾製造出符合狼人殺的懸疑氛圍,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桌,桌邊共九張座椅。每個座椅上都有編號,從1到9。
夏習清第一個化完妝,跟著笑笑走著走著就走近了房間,繞著正中間的桌子轉了一圈,發現前面放著一個攝像頭,沖著攝像頭撥了撥造型師剛給他吹好的頭髮。
「習清,正在直播呢,」笑笑站在攝像頭的背後拿著手機朝他晃了晃,以示提醒。
「這麼快就開始了?」夏習清有些驚訝地退了兩步,「看得到我嗎?」
「彈幕都瘋了。」
夏習清伸過手去,「把手機給我看看。」從笑笑那兒接過手機,夏習清看著屏幕上的自己,有兩三秒的延遲,彈幕蹭蹭得往上刷,看都來不及看。他抬頭往後頭看了一眼節目組的導播,「我可以說話嗎?」
「當然可以。」導播笑起來,「本來就是直播啊。」
夏習清這才朝攝像頭笑了笑,「你們好啊。」說完他又低下頭去看視頻裡的彈幕,看到其中的一條跟讀起來,「習清哥哥你的痣是天生的嗎……不然呢?」夏習清湊近了攝像機,鼻尖幾乎要懟上去,「不過我一直挺想把這個痣去掉的。」
彈幕突然炸了,滿屏的[不要啊!!]蹭蹭往上刷,嚇了夏習清一跳,趕緊鬆口,「好好好不要不要,不去。」他又對著攝像頭看了一下,「那就留著吧,聽你們的。」
房間門被推了一下,夏習清一轉頭,看見許其琛走了進來,他沖許其琛抬了抬眉,痞裡痞氣地笑了一下,「Yo~」
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彈幕又刷屏了。
[好攻!!!]
[是自珩來了嗎??習清哥哥好颯啊!!]
[真的攻!!!美人攻我可以!!]
許其琛走了過來,聲音溫溫柔柔的,「你好快啊。」
「我不快啊。」夏習清臉上露出壞笑,「男人不可以說快。」
[哈哈哈哈哈哈好絕一男的!]
[話題突然深夜!!]
[快?????]
[這個plgg的聲音好好聽,好溫柔!]
許其琛被夏習清拽到了攝像頭跟前,攬住他的肩膀,「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印象,這是我們《逃出生天》第一季的編劇,也是《跟踪》的編劇。」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攝像頭,但許其琛多少有點不適應,臉上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大家好,我是許其琛。」
[臥槽!編劇小哥哥!!!]
[啊!!!編劇小哥哥怎麼這麼可愛!!]
[這個哥哥我見過的,這個哥哥我可以!]
[可以可以,你們哪個不可以?]
房間門再一次打開,穿著一套運動裝的周自珩徑直朝夏習清走過來,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夏習清的肩膀上,手伸過去就準備摸他的臉,被夏習清躲開了。
「喂,直播呢……」夏習清半抬頭朝他使了個眼色。周自珩的個頭太高,攝像機沒有完全拍到他的臉,只有脖子和下巴入鏡,但一下子就被粉絲認了出來,彈幕瞬間被刷爆。
[啊啊啊啊啊啊周自珩!!!!影帝上線!!!]
[媽呀剛剛是以為沒開直播嗎??差點就摸臉了!!]
[猝不及防的狗糧!!真香!!!]
[習清為什麼要阻止他!!我要看你們秀恩愛啊!!]
周自珩朝夏習清吐了個舌頭,小聲說了句,「我又不知道。」然後稍稍站遠了兩步,對著鏡頭打招呼,「晚上好。」剛說完,剩下的所有人一起進了房間,夏習清、許其琛和周自珩也遠離了攝像頭,大家在節目組導演的安排下先抽了簽,然後按照抽籤順序入座,攝像老師帶機器對著每個人依次進行自我介紹。
抽到1號的是夏知許,他朝著攝像笑了一下,「大家好我是夏知許。」
許其琛撞了一下他的胳膊,「你沒有說你的序號。」
夏知許拿著手裡寫著數字的小球,「我是1啊。」
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夏習清突然笑起來,他這一笑,桌上的好幾個也開始跟著笑起來,一時間氣氛變得很微妙,夏知許斜了夏習清一眼,「笑什麼,我本來就是1。」
夏習清忍笑道,「是是是,您是1。」
夏知許不依不饒:「你是1嗎?」
「你管我是不是1~」夏習清沒皮沒臉地笑著玩手裡的球,「反正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數字。」
這回輪到坐在夏知許左邊的周自珩笑了。
彈幕又一次到達高能點。
[這個小哥不是上次被拍到和習清哥哥一起的!?好帥啊我擦!]
[夏知許那個眼神好攻!我的媽這是什麼神仙陣容!我信你是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本來就是1。]
[周自珩笑得好內涵!!周自珩肯定是1!!]
夏知許說完,輪到右手邊的許其琛,他慢半拍地找著鏡頭,還有一些些緊張,把手裡寫著數字2的小球舉到臉邊,「大家好,我是2號許其琛。」說完他看了一眼身邊的阮曉,輕輕說了一聲,「過。」
阮曉笑起來,熟稔地朝著攝像頭揮了揮手,「好久不見呀,我是3號阮曉。」話音剛落,身邊的楊博操著一口標準的東北口音開了口,「大家好我是楊博,我抽中的是……這個……4號,對。」
轉到了夏習清,他似笑非笑地舉了一下手裡的球,「5號,夏習清。」剛說完,一隻手就握著寫著6的球湊到了夏習清的身邊,笑嘻嘻地拋了幾個飛吻,「我商三三又回來啦!愛你們~~」
攝像頭轉過來,轉到了趙柯的這邊,本來他還發過誓說絕對不上電視,可一聽說是要玩狼人殺,他又真實心動忍不住跟著一起來了,「大家好,我是周自珩的同學趙柯,嗯,對了我是7號,7號。」
[7號小哥哥好緊張的樣子哈哈哈。]
[周自珩的同學,臥槽那不就是北大的?]
