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銘尚未回來時,小冉和寒煙的友情飛速成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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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我再次警告你,不許帶壞寒煙!”我再次對他下了禁令,如此純淨的寒煙,就跟一張白紙一樣。被冉羽熙“糟蹋”,還不一片污黑?可是,冉羽熙卻是一臉漫不經心︰“誒~~秋苒此話差矣。這後院之中有秋苒一個女人足矣~~”
一個女人足矣?他的意思是……寒煙也是個女人?不過……確實是……
寒煙笑若芙蓉,嘆若雲煙,行若拂柳,靜若白兔。十指縴縴,只是微露。羞澀之時,半掩笑唇。這……不是女人,是什麼?確切地說,是像天朝里德大家閨秀。因為我也是女人,我都是大步流星,大聲說話的。
“秋苒,你難道感覺不出寒煙有顆男兒心嗎?其實他是想做男人的,而且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忽的,冉羽熙的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正經,就連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冉羽熙不但了解女人,而且,也很了解男人。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寒煙想擺脫自己的女氣,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這也未嘗不可能。畢竟雪銘百分之九十九還像個男人的。
晚飯時,清清還是出現了,他一直盯著冉羽熙,冉羽熙似有察覺,對著他嫣然而笑,這一笑,可謂百媚叢生,讓清清宛如被點穴般,無法動彈。
一桌人因此而笑,掃去了幾分尷尬。冉羽熙並沒收斂,在飯桌上托腮張唇等著我喂飯,我很想抽他,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寒煙比我還要主動,我不想讓寒煙過于接近冉羽熙,只好自己動手。
過于甜蜜的笑容浮現在冉羽熙的臉上,讓別的人都陷入尷尬。寒煙看著我們發了一會呆,然後黯然離去。他終于明白當初為何肖靜與他獨處時,我都要回避。電燈泡的滋味,真的不好。
飯後我沒敢自己送冉羽熙回去,很沒出息的我怕進地去,出不來。冉羽熙時而正經,時而風騷,時真時假。誰知道他會不會鬧著鬧著就把我吃了……我還是不要送羊入虎口了。
以為書房給了冉羽熙,我只有回房寫信。寫之前我問問楚楚,冉羽熙說他的眼楮因排毒而瞎,可是看上去卻很有神,這種情況是不是能治好?
楚楚比清清更顯成熟,他心中雖不接受冉羽熙,但卻冷靜客觀。
他听後想了一會,說應該是排毒之時傷了眼部的經絡,但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冉羽熙的眼楮並未壞死,故而依然有神,但要治好,恐怕很難。能不再繼續壞死,已是僥幸。
若是繼續壞死,那冉羽熙的眼楮,將來勢必會失去神采,甚至潰爛,只能剜除。否則會腐壞入腦。
越听越寒,听楚楚的意思,冉羽熙的眼楮能夠依舊神采奕奕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想要治好,就是貪得無厭了。
難道,冉羽熙的眼楮就真的治不好了?哎,畢竟不像寒煙是先天,還是想為他醫治的。
給雪銘寫信時,愁眉不展。這筆該怎麼下?我也是第一次要娶一個小老公,沒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大老公說。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生氣是肯定的了。將心比心。如果我老公忽然對我說︰老婆,我要娶個小。我不把他打殘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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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依然心存僥幸。雪銘不是女兒國的男子嗎?不是從小說在多夫制的環境下成長的嗎?所以,他應該比較好接受吧。
抬眼,看楚楚,楚楚一聲不響的站在房中,嚴肅的臉在燭光是像監考老師。豁出去了。
我在信紙上寫道:雪,我把冉羽熙帶回來了,他瞎了,我準備娶他。
就這樣吧,多寫無意。
第二天,楚楚走了,我的心反倒變得輕松,就像罪犯一下子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而府衙里,卻來了許多客人,公孫老爺子,陸鳳嬌等等,竟是都為了看冉羽熙的,就連菲菲也動不動就往後院跑.昨日拉著冉羽熙回來,看到他的村民們都驚艷不已,想必經過一個晚上,冉羽熙的到來,已經傳遍了整個菊里村.
于是,從這天開始,菊里村的傍晚就出現了這樣一幅景象.一身白衣的柳宮主扶著雙目失明的冉羽熙,阿騷馱著秋秋一起在村里散步.
