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琴瑟在御下筆繾綣 與子偕老沾淚欲濕
在清涼行宮的日子嫮宜過得很愜意,山是綠的、水是清的,房子是幽靜的,連在宮中時,日常給敏妃請安都免了,合歡堂受調教也只需五日去一次,比在宮中鬆快很多。
她這處離別的地方又隔得遠,燕齊光在行宮中臨幸嬪妃,似乎不喜歡召到自己住的太清積翠台來,總是到她們的屋子裡去,是以嫮宜可以安安心心當個聾子瞎子。
她並非不介意,但是此時她也非常明白,時機還未到,她不能貪多。
好在燕齊光似乎對她也是特別的,日常總將嫮宜接到太清積翠台去,倒並不一定是召幸,時常賞個花觀個水也讓她過來,這里政事也閒散些,他空暇的時間大部分也和嫮宜在一起,說話看戲、讀書作畫,清雅的事是做盡了,床上的花樣也玩遍了。
嫮宜昨日甚至被他哄著一起上了小舟,也不叫個人跟著,就這麼在鏡湖上玩了一回風月。放浪之處叫嫮宜連稍微回想一番,都羞得滿面桃花。
羞澀過後又是迷醉,她自入宮以來,身體已被調教得食髓知味,下身常含一汪春水,一場激狂的性事,往往如雨落甘霖,潤澤不已。
她正悠然神思,呼吸就微微急促起來,手裡正寫著的字也立不起來了,一個“之”字的最後一筆被拖得長長的,落筆的筆鋒就格外纏綿悱惻。
正把著她的手帶她練字的燕齊光是立刻就感覺到了,見她目光如水,軟綿綿又甜滋滋的,心下已猜到了八分,只是仍要逗她,就不肯說破,領著她繼續往下寫。
嫮宜的母親是個才女,她也還算繼承了些天賦,跟著母親開過蒙,不算是個睜眼的瞎子。只是她母親到底去世的早,父親腹中雖還算有幾篇文章,對她也並不上心。後來繼母進門,只恨不得讓她一天能生出二十四個時辰,來做女紅針織補貼家裡,就更別提讓她讀書了。
她現在還算能認得幾個字,除了天性敏慧及母親啟蒙外,就是偷偷去父親書房裡看書,那幾乎是她陰暗生活裡唯一的慰藉,讓她還能知書明理,一天天熬過在家裡的辰光。
只是她的字是真不怎麼樣的,她能偷了空在沙地上比劃幾個字,就已經是趁繼母不注意了。父親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都是有數的,她根本不敢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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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把練字撿起來,還是進宮之後。入宮後閒暇時光多得很,無聊了就會自己研墨鋪紙寫著玩,所以還算進益了一兩分。
燕齊光也知曉她這個情況,常常親自把著她的手,帶她練字。這會兒就是在領著她,寫一篇詩經裡的《女曰雞鳴》: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
子興視夜,明星有爛。
將翱將翔,弋鳧與雁。
弋言加之,為之宜之。
正寫到“之”字呢,誰知嫮宜自己倒先亂了。
嫮宜羞惱之下,當場就要把那字紙撕了,被燕齊光攔下來。
“不妨,倒是朕自誤了,雖是帶著宜娘練字,但這一首用這樣板板正正的正楷,總覺得不大好,宜娘這一筆落得正好。”他含笑看過去,目光深深,寬厚的掌心包住嫮宜的手,落筆就輕盈了許多,只見在紙上繼續寫: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知子之來之,雜配以贈之。
知子之順之,雜配以問之。
知子之好之,雜配以報之。
這是詩經裡極有名的一首,嫮宜從前是念過無數次的,只是今天寫來,下半篇的纏綿之意簡直要透出紙來,格外讓人怦然心動。她默默把“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靜好”這十六個字在心裡過了幾遍,突然又滴下淚來。
落下的眼淚不小心沁在紙上,剛剛的墨跡又沒幹,“與子偕老”四個字被暈成一片模糊,也將她剛剛明晰一點的心暈得一塌糊塗。
嫮宜急急一抹眼睛,只道:“呀,我把這字毀了!”
