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指柔
玉疏懶懶賴在樓臨身上。
其實她眼皮都在打架了,腦子卻興奮得很,東一下西一下在他身上磨蹭,就是不想睡著。
「宴宴——」兩人此時渾身光赤果果,就這麼骨貼骨、肉貼肉地抱在一起,她還這樣到處點火,樓臨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按著她的背,警告她。
玉疏就笑,聲音剛剛都哭啞了,笑容也格外低啞,抱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肩窩,眼睛完全快閉上了,唇角都帶點笑意:「不行呀哥哥……我好累……還有點疼……」
磨人精。樓臨點了點她的額頭,見她實在是累極,才拍著她的背,聲音沉寧:「既然累就睡罷。」
玉疏一半的神智都去了夢鄉,還有一半迷迷糊糊地和他說話:「哥哥,你今天開不開心?快不快活?」
樓臨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宴宴都拿出這樣的大禮來招待了,你說哥哥快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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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又撐著眼皮問:「哥哥,我會懷孕嗎?肚子裡會不會有小娃娃了啊?」
樓臨拍背的手頓住,半天才說:「對不住,宴宴。哥哥剛剛不該忍不住。明天要委屈你喝藥,對不住。這藥陰寒,對女孩兒不好,以後哥哥來喝。」
玉疏沒在意這個,混沌的大腦倒是捕捉到了「以後」兩個字,因笑道:「哥哥是在給我預訂以後嗎?」
他還在愧疚之中呢,突然聽她這話,不由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記,沒好氣道:「宴宴打算始亂終棄、用完就扔嗎?」
「嘻嘻。」她低低笑了兩聲,又雙手雙腳纏上他,整個人幾乎是全趴在了他身上。
「哥哥,你喜歡宴宴嗎?」
「廢話。」
「哥哥,我們明天再來一次好嗎?很快活啊。」
「某個小壞蛋,哥哥忍得這麼辛苦是為了誰?」
「哥哥,什麼時候了?」
「寅時二刻。」
「哥哥,你卯時不就要上朝了嗎?」
他輕輕吹熄榻邊一盞小小宮燈,將她牢牢圈著:「所以、立刻、睡覺。」
「哥哥……」
「宴宴,哥哥真的要生氣了。」他閉著眼睛。
「好嘛、最後一個問題。地上這一片狼藉怎麼辦呢?」
玉疏也是憑本能在隨口說著什麼了,問出來之後她好像聽樓臨在說什麼,又聽不清,只隱約聽見他說「哥哥在」,她不知怎的,聽了就覺得安心了,好像陷在一片溫熱的水裡,被人小心翼翼捧著、哄著,像是什麼易碎的寶貝,連蕩過的水流都是細細柔柔的,春風拂面一般溫存。直到最後,她感到唇上落下了一個蝴蝶停駐一般的親吻。
哥哥,可別對我太好了,我會、我會……
我會忍不住的呀。
後來玉疏就真的睡著了,直到夢中那股暖意都未散去,牢牢包裹著她,渾身骨頭都是暖融融的,懶洋洋的舒服。
一夜無夢。
玉疏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抱在牀上,原本黏膩的身體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此時只覺清爽。連身上被他弄出來的深深淺淺的痕跡,都被妥帖地上了藥,此時已消退不少,只剩下淡淡的櫻粉。
玉疏靠在一堆軟枕裡,輕輕比了個成功的手勢。
簡直是完美性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