「Hi~」攝像頭對上了夏修澤的臉,他笑著舉起兩隻手在鏡頭前揮著,「我是夏修澤,XX附中高二的一名學生,你們好!」
[PLDD!!!好可愛啊我的天~]
[長得和習清好像啊不會又是他親戚吧哈哈哈哈]
[真的不是甜版習清哥哥??]
最後鏡頭又轉到9號位,周自珩微笑了一下,「我是9號。」
天花板的音響傳來了熟悉的節目組廣播聲,「大家好,歡迎各位玩家來到逃出狼人鎮,圓桌上有九張牌,請各位洗牌之後進行角色抽取。遊戲規則如下:9張牌大致分為兩類,好人牌和狼人牌,其中好人牌又分為村民和神職,神職有女巫、預言家、丘比特三張。」
「天黑後,所有玩家閉眼,狼人可以隨機殺死一位玩家,預言家可以驗一名玩家,女巫可以救人或者毒死人,注意,女巫不可自救。丘比特可以在第一夜挑選兩名玩家連成情侶。情侶中任意一人死亡,則另一位情侶殉情。天亮後開始進行公投,所有人通過投票可以投出一名玩家,注意,警上競選成功的警長有兩票。」
就在講解規則的同時,桌上的牌已經洗好,9位玩家分別各自翻牌,得知自己的身份。
「本局為屠邊局,狼人殺光所有的神職,或者殺光所有的村民,即判狼人獲勝。相反,所有狼人出局,則好人獲勝。由於加入了丘比特,可能出現第三方陣營。如果情侶都是好人,則丘比特加入好人陣營,若情侶全部為狼人,則丘比特需要幫助狼人陣營,如果是一好人一狼人,則丘比特和情侶一起組成第三方陣營,殺光剩下的所有人算丘比特陣營勝利,當然,若所有人包括情侶死亡但丘比特獨活,也是丘比特陣營勝利。」
「角色分配完畢,遊戲開始。天黑請閉眼。」
一陣陰森幽冷的背景音樂出現,全場的燈都轉換成為暗紅色,整個房間像是浸泡在血池中一樣。九個人都閉上了眼睛,低頭不語。
「狼人請睜眼。」
夏習清睜開雙眼。事實上,他一點也不想拿狼人牌,因為他以前玩狼人殺的時候花樣太多,容易讓大家留下防備,拿到狼人牌難度翻番。
「狼人請確認你的同伴。」
對面的夏知許也睜開了眼,還有他身邊的許其琛,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狼人高配啊。夏習清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狼人請殺人。」
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仍舊閉著眼睛的其他玩家,許其琛比了個9,夏知許在猶豫,夏習清卻搖了搖頭,對著自己的脖子比了個手刀。
許其琛睜大了眼睛,明擺著在問他,「你確定?」
夏習清點了點頭,對著攝像比了個5,然後閉上了眼睛。夏知許和許其琛也比了個5。
「狼人請閉眼。」旁白君頓了頓,「女巫請睜眼。昨晚死的是他,你有一瓶解藥,請問你需要使用嗎?」
攝像頭切到夏習清面前,導演比了個5 。
「你有一瓶毒藥,請問你需要使用嗎?」
夏習清雖然閉著眼,也能感覺這次的女巫並沒有猶豫太久,這就很有趣了,第一晚女巫就開解藥救人,而且不假思索。
「女巫請閉眼。」
「預言家請睜眼,今晚你要驗的對象是?」間隔了不到三秒,旁白又道,「他的身份是這個。預言家請閉眼。」
預言家也很果斷,想必是早就想好了要驗的對象,夏習清閉著眼隱隱有些擔心,一般來說,會玩的都比較容易首驗,如果預言家第一把就驗到他身上等於就是首查殺了。
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丘比特請睜眼。」導演確認丘比特身份之後,「丘比特請選擇情侶。」
閉著眼睛,夏習清隱約感覺有人上前提醒,大概是告訴兩個情侶他們被連在一起。
「天亮了。」
房間的燈光再一次變得通明,場上的九位玩家睜開眼。
「現在開始警長競選,想要競選警長的玩家請按下桌前的按鈕。」
夏習清毫不思索地按下了按鈕,他面前的九分之一扇形桌面變成了紅色,上面顯示數字5,瞟了一眼桌面,紅了大半。夏知許、許其琛、夏修澤、周自珩也都參與了警長競選。
三狼上警,也是絕了。
「現在從1號玩家夏知許開始順時針發言。」
旁白結束,夏知許雙手交握,一臉淡定地開場,「我是預言家。」
被他搶先了,夏習清腦子飛快地過,想著後招,誰知下一秒就被夏知許搞得措手不及,「昨晚我驗了5號夏習清,他是我的查殺,鐵狼一匹。」
夏習清瞪大了眼睛。
操。夏知許你腦子有坑啊……上來就狼踩狼……
「大家等一下把警徽飛給我,不清楚晚上有沒有死人,反正我先報了查殺。假如我死了,第二天我沒法發言,警徽我撕掉。假如我沒被刀,這一輪我會驗9號周自珩,第二天我驗3號阮曉。我是預言家,後面如果你是民的話不用跳預言家幫我擋刀,沒必要,警徽給我。過。」
許其琛捏著耳麥,溫和地笑了一下,「我是一個神,具體是什麼神我就不說了,後面如果有和夏知許對跳預言家的,大家可以考慮把警徽飛給我,我是一個鐵好身份。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預言家拿警徽我退水。」他又笑了笑,「我就是為了防對跳,過。」
輪到了夏習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開了口,「我是預言家,昨晚驗了9號,是個金水,好身份,9號自己應該清楚。」說完他看了一眼隔了三個人的周自珩,周自珩低頭抿著嘴角笑了,弄得夏習清也忍不住想笑,只好握拳湊到嘴邊遮了一下,氣場強大地看向夏知許。
「1號第一個發言就起來焊跳預言家我不是很懂,這是什麼玩法,如果你是個好身份那你最好趕緊退水,我還會認你是好身份。你要是不退水我也不用驗你了,你在我心裡就是一匹鐵狼,大家把1號夏知許推出去就可以了。」
說完夏習清開始報警徽流,「我要是沒死的話,今天我會驗阮曉,我剛剛看阮曉摸牌的時候思考了一下,應該是帶身份的。明天我會驗夏修澤,警徽必須給我,1號我勸你退水不然我跟你死剛到底。當然,如果死的是我,警徽我直接給9號周自珩,因為自珩是我驗出來的金水。」夏習清沖夏知許笑了一下,「1號我不知道你作何居心,我是一個鐵預言家,沒人拍得動我這個身份,你這是踢到我這塊鐵板了。」
夏修澤發言,「8號夏修澤,民及民以上,不退水,現在場上有兩個預言家,警徽可以給我,我是一個好身份。過。」
警上最後一個競選者周自珩終於開口,「習清給我發的金水我接,我的確是一個好身份,而且我是一個強神,這一輪有兩個預言家對跳,大家可以考慮把警徽給我。」
