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癮(臨宴夢中h)
玉疏全身軟得不可思議,幾乎全靠赫戎撐著,才勉強還能行走。剛剛在馬車裡鬧了大半日,此時腿心都留著東西,她略動一動,就有溫熱的東西滑下來,然後腿間便餘一串冰涼。
而更讓她難以啟齒的是……
玉疏咬住了唇。
剛剛這麼弄了許久,明明身體已累到沾枕就能睡著,心癮卻始終除不掉,牝戶猶在一張一合吞吐,潤潤澤澤的,想得厲害。
——拜他每次必用來前戲的藥所賜。
她笑了笑。
無時無刻都會出水,不管操弄得再狠也承受得住,一日不能離開情事的性奴。
她微微垂了眼,躺在窗下一張八寶美人榻上,「累。」
赫戎坐在她身邊,俯身吻在她頸側,「方才累著了?喜不喜歡?」
玉疏轉了個身,背對著赫戎,沒理他。
他挑起她一縷長髮,「剛剛在車裡浪成那樣,稍離片刻都不成,自己抓著奶子咬過來,熱情的不得了,現在怎麼又不理人?」
玉疏把頭髮也扯回去了,哼了一聲,「走開。」
「小白眼狼。」他也不惱,扶著她的肩膀,強硬地讓她轉過來平躺著,「別壓著左手,剛好些。」
玉疏聞言又將左手放在他膝上,衝赫戎抬了抬下巴。
赫戎眼神沉下來,握著她的左手,在細嫩的指尖印下一吻。
她左手是道舊傷,為了救他,她幾乎廢了整只左手。
或許是她生得弱,連那麼些神藥吃下去,也不過讓她的左手勉強復原,只是行動還是不便,別說提重物,巫醫診治了這麼久,也不過勉強能端盞茶拿只筆,還不能拿久了,時間稍長些便會抖,平時也不能壓著,否則便易血氣不通,手臂發麻。
玉疏手指微微一顫。
「問的是這新宮你喜不喜歡?小白眼狼只說住不慣想家,這裡便全是楚地的樣式,喜不喜歡?」
玉疏緩緩望過去,只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楚地風光,日光從十字海棠格心紅木窗中投進來,在八寶美人榻上留下稀疏光影。她在營帳中住了近三年,一時只覺恍然如夢。
他手下施力,替她揉著手。他早做慣了的,不輕不重地按在她手腕上,微微的酸痛感之後,又是一陣暖流,玉疏剛剛在馬車上本就累極,不知不覺閉了雙眼。
玉疏陷入了一場冗長的夢境。
夢境所在之地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像是剛搬進去的格達木宮,可是她再轉眼一望,又發現是長樂宮中多寶架上的一套白玉摩羅,形態各異,栩栩如生,皆是通透瑩潤,似乎常被人握在手中把玩。唯有一只被人摔碎過,又被巧手的工匠補了起來,做成了金鑲玉的樣子。
那只金鑲玉摩羅正傻傻望著她笑。
玉疏情不自禁走過去,將它捧在手中,然後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喚:
「宴宴。」
玉疏僵在原地,幾乎不能回頭。
「宴宴。」
那人又叫了一聲。
玉疏將金鑲玉摩羅貼在心口,那裡跳動得厲害,她連口都張不開了,因為一張開,一顆激越的心只怕就要跳出來。
她不敢回頭。
然後又遙遙望見窗外的一株枇杷樹。這枇杷樹早已不是當年細瘦伶仃的樹苗模樣,而是鬱鬱蔥蔥,旺盛蓬勃,陽光都只能透過樹蔭灑下一點稀疏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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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癡癡盯著那些明滅不定的光影,然後那光影又變了,忽然從一扇十字海棠格心紅木窗中投進來。
長樂宮消失了。
格達木宮在眼前矗立著。
「啊——」她倏然尖叫起來,懷中的摩羅跌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越的響聲,又骨碌碌滾遠了。
然後有腳步聲停在她面前。
玉疏縮在地上,把頭埋進去,尖叫全被憋在喉間,再也無法衝出口。可是又並未完全消彌,橫衝直撞從喉嚨闖到腦子裡,在裡頭轟隆隆地作怪,腦中如接二連三被響雷擊中,砸得她眼前一片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見。
