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雲，爲父……”言瑞明想說點什麽？然而開口了卻找不到話說，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重重的歎了口氣，看着跪在地上的年氏主仆，眼裏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說道：“書雲，爲父要和你說一件事，聽完之後，還希望你不要記恨爲父。”

言書雲目光微微一沉，面上卻沒有半點變化，從容的說道：“不知父親要和書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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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親……”言瑞明有些難以啓齒，當年他一怒之下做下那樣的事情，現如今想來，逼死月蓮的何止眼前的年氏主仆，還有他啊！

言書雲看着他一副難以啓齒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諷刺的光芒，看了跪在地上的年氏主仆一眼，不慌不忙的說道：“父親是要告訴書雲，我的母親是被她們主仆二人害死的嗎？若是這件事，書雲早已知曉。”

“你是如何得知的？又是什麽時候得知的？爲什麽不告訴我？”言瑞明驚訝的問道，看着她平靜的樣子，忽的想到什麽？微咪着眼睛說道：“書雲，你老是告訴我，今天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

“書雲不知父親在說什麽？至于書雲是何時知道的，也不久，就前幾日，書雲本來打算去找大夫人請教一些婚禮的事情，沒想到會聽到讓書雲難以相信的事實，書雲的母親，竟是被大夫人害死的。”言書雲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一直都平靜的可怕，一雙杏眼深沉的猶如一潭死水，讓人無法看到她隐藏其中的情緒波動。

“你，你胡說，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沒有。”年氏此時心裏是震驚而慌亂的，她沒有想到，她和紅姑的對話竟然被人聽了去，而且聽到的人還偏偏是這個臭丫頭。

“大夫人沒有什麽？沒有害死我娘，還是沒有陷害她偷人？還是沒有在她懷着書雲的時候給她下毒？”言書雲眼神深沉的看着年氏反問，說完不等她回話，就看着言瑞明說道：“父親知道書雲爲何癡傻十六載嗎？就是因爲有人在娘親還懷着書雲時給她下毒，那毒雖然沒有要了娘親的命，卻轉到了書雲身上，若非王爺上次帶書雲回北寒恰好遇到了墨神醫，書雲怕也是無法恢複神智。”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年珍怡，書雲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當年究竟對月蓮都做了什麽？”言瑞明此時更是惱火萬分，臉色黑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一拍桌案厲聲問道。

年氏被吓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暗暗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到肖月蓮都死了這麽多年了，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她就只剩下紅姑，而紅姑也不會出賣她，正所謂死無對證，她完全可以抵死不認。

想着心緒慢慢平靜下來，擡頭看着滿臉怒氣的丈夫，爲自己辯解道：“老爺，你别聽她胡說，妾身從未做過那些事，當年是肖月蓮不知廉恥的背着老爺偷人，老爺親自捉間在牀，豈是這丫頭三兩句話就可以抹殺的，老爺，她即說是妾身誣陷肖月蓮偷人并下毒害她，就請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妾身絕不會承擔這些莫須有的罪狀。”

言瑞明不可否認年氏說的有理，看了一眼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小女兒，皺眉說道：“當年的事姑且不提，今日之事你又如何解釋？本相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總不會冤枉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