說完他開始分析,「現在其實挺明顯的,場上一共九個人,五個人上警,按照常理來說,這五個人裡面至少有兩匹狼。目前沒有其他人跳預言家,站在我的觀點來看,我肯定偏向於給我發金水的夏習清是真的預言家,但你說他有沒有狼面?發言來看看不出來,但是如果他是狼,他給我發金水是很OK的,因為他知道我不是他的狼同伴。但他既然敢給我發金水,沒有和1號對跳查殺,我其實信他的預言家身份的。」
「1號上來直接查殺,而且查殺的人後來跳了預言家,比較迷,我還要再聽一下發言。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我肯定都是鐵好人,這個警徽給我肯定是OK的。我的發言完畢。」
旁白再一 次響起,「警上發言完畢,需要退水的玩家請按桌面按鈕,請未參加競選的四位玩家進行投票。」
桌面的扇形區域又變了變,旁白聲響起,「1號夏知許、2號許其琛退水,不參與競選。」
等到所有未參選的玩家投票結束,「3號玩家阮曉、4號玩家楊博、7號玩家趙柯投給夏習清,6號玩家商思睿投給9號周自珩。5號夏習清當選警長,享有歸票權。」
夏習清面前的扇形區域多了一個金色的警徽標誌。他不禁在心裡暗自想到,幸好給周自珩發了金水,他最後一個發言,輕拉了自己一把,而且和他對跳預言家的夏知許退水了,等於坐實了自己預言家的身份。
不過夏習清還是隱約有些擔心,真正的預言家到現在都沒有露面,警上的周自珩和夏修澤應該不是,兩個人發言都不像預言家,看見自己焊跳都沒有踩他,明顯不是。
真正的預言家應該藏在警下,畢竟這是一場屠邊局,預言家貿然跳出來就是逼著狼人刀他。
旁白開始宣告昨晚死亡情況。
「昨晚是平安夜。」
夏習清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裡卻鬆了口氣,最起碼騙到了女巫一瓶解藥,就算真預言家昨晚驗了自己也沒關係,咬死不承認就好,反正自己是警長,所有人都跟著警長走。
「現在,從警長左手邊開始發言。6號玩家商思睿請發言。」
商思睿語氣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整理思路,過了兩三秒才開口,「昨晚平安夜只有兩種可能,要麼狼人昨晚空刀,但這是屠邊局狼人不可能空刀,這種情況可以pass……只可能是女巫昨晚救人了,雖然我不是很理解女巫為什麼第一晚就救人,但是既然解藥已經沒有了,那麼場上跳神的就都不可信,有可能是民擋刀,那認民的也有可能是神,女巫你可以出來說一下你發的銀水是誰,大家就打得明白一點。」
他低頭想了想,又道,「警徽現在飛給了習清,但這個警長我們是不是能完全相信,也不一定。而且昨晚跳預言家的1號夏知許身份在我這裡也不做好,上來就發查殺,最後又退水,這個邏輯就很不陽光。我等會兒會著重聽一下1號的發言。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把1號推出去,反正是要推一個人的 他既然焊跳預言家推他也沒什麼。9號這個好身份我暫且相信,其他待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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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習清不禁暗笑,思睿估計是慌了,發言整個爆了。
輪到7號趙柯發言,趙柯苦著一張臉把場上的人看了個遍,「首先,我是一個好人啊,閉眼玩家,上警的有五個人,認強神的是自珩,兩個認預言家,其中一個退水了,那我覺得剩下的警長預言家應該就是真的預言家啊,而且剛才習清的發言也挺像預言家的。其琛和修澤看不太出來,屠邊局我們也不能隨便推一個人出去,好人經不起這種損失。」
他把視線轉移到身邊剛發完言的商思睿身上,「我覺得剛才思睿的發言不是很做好,殺心很重。如果你是好人的話,應該不會說出’反正是要推一個人走的’這種話,1號他雖然跳預言家但他退水了啊,我覺得他發查殺很有可能是詐習清的身份。」
「思睿在我看來狼面有一點點大,而且思睿還說讓女巫出來報銀水,這個場面明顯不能明打啊,神都自爆了狼刀兩下就沒了,而且還不確定情侶的身份。我就是個民,就聽發言吧。過。」
趙柯發言完畢,輪到了8號夏修澤,「我警上沒有退水,因為我說過我是一個好身份我肯定不退水,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一張票都沒收到。」
說完大家都笑起來。
「我也比較認同趙柯哥哥的話,我覺得習清哥哥……」他頭一次帶名字叫夏習清,覺得特別不習慣,「習清哥哥的預言家身份應該是坐實了的,那如果他的身份是真預言家,9號自珩哥哥是他發的金水,也是好人,我自己是一個好人。那麼警上另外兩位身份就存疑了,一個跳預言家退水,身份不明,其琛哥哥的話不多,我覺得需要好好聽發言。」
夏修澤這小子,玩遊戲的時候都是無腦站自己的。夏習清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思睿剛剛的發言不太陽光,輕踩一下思睿哥哥,他剛剛說直接推1號出去反正要推人,這種比較傾向於狼人發言。因為知許剛剛是退水了的,退水之後我們傾向於身份是做好的,思睿哥哥卻說直接推出去。我不是很認同。本來我想出其琛哥哥,現在我有點想出思睿哥哥,過。」
節奏一下就帶起來了。
「到我了。」周自珩接過話,「前面幾個都分析了很多,上警的肯定有狼,從我自己是好身份的角度來看,我是好人,夏習清給我金水那麼我暫且認他這個預言家,就算他是狼焊跳,沒關係,一共沒幾個人慢慢排就排出來了。」說完他沖夏習清挑了挑眉,輕聲說了句,「對吧。」
「另外的夏知許、許其琛和夏修澤……剛才修澤很明顯站隊習清,我不能完全相信你是好身份,為我現在不確定習清一定是真的預言家。其琛的話,話太少不確定,但退水了我覺得身份做好。」
說完,周自珩轉過去看身邊的夏知許,「1號我其實反而覺得他是好身份,就像趙柯說的,知許有可能就是詐習清的身份。這是他的風格,那如果詐出來了,習清很可能會自爆,這也是習清的風格。」
說完所有人都笑了,背負著自曝玩家之名的夏習清只聳了聳肩。
