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我跟她是夫妻
喬寶兒回到喬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2點了。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顧如煙聽到門鈴響了,立即去開門,然而看見大門口除了喬寶兒之外,還有一位不速之客,頓時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姨。”喬寶兒喚了她一聲。
顧如煙回過神來,注意到了喬寶兒神情有些惱怒,而君之牧英俊的臉龐沒什麽表情,他筆直站着手上提了兩大袋名貴的禮品。
喬寶兒黑着臉。
明明可以輕輕松松坐飛機回來,非要坐車拖到半夜。君之牧這混賬,還要靠着她枕了幾個小時,她肩膀都酸死了。
她不理身後的臭男人,直接大步邁入自己家大門。
而站在門外的君之牧看着前面那沒良心的女人大步走了進去,他轉眸再與眼前的顧如煙對視,他的聲音不溫不熱,“你好。”
顧如煙表情有些拘謹對他點點頭。
提前知道喬寶兒要回喬家,很高興在客廳裏等她回來,可怎麽也沒想到君之牧也來了啊。
“這是給你們的。”君之牧将手上兩大袋禮品遞過去。
喬家現在家裏沒有請傭人,沒人上前接他手上的東西,君之牧有些不習慣只好開口,顧如煙怔然立即伸手去接,正想說些不需要客氣送禮的話,而這時,屋裏傳出一聲喝斥聲。
“我讓你立即回喬家,别亂逛,你就偏不聽進腦子裏去,非要讓你小姨和奶奶整天擔心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我7點的時候就讓你趕回來,你又在磨蹭什麽,非得拖到這淩晨半夜,讓我們好等……”
喬文宇沒好脾氣,開口怒地大罵。
喬寶兒被她爸罵得跟死狗一樣,不敢吭半句。
君之牧皺着眉頭,不顧什麽禮儀,徑自大步走了屋,“是我讓她先跟我回君家的。”他的嗓音天生低沉,冷沉沉的有一種威懾力。
這意思是,他出主意要她先跟他回君家又怎麽樣,誰不滿了。
喬文宇原本教訓自己家不孝女兒,聽到這聲音,擡頭一瞪,心情更加不爽了。
他在教訓自己女兒關這姓君的什麽事。
喬文宇陰沉着臉色,故意不去理會君之牧。
聲音冷了幾分,怒瞪着他女兒,“是誰讓你帶他回來的?”
喬寶兒原本低着頭老實挨罵,見她爸這怒火上飙,立即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連忙解釋,“爸,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要來的。”
看她這麽老實被罵了也不會頂嘴,還急着跟他撇清關系。
君之牧臉色有些難看,隐忍像是氣結了。
喬文宇忽然内心很舒坦,心情好了很多。
顧如煙關上大門,急忙忙地跑了進來,打圓場開口,“寶兒,你們吃了晚飯沒,家裏準備了夜宵……”
“不餓,我在君家喝了一些湯。”喬寶兒如實回話。
“吃過了就好,我和你奶奶還怕你空着肚子趕回來,”顧如煙有些怨念朝喬文宇看一眼,“你爸也是的,明知道你剛從瑞士趕回來又餓又累了,還在電話裏生氣嚷嚷要你立即趕回喬家……”
顧如煙覺得喬寶兒明天再回來也行,不必那麽趕。
“你之前說在瑞士遇到了雪崩,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和小朱他們有沒有吃苦受傷。”顧如煙拉着她,認真地打量起來。
聽到雪崩,喬文宇轉頭看向她,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喬寶兒一臉平靜,“我們在酒店裏蹲了幾天,是後山那邊發生了雪崩,我們不受影響。”明明說謊卻說得那麽自然。
顧如煙是看着她長大的,沒那麽容易忽悠,問一句,“之前看新聞說那邊雪崩埋了好多遊客。”
“哦,那些人跑到戶外去,倒黴遇上雪崩就被埋了……”
喬文宇瞪大眼睛,哼一聲,“你沒跟着跑出去?!”語氣盡是不相信。
喬寶兒緊繃着神經,一點兒也不臉紅,保證道,“沒有,我和小朱一直安分呆在酒店裏等待救援。”
君之牧眼底有些情緒,側眸看向她。
大概是心虛了,喬寶兒連忙補充一句,“我和小朱都沒什麽事,只是君之牧後背有刀傷。”
這話轉移了喬文宇和顧如煙的注意力,看向眼前的君之牧,見他氣色也挺正常,就是看起來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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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君之牧适時低聲開口。
“都沒事那就好。”顧如煙歎一聲,看一眼牆壁時鍾已經是淩晨時間也不早了,催促,“寶兒,你的房間已經換了幹淨的牀單收拾好了,你先去好好睡一覺……”
話說到一半,顧如煙有些爲難了起來,客房她沒收拾,自從喬家不請傭人之後,一些閑置的用品也少買了,家裏沒有了新牀單,君之牧今晚睡哪?
