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也能感覺出來邢武失控了,或者說這才是最原始的他,褪去所有偽裝和壓抑,她不忍心阻止他,雖然這對初經人事的她來說有點折磨。
但她只是緊緊咬著唇,忍受著這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那種陌生的感覺漸漸滋潤著她的心間,充斥著她整顆心臟,她就這樣被邢武帶著打開了另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那盒她從邢武那裡奪回並一直扔在包裡的小紅盒,最終還是在關鍵時候派上了用場,一切都像冥冥中注定一樣,他們擁有了彼此。
情到濃時,他撕咬著她的唇對她說:“生日快樂。”晴也已經迷糊得忘記了十二點已經過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在生日這天把自己交給了邢武。
直到歸於平靜後,邢武才打開燈看見滿身痕跡的晴也,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樣,逐漸冷靜下來,微微蹙起眉:“我…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晴也的鼻尖和發絲都已經被汗濕了,眼裡波光粼粼,純美的臉潮紅醉人,光影下的她美得驚心動魄,身體還有些微微的痙攣,邢武自責地將她拉進懷裡輕柔地吻著她:“你絕對有毒,我控制不了自己。”
“晴也,怎麽辦?我想把你裝進口袋裡,到哪都帶著。”
他呼吸裡都是灼熱的味道,晴也抬起頭,用唇摩挲著他略微扎人的下巴:“才一次你就上癮了?”
他垂眸眼神迷離地望著她笑,晴也溫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拱了拱:“我餓了…”
邢武吻了下她的顎對她說:“房間有泡麵,吃嗎?”
“吃。”
他裹上浴巾起來燒水,晴也就趴在床頭抱著被子,眼神跟著他來回晃,他緊致流暢的背部線條性感野性,貌似還被她抓出了兩道印子,想到他剛才那動情的樣子,晴也的臉頰越燒越燙。
邢武倒上開水後回頭看著她像個嬌羞的小媳婦一樣,整個人都躲在被窩裡,只露出一雙眼睛不停瞄著他,於是他轉過身靠在旁邊的小桌上盯著她笑。
晴也的眼睛也逐漸彎成了月牙,屋裡很安靜,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這麽心照不宣地看著彼此,滿目濃情。
面好了後,邢武用被子把晴也整個裹了起來,晴也的手臂伸出被子剛準備接泡麵,邢武看了眼她白嫩的手臂,還是不忍把它塞了進去:“你裹好被子別凍著。”
晴也跟個木乃伊一樣眨巴著眼:“那我怎麽吃啊?”
邢武卷起面條吹了吹送到她嘴邊,她眯起眼笑了起來乖乖張口。
晴也邊吃邊對他說:“你覺得我們算不算幸運啊?幸虧我們晚上出去了,不然會不會被困在大火裡啊?
我其實想想挺細思極恐的,之前我的外套和手機被人扔進火裡,然後我今天突然做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夢還睡過了,醒來後眼皮不是跳了一天嗎?
這一定是上天的某種預示。”
邢武睨了她一眼:“快吃吧,神婆。”
晴也有板有眼地說:“我說真的,你沒聽過外應嗎?就是大自然給我們的提示,我爸以前每年都會去找道士算卦,我跟他去過道觀聽那些老道士說過,我們周圍每天都會有很多細微的事情在發生,比如天上飛的鳥,你突然聽見的聲音,打碎的碗碟,甚至出現的特殊氣味,這些有可能都預示著某種事情的變化,只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會忽略這些細節。
你想想,要是我今天不是那麽煩躁,你會突然帶我出門嗎?我們出門正好就躲過一劫,我今天特別想我媽,肯定是我媽在天有靈保佑了我們。”
邢武又喂了她一大口堵住了她的嘴:“那你媽在天有靈看見我睡了你,待會會不會突然出現掐死我?”
晴也閉嘴了,想到老媽有可能在天上觀看了全過程,突然感覺有點闊怕啊!
第77章
邢武喂飽她後, 又幫晴也把被角塞了塞對她說:“你先睡吧,我抽根煙。”
他把房間的燈擰暗了, 走到過道關掉了浴室燈,腳下卻踩到什麽,他把東西撿起來看了眼:“這是什麽?”