「所以我反而傾向於覺得夏知許身份做好,沒詐成最後退水了,邏輯自洽。」周自珩的眼睛看向商思睿,「思睿的話……你不可能猜不到他詐身份這種玩法,而且你剛剛的發言的確不做好,雖然你警上投給了我。」
聽到這句話,商思睿朝周自珩委屈地癟了癟嘴。
「但是你倒鉤狼玩得太厲害了我還是心有餘悸。本來我還想你會不會是預言家,但是我不敢賭。」周自珩笑了起來,「如果等一下有PK的話我想再聽一下,我這一票大概率出……思睿,或者其琛,得聽一下習清發言。過。」
「1號夏知許發言。」夏知許看了一眼對面的夏習清,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都笑場了,「其實我是個平民,抽完牌之後我就想到了一個玩法,上來就跳預言家詐一個會玩的,我本來一開始是準備詐9號的,但是我覺得跟9號周自珩比起來,詐夏習清比較容易出結果,因為夏習清會爆嘛。」
說完大家又笑了。
「但是他沒爆,所以我暫時相信他這個預言家。」夏知許又道,「那9號也是好人,其琛我等會兒聽發言,修澤剛才基本就是在站邊,有可能是狼順著預言家警長,至於剛剛思睿踩我,而且思睿也沒有上票給警長,思睿也有狼面。這一張票我歸給修澤,因為他強勢站邊太明顯了。過。」
許其琛十分鎮定自然地開口,「我是好身份,剛才警上競選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我是防對跳的,如果有人對跳可以把警徽給我,如果沒人對跳我退水,後來跳預言家的知許退水了,警上只剩一個預言家,所以我就退水了啊。」他微微皺眉,看了看場上的其他人,「我這麼做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他看向商思睿,「剛才思睿的發言很不好,為什麼,他的邏輯前後矛盾,他先是說因為沒有解藥,場上跳神的不可信,可能是民擋刀,可他又說知許跳神可能是狼,又覺得 習清預言家也不可信,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如果你真的覺得跳神很大程度上是民擋刀,兩個預言家為什麼你都認為是狼呢?那你認為真正的預言家是誰呢,總有一個預言家吧。而且思睿剛剛在找女巫,你如果是好人你為什麼要找女巫呢?你不是應該讓女巫躲起來嗎?」
「我這一票暫時歸給思睿,我個人覺得他的發言是目前為止最不好的。過。」
阮曉接過話,「輪到我了對吧。我是民及民以上的身份,有可能是一個強神,也有可能是一個民,反正是好人。我當時警上投給習清是因為知許退水了,只有一個預言家我肯定給預言家。」
「那麼現在場上的局勢我覺得得按兩種可能考慮,一,假如5號習清是真預言家,那麼自珩就是好人,知許剛才的發言說得通,邏輯可以自洽但是並不能證明他不是狼,不過其琛發言基本是站在好人立場上說的,發言找 不出問題,他提出的疑問也是我懷疑的,思睿的發言的確不好,還有一匹狼我傾向於我後面,看等會兒楊博的發言。」
「那另一種情況,假如習清不是預言家。有可能真的預言家為了自保藏起來了,那習清也有可能是狼,夏知許,或者商思睿玩的是狼踩狼的套路,至於他們倆誰是那匹踩了夏習清的狼,暫時不能確定。第三匹狼我還是覺得在我後面的序號裡。」阮曉頓了頓,總結道,「這一輪按照我的兩個可能,我傾向於推思睿,這一輪你的發言太不做好瞭如果推錯了只能你自己背鍋,修澤弟弟發言太簡短而且明顯站隊,建議警長晚上驗一下修澤。」
夏習清心裡捏了把汗,阮曉第二種情況基本猜中,只是因為思睿這一輪發言差才沒有懷疑到夏知許的頭上。
輪到楊博發言,他摸了一下自己新理好的寸頭,「我覺得這一輪好人挺容易贏的啊,預言家當警長那跟著預言家走就完了唄,也沒有別的預言家,但是習清這一輪沒有驗出查殺……」楊博冥思苦想了一下,「還是跟著警長歸票吧,我反正是一個好人,我剛剛也上票給警長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們還有一個丘比特,大家別忘了,還連了一對情侶,我覺得這一輪下來情侶應該也能猜到對方是什麼身份了,人人戀還是人狼戀還是狼狼戀。反正對我們好人來說就把狼人都弄走就完事兒了唄。」說完他笑了一下,「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那警長髮言了。」夏習清一隻手撐住下巴,右手的食指在桌上輕輕點著,表情冷靜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我就是真的預言家,剛才我聽了一輪,我這一票本來準備投跟我對跳預言家的夏知許,但是他慫嘛 ,退水了,我覺得他確實有可能就是詐一詐我,但是沒有成功,那我就是坐死的預言家啊。這麼明顯的情況下思睿上來就踩我,我如果不是預言家這一局不就沒有預言家了嗎?」
他抬眼看了一圈,「這一輪歸票給思睿,警徽流剛剛我已經交代過了,本來我準備驗曉曉,但是小澤剛才的發言等於沒說,雖然站我邊但你站邊站得太明顯,我今晚得驗一下你。」
說完他側臉看著自家弟弟笑,「乖,今晚狼人可能會刀我,如果驗出來你是好人,我會把警徽給你。那如果你是狼人……」夏習清懶洋洋看向小澤身邊的周自珩,還沖他眨了眨左眼,然後伸了個懶腰,懶洋洋趴在桌子上,望著周自珩的眼睛,露出一個漂亮的笑。
「我就把警徽給我的金水。」
說完,夏習清舉了一下手,「發言完畢。」
旁白響起:「開始第一輪公投。」
「6號商思睿投給5號夏習清,1號夏知許投給夏修澤,其餘玩家投給6號商思睿,6號商思睿出局。第一夜公投出局的玩家可以留遺言,請發言。」
商思睿半低著頭,嘆了口氣,又抬起頭說,「我才是預言家,我第一晚驗的8號夏修澤,修澤是金水。1號是匹鐵狼,他投票投給修澤。我才是真的預言家,我不知道習清是狼人焊跳還是說民替我擋刀,但是你就是假的預言家,而且把我真的預言家推出去了。我看你們好人怎麼玩吧。」說完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桌上的眾人面面相覷,都猜不透彼此心中所想。
旁白聲再一次響起。
「天黑請閉眼。」
音樂聲再一次響起,場上的8人閉上了眼睛。
「狼人請睜眼。」
夏習清睜開眼指了一下自己,許其琛睜大了眼睛,又自刀?
