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山崩地裂
第678章山崩地裂
拉斐爾這死變态頂着‘唐聿’的臉,兇惡地喝斥她,“閉嘴、别吵!”
喬寶兒心理有些扭曲,拳頭蠢蠢欲動,憤怒又别扭。
若是一張陌生人的面孔那還好接受,偏偏挑了‘唐聿’,喬寶兒臭着一張臉,腳下意識的往那堆白骨閃遠一些,而她哥則一副‘你不準煩我,不準同我說話’的高傲姿态。
他高舉的火把,眉目凝重觀察着牆上的壁畫。
喬寶兒記得他們剛踏入這座山腹的時,這人對牆上滿滿地壁畫是不屑一顧的,忽然這麽專注,事出有異必有妖,尤其是這妖人。
這暗室内的空氣悶沉,明顯氧氣不足,拉斐爾直接要求她把手上的打火器滅掉,只能點他手上的火把,卑鄙無恥,喬寶兒打不過他,只好妥協。
現在漆黑的暗室内,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喬寶兒還隐約感覺後背有些發寒,生怕一個不小心踏了什麽死人骨頭,周圍也只有拉斐爾手上一點微弱的火光。
喬寶兒踮起腳尖,也往他那邊湊,她也好奇這壁畫畫了些什麽。
拉斐爾凝思着一些問題,他頂着‘唐聿’白淨俊美臉龐,眉頭緊擰,眼神是銳利地,火光映襯着他這張臉唇紅齒白,明明是很美好,偏多了份陰戾之氣。
如果靈魂有重量,拉斐爾的靈魂肯定是超重的,他城府太深,想得太多,陰謀算計一肚子,戾氣過重。
壁畫上畫得并不是野人,而是許多奇怪的圖形,喬寶兒猜測着那長櫃形,有點像一具棺材。
壁畫畫着,一旦這具棺材被打開,将會像潘多拉的魔盒冒出一些煙,畫了一個死亡骨頭,代表不好的東西。
還有三根短柱子可合并成一把長柱子……
恍然間,她驚悟,是一分爲三的權杖。
按着壁畫所畫的,這把權杖分别藏在三座島嶼上,是先人故意爲之,将三截權杖集齊,會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是一種神聖的意識,代表着無盡的神力。
還畫了兩只杯子。
杯子裏盛了一座泉水的活水,躺下的死人喝了可複活,另一個活人喝人則立即倒下。喬寶兒瞎猜着這是以命易命。
還畫了許多其它的場景,包括大山崩裂,地面斷層,火山噴發,無數的流星隕石砸向這片群島……動物倒下了,野人也倒下了,樹木森林枯萎。
這如同人間煉獄般的天災壁畫,畫得粗糙,卻勾勒出一種死亡沉寂的氣息。
好像這一切真的曾經發生過,有人親眼見過,畫得如此生動、身臨其境的恐懼。
比起拉斐爾,喬寶兒看着這些匪夷所思的壁畫,只能瞎猜。
拉斐爾眼神淩厲,他一句話也沒說,喬寶兒不指望這人會給她講解,所以也沒問,免得又被他嫌煩。
而君之牧他們那邊的暗室内也有發現,雖然他們那邊并沒有死人的屍骨,不過牆壁上也留下了不少關于‘石棺’‘三截權杖’‘複活泉’‘聖杯’等等的各種記載。
比起喬寶兒那邊黑燈瞎火,君之牧他們這邊連火把都不用點燃,因爲之前引領他們進來的那截權杖正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不能碰,太燙了。”
陸祈南好奇伸手去觸摸,當初碰到邊緣,手指猛地就縮了回來。
正如之前君之牧也有這種無法觸碰它的感覺。
其它幾人帶着好奇心也去蹭了一下,各各都被燙得手指發紅,如果不是他們反應快的話,估計還要掉一層皮。
這就像是,手指碰到那滾燙的岩漿,他們渾身有一種驚悚感,這截權杖彷彿滋滋地在冒着熱氣。
此時此刻他們沉默望着壁畫,再看看那截淩空懸着不動的發光權杖,滿滿地不可思議。
這世界之大,真的無奇不有。
太神奇了。
“好像連拉斐爾也碰不得它。”陸祈南回憶喃喃。
這好歹讓他們也出了口惡氣,拉斐爾最想得到的東西,偏偏碰不得。
“喬寶兒跟那變态困在一起,她沒事吧?”陸祈南朝對面的牆壁喊了幾聲,可喬寶兒沒回聲。
君之牧倒是淡定,“她沒事。”應該很快能見到她。
“……盡量将牆壁上的壁畫記下來,”他立即吩咐安排,因爲壁畫的内容過多,他們手上沒有筆畫,只能靠腦力,幸好人多,分工合作,一人負責記一部分,“等我們走出去了,立刻把這些畫下來。”
這些壁畫記錄的内容有很大的價值。
陸祈南見他似乎不太擔心喬寶兒的安危,還一門心思在這些壁畫上,悶悶地問,“之牧,你覺得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
陸祈南不敢說他們出不去。消極地想着,就算他們離開這個山洞,那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片島嶼嗎?能回家嗎?
