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連芳洲想起沒多久三姑奶奶和清兒就要回裕和縣去了,心頭一軟,便笑道:「你若放心得下家裡,便留下用晚飯!若不放心,改天再來也一樣。三姑奶奶她們快回去了,你有空也多往這邊走走!今日她們去城外莊子了,還有一會兒才會回來呢!」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連澤便笑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家裡有呂嬤嬤她們呢!」
只叫了個人過來吩咐去一趟那邊說一聲,就留下了。
姐弟妹幾個倒是很久沒有這麼單獨在一起用飯了,只可惜還少一個連澈,說起他來,連芳洲是最久沒見著他的,一時更是想念。
好在多了一個旭兒,童言稚語令人忍俊不禁,卻又多了幾分歡樂。
李賦果然回來的很晚,連芳洲哄著兒子睡著了,自己也沐浴後進了房間正準備睡下,李賦恰恰從外頭笑著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連芳洲一喜一笑便要掀起被子下牀,李賦幾步上前按住了她,笑道:「別起了,萬一著涼!我一會就來!」
連芳洲面上微紅,心道我起不起跟你多久會來有什麼關係?笑問道:「在衙門用過晚飯了?要不要下一碗麵條?」
李賦便笑道:「是雞湯銀絲挂面嗎?」
「是,」連芳洲自己倒是撐不住笑了。
李賦握著她的手捏了捏,笑道:「娘子一片心意,為夫不領受總是過意不去,我去叫小廚房下一碗吧!你繼續睡。」
連芳洲一笑,同他又說了幾句話,由著他按自己躺下,掖好被角吻了吻自己看他出去。
她差不多睡著的時候,卻又被人撥弄醒,迷迷糊睜開眼,便去推那個抱著自己上下其手低低發笑的男人,口齒不清的嘟囔道:「明明是你叫我睡的,人家才剛要睡著你偏又來鬧,還給不給人睡啦!」
李賦在她臉頰重重一吻,笑道:「我只讓我的好娘子閉目養神,沒叫你睡著啊!乖,先別睡,等下我還有好事要同你說呢!保管你聽了開心的睡不著!」
連芳洲一怔,便忙問什麼好事?
李賦哪裡肯就說?他得先做了他想做的好事才說!
連芳洲在這事兒上本就拗不過他,若不讓他痛快了,這一晚上都別想睡安生,那雙手時時刻刻都會在她身上各處揉著捏著,小蟲子似的惱人得緊,便放鬆了神情嫣然一笑,擺出配合的姿態。
彼此都很熟悉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動作,李賦眼眸一深,笑著覆身吻了上去……
重新要熱水清洗乾淨躺下,好一番溫存,李賦便笑道:「我今日收到消息說,澈兒很快要上京,參加三月份的椿闈恩科,你說這是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
連芳洲被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砸暈了,呆了呆,睜大眼睛道:「你說什麼?你,你不是同我開玩笑?」
看著她那難得露出的傻愣愣的樣子,李賦不禁樂了,在她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不是開心得傻了吧?我哪兒敢拿這種消息騙你?回頭你還不得揍我!」
「瞎說什麼呀!」連芳洲嬌嗔捶了他一下,水潤潤的眸子一下子出奇的亮起來,因為興奮,原本就暈紅未褪的臉頰上更是容光煥發,結結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說椿闈?難不成去年,澈兒就參加了鄉試、還中了舉?」
去年是建德帝六十大壽,照例開了秋闈恩科,今椿便是椿闈恩科。
可是,連芳洲並不知道連澈居然已經參加了鄉試中舉,三姑奶奶和連芳清貌似也不知道,這——
李賦笑道:「丁太傅或許不想讓澈兒受外界打擾吧!中了就是好事,等澈兒來京了再慢慢問他不遲。」
連芳洲點點頭,今年這一試是恩科,所以才定在三月里考,按正常年份,該是二月。
倒是可惜了,若是二月,澈兒多半年前就來了!
再三同李賦確定了這個消息的準確度,連芳洲果然喜得心花怒放,嘴角高高的翹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今晚阿澤在咱們府上用晚飯,我們還說到澈兒呢,若是澈兒在就好了!沒想到他很快就要來了!」
一邊又說要給連澈收拾一處清凈的院落好念書,又說要仔細挑兩個老實些的丫頭伺候。
一下子想起連澈應該住在連府,哪兒有不住自家住姐姐家的道理,忍不住又嘆氣。
李賦一直攬著她聽她興高采烈的說著,聽了如此便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叫人收拾院子吧,到時候阿澤可能要出京,他住在咱們這兒比住連府合適。」
與姐姐姐夫原本就是感情深厚的親人,那邊卻是沒見過面的嫂子,哥哥又不在府上,住這兒的確說得過去。
連芳洲忙又問李賦為何連澤要出京?
李賦便微笑道:「最近兵部和五軍都督府正好要派人去甘肅、陝西、山西等西北一帶邊境城鎮檢查軍用糧倉和兵器庫,我想讓阿澤和雲晗都出去歷練歷練,這對他們有好處!這一趟可能要兩個多月左右。」
連芳洲恍然大悟,便笑道:「這樣也好!他們年紀還輕,正該多歷練歷練!」
兩個人又說了一番私房話,方擁著睡下。
京城中正在進行人員大調動,李賦並不想讓連澤和李雲晗留在京中參合這等是非,於是便動用關係讓他們避開。
畢竟,他們兩個跟自己都關係匪淺,有些什麼風吹草動,沒人動得了自己,卻難保不會打主意打到他們的身上。
自去年年底到如今,太子頻頻受皇上誇獎,拍賣土地一事極大緩解了戶部的壓力,皇上至今還在稱讚太子。下個月中旬,太子主持編修的《大周文典》亦將殺青,這是大周朝的文化盛事,皇上翻看了看那書稿,顯然非常滿意,大讚太子有才。
且通過這一次編修,太子在士林中的名聲也大大提升,同時少不了亦籠絡了一批名士在身邊。
對璃王來說,可都不是什麼好消息。若說他不急,那就怪了。
他急就好,急了才會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