身後燕齊光若有若無嘆了一聲,伸出手將她臉包在掌心,大拇指輕柔地拭去淚珠,俯身吻下來,唇舌之間喃喃道:“哭包。”
嫮宜原本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本來也已經停了哭,可是被他這一哄一縱容,淚珠反倒停不下似的,撲簌簌地流,大半都流進了兩人相貼的唇間,一點苦澀,又一點甘甜。
燕齊光不欲她傷神,故意在她耳邊說葷話:“何必用眼睛流水呢?待會兒自然有宜娘流水的地方。”語畢已將嫮宜攔腰抱起,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被他掃去一邊,把這梨花帶雨的美人放在了寬大的御案上。
第三十八章 菡萏新花雙乳並開 碧荷幽泉一處徘徊
嫮宜猝不及防被燕齊光抱上紫檀木的御案,這御案又極為寬大,長約一丈,寬約六尺,嫮宜腳都觸不到案沿,只能半伏在案上,被迫仰著頭,一張帶露的芙蓉面怯生生看著他。
燕齊光心神一動,已經傾身上前,將她全身剝得光溜溜的,連肚兜都沒留下。只有垂下來的青絲,欲掩不掩地攏住胸前紅櫻。
燕齊光尚且還衣冠齊整,嫮宜已是這樣任人採摘的嬌態,全身羞的泛起一層淡淡的粉,伏在深褐的紫檀木御案上,如六月枝頭新綻的含苞待放的花蕊。
將嫮宜剝光了,燕齊光又反而不著急了,起身去御案另一頭撿了幾支小蘭竹,又調了合歡紅、初荷紅、蔥綠、油綠等幾種顏色,一齊拿過來,置於嫮宜身邊。
嫮宜疑問地看過去,卻見他已經撿了一只新筆,笑著去拿筆尖撫弄她的穴口。
“齊哥!呀!”嫮宜腰肢狠狠跳動了一下,一聲驚叫就這麼脫口而出,目光迷離,語氣似甜似苦。
原來這小蘭竹的筆毛比起一般的筆來說,硬度更強,彈性更佳,尤其是未曾沾過墨的新筆,齊齊整整成一束,既不發軟也不分岔。
燕齊光就這麼拿著筆頭直接去掃她已微微探頭的花核,簡直如拿東西直接戳刺一般,痛過之後又是無邊無際的爽,花核直接漲大了一倍,全部探出頭來,顫巍巍抖著。
穴口先前就已經是沾衣欲濕,這會兒更是直接吞嚥著吐出清亮的玉露,將一支乾燥的新筆潤澤得柔軟濕潤。
細膩的筆毛一點點從後往前,先拂過不停翕張的菊口,待把那處逗弄得更為飢渴不堪,又突然抽身,在牝戶這條縫隙裡一遍遍來回掃弄著,偶爾不經意間搔過花核,這淺嚐即止的快感讓人更是心動神搖。
嫮宜口中“嗯嗯啊啊”鶯啼不止,卻不想燕齊光的手已經更往前挪,拿著筆對準尿道口就是一番搔弄!先輕輕在那處小孔刮搔,然後又用筆尖重重往裡戳刺!
嫮宜從未嚐過這番滋味,一陣陣酥癢之後又是苦痛,下身火燒火燎,幾乎立時是雙眼泛白,全身都繃直了,拉成一把滿弦的弓,只需輕輕一撥,就能立時射出來。
偏偏燕齊光不給她這一下。
嫮宜睜開眼,含嗔帶怨望過去,就見燕齊光沖她揮了揮濕潤的筆尖,促銷笑道:“朕的心肝,別急。”
說著就拿著已經吸飽了水的小蘭竹去將各色顏料研開,嫮宜是知道那些水兒是哪裡來得,不由看得是心跳眼熱,嬌穴更是開始一股股地吐著春露,銀性漸起。
一時調好了顏色,燕齊光笑著將她整個人擁起來,讓嫮宜伏在他腿上,露出雪白的一段赤果果背。他細細沉思了片刻,也不勾线,就沾了顏料,在這最風月無邊的“紙張”上開始作畫。
嫮宜輕喘著,她全身被燕齊光制在懷中,欲躲也躲不開,只能強忍著背上不斷傳來的癢意。
漸漸的,嫮宜又覺一重尷尬之處,她的腿心正對著燕齊光胯下陽物,此時那陽物也漸漸起來了,龜頭像是有生命似的,隔著布料也不斷在腿心勃動,溫度也越來越高,燙得她大腿根濕了一片。