那腳步聲頓住了,停在了她面前。
玉疏聽見了一聲悠長的歎息。
在那聲歎息中,她被人抱在懷中,然後堅定地、緩慢地入了進來。
玉疏有點猝不及防,可是卻沒有一貫的難受,水光淋漓之下又是酥麻麻的騷癢,他動一動,她就能聽到淅瀝粘稠的水聲,他發一發力,快感便從背脊竄到天靈蓋,等他完全插弄進來的時候,玉疏已經渾身都軟得如棉絮一般,勉強扯著他半只袖子,眼淚刷刷下來了。
「哥哥。」她說:「不要看我。」
然後玉疏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溫和的,有些縱容,「為何?」
她抿著唇不開口。
他的聲音帶點哄:「宴宴為何不讓哥哥看?」說到最後,玉疏居然聽出來一點委屈。
他也不催她,溫柔地磨著她,力道不大卻鋪開得很廣,玉疏腳趾都蜷縮起來了,還是逃不出這柔情蜜意的天羅地網,指尖都是麻的,無力地垂在身側,銷魂蝕骨,眸色茫茫。
她只覺得整顆心像是泡在溫水裡,綿綿密密的暖熱感讓她覺得很舒服,可是始終縈繞著的恥感又讓她的心始終還是提著的,稍稍加些重量,就會徹底淹沒在水裡,再也出不來了。
然後他又在身後突然發狠頂了一下,隨著她吐出的一聲輕銀,一汪清淩淩的春水也吐出來了,全衝刷在作怪的孽根上。那東西又漲大三分,將她完全撐平了、撐開了,玉疏難受地直哭,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手指,哽咽著說「太大了」。
這話又怎能說得呢?只要是男人,聽了就只有更助興的。他興致愈發上來,指節陷入她軟膩的臀肉裡,他緩緩揉捏著,故意說:「宴宴還沒告訴哥哥,為何不讓哥哥看呢?」
玉疏被他吊在情欲的半空,頭腦昏沉沉的,心裡那股癮更上來了,密密麻麻咬他咬得厲害,可是他就是不動,玉疏含也含不得章法,只得老老實實道:「很……很羞恥……」
說完了又紅了眼,「這樣銀蕩的身體……不想讓哥哥看見……」
她穴內本就濕噠噠的,像是自虐似的說出「銀蕩」二字之後,又跟要砸實這話似的,肉瓣張吐著去咬他,吃得很凶,凶得讓他都喘了口氣才道:「哥哥要看。」
「宴宴是什麼樣子,哥哥都要看。」
「乖宴宴。」他揉著她胸前一團嬌,這曾小小的一團也長大了,留客得很,指尖陷進去就幾乎找不到方向,柔膩得晃人心神,奶尖頂著掌心,有一下沒一下地蹭硬了,「看,宴宴也硬了。」
被他這麼握著,玉疏根本把控不住,想和他說說話——她以往,連夢都很少夢見他。
不敢夢、不能夢,怕夢了就再也不願醒。
只是啟唇就是啼哭和呻銀,明明他沒花什麼力氣,她也被他弄得哭了,被他揉捏著的奶兒在發燙,被他肏幹著的地方更燙。明明那嫩肉藏得好深,也不知怎的,就被他找出來了,輕描淡寫地撻伐過去,她就忍不住一陣接一陣的哆嗦,已經初現規模的乳波在他手裡搖得厲害,他再捏一捏,玉疏神智又全飛了,朦朦朧朧只聽見他說:「哥哥可喜歡了。宴宴怎樣都喜歡。」
他正好頂在宮口,玉疏被這惡東西作弄出一身的紅潮。她嗚嗚直掉淚,不知是爽哭的還是想他想哭的,剛剛溫柔如春風的動作又停了,他動作狂浪起來,大開大闔之間全是佔有欲,他以一種最強勢的方式讓玉疏什麼都顧不上了,什麼都想不到了,什麼銀蕩、恥辱、性奴、和親全都飛到了九霄天外,這一刻她只有他、只有樓臨。
「帶我走。」
「哥哥、帶我走。」
在夢中,她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等我。」他吻著她的唇,像要將她嚼下肚似的,從唇角啃咬過來,「宴宴,我發誓,我將以最風光的方式,將你迎回大楚。」
玉疏眼前模模糊糊的,最後被人胡天海地壓著射了一通,腿間水光瀲灩,她潔白的膚透出嫵妹的嫣紅色,全身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然後被一個讓人心安的懷抱緊緊箍在懷中。
她眸色逐漸清明,那扇十字海棠格心紅木窗消失了,枇杷樹複又出現,好像又長高了,枝葉茂密盤結之下,結滿了黃澄澄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