夏知許那邊沒有同意,伸出手指比了個3號,準備殺阮曉。可許其琛舉了個9,想殺周自珩。
老實說,夏習清並不準備殺周自珩,他應該不是強神,警上競選應該只是幫神擋刀。夏知許率先否決了9,再一次舉了個3。
許其琛和夏知許意見不統一,夏習清陷入了深思。
阮曉的確厲害,但是她看起來也不像真正的神。
商思睿肯定就是那個預言家,只是因為發言不好被他們鑽了空子,場上只剩下女巫和丘比特,楊博說到了丘比特,他肯定不是丘比特,丘比特不會自提。趙柯……趙柯划水太明顯,可萬一他是故意划水呢?
假如他是攪渾水的丘比特?
夏修澤、周自珩、阮曉、趙柯……
無論刀出其中哪一個,明天一起來肯定會露餡,周自珩和阮曉站邊應該會把他或者夏知許拱出去。
自刀可以坐實身份,但是損失一匹狼太冒險。
……
「狼人請閉眼。」
第97章 番外三:狼人殺(下)
「天亮了。」
光線驟起,旁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昨晚死的是7號玩家趙柯,沒有遺言。」
趙柯離場。夏習清掃視了一下場上玩家的表情,心裡已經摸得一清二楚了。
「警長指定發言方向。」
夏習清指了指夏修澤的方向。
「現在,從死者左手邊8號玩家夏修澤開始發言。」
夏修澤沉默了一會兒,「我第一個發言……嗯,昨天晚上刀死的是趙柯哥哥,難道思睿哥哥是民走的?狼人其實是想屠民?我覺得場上的好人還是需要捂好身份,屠邊局好人沒有任何優勢,而且現在還不清楚是哪兩個人連成情侶了。」
說完,夏修澤又想起什麼,「昨天思睿哥哥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不太可信,他咬死夏知許……咳,知許哥哥是一匹鐵狼,這個我認可,因為他第一個焊跳預言家嘛,但他又不確定另一個跟他焊跳預言家的警長是民還是狼,如果思睿哥哥是真的預言家,這個邏輯說不通啊。而且他最後還說了一句,我看你們好人怎麼玩。」
「你們好人?」夏修澤皺了皺眉,「這算不算聊爆式發言。萬一他就是狼走的,穿預言家的衣服呢?所以我覺得思睿哥哥的身份還有待考證。我會 點聽一下知許哥哥的發言,聽了知許哥哥的發言我就可以判斷思睿哥哥的身份。過。」
周自珩看了一眼夏習清,夏習清知道他在抿身份,笑得一臉燦爛地回了他一眼。
「到我了。現在這個局又變得很奇怪了。站在商思睿的角度來說,除了最後他踩知許不踩習清說不通,前面的一系列邏輯是可以說通的。」
「假如他是真的預言家,第一輪驗修澤,沒驗出來查殺,他不願意跳出來自爆身份想留自己一輪再驗一個人,完全說得通,而且他後來警上上票給我,也是做好的,因為他知道習清不是真的預言家。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習清這個身份就有問題了,你真的是好人跳出來替預言家擋刀?那為什麼最後連你也上票給了預言家呢?」
夏習清風淡風輕笑了笑,像是沒把周自珩的質疑放在眼裡。
「趙柯我估計是個閉眼村民走的,商思睿如果是民,那麼狼只要找出最後一個民就結束了,但是我覺得商思睿是帶身份的,否則他不敢在第一天那麼強勢地懟兩個跳預言家的人。」
說完他轉過臉看夏修澤,「修澤你懷疑商思睿合情合理,但是你兩局都站邊,我還是要輕踩一下你。這一輪我覺得先撕警徽,我不覺得商思睿是民穿預言家衣服走的,他沒必要再給預言家擋刀了。過。」
夏知許笑了一下,「昨天死的是趙柯。其實我傾向於狼不刀夏習清是為了污他的身份,商思睿踩我是鐵狼,我肯定不是狼,我要是狼我絕對在警上競選的時候剛到底,商思睿都沒有驗過我的身份就踩我是狼,怎麼不踩夏習清是狼?預言家的衣服他穿不了。」
「當然,到現在警長這個預言家我也開始懷疑了,但是如果警長不是,思睿也不是,不成還有一個預言家?」夏知許笑了笑,「我覺得不可能。修澤應該是好人,雖然他站邊了,但是他的發言我覺得都是站在好人的角度進行的,至於他是什麼身份我不抿,不然就是幫狼人玩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周自珩,「自珩嘛……感覺一直是好人發言,我也看不出來,有可能是個高玩倒鉤狼。」說完他靠著椅子背對周自珩笑了一下,「我就是合理揣測啊,反正我是個閉眼玩家。這一票……我不知道,我可能再聽一下。過。」
許其琛一直半低著頭,聽到夏知許說過才抬起頭,「我說了吧,我才是真正的預言家。」說完他一臉冷靜地轉過去對夏知許說,「我昨晚摸了1號的牌,是一個查殺。」
夏知許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說一下我的心路歷程。首先,第一晚的時候我驗了周自珩,驗周自珩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很會玩,我查一查是敵是友,但是我驗出來是一個金水,這就等於浪費了一晚的驗人,我當時就在猶豫白天要不要跳預言家報我的驗人。」
