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郡王妃撥開留郡王,忙道:「你說你有辦法?什麼辦法!只要能救出紅英,我承你的情,你要什麼我都能答應你!」
原本雲洛只不過想幫忙藉以奉承連芳洲這個未來的大姑奶奶而已,不過有好處不收那就是傻子了,而她一向來不傻的。
雲洛看向連芳洲,目露徵詢和疑惑。
連芳洲顧不得笑話方才的事兒,忙道:「小雲,留郡王妃既這麼說,只要你有什麼心愿、或者想要什麼,她一定都能做到的。當然,你別說要天上的星星就成!」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留郡王妃也笑著點頭:「對對,姐姐說的沒錯!」
「好啊!」雲洛嫣然一笑,便湊過去在留郡王妃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麼。
留郡王妃的眉頭不容察覺的蹙了蹙,還下意識的瞟了連芳洲一眼。
雲洛便又湊了過去,又在留郡王妃耳邊嘀咕了一陣。
留郡王妃想了想,點點頭道:「成交!」
「謝郡王妃!」雲洛這才眉開眼笑,便道:「這個簡單,想那醉紅樓那種地方,必定有專門關押逮回去不聽話姑娘的地方,既不聽話,少不得調教,只要跟蹤那調教之人,不就成了嗎?」
連芳洲等俱是一怔。
「那負責調教的人倒是不難打聽,只是,這跟蹤——」連芳洲道:「哪兒有這麼容易!」
留郡王妃呆了呆,卻是猛的轉頭瞪向留郡王。
留郡王叫她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道:「你、你看著我做什麼真真?我、我很久很久都沒去過醉紅樓了……」
有光輝歷史的人真是傷不起啊!
「那你現在就去!」留郡王妃卻是無比的果斷決然斷然,道:「夫君,你就去一趟好不好?我叫兩個暗衛跟著,你指給他們看那管著調教姑娘的人是誰——你不會說不知道是誰吧?只要救出了紅英,我不怪你的!不過,你不能太過分!」
留郡王簡直無語凝噎,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是真的不想去啊,況且如今還沒去呢,她這都已經醋上了,若去了回來,算起后賬前賬來,還了得?
雲洛笑嘻嘻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郡王爺不想去便不去,只需找出那調教之人就可以了。」
她摸出一包藥粉,說道:「叫兩個人潛進去,把這藥粉弄到那人身上,不管她去哪裡,我都能找得著!」
留郡王忙道:「就是就是,那人我倒是記得長相,是樓中的花大娘!所有找回去的姑娘都是歸她調教的,我這就把她畫下來!」
留郡王急急避開,留郡王妃哼了一聲,沒來得及發作。
連芳洲便拉著她笑道:「現在心裡是不是安定些了?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務必想個萬全之策!你啊,也別揪著郡王爺過去不放了,他如今不是只守著你一個嗎?」
留郡王妃點點頭,笑嘆道:「人心不足果然如此!我也是傻了才會去醋他過去呢!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起來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一時留郡王將畫像拿來,只見是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三角眼,眉細長,方臉薄唇,身量微豐,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留郡王妃只看了一眼便無不厭惡的道:「這個婆子長得真叫人討厭!」
連芳洲心道,那種地方的婆子,能有好的么?便道:「妹妹安排好了人,今兒晚上就去把那藥粉弄進去吧!」
雲洛既然信誓旦旦的說藥粉好用,連芳洲想想她神神秘秘的身份,也就沒有懷疑。
留郡王妃見連芳洲相信了,她當然也就信了。
留郡王正處於被算舊賬的邊緣,不敢多嘴。
景嬤嬤、紫英等雖然很想多嘴,但身份所限,不好說。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
雲洛便忙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見眾人都望她,嘟嘟嘴,便說道:「那藥粉的味道只有我知道,我不跟去,不熟悉熟悉地方環境,明兒晚上怎麼去找地方呢?」
連芳洲一想也是,只是又擔心:「那樣的地方,打手成群,那些人下手可是絲毫不會留情的,你——真的能去嗎?」
雲洛不屑嗤笑,笑眯眯道:「我知道姐姐關心我,不過姐姐放心吧!那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哼,要真惹惱了我,就叫他們嘗嘗我的毒藥滋味!」
連芳洲只好答應,叮囑幾句「小心!」
晚上的時候,雲洛換了夜行衣,跟著那兩名留郡王妃特特挑選出來身手一等一的侍衛,三人燕子般悄無聲息的潛入醉紅樓的後院。
依著事先的消息來到花大娘的卧室,雲洛將那藥粉撒到花大娘的牀褥錦被枕頭上,吹了吹,見了無痕迹,便笑眯眯的同那兩人打個手勢,一起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原本那二人還有些瞧不起雲洛那小身板小胳膊腿,見識了她比自己更甚一籌的輕功后,那輕視之心便收了起來,一切依她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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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留郡王府,留郡王妃緊張道:「如何?順利吧?」
雲洛笑銀銀道:「放心!明兒只要那花大娘去調教人,我就一定能找得到地方?話說,她明兒應該不會偷懶吧?」
「不會的!」留郡王妃哼道:「不然她家老鴇子豈能留她白吃飯!我很不喜歡這個婆子,等沒了用處,再叫她好看!」
雲洛笑道:「這還不簡單?不如,我明兒再給她弄點葯?嗯,郡王妃覺得是毀容的好呢,還是全身發癢潰爛的好,或者,失眠的?癔症的?發瘋的?頭疼的?抽筋的?關節疼的?便是化作一灘膿水的,我也有!」
雲洛說著好不得意。
留郡王妃卻是呆了呆,頓覺毛骨悚然,怔怔道:「你,你一個小姑娘家,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留郡王妃出身皇室,自小千嬌萬貴,哪裡聽過這些?
雲洛咯咯一笑,道:「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叔叔伯伯、嬸娘嫂子們送我的啊!」
「……」留郡王妃只覺額上滴滴冒汗,喃喃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還是對了,我竟答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