兩個都是俊美不凡的男子,為這個小村莊的傍晚,添上了一抹亮色.不少百姓都是放下了鋤頭,駐足相迎,然後目送.一時間,我成了全村女子最羨慕的人,不僅夫郎滿堂,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村里人直說我艷福不淺.我听罷也只是笑笑.估計等新宅建成,小五小六再入了門,整個桔子還不知會轟動成什麼樣呢?這樣我就是娶了五個夫郎了!
我因為公務繁忙,故而白天也無法去看望冉羽熙,所以白日一般都是寒煙與羽熙處在一起,心中雖然擔心,但也無暇顧及。一直到晚飯後,我公務結束,寒煙與羽熙散步回轉,我才與他們一起品茶閑談。
從沒想到,在那次冉羽熙開誠布公地與寒煙交談後,寒煙非但沒有厭惡他,反而與他走得更近了。二人之間也是冉羽熙說這話,寒煙一邊做針線一邊靜听。
冉羽熙身上的經歷,不比我少,去過的國家更比我多,所以一旦說起來,那些奇奇怪怪的風俗和他有意夸大的傳奇故事,都讓寒煙新奇不已。
終于有一天,我然不住問寒煙︰“寒煙,羽熙出身青樓,你真的不介意?”因為我自以為出塵脫俗的寒煙應該會反感冉羽熙的出身,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寒煙?
卻沒想到因我這一問,寒煙竟是有些生氣,說︰“既然你要娶他,為何要嫌他?”
我急急解釋︰“我當然沒有嫌棄他,我只是覺得你……”
我還沒說完,寒煙就更加生氣了︰“沒想到我在你眼中是這種人。”說完,他轉過身,又將一個冷冰冰的背影留給我。
一下子,我覺得自己怎麼變得嘴拙了,于是只有道歉︰“對不起,寒煙。羽熙出身風塵,我也不想看見你嫌惡他。”其實我是想說不想讓你跟他學壞,冉羽熙羽最喜歡做的就是在白紙上涂鴉。但寒煙現在心向冉羽熙,說錯一句,他反會更加生氣。氣死我了,冉羽熙說到做到,說要得到寒煙的心,就真的得到了!
寒煙背對我靜默了一會,轉身對著我微微抿唇,冰清的手指帶出了他的感嘆︰即使他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了,因為他的眼楮,很干淨。
我久久看著寒煙沉靜的神情,原來,我真的看錯寒煙了。他看的不是人的表面,人的過往,而是人的內心。我不及他。正如羽熙說的,寒煙有一顆大容之心。
自此之後,我便再也不勸寒煙遠離羽熙。或許真的是我杞人憂天。
三天後,新家終于進入掃尾期,村里的鄉親們主動來幫我打掃家宅。我立刻吩咐菲菲賣上好酒好菜好款待鄉親們。
新宅建在菊里山南麓下一塊空地處,靠山臨水,附近還有一片空曠的草坪。我將新宅造在這里是有目的的。根據我的三年規劃,那片幅員遼闊的草坪將來會成為新的城鎮中心,而我現在新宅所在的位置,就是中心。
和寒煙,羽熙,清清,小伍小六站在新家門前,我們心懷喜悅。接下去只要將家具搬進即可。然後,就是和雪銘一起入住新宅。
想起雪銘,他的回信應該快到了。
第十一章 秋秋不見了
雪銘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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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大雨,這場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沒有停的跡象。秋雨傷身,涼風乍起,這是要入冬了。
擔心冉羽熙被褥單薄,就前往他房中,為他增添被褥。
“清清,你每日都這般看顧我,我不甚感激。”醉醉的聲音,如同古箏婉轉的中音。
“哼,你別想耍花樣,夫人是一時被你迷了心竅。”對話聲從雨聲中隱約傳來,充滿了火藥味。
嘆氣,清清對冉羽熙的敵意日益加深。
“那清清要不要學我這魅惑之術,好早日被秋苒收入房中?”
“你!哼!誰要學你那些無恥的妹術!”
再嘆氣,清清請纓照顧冉羽熙,簡直就是主動成為他戲玩的對象。哎。冉羽熙也是,不是勾搭寒煙,就是調系清清。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雖然我以前也是如此,不過,我現在成熟了!恩恩,我升級了!