說完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夏知許,「然後白天夏知許第一個跳預言家。」
夏知許……夏習清差點笑場,看來琛琛是真的認真了,連全名都叫上了。
「他第一個跳預言家,當時在我心裡身份就不做好了,儘管他給自己圓了一個很好的藉口,說是詐習清的身份。當時給我的選擇時間很少,他說完我立刻要發言。我當下在猶豫,我究竟是應該起來報1號查殺還是報我的真實驗人,但是我不敢賭,因為這是一場屠邊局。」
「如果夏知許是好人,我因為他焊跳報查殺,可能會損失我和他兩個好人。」許其琛看了一眼眾人,又道,「如果他是狼,沒詐出習清反倒把我詐出來了,那預言家這張牌就廢了。」
「所以我最後沒有跳出來,我說自己是一張防對跳的牌,而且我知道夏知許是假預言家,所以他發的查殺夏習清我是不信的。我最後為什麼會退水,因為我聽到周自珩的發言,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並且非常有說服力,他是我的金水,警徽給他我覺得暫且可以,我如果不退水,一是分票,二是沒有人對跳了我 退身份做壞。」
說到這裡許其琛又笑了一下,「當然,我沒想到最後警長沒有給到自珩,可能是因為習清的話太有說服力。」
夏習清心裡連連擺手,我的話哪裡有你的話有說服力啊。不愧是寫小說的人,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怎麼都能圓回來。
商思睿現在在場下估計會氣死,全場踩他一個人,這一套心路歷程還被許其琛移花接木,說得天衣無縫。
「剛才夏知許說了一句其他人的身份我不抿了,不然就是幫狼玩,這明顯就是一個倒鉤狼的發言。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其琛神情鎮定,看了一眼全場,「再強調一遍,我才是真正的唯一一個預言家,這把一定要出1號夏知許,出他我們好人還有得玩,不管丘比特怎麼樣,連的是什麼,好人都得把狼先乾掉。」
說完他看向夏習清,簡直一身正氣,「警徽在你這兒我無所謂,但投票必須跟我的票。下一把我會驗習清的身份,但是警徽不在我手上,我也沒辦法交代警徽流。先這樣吧,總之必須把1號鐵狼推出去。我的發言完畢。」
就這樣,發言權轉到了3號阮曉的身上,她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努力地重新理清思路,「這一局四個人跳預言家,裡面至少兩匹狼。」
她猶豫了一下,「這四個人的發言……其實一開始許其琛說自己是預言家我是不信的,但是他 心路歷程說的太完整了,不像是臨時編的。」
阮曉你忘了他是編劇了嗎。夏習清在心裡樂壞了,你說誰不會編都可以,編劇怎麼能不會編?
「剛剛他說的那番話,邏輯完全自洽而且是好人發言,我聽得很仔細,但是幾乎挑不出任何問題,如果我是預言家,我在第一晚沒有驗出狼人的情況下,我很有可能陷入他那樣的困境。其他幾個預言家我一直覺得不可信,商思睿走的時候穿預言家的衣服,但就像修澤弟弟說的,為什麼他只懷疑1號不懷疑5號,明明在他的角度都是焊跳。」
說完她看向夏習清,「警長這個預言家現在坐不坐得住,我覺得等他發言就能看出來。反正夏知許這個預言家我是不信的,我之前就覺得他很有可能是狼焊跳又退水給自己做好身份的。這一輪我的票上給1號。至於第一晚的平安夜……女巫……算了女巫還是別爆,現在說不清有幾神,但是毒·藥今晚可以用了。過。」
楊博開口,「我其實覺得你們每個人說得都好有道理啊。」
他這句話一出,全場都笑了起來。
「真的,我聽完一個心裡就覺得哇就是這樣,他說得對。可聽完下一個又是這麼覺得,然後我就懵逼了,這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我的腦容量限制了我的發揮。」
楊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反正我現在聽下來覺得可以信一下認神的人,那警長和新預言家我信誰還不確定,自珩說自己是神但是又不報身份,我還是聽一下警長,然後再想想是跟警長的票,還是跟其琛的票。」
夏習清看了一眼楊博,笑道,「完了?」
「完了。」
「那我說了。我的發言非常重要,將會決定這一局的命運。」夏習清左手撐著下巴,眼睛掃過場上的所有人,笑著說,「我是狼,我不是預言家。你們別著急,我還要說,我呢……將會成為史上第一匹carry好人的狼。」
夏習清說完,往椅子背上一靠,「夏知許是我的狼隊友,商思睿也是我的狼隊友。」
場上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很怪 異,夏習清笑了一下,「沒想到吧。」他指著商思睿的空座位說,「他就是狼啊,他走的時候都聊爆了,說什麼你們好人,我當時心態就崩了。這孩子發言從頭爆到尾,我都不明白他今天發揮怎麼這麼差。至於我的另外一個隊友……」