晴也伸頭看見是那個假面騎士,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她口袋裡掉了出來, 她對邢武說:“剛才在火場撿的, 我沒在流年和燕燕身上見到過,更不可能是你媽那些牌友的,消防員也不可能帶著這個滅火吧。”
邢武將東西拎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果真是個很醜的掛件, 他將東西放在床頭櫃上隨口說道:“也許是哪個客人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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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往窗邊走去,晴也望著他的背影出了聲:“前天開始就沒有客人了, 我們還裡裡外外打掃過並沒有看到這個東西,而且我總覺得見過這個, 並不是在炫島。”
邢武回過身望著她,漸漸擰起眉,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太黑的原因, 他眸中的光好似暗得深不見底, 良久,他對她說:“睡吧。”
晴也看見他坐在窗邊,探身將那扇不大的小窗戶推開了一些,她不明白這裡的房間無論住家還是旅館為什麽窗戶都小小的,像牢房一樣壓抑。
她閉上眼睛想著, 以後她一定要和邢武住進有大大落地窗的家裡,可以眺望遠方的那種,她不想再被這種小小的窗戶困住了,再也不想了。
可雖然眼睛是閉上了,她卻毫無睡意,不過十幾秒沒有看見邢武,她又睜開了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了,只是不想將眼神從他身上移開。
關掉燈的他,剛才那絲笑容又消失在黑暗中,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看著四條巷萬年不變的街道,絲絲寒風從窗戶的縫隙溜了進來,外面的溫度已經零下,晴也窩在被窩裡都感覺到有些涼意,然而邢武赤著上身卻彷彿渾然不覺,他手指間的煙霧飄向窗外再消失不見,側臉隱在黑暗裡,只有手間的星火忽明忽暗。
晴也突然想起倘若邢國棟不是邢武的親生父親,他奶奶也不會是他的親奶奶,所以這份恩情似乎顯得更加沉重,也許這就是邢武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丟下他奶奶的原因吧,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幸運,有的只是在某一段人生當中,有人真心待你,不計回報。
晴也聲音很輕地出了聲:“會有的。”
邢武緩緩轉過頭看著她,她目光堅定地注視著他:“雖然我們現在一無所有,沒關系的,以後該有的都會有,一定會的。”
邢武終於將未抽完的煙掐滅,把窗戶關上走了過來,掀開被角上了牀,緊緊地將晴也抱進懷中吻著她的發絲:“我不會讓你一直過苦日子。”
晴也忽然眼眶濕潤:“你這樣會讓我喪失鬥志,邢武,我要走了你怎麽辦?我不想和你分開。”
這是晴也第一次為他產生了動搖,她甚至開始想象離開邢武後的日子會變得多麽艱難,她如何在沒有他的國度獨自度過四年光景?
她現在甚至感覺一天都困難。
邢武低頭抬起她的下巴,望著她瑩潤的眸子:“如果我們兩個人當中必須要有一個人自私,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沒有商量的余地。”
晴也聽懂了邢武的話,如果她留下來,那麽自私的人會變成邢武,如果她離開他,那麽自私的人就會變成她,無論如何,他們當中都有一個人要做出自私的選擇,邢武說沒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掐斷了她動搖的苗頭。
晴也心裡五味雜陳,她忽然翻身趴在他的胸口對他說:“家裡現在已經這樣了,我不想你再為了供我讀書的事情操心,你覺得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壓力那麽大嗎?”
邢武直接環住她的腰將她提到眼前,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你人都給我了,還有什麽不值得的?”
晴也徹底癱軟在他身前無法動彈,不僅因為他這句充滿柔情的話,更是因為他溫熱的大手緩緩向上遊移,帶起陣陣顫栗。
她剛經歷人事,身體無比敏感,一點觸碰就讓她渾身上下似爬滿了螞蟻般酥軟,她和邢武緊緊貼在一起,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他咬著她的耳朵,聲音蠱惑地說:“你吃飽了,我沒飽。”
晴也已經將臉全部埋進他的頸窩,渾身發燙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一樣:“不是還有一盒泡面嗎?”
“嗯…沒你好吃。”
說完直接將她翻了過來,從身後佔有了她,而這一次,邢武溫柔多了,他一直在觀察著晴也的感受,就像在逗弄嬌羞的小貓,時快時慢,翻過來抱過去。
晴也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做過如此羞恥的事情,她一時還無法接受兩人如此親密的行為,所以其實過程中她一直不大敢去看邢武發燙的眼神,但正是應了那句話,身體是誠實的,她都懷疑邢武是不是嗑了藥了?居然折騰了那麽久,讓她原本青澀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在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好像靈魂快要從身體中被顛了出來不停往上騰升,一切都變得似真似幻起來,當一道細微的聲音從她的喉嚨深處擠出來時,晴也嚇了一跳,趕忙用手捂住嘴。
邢武笑著把她的雙手拿開,俯身對她說:“不用忍,我喜歡你的聲音。”
晴也不知道這是幾個意思?喜歡她的聲音?要她唱首歌的節奏嗎?
但真拿掉她的手,說實話,這麽對視著,她真心不好意思再發出那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了,於是只能緊緊咬著唇承受著這令人發狂的感覺。
晴也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也許天都快亮了吧,她只知道他們做了很久,也許在那樣一個令人崩潰的夜晚,他們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慰藉著彼此,感受著對方帶來的溫度。
室內他們緊緊相擁著,用體溫融化著對方,室外卻飄起了晶瑩的雪花,仿若夜的伴舞,悄無聲息地粉飾著這看似太平的人世間,讓一切變得純淨潔白。
晴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疲憊過了,四肢早已沒了知覺酸軟無力,一覺便睡了整整一天,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昨晚的一切都好似一場極其不真實的夢,夢裡她穿過了地獄到達天堂,她感受了人間疾苦和矢志不渝,所有的記憶都有些恍惚。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當被子從她身上滑落後,她才清醒地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場夢,昨晚那些混亂的畫面都真實地發生過。
屋裡還殘留著屬於邢武的氣息,可他的人卻並不在這裡,晴也摸著手機打給他,然而他卻並沒有接電話,晴也掛了電話看見牀頭放著一個袋子,她翻開看了看,裡面是一套乾淨嶄新的衣物,還有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外套。
她剛放下手機邢武的電話回了過來,晴也匆匆接起“喂”了一聲,可當聲音從她喉嚨中發出來後,卻透著異樣的酥麻,她只是想打電話問邢武他在哪,沒想到自己一出聲竟然有種嬌嗔的味道,連她自己也驚了一下,窘迫得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