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禦目光閃爍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道：“皇后娘娘說笑，兒臣豈敢對娘娘不敬。”

“罷了！寒王，本宮知道當初是本宮對不起你母妃，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不好承認的，你若要殺本宮爲你母妃報仇，只要說一聲，本宮自會赴死。”沈淑梅說的直接，在太子，不，應該說前太子被打入天牢那時起，她就料想到了會有今日。

就如餘晚晴一般，她們都該爲當年做下的錯事贖罪了。

見皇后說的直接，聞人禦也不再裝作不懂，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說道：“皇后娘娘爲我母妃抵命？可我不願你們下去打擾我母妃的安甯，有餘貴妃一個就夠，皇后娘娘若要贖罪，就好好活着，爲我母妃念經超度。”

說完後，也不管沈淑梅還想說什麽？拉過言書雲，溫聲道：“雲兒，我們走。”

言書雲點點頭，神情不明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皇后，等走遠了才看着身邊的男人問道：“相公當真就這麽饒過皇后娘娘了？”

“誰說我饒了她？活着可比死難多了，我要讓她一輩子心懷對我母妃的愧疚活着，活着給我母妃贖罪。”聞人禦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沈淑梅，眼底閃爍着冷銳的光芒。

言書雲輕輕點頭，表示明白了。

扭頭看了一眼天牢的方向，目光沉了沉，收回視線看着身邊的男人，低聲道：“相公，我想去天牢見見他，我與他的恩怨也該了了。”

聞人禦定定的看着身邊的愛妻，片刻後點頭，“好，我陪你去。”

“嗯！可要告知三哥一聲？”言書雲點點頭，緊接着問道。

聞人禦沉銀了片刻說道：“我會派人知會三哥一聲，今天先回府，過兩日再去天牢。”

言書雲點點頭應下了，“好！”

随後兩日，東臨帝一直卧牀不起，精神越來越差，清醒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朝中大小事借由三王爺聞人宏打理。

第二天入夜，聞人禦陪着言書雲去了天牢，看着獨坐在牢中的聞人珏，揮退了守衛和獄卒，聞人禦打開了牢門，退到一旁對愛妻說道；“小心些。”

言書雲點點頭，彎腰住進牢房，在聞人珏身前五步的距離停下，對上聞人珏看過來的目光，片刻才說道：“太子，不，我現在應該稱你爲五皇子，五皇子可後悔了？”

聞人珏手腳戴着鐐铐，一動就叮當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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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言書雲沒頭沒尾的話，他心裏很不解，但一擡頭對上言書雲的目光時，整個人都僵住，那雙眼睛裏的仇恨濃烈的讓他覺得窒息。

“你……”聞人珏因爲言書雲眼裏濃烈的恨意心髒顫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麽來。

言書雲勾起一絲冷笑，“五皇子是不是覺得很不解？我爲什麽會這麽恨你？這也不怪你，畢竟換了副容貌，你又怎會認得出我來？”

“你，你到底是誰？”聞人珏愕然的站了起來，說着就要靠近言書雲，忽的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緊接着一柄利劍便橫在了他的面前。

言書雲手持利劍指着聞人珏，眼裏滿是冰冷恨意，看着他愕然的神情說道：“五皇子，佟家一百多口枉死的冤魂，你打算拿什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