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君之牧說一下你的秘密
夫妻相處要坦誠。
在回程的一路上,喬寶兒一直想着這個事,每次回娘家都不免被她小姨唠叨一些大道理,尤其是這次回去,小姨不知道是怎麽搞的,一直偏向着君之牧念叨着如何如何好。
喬寶兒還在想着,是不是君之牧給她家裏砸錢了,還是說君之牧會給人洗腦?
她小姨對他,對君家的态度可謂是有了180度的轉變,還很操心着她這個侄女嫁人之後不稱職,還跟她說了一些悄悄話,關于‘伺候男人’。
“君之牧。”她忽然喊他一聲。
“君之牧,你有什麽秘密要跟我說?”
君之牧并不知道他妻子一路上腦子在胡思亂想什麽,轉頭朝她看去,他眉宇緊皺,心裏的第一個想法,是不是他跟喬文宇之間的聊天内容被她知道了。
喬寶兒表情有些别扭,拽了一下他衣袖,“喂,我問你話呢,你又想回避我的問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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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牧被她這麽審視着,他想說‘沒有’,但對上她明亮的眼珠子卻又說不出口。
夫妻一場,喬寶兒已經可以從他臉上細微的表情識破他的陰謀了。
黑色加長的布加迪車内,第二排是陸祈南和身邊兩個嬰兒座椅,兩個一歲大的萌娃今天早上太早起,喝了奶之後,在平穩的車内很乖地沉沉睡着了。
因爲孩子睡熟睡了之後,所以他們在車内說話的聲音也下意識的壓低,陸祈南原本很無聊的,看看車窗外,看看旁邊的兩只他的幹兒子。
忽然聽到喬寶兒朝君之牧問話,嗤笑一聲。
喬寶兒再怎麽遲鈍的女人,跟君之牧相處久了之後,智商果然有所提高了,要是以前被君之牧明算暗算,她還懵然不知。
“君之牧,我問你啊,唐聿給我贈予了那麽多财産,你有什麽感覺?”喬寶兒夫妻兩人坐在轎車的最後一排,正方便他們兩讨論私事。
君之牧也沒料到她這樣直接問,揚揚眉,沒作答。
“喂,又想裝死是不是?!”喬寶兒右腳踢了他一下。
坐在他們前排的陸祈南,他像是目不斜視的直視着前方的路況,包括最前排的司機也是一臉嚴肅,大家好像都沒有注意他們聊天,可是心裏好奇死了。
偷聽喬寶兒跟君之牧這對夫妻聊天,是一件很難得,有趣的事情。
目前爲止,能這樣子吼君之牧的人也沒幾個。
君之牧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動的人,他反其道而行,仰起頭,目光銳利地直視喬寶兒反問,“知不知道唐聿爲什麽忽然把全部的财物都轉贈給你?”
喬寶兒被他這麽一問,反而是心裏有些沒底了。
“你覺得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她自己也不是特别确定。
君之牧故作深沉,輕哦了一聲,“哦,原來你不知道。”
聽他這個語氣,喬寶兒就穩不住了,身子湊近他,一雙手拽着他的手臂緊緊地,很是着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告訴我。”
“喂,快說啊,唐聿最近生病了,他病的很奇怪,上次我過去他公寓的時候,竟然看見他把自己公寓的那些家具都打砸了,門闆上還被他自己用拇指摳了出五指血痕,他意思模糊跌落在牀單下面,渾身都是傷,他一直在喊痛。”
“第二天他清醒過來之後,我追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唐聿說他不記得了。”
喬寶兒快言快語,将她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傾盆說出,身邊的君之牧聽着她所說的這些事,眼底有些驚奇深思,其實君之牧所了解的事實并不如喬寶兒知道的多。
要向唐聿調查一些事,實在太難,除了喬寶兒能知道多一些事實之外,他派再多的人都很難打聽得到。
喬寶兒聲音很失落,“你說,是不是因爲他覺得自己身體不行了,所以莫名其妙就把他那些财産轉贈給我,他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前排聽到這些消息的陸祈南表情滿是震驚,他從來都不知道唐聿發生了這種事情。
立刻想起了有一回,他和君之牧,裴昊然他們闖入唐聿的公寓裏,正好也是看見唐聿家裏被人打砸地到處一片狼藉,而且他本人也是傷痕累累,非常虛弱,好像随時都要挂了,很神奇,過了半天之後,醫生診斷唐聿各項指标都恢複了正常。
喬寶兒之前還因爲這個事誤會,他們幾人聯手毆打了唐聿呢。
唐聿自己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他到處怎麽了?
