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循走後,許容音收拾東西出院。
留在這兒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因此沒費多少時間和精力,而且剛才丁循已經收拾了一下,還留了一個助理幫她。
秘書跟著下樓後,坐上副駕駛,從後視鏡看身後的男人。
他西裝革履地坐在那,沉默安靜,五官線條乾淨利落,嘴唇很豔,總感覺長得有點妖。
可他身材高大如模特,氣質冷峻脫俗,又讓人生不出半點不敬的意思。
丁循默不作聲地翻動手中的文件,彷彿拿的是一份死亡名單。
那是股東會那邊投過來的聯名信。
“之前股東會就對您有些不滿,說音循的廣告質量持續走低,能合作的資源也在流失。”
秘書感覺車內的氣壓很低,但男人沒有說話,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只是點了點西褲,像是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希望,您能把CEO這個位置讓出來。”說完這句話,秘書的忍不住把腦袋埋進土裡。
丁循做這個廣告公司做了九年,從大三那年做弄雛形開始到現在,每一個項目都是由他親手把關的。
說是嘔心瀝血也不為過。
可蛋糕一旦做大,總有人虎視眈眈。他的威名別人不敢冒犯,但想抓他小辮子的同行和對手多的是。
這兩年他很少在常濘,時常在外地跑,內部人員怕他的同時,股東也在懷疑,他是不是志不在此了。
丁循食指壓著最後的那張名單,微微仰頭閉上眼睛,脖頸拉出清晰流暢的線條。
“勾誠?”他嘴裡突然蹦出一個名字,“是叫這個吧?”
他手下的副總,丁循住院期間,公司都是他在打理。
“是的。”秘書點頭,“股東們點名,說都願意推舉勾副總上位。不過,這一切還要等您回來簽字同意。”
這些天丁循只處理了一些簡單的小事,更大的決策權都握在了勾誠手裡。眼前這個秘書很陌生,但是他卻說已經跟了他七年。
七年,好像勾誠也不過來了音循五年。
許容音雖然膽小,不太愛出門,也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對他身邊的人都很了解。
這個蕭秘書是公司裡唯一一個知道他失憶的人。
他向丁循介紹過音循裡的人各個骨乾人員後,丁循還是會讓許容音再給他核對一遍這些關系。
他現在只信任許容音。
“嗯。”丁循敲敲膝蓋骨,把那封名單折起來,“先去見見他。”
–
許容音一回到家聽見敲門聲,開門發現是阿滿。
“音音姐,丁哥還沒回來嗎?”她圓滾滾的腦袋探進來,笑得齜牙咧嘴,眼神又警惕地往裡面瞟。
“還沒有,不過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許容音叫她先進屋,但是小姑娘怕死,看到丁循就想跑,現在不在家,她也不敢進來。
阿滿把藏在身後的一遝信封掏出來,“你不在家時我姐姐幫你收的,說等你回來了再給你。好多信啊,姐姐,丁哥回來看到會吃醋嗎?”
這不是讀者寄的,讀者寄的信都是編輯在幫她收,之後她再自己去出版社拿。
許容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從福溪山區那邊寄過來的。
“你可別瞎說。”
許容音露出溫柔地神情,問她中考準備得怎麽樣。
阿滿立馬滿臉愁容,掛著小臉說:“音音姐,你怎麽跟我姐夫一樣!天天一見面就要問這個。”
她明天就要上考場了,現在還有心情來跟她說笑,許容音不問這個問什麽?
許容音說:“你姐夫那是關心你。”
不過說起這個,許容音也很久沒去她姐姐的花店坐坐了,於是把那遝信放好,下午就去了花店。
榆市的花店普遍都是節日時才熱鬧,而且都是網上訂花的多,來店裡親自挑的少。
平時看著都很安靜冷清。
阿欣花店又開在人流量少的街道,對於許容音這種社恐來說,無疑是個休憩的好去處,沒有靈感時,也很喜歡來她這坐著畫稿。
但今天來得好像不是很巧。
玻璃櫥窗那只有一只貓在午睡,許容音推門進去,門口掛的風鈴輕聲響,裡面空無一人。
這個點袁欣應該在店裡。
她叫了幾聲:“阿欣?”沒有人應,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給客戶送花了。
正想走到裡間的位置坐下,順便給她看看店,就聽見花材房那邊傳來璦昧的推搡聲。
“哎呀你別鬧,一會兒有客人來。”
“…幾天不見我,也不去找我,不知道我想死你了,嗯?摸摸看雞巴硬不硬。”
東西倒在地上的響聲異常清晰,袁欣驚呼一聲,但嘴唇很快就被人堵住,接著就是布料摩擦的響聲。
聽著好像有些急不可耐,撕拉聲特別明顯。
女人漸漸溢出令人臉紅耳熱的呻銀,忽低忽高,但都比較平緩。
直到一聲拍打屁股的清脆肉響,男人說:“抬高點。”
悶哼聲很粗,像是爽得頭皮發緊。
許容音沒有再聽到女人呻銀,而是兩個人的聲音相互纏繞著喘息,越來越急促。啪啪的水聲黏膩又響亮,肉體撞擊出的歡愉,許容音不用親眼看見都能猜到裡面的戰況有多激烈。
她的臉頰都紅透了,不好意思聽牆角,收拾了剛拿出來的數位板正要走,可又聽到裡面逐漸激烈的浪叫。
“草,水好多,你別夾這麽緊,我要射了。”
“嗯…嗯…你射…嗚…射我小穴裡…”
“存心的?我今天非操死你不可。”
“啊不要…好舒服…嗯哈…再快點…啊……”
男人應該是換了個姿勢,把她頂得更爽更深,一邊哭一邊浪叫,一些羞恥的話也漸漸往外冒,越來越露骨,都是些許容音聞所未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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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熱熱的發紅,心跳快得都不想是自己的了,而且下面…也聽得有了反應。
內褲沾了許多水,濕濕黏黏的貼在陰阜上。
許容音看著櫥窗邊上的那只貓,算了,還是在這幫忙看著吧。萬一真有人進來,這事傳開還真不好。
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裡面才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袁欣撿了條裙子隨便穿上,抱著一束新到的花材準備拿出去剪,抬頭就看到許容音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