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雅、佳雪等自然稱意,一來就去掉了一個競爭對手,還有比這更愉悅的事嗎?
且四人暗暗警惕前車之鑒:老爺發起脾氣來,不好相與呢……
倒是連芳洲嗔了李賦一眼,道:「好了不就是隨口說錯了一句話嘛,我看玉珍也不是有心的,看你把人家給嚇得!」
轉頭又向跪在地上嗚嗚咽咽個不住的玉珍笑道:「老爺脾氣就是這樣,也不是非要把你怎麼樣了!行了,起來吧!」
玉珍哭聲頓了頓,悄悄看了李賦一眼,見李賦沒有反對,忙向連芳洲磕了個頭謝恩,這才爬了起來。
李賦看的卻氣得不得了,心裡一股子邪火直往上冒,冷冷的盯了玉珍一眼。
好啊,這人才剛剛進府呢,娘子竟然幫她說話、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了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可見這妖精似的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根本就是攪家精!
李賦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喝醋了!
更沒有意識到,他在喝一個女人的醋!
「你看著處置吧!你就管著她們算了!我先走了!」李賦冷哼一聲,拉著臉轉身就走。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丟下一地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喘的眾人。
連芳洲扶了扶鬢角金釵,很是無辜的向紅玉等道:「老爺他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呀?」
「……」紅玉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啊!
其實她有一點點感覺老爺是在吃醋,不過,應該沒有這麼離譜吧!這個什麼玉珍又不是男人……
「算了,你們先回去歇著吧!什麼事以後再說!」連芳洲懶懶的「哎」了一聲,命海棠帶人送她們過去,自己和紅玉先走了。
芙雅等見李賦都走了,在夫人面前還有什麼好說的?也沒多話,規規矩矩答應著,隨海棠去了。
連芳洲回到屋子,聽說李賦在暖閣,便笑著走了進去。
蓮子忙送了茶水進去。
剛進去就感覺兩道冷嗖嗖的視線盯在自己身上。
蓮子一個哆嗦,就聽得李賦冷喝道:「放下!出去!」
嚇得連話都沒有答,直接放下便急急轉身出去了。
連芳洲忍著笑,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字就被李賦猛的拉入懷中,禁錮著她,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帶著怒意和懲罰的吻一點也不溫柔,蠻橫的力量將她緊緊的禁錮著一點也不能夠動彈,有力的舌頭撬開她柔軟的嘴唇,在她的口中掠奪著她的甘甜,強硬的逼著她沉淪。
一吻結束,連芳洲彷彿離水的魚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憋得通紅。
「你、你要憋死我啦!」連芳洲瞪著他,忍不住嘶了一聲抽了口氣,氣道:「李賦你混蛋!」
李賦「哼」了一聲,她不痛快?他更不痛快呢!
「那女人不過是個外人,你怎麼能幫著她不幫我!我才是你的丈夫,咱倆才是一家人!」李賦緊緊的把她圈抱在懷中,抱得她一動都不能動,彷彿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連芳洲愣了愣,大腦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你,你這是,吃醋了?」
李賦理直氣壯道:「難道不應該?」
他真是恨死那幾個女人了。果然狐狸精什麼的攪合得家宅不寧!
回想著剛才連芳洲看見那幾個人眼睛一亮又笑又贊的樣子,想到他原本擔心她會生氣還想解釋結果根本用不上的情形,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不能答應將這幾個人弄回來。
連芳洲再也忍不住了,彎腰掩口咯咯咯笑得止都止不住。
這個男人,他瞎吃什麼醋呀!
連芳洲笑夠了正要說什麼,卻換成了「啊!」的一聲驚呼,整個人被李賦抱著壓在了炕上。
她一偏頭一抬手掩住李賦的嘴抵住了,好笑道:「冤枉死我了!她們是宮裡頭賞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我都沒吃醋,你倒醋上了?」
李賦一愣,好像還真是……
自己只顧著惱她向著外人,卻把這個給忽略了……
面對連芳洲睜大的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的嫵妹的眼,李賦一下子有些訕訕。
不過,在連芳洲面前他的臉皮一向來夠厚,一剎那的訕訕過去后,他反而更緊的壓住了她,俯身在那佑人的臉蛋上親了親,笑道:「既如此你吃醋吧,我來安慰你!」說著便要吻下去摟著求歡。
「不要!」連芳洲被他壓得有些嬌喘,略略掙扎避過,氣哼哼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一下子五個大美人呢,連我瞧著都要動心幾分,你就真忍得住?」
越說連芳洲越有些發酸,「有了初一就有十五,今兒是宮裡賞,明兒誰知又是誰送呢!你忍得住幾次?」
李賦聽她這麼說,心裡卻輕鬆了許多,連帶著神情也鬆快了下來,笑道:「什麼初一什麼十五,只有唯一一次!若不是皇上御賜,我自不會收的。皇上還能三天兩頭賞我不成?我只守著你一個,乖,待為夫安慰安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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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賦說著捧著她的臉,深深的吻了下來。
連芳洲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與他擁吻著,感覺胸前衣襟一松,慌忙抬手捂住,嬌喘著道:「不要!你,你別亂來!」
李賦一笑,埋頭下去含糊不清道:「怎麼是亂來?我疼自己娘子還是亂來?哼,你還想著那幾個女人嗎……」
連芳洲頓時一怔,身子一顫低呼一聲,哪裡還拗得過他的力氣……
話說,皇帝不是沒有賞賜過宮娥給臣子們,但沒有哪一次的賞賜像這次這樣引得人人關注。
若是別人家受了賞,那有什麼好關注的?眾人只會羨慕那被賞之人好艷福、好運道。
可是,威寧侯就不一樣了,他家裡有母老虎啊!
他家那隻母老虎管得嚴厲,朱家得面子都半分不給,這回換成了宮裡,也不知那母老虎的戰鬥力如何……
於是第二天,李賦上朝的時候,便感覺眾人看他的目光有些躲躲閃閃怪怪的。
他好生納悶,卻也沒多想。
頂多想著昨晚的心滿意足,一時神情一柔,更加心滿意足。
下了朝,眾人三三兩兩的往外走。
「李將軍!」終於有人忍不住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