君之牧将喬寶兒的話套了出來,他沉默片刻,轉眸見喬寶兒臉上真心的替唐聿擔心,他心情有些複雜,拍了拍她的頭。
“唐聿的病會有專業的人員給他治療,你不醫生。”君之牧并不太擅長安慰人,補充一句,“我會盡力幫他。”
說着,他突然扔下句,“唐聿将他那麽大筆的财産轉賬給你,我覺得很不爽。”君之牧倒是直言。
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家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供養。
喬寶兒聽到他這麽直接說‘不爽’,倒是稀奇了。
之前君老爺子,君三姑姑,包括喬家那邊詢問他的時候,君之牧都保持他的高冷沉默,聽到現在這麽直言不爽,喬寶兒有些想笑。
前排的陸祈南直接笑了出聲,“之牧,你就當做那是唐聿給她的嫁妝。”
喬寶兒見他這麽坦白,她也開口講了一個事,“君之牧,我覺得之妍很奇怪。”
君之牧扭頭打量她,有些奇怪,這突然提起君之妍了。
“之妍怎麽了?”
在君之牧看來,君之妍一向沒什麽存在感,自她到君家以來這麽些年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
陸祈南沒忍住,扭頭瞥一眼她,“之妍那麽好相處的人,你總不會覺得她哪讓你不舒坦了吧?”
“你真的要投訴的話,應該是君三姑姑,君三姑姑确實是太喜歡搞是非了。”
讓這兩男人都意外,喬寶兒皺眉,“君三姑姑嘴多,只是喜歡給我找事,她也沒怎麽壞……我沒說君之妍哪裏不好,很奇怪,因爲之妍她一時好,一時壞。”
喬寶兒自己也說不上那是什麽感覺了。
就好像有二個君之妍,一個很膽小懦弱,一個極其暴戾。
陸祈南愕然,“你不覺得君三姑姑對你很壞?”沒看出來這喬小姐這麽寬容大量啊。
“我還以爲你整天在君家提防着君三姑姑,這位姑姑可不好伺候。”
喬寶兒說得很直接,“我要提防,也是提防君之妍。”
君之牧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沉下聲音,“之妍對你做過什麽?”
連陸祈南也有些警惕了起來。
按喬寶兒的脾氣,可不會選擇去記恨一個人,連君三姑姑那樣整個針對她,她也沒放在心上,之妍怎麽了?
喬寶兒表情有些别扭,事實上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好幾次覺得君之妍襲擊她,但是并沒有真憑實據。
而且按常理推測,君之妍并沒有動機要傷害她。
喬寶兒沒給他們說太多,含糊的說一句,“家裏不是裝了很多攝像頭嗎,就算是千年狐狸,總有一天會露馬腳的吧。”
喬寶兒發自内心的不想傷害君之妍,君之妍有點像唐聿以前小時候内向自閉,但她不會坐以待斃。
“好了,輪到你說了。”
喬寶兒好像将心裏藏着一件大事,終于給說出來了,松了口氣,然後一臉輕松的拍了拍君之牧的肩頭催促他。
君之牧怔然望着她。
結婚這麽久,他還整天跟不上他妻子的思維。
“我都把我心裏藏着一些秘密告訴你了,現在肯定要輪到你說啊,快說!”喬寶兒依然理所當然,語氣還有些霸道。
君之牧看着她,靜靜地,他忽然低笑出聲。
君之牧那雙眸太過深沉,灼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喬寶兒竟有些不好意思,“看什麽看啊,我讓你說呢,喂,别笑,笑什麽呢。”
每次她害羞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會提高語氣,特别兇。
“别這樣盯着我看,很奇怪。”她含糊,别扭推一下他。
君之牧見她這模樣,反倒心情不錯,調侃一句,“以前一直這麽盯着你看了這麽久,你也沒擡頭看我一眼。”
“什麽時候?”
他那眼神這麽灼熱,喬寶兒心裏吐槽,跟野獸看着肥肉似的,她怎麽會沒有察覺。
君之牧很随意提了一下,“你在講台下,我在講台上。”
“你是說,你以前跑到我們學校去當助教那個時候?”
喬寶兒很吃驚,他很少提起這事,有時候晚上睡覺使勁問他,他也不怎麽說,好像很丢臉似的。
“快說啊,君之牧,你那時候在我們學校可出名了……”
兩夫妻正聊着往事,陸祈南也很八卦君之牧那年當助教的曆史,居然爲了泡妞,跑到人家學校裏當老師,近水樓台先得月,君之牧沒什麽感情史,但他絕對是個行動派。
車内的氣氛很和諧,喬寶兒伸手往陸祈南的後腦勺猛拍了一下,“誰讓你教寶寶吐小舌頭!”
孩子天生好奇心重,萌寶睜開眼睛醒來望了望四周,看着他們幹爹,不知不覺就學了吐小舌頭,跟好玩似的,白嫩的小臉蛋還露出腼腆的笑意。
“我不是故意的,千萬别跟爺爺說。”陸祈南立刻求饒,君老爺子會剁了他。
喬寶兒跟陸祈南喧喧鬧鬧,寶寶好像湊着跟他們玩似的,丫丫地叫了起來,奶聲奶氣,萌萌地揮舞着小胖手。
車速一路平穩的行駛,今天車窗外的陽光被雲層遮擋住了,高速路的周圍的景物看着有些暗沉沉的,看樣子待會會下雨。
君之牧收斂了之前的笑意,他眼眸深沉地望着車窗外,在思考的一些事情。
“斯特羅齊家族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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