“家裏沒客房。”喬文宇冷着聲音開口,明擺着趕人的。
居然真的趕君之牧走。
喬寶兒雙眼放光看向她爸,内心升起一股膜拜。
君之牧瞧她這表情,俊臉又黑了一半,對上喬文宇态度很堅決,“我跟她是夫妻。”
這意思是,夫妻本因睡一張牀,不需要什麽客房。
喬文宇沉着臉,“這裏是喬家。”
在這裏,當然是他說了算。
“寶兒,你給我過來!”喬文宇很不爽他女兒跟君家這位站得太近。
自從喬文宇被氣得中風之後,喬寶兒真的當起了孝順女兒,基本上不敢再忤逆她爸了,老老實實走到喬文宇身邊去,快步經過君之牧身邊時,還不忘壓低聲音提醒他,“你别氣我爸。”
君之牧瞪她,氣極的模樣。
顧如煙見他們這對峙的架勢,折中想了個辦法,“之牧,你今晚就睡寶兒的房間。”
話剛說出口,那邊喬文宇那不滿的眼神看過來,她連忙補充,“寶兒今晚就跟我睡一個房間。”這樣總行了吧。
“幹嘛讓他睡我的房間啊。”
喬寶兒被她小姨半拖着走,她回頭瞧見她爸黑着臉,小聲嘀咕一下,“讓君之牧自己到外面去住酒店就行了。”
“你還想幸災樂禍看君之牧被你爸趕走,”顧如煙拖她進了自己房間,順手就将房門給關上。
“上次君之牧過來喬家找你,你爸冷着臉趕了人家一回了,他有心過來,我們也不能一次二次地趕人家走。”也不看看這君之牧是什麽人,能随便趕走嗎。
喬寶兒很吃驚,她爸真的把君之牧趕出門外,真很難想象他當時的表情。
估計那君之牧第一次被人掃地出門了。
想着想着,喬寶兒臉色有些别扭,說話陰陽怪氣,“是他自己要來的,自找無趣,活該。”
顧如煙沒好氣地笑了一聲,“當時我和你奶奶還擔心他回君家後會不會報複我們,不過他也沒做什麽。”
以前确實對君家存有偏見,也不希望喬寶兒跟君家的人有來往,但是經過了那麽多事情後,慢慢地也有了一些别的想法。
顧如煙忽然問她,“寶兒,你現在跟君之牧關系怎麽樣?”
喬寶兒表情有些複雜,好像在想着什麽,沒回答。
顧如煙也不追問了,找了一個新枕頭和一套新睡衣給她,催促,“你肯定很累了,早點睡,别以爲我和你爸不知道,你這趟去瑞士肯定沒少受罪的,每次在外面惹了事回來說謊都特别溜。”
喬寶兒臉上心虛,換了睡衣,鑽進被窩裏,老實睡覺。
原來喬寶兒也是會說謊的,而且還講得臉不紅心不跳,明顯是個慣犯。
此時的君之牧走進了她閨房裏,想起了她剛才說謊不打草稿的模樣,沒好氣地抿唇輕笑,以前還一直以爲這女人不擅長說謊,還真小看她了。
喬寶兒的閨房風格很簡約,淺藍色的主調裝潢,書桌,衣櫃,一張牀就這樣很簡單,雖然比不上君家主卧房那麽大,但總體很寬敞舒适,她甚至連女性的化妝桌也沒有擺,只有套房的小浴室一面鏡子前擺了幾件護膚品。
君之牧心情不錯,帶了些好奇在這間房間裏仔細看察,像他這樣的年紀,向來性格沉穩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好奇心,他還在書桌最低下的抽屜找到了一本相冊。
他坐在屬于喬寶兒的牀上,掀看着記錄着她兒時成長的相冊,一張張的照片裏面全都有她的身影,從她剛滿月的寶寶模樣,她剛學會走路,還有她第一天上幼兒園穿着花裙子綁着兩小辮子笑容燦爛……
喬寶兒長得像她母親,自小就是個小美人,兒時白嫩嫩地有些微胖,烏黑的大眼睛澄亮澄亮地特别可愛,而且她總是很活潑很有精神的樣子,還有她生氣的時候,高興的時候……
君之牧的眼神專注凝視這一張張照片,唇角不自覺地微揚起,再看看此時這間她自小就住的房間,忽然他覺得心裏被什麽洋溢着滿滿的,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幸福就這樣簡單。
将相冊放在牀邊,君之牧也真的累了。
之前接到消息她在瑞士受困,他忙了幾天沒休息才把事件解決,順道拎了她回來。
“還好意思說安分在酒店裏等待救援……”他側躺在屬于她的牀,深深地籲了一口氣,沒好氣地低喃。
君之牧很快就入夢了,這陌生的女性房間,這張牀,大概是他年輕時最渴望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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