“……拉斐爾帶我們進島,他會帶我們回去。”君之牧所說的‘回去’是指回家。
在這原始荒蕪的島嶼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們已經不太敢期待‘回家’這個詞。
“拉斐爾哪有這麽好心,他巴不得把我們困在這裏。”
“别指望那狗娘養的。”
“要我相信他,我甯願相信野人。”
他們對拉斐爾那是濃濃的厭惡和排斥,“那無恥之徒,卑鄙小人。”
“……目前這截權杖,只有喬寶兒能觸碰,他不會對喬寶兒動手。”這是他目前不需擔心喬寶兒的現狀的原因。
另外,君之牧語氣平淡,“拉斐爾是小人,小人自然會有仇人,不需要我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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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也可以好好利用。”
“拉斐爾既然領了我們入島,那我們就要他安然無恙的将我們所有人都帶出去。”這還輪不到拉斐爾願不願意,這是利益談判。
比起野人島嶼那邊混亂的人員管理,君之牧他們這邊剛毅、團結、服從性極高。君之牧剛才的話給陸祈南的打了定心劑一般,彷彿就算是這樣的困境也沒什麽可怕。
各自努力地記住壁畫的部分,不再庸人自擾。
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應該做好本分事,這樣才能臨危不亂。
可野人島嶼那邊卻已經亂成了一團糊了,鲨魚對裴昊然的命令極爲不屑,“……憑什麽讓我們幫助宮殿的那群娘們?”
鲨魚指的是,之前野人宮殿裏的傭人,他們有男有女,大都是大西洋附近小島的貧苦居民賣斷了性命過來這邊工作,年紀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小年青,這場突發的疾病,這突發的天災人禍,可把他們吓得夠嗆,個個驚惶失措。
他們正在趕路,而這些拖後腿的人,鲨魚很看不慣,一口一句沒用的娘們,廢物。
論體能,這些傭人們細皮嫩肉的,哪能趕得上鲨魚他們這批專業人員的腳程,就連裴昊然和朱小唯也顯得極爲吃力。
“現在正在爆發着大災難,我們應該團結一緻,難道要見死不救嗎!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不嫌人力多,後面我們需要他們。你能不能把目光放遠一點!”裴昊然被這鲨魚氣地也沒了好脾氣。
“你要當聖母,要當上帝,那是你的事,我們不興這一套……”
鲨魚脾氣爆躁,吼道,“君少給我們的指令是自己顧好自己,别拖累大夥,有什麽事要死滾邊去,絕不能耽誤任務,這才是大局爲重!”
鲨魚最恨别人說他目光短淺,沒腦子。
就之前猴子總愛說他,光長身子不長腦子,他就很憤怒了,可裴昊然說猴子摔下懸崖摔死了,鲨魚内心有些感觸的,畢竟認識這麽多年的兄弟了。同時也反省了自己平日的缺點。
若不是聽說猴子死了,他鲨魚今天懶得跟裴昊然這弱雞講道理!
“你們别吵了!”
朱小唯臉色大變,沖他們跑了過來,慌張地指着山的另一邊。
此時,他們已經從野人集市的平原出發一周時間了,他們的隊伍浩浩蕩蕩,可謂是人員混雜,有他們的人,野人,還有許多奔以逃命的動物。
他們都一緻往高處走,正走到一座大山的山頂處。
居高臨下的視覺,放眼望去,下面的平原草屋淩亂坍塌,還有那濃濃的煙霧籠罩着,隐隐地能看見那條大江河,原本野人們的母親河,此時依舊靜靜的流淌着,河裏已經沒有任何活的生物了。
地動山搖,朱小唯他們在大山頂部感受不算特别深切,有些輕微晃動,可能離震源稍遠,可他們所有人都睜大的眼睛,筆直站立着,錯愕而驚悚地看着山下,山的對面。
山崩地裂,而那平靜的深海那頭,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迸發而上,紅色恐怖的岩漿爆發……
眼前這一切,讓他們對大自然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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