夏習清看向夏知許,臉上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應不應該叫他隊友,畢竟他背著我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場上眾人表情十分精彩,夏習清側過頭去看周自珩,笑得狡黠,「是吧,野男人。」
「場上的局面還不清楚嗎?來,我來給你們從頭到尾盤一下這個邏輯。首先,兩狼上警,一狼退水,本來商思睿在警下是想給我分票的,但是夏知許發了個查殺弄得我身份也不能完全做好,商思睿不敢給我上票,於是給周自珩上票做好自己的身份。」
「其實呢,他想踩兩個假預言家坐實好人,順便引真的預言家出來,這個打法很好,可誰知道真預言家這麼沉得住氣,詐來詐去都是我們狼自己在當預言家,思睿一著急發言露了馬腳,就這麼被推了出去。當時全場踩他,我都不敢拉他,趕緊投票撇乾淨嫌疑。」
說完他看向夏知許,「本來一開始你查殺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懷疑你的,因為這就是你幹得出來的事,但是後面周自珩居然拉了你一把,周自珩是個好人,他分析 就夠了完全沒必要拉你,而且你是認民的,這一局明顯是保神局,他周自珩拉你做什麼?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要么周自珩是丘比特,要么他是你的戀人。」
「第一天晚上我自刀騙解藥了。」夏習清轉移了注意力,如果他說出第二天晚上刀人的情況,很容易就說漏,他不著痕跡地把視線轉移到了第一天的晚上,「女巫救我救得毫無原則,」他轉過臉對夏修澤笑了一下,「是你吧。」
夏修澤半張著嘴,有點委屈,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解藥被親哥哥騙了,還騙得這麼心安理得。
狼人殺沒有親情。
「而且你後續一直站隊我,更加讓我確信你是女巫,因為我是你發的銀水你當然站我。」說完他看向阮曉,「你是民。趙柯也是民,楊博裝了這麼久,估計是丘比特吧。」
「上一場你提了一下丘比特,就是為了擺脫自己是丘比特的嫌疑,順便提醒一下被你連在一起的情侶,可以準備下手了,對吧?你一路賣傻到現在,就是想洗白把自己留到最後。」
「你說完丘比特之後,周自珩和夏知許才准備開始聯動,還騙我殺了一個趙柯出去,不然這一把狼人不至於血崩。而且這一輪發言他們倆明顯開始互相輕踩,就是為了不讓大家懷疑到人狼戀頭上。」
最後他看向許其琛,「我心裡還納悶兒呢,這場的預言家怎麼這麼能忍啊,結果你自己站出來了,而且果然驗了我的狼隊友。」他看向夏知許,「按道理來說,我的狼隊友夏知許都被查殺到這個份上,加上我抿完全場,你應該自爆直接進入黑夜的。」
夏習清笑了一下,「但是你不敢。」
「你百分之一百不敢自爆,因為你是人狼戀,你一走,你的野男人也得走。思睿也猜出你連了狼人戀,所以走的時候才會猛踩你,讓大家把你投出去,而不去踩我的身份,因為我是他唯一可以信賴的狼隊友。」
說完夏習清攤開手,「現在你們清楚了吧。反正我就是寧願好人 贏,也絕對不可能讓人狼戀贏。這把所有人推我狼隊友夏知許出去,推完我立馬自爆撕警徽,」說著他指向夏知許,「我等會兒要是不自爆我喊他叔叔。夏知許走之後周自珩肯定也得死,不死我喊他叔叔。」
「等我自爆進入黑夜之後,女巫。」他拍了拍夏修澤的肩膀,「你就照著丘比特毒,知道嗎?不然你另一瓶藥就廢了。毒完你們就贏了唄,狼都死了,人狼戀也死了。這把我carry好人,過。」
說完,場上沉默了一會兒。旁白聲再一次響起。
「下面,請玩家開始公投出局。」
「1號夏知許、9號周自珩投給5號夏習清,4號楊博棄權,其餘三位玩家投給夏知許。」旁白頓了頓,「夏知許、周自珩雙雙出局。」
兩個人站了起來,夏知許忿忿不平地瞪了夏習清一眼,夏習清聳了聳肩,笑著說了一聲,「爆。」
「5號玩家夏習清自爆,直接進入黑夜。」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狼人請殺人。」
許其琛比了個8,連眼睛都沒睜。
「狼人請閉眼。女巫請睜眼。」
「女巫,今晚死的是他,你有一瓶解藥,請問你要用嗎?你有一瓶毒·藥,請問你要毒誰?」
「預言家請睜眼,今晚你要驗的對像是?」旁白頓了頓,「他的身份是這個。」
「天亮了。」
光線再一次恢復清明,所有人睜開了眼睛。
「遊戲結束。」
場上的人都等待著後面的話,夏習清在監控室已經提前慶祝起來。
當他看見許其琛微笑的表情,就知道穩了。他們臨時發揮的戰術打成了!
「狼人陣營獲勝!」
彈幕都是上帝視角,整場比賽看得清清楚楚。
[6666666狼隊超神了,衝鋒和倒鉤配合得太好了!]
[習清認狼簡直高能!!!帥爆了!]
