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寵你,只是一個習慣
“之牧昨晚在醫院?”
清晨,晨光和煦,繁華的大都市中心馬道上已經有不少行駛的車輛,上班族們都忙着趕去公司打卡,夏垂雪熟練地轉着方向盤車子正朝IP&G集團大廈開去。
她右耳佩戴着藍牙耳機,一大早公司裏的同事就急忙地給她彙報一些事,原本以爲只是公務上的事情,最後她臉色陰郁了下去。
“你是說,昨天晚上之牧陪着喬寶兒在醫院過了一夜?”她開口的語氣變得複雜。
“是真的,昨晚淩晨1點左右,總裁忽然打電話讓我給他帶幾份項目文件和筆記本電腦過去醫院,當時我在想是不是總裁生病住院了,然後我看見病房裏面那女人就明白了,喬寶兒在打着吊水……”
夏垂雪工作上一直處事圓滑,聰明的同事也知道她跟君家的關系不淺,所以在IP&G集團内有不少人自願給她傳消息,尤其是與他們總裁有關的私事。
“小雪,你之前說總裁忘記了喬寶兒,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該不會我們總裁記起她了吧?”同事在電話那頭好奇地打聽八卦。
夏垂雪臉色有些難看,只是說了句,“他在哪個醫院,你把地址發給我。”
随後她将通話挂斷,車子開到了前面那個丁字路口,将方向盤猛的一轉,直接開去醫院。
君之牧已經記起她了嗎?
夏垂雪車速開得有些快,她一大早美好的心情被擾得煩躁,像是這個突然的消息讓她措手不及。
“之牧怎麽會去找她呢?”
昨天是君之妍生日,他們一起在君家同桌吃飯,裴昊然提了一下喬寶兒走失沒消息的事情,陸祈南率先離桌走了,當時君之牧也沒有半點異樣。
夏垂雪秀眉緊皺,她以爲他已經對喬寶兒那女人沒有了興趣,可爲什麽他會主動去找她。
難道真的記起她了?
越是這麽想,她内心就越發焦急不安。
君之牧在西雅圖治療腦顱流彈,手術意外讓他記憶混亂缺失,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以前她爲了接近他,甚至還說謊是唐聿的女朋友,現在她幾乎是他記憶裏唯一的親密女性……不能讓他記起喬寶兒。
白色的賓利急刹車,停在了醫院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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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垂雪一身黑色精緻西裝套裙,雙手撩撥了一下肩頭有些淩亂的長卷發,下了車,挺直腰,踩着高跟鞋,邁着快步,一副精英成功人士的姿态來到了同事給她的病房地址。
可是她在那間病房内并沒有找到人。
她站在病房外,拿了手機給君之牧打了電話,一直是忙音占線,她有些惱地挂斷後,想了想,轉撥打了另一個手機号碼。
這次電話很快打通了,夏垂雪立即換了故作輕松的語氣,向對方打聲招呼,“寶兒,聽說你生病住院了,你現在……”
“夏小姐,我們不熟。”
手機那頭的喬寶兒很意外接到她的來電,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冷着聲音,不想與她客氣。
夏垂雪聽她鼻音有些重,猜測着她可能真的生病了。
“喬小姐,我們大家都知道你最近身體不太好,你多多保重。”這次夏垂雪也直接喊喬小姐。
她的話聽起來陰陽怪氣,喬寶兒像是累了不想理她,手指直接朝結束通話鍵伸去。
“喬小姐,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說一下,之牧他手術後不能熬夜,醫生已經千叮萬囑了。”
夏垂雪很精明,能猜到她的舉動,率先沉下聲提醒,更像是譏諷。
“别以爲你很可憐,我們所有人都會同情你。你也替之牧想想,他的身體也需要照顧,你不會照顧人,也别去害他。”
喬寶兒還是像以前一樣,握着手機安靜地聽她說。
夏垂雪作爲集團人事高層,很擅長用言詞去講各種道理,甚至還會讓她感覺慚愧,但那只是以前……
“夏垂雪,你别再我面前玩這麽多花樣,你想要君之牧,那你就去搶……你能搶到手的男人,我也不稀罕。可偏偏,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手機裏傳來喬寶兒的聲音,平平淡淡,這讓夏垂雪表情瞬間陰沉了起來。
“君之牧忘了我,他會多看你一眼嗎。你對他謊稱是唐聿的女朋友,他事後知道了,他沒有跟你計較,你覺得是因爲他對你縱容還是無視?”
夏垂雪氣惱地緊攥着手機,從來都不知道喬寶兒這個被寵得任性妄爲的大小姐這麽牙尖嘴利,最後那句‘縱容還是無視’真的激怒了她。
“喬寶兒,不管過去怎麽樣,你唯一的依仗已經沒有了,君之牧不需要你,而我可以在事業幫助他,陪他,等他,我比你更愛他!”
她守候這麽久的愛情,她哪一點比不上喬寶兒,這女人憑什麽可以肆無忌憚的得到他的寵愛,不就是倚仗着孩子麽,現在孩子沒了,終歸他會看見她在身邊付出的。
喬寶兒第一次聽到她這麽大聲的坦白心事,情敵在向自己叫嚣,她卻忽然沉默了起來。
她跟他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夏垂雪爲了接近君之牧不擇手段,守着他,等待他……
“夏垂雪,你知道他想要什麽嗎?”
忽然一句低語,喬寶兒态度很平靜,不争不搶,說完就将手機挂斷了。
夏垂雪站在醫院病房門外,定定地握着手機有些出神。
她以爲喬寶兒那大小姐脾氣肯定會怒氣沖沖地鬧起來,可是她竟這麽冷靜,到底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改變了,還是以前太小看她了。
“夏小姐,你要找的人已經出院了。”
一位年青護士走過來跟她說了句,她這才回過神來。
夏垂雪很快恢複了她公式化的微笑,“請問一下,那男的大概是什麽時候走的,他們是一起走的,還是那女的自己私自離開?”
護士聽她這麽一說,頓時大吐苦水。
“你是病人的朋友吧,那女的真的很折騰,她一直大聲嚷嚷要離開醫院,最後還是那個男人一直坐在病牀前椅子守着,她才沒敢鬧。直到早上5點那男人剛前腳離開,那女的直接針頭拔了就跑掉,我們安主任下來查房的時候,影都找不到。”
夏垂雪沒再說話,臉色挂着的微笑有些僵硬。
她不是喬寶兒的朋友,她只是了解她,了解這個女人毫不留戀地一次次抗拒君之牧,而他,就算忘了,也依舊習慣去縱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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