嫮宜口中的嚶嚶之聲越來越嬌妹,叫燕齊光心下更是大樂,手上不停,下半身也開始有規律地向上頂動著,力道之大,讓嫮宜簡直覺得那東西要隔著一層布肏進來了,不由更是春興大起,口中銀啼不絕,“嗯嗯……啊……齊哥呀……嗚嗚……”,一聲比一聲放浪。
燕齊光這才放了筆,伸手在她腿間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的水,不由戲謔道:“宜娘果然是水做的,不找個東西堵著,只怕要洩洪了。 ”
話雖這麼說,卻還是不肯給她,抬眼掃視了一番,見御案上還有一對細長的翡翠仙鶴紋鎮紙,就拿了這對鎮紙,往翕張的兩只穴口裡塞了進去。
“停下!齊哥!停呀!宜娘吃不住了……”嫮宜驚叫出聲,聲音又漸次轉低。原來這鎮紙不同於以往圓潤光滑的玉勢,是個四方的樣子,四周銳利的棱角一點點刮過內壁,還有粗糲的紋路在兩個穴內一起磨著,快感和痛感都比以往要加倍。
偏偏這鎮紙又細長,習慣了那粗偉物事的嫮宜在爽痛過後,又覺不能滿足,只好收縮著內壁,去細細磨那對鎮紙,口中嗚咽不絕,又是呻銀又是討饒。
燕齊光卻不管她了,自又挑了一支筆,沾了青翠的油綠色,開始在她背上畫接天的蓮葉,任她如何嗚咽都不心軟,強按著嫮宜不許她動,直到這新雪一般無暇的美背上被層層疊疊的蓮葉覆滿了,才停下筆,滿足地嘆了一聲。
嫮宜尚且不知她被畫了些什麼,只沉浸在下身極樂中,看得燕齊光倒是一陣眼熱,又用氣聲道:“怎能讓朕一人賞這美景呢,宜娘與朕同樂罷。”
說著將她翻了個身,一對圓潤軟膩的雪乳就映在眼裡,還強讓她低下頭,讓她清清楚楚看著。
嫮宜只見他又取了一支筆,畫出從背後蜿蜒來的幾條荷花的莖桿,一直堪堪停在她胸側。燕齊光換了種粉朱的顏色,一層又一層往她挺立的酥胸上描繪著花瓣。
嫮宜癢得不能承受,想用手去撫弄兩只胸乳,卻反被他制住,笑道:“宜娘且等等,朕難得畫一幅好畫兒呢!”
說話間已完成了他的大作,嫮宜左胸上被畫了一朵傲然綻放的粉荷,花瓣漸次舒展開來,露出中間那幼嫩的紅櫻;右胸被描成一朵還未盛放的花骨朵兒,是極淡的櫻色,頂上挺立的紅珠子就是顫動的花尖尖,讓人甫一看,就想叼著咬一口。
嫮宜見一對雪乳都被繪成了兩支雙生花,不由紅了臉,又見燕齊光果然笑著傾身下去,含住了一側的珠子,用牙齒去細細咬它磨它,讓嫮宜更是爽得雙腿亂掙,牝戶裡一股一股向外吐著水,連燕齊光大腿處的下褲也濕透了。
嫮宜已是只差臨門一腳就將到極樂,偏燕齊光這個時候了都不肯給她,反而更輕笑著讓她繼續看。
嫮宜忍了羞意和快感,只見他已把一根粗壯的莖桿畫到了腿間,然後才換了筆,將一朵艷紅的荷花細細繪在穴口,兩片花瓣被迫暴露在目光之下,微微敞著一條細窄的縫隙,裡頭花汁澹澹,燕齊光將小蘭竹的筆桿伸進去微微一攪,就能聽得簌簌的響聲。
見嫮宜已是耐不住了,燕齊光才笑著猛地把前穴裡的鎮紙抽了出來,頓時兩片肥厚的花瓣像是被徹底肏開了似的,瞬間到了頂點,花汁飛濺,流水潺潺,徘徊在穴口,是一副雨後荷花嬌承雨露的冶豔之姿。
嫮宜早經不住情欲,一雙修長的腿纏上燕齊光的腰,腿心間一朵嬌花死命蹭著身下隔了一層的陽物,終於才感到身上人褪了腰帶,衣裳都未來得及脫,就扯下一截來,一次次狠狠採摘了這朵已成熟欲滴的荷花。
朦朦朧朧的快感間,嫮宜才聽見燕齊光在耳邊說:“宜娘覺得朕繪的這一幅昨日的泛舟賞花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