[編劇小哥哥說謊技能max!好羨慕這樣的人啊我一說謊就摸頭髮摸脖子各種小動作。編劇小哥哥一出來說話就給人一種他一定是好人的錯覺哈哈哈。]
[夏習清強行給商思睿穿了狼衣服哈哈哈哈哈,商思睿在後台是不是氣炸了哈哈哈。]
[我本來以為狼隊會輸的,這一局狼隊沒有優勢啊,太精彩了不愧是高玩!最後習清哥哥的節奏帶得飛起,邏輯盤得太順溜了不信都不行。]
[習清是因為自珩人狼戀所以最後打得這麼狠嗎哈哈哈哈,慘還是珩珩慘哈哈哈。]
[習清有自爆buff啊,就是利用了大家下意識覺得他自爆一定是真的這種慣性思維,沒想到他還留一個隊友。]
[丘比特隊輸在丘比特不會玩,丘比特這個角色就是要好好攪渾水,本來丘比特隊贏面很大的~]
[女巫弟弟太可愛了,上來就救哥哥,被哥哥騙了又騙,狼人殺沒有親情哈哈哈哈。]
[楊博就是我本人了哈哈哈哈,閉眼玩家聽什麼都像是真的。]
[我怎麼覺得1號小哥哥和編劇小哥哥有一腿呢?cp感強到飛起。]
[習清說野男人的時候我笑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程都在撩珩珩,珩珩都慌得一批了還撩。]
[編劇小哥哥和習清簡直是傳銷人才,我一個上帝視角都差點被他們倆洗腦。要不是習清和編劇哥哥聯手把知許拱出去,這一局人狼戀肯定贏。]
遊戲就這麼結束了,居然是狼贏了。阮曉先是一臉懵逼,後來突然醒悟過來,「還有一匹狼!誰是最後一匹狼?」
許其琛舉起了手,笑瞇瞇的像只小貓,「我呀。」
「你?」阮曉不敢相信,「啊我一聽到狼人獲勝就知道被習清騙了,但我還以為楊博是狼,他是故意給他穿丘比特衣服的。原來是你!」阮曉氣得快捶桌子,對著修澤說,「小澤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啊?」
「哥哥騙我!」夏修澤失去靈魂一般趴在桌子上,「昨天晚上我一睜眼,上帝告訴我我死了,我當時就瘋了,我怎麼可能死了呢。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哥哥是騙我的,他根本不是最後一匹狼。我當時就慌了,他走之前讓我毒丘比特,很有可能也是騙我的,但是我又不確定哥哥是不是故意激我。」
說著他指著許其琛,「我到後來真的以為其琛哥哥是預言家,我就想著從楊博哥哥和阮曉姐姐之間隨便毒一個,大不了人狼平局。說完他絕望地把小臉縮進自己的衛衣領子裡,「誰知道其琛哥哥才是狼啊,怎麼毒都輸……」
楊博還一臉懵逼,「所以最後修澤死了,我也死了?」
修澤點點頭,「我毒的你。」他又抬起頭,「你真的是丘比特嗎?」
「我不是啊。」楊博趕緊搖頭,「我真不是。」
之前死掉的玩家全部上場,夏習清走到許其琛身邊,笑著彎腰按住桌面,「趙柯才是丘比特啊,楊博一看就是真不會玩,趙柯是裝的,晚上夏知許一直想刀阮曉,阮曉肯定不是丘比特。」
商三三在旁邊一個接著一個地搖肩膀,「我才是預言家啊!!我才是預言家!!!」
阮曉生氣大喊,「商思睿背鍋!」
「我沒辦法我第一輪沒驗出來啊!」
趙柯舉起雙手,「丘比特計劃,失敗。」他嘆了口氣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習清最後的發言太6了,我坐在監控室看著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死人都被他說活了。還有其琛,騙人自帶真誠buff啊,這把狼人真的是高配。」
「高配什麼啊。」夏習清白了他一眼,「這把狼人就剩倆,被你連出去一個雙面諜,我和琛琛二打七誒。」
正巧夏知許走回來,「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本來這一把丘比特穩贏的!」
「還穩贏?」夏習清嘁了一聲,「我要不是看出來你跟周自珩連了,我還不至於玩兒這種破釜沉舟的打法。」說著他往後退了一步,「我就是……」一退退到一個人的懷裡。
一雙手臂抓住自己的手肘,夏習清回頭一看,看見正沖他微笑的周自珩。
「就是什麼?」
看到這個笑,夏習清心漏了一拍,又匆忙低頭掩飾,不輕不重踩了一下他的腳,「就是不讓你們倆贏。」
夏習清靠過來的時候,許其琛抬起頭,「你換香水了?」
聽他這麼問,夏習清抿唇笑開,眼睛亮亮的,手指刮了一下許其琛的鼻樑,「鼻子還挺靈。」
許其琛又湊近了一下,笑得乖巧,「玫瑰味兒。」
剛說完,夏知許拽著許其琛後脖子的衣領兒把他扯了回去。與此同時,周自珩拉扯了一把夏習清的胳膊,兩個人默契地像是商量好似的。
「小氣。」夏習清回頭瞟了周自珩一言,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邊上,笑聲罵了一句,「背著我偷偷談戀愛,還想騙我。」
說完他對著許其琛嘖了一下,使了個眼色,嘲諷力max,「狼人一生一起鉤,誰談戀愛誰是狗。」
夏知許相當不屑地攬住了許其琛的肩膀,耀武揚威地接道,「能贏全場狗就狗,誰要和你做朋友。」
大家都笑了起來,趙柯不明白,「你們第二天晚上怎麼刀的我?夏知許肯定不會刀我吧,他應該能猜到我可能是丘比特。」
許其琛支起兩只胳膊捧著臉,「嗯……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刀自珩的,結果知許非得刀阮曉,我不同意,習清在糾結,最後沖我比了個七,可是他那個七比了兩下,第二下比得不像七,像在比心,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他學了一下夏習清的比法,轉著腦袋望向趙柯,「他的意思是你是丘比特。所以我就和習清一起刀了。」
「這樣啊……」趙柯雖然輸了,但是玩兒得還挺開心,「高玩們就是不一樣啊,我連了兩個高玩還以為穩贏的,看來還是不行。」
周自珩走到夏習清的身邊,攬住他的肩膀,「習清永遠都是一個小炸·彈,是所有遊戲裡最大的不確定性。」
小炸·彈這三個字一出,彈幕整個都炸瘋了。
[啊啊啊啊啊小炸·彈!]
[雖然我聽得半懂不懂但是自習太甜了!]
[小炸·彈真的太寵了吧!!習清太厲害了編劇小哥哥也厲害!]
[所以是0組贏了1組??]
[哈哈哈哈哈輸給老婆也不算輸嘛~]
[自習每次幾乎都是敵對的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甜啊我一定是磕昏頭了!]
「所以你想消除不確定性?」夏習清費拍開他的手。
「我怎麼敢。」周自珩像是求饒一樣,「我才不像某些人,為了贏不擇手段呢。」
夏習清知道他在酸自己,手臂環胸十分輕佻地瞟了他一眼,一字一句。
「狼人殺沒有愛情。」
所有人都在聊天,談論著之前沒討論清楚的劇情,阮曉罵著背叛了他的趙柯,夏修澤和商思睿控訴被夏習清欺騙的痛苦,夏知許討好地給許其琛倒水潤嗓子。
只有周自珩反身靠坐在圓桌邊緣,笑眼彎彎,凝視著站在他面前的夏習清。
他伸出手,手指勾了一下夏習清腰間的皮帶。
夏習清被他這麼一帶,猝不及防上前了兩步,兩個的距離一下驟然縮短,差點撞進周自珩的懷裡。
他這一勾,倒像是勾在自己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上。
周自珩的聲音也是帶著笑意的,像是月光下的湖水,溫柔而深沉。
「可我有愛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