收起油紙傘,邁入這件敞開的房門,燭光明亮,空氣里帶著雨的清香。冉羽熙一身青衣地斜靠在牀上,那雙不可視的眼楮,卻是看著就站在房內的清清。那次幫他收拾行禮時,就只看到一套華服,其余都是些普通的青衣藍衫。
兩人感覺到了我的氣息,紛紛有所動。冉羽熙依然慵懶地斜靠在牀上,紅唇含笑︰“秋苒,你來了?”
清清立刻轉身,滿臉的鐵青,悶悶地行禮︰“夫人。”
“清清,去拿牀被子,給羽熙公子加條被子。”
“是。”清清悶悶不樂地離開,冉羽熙呵呵一笑,徹底仰面攤在了牀上。我走到他身邊︰“你調笑清清做什麼,明明知道清清不喜歡你。”
他只是笑,不說話,右手伸向我,摸索著,我想他大概是想找我,我主動將手臂給他,他摸到了我的手臂,忽然唇角一揚,心中暗叫不妙。根本來不及抽手,他手中就一用力,我就被他狠狠拽下。
當我撲倒在他胸前之時,一條手臂環上了我的腰,翻身,將我壓下,一氣呵成,干脆利落。
“今夜秋苒終于踏入我的門,我就好好履行丈夫的義務。”說著,他的唇就壓了下來,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軟軟的吻落在我的手背。
“冉羽熙,別鬧。清清很快會回來的”
他笑︰“這點時間足夠了。”說罷,他的下身就壓上了我的身,我立刻僵硬,現在抵在我腿上的硬物是蝦米東東!
“我可是時刻準備著。”他笑意更濃,邪氣叢生。這讓我想起給他驗身的那一晚,他也是這樣極快地進入狀態。當時只當他以此來羞辱我,現在看來,這是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欲望!
一天溫熱的軟舌從他唇中而出,輕輕舔過我的手臂,帶來一竄奇癢,充滿蠱惑的聲音隨即而來︰“乖,再不開始,清清就真的回來了。莫非秋苒喜歡雙飛?”
“你,你,你。”我感覺到了清清方才抑郁的感覺。沒想到一旦到了他的身下,我竟然會全無對策,任他擺布。
“大人——大人——”門外會然傳來小搖光焦急的呼喊,冉羽熙一抿唇︰“恩~~~來得真不是時候~~”他懶懶地說完,倒回了原處,我匆匆起身,整裝未完時,小搖光就沖了進來,清清走的時候,連門都不關。
“大人!大人!不好了,秋秋不見了!”他像蒼蠅一樣亂撞,最後才看見站在屋內的我,急急朝我跑來,他渾身被雨水淋濕,急紅了面頰。
我立刻從毛巾架上取下干布巾,蓋上他的頭︰“你怎麼不打傘?”
“來不及了,師傅找出去了,我都攔不住,大人,你快去攔住師傅,這麼大雨,若是淋壞了怎麼辦?”
秋秋對寒煙來說,極為重要,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中也不免擔心。立刻走向門口,身後卻傳來冉羽熙的聲音︰“小光,你放阿騷去找秋秋。”
我頓住了腳步,轉身時,小搖光一邊擦身上的水一邊奇怪︰”阿騷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對阿騷說,讓他找秋秋,他自會找到。”冉羽熙撐起了身體,笑得諱莫如深。
“啊——?你讓我對一頭驢說話?”
我當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搖光的後腦上︰“叫你去你就去,阿騷可比你聰明多了。快,你去馬棚,我去找寒煙。”
小搖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氣的轉身看我。
事不宜遲,我從內屋取來另一把傘,塞到小搖光的手里,拖著他一起出了門,他走向後院馬棚,我急急追趕寒煙。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無行人。又是夜晚,層層雨簾遮蓋視線。
忽的,從雨聲中傳來一聲哨,我立刻朝那哨聲而去。這是寒煙呼喚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煙的哨,就會出現。
“噓——”又是一聲呼哨,顯然寒煙還沒找到秋秋。
漸漸地,雨幕中出現了一個白影,他急急的往前而去,油紙傘在大風之中搖擺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經濕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煙——”我大喊一聲,他轉回了身,我趕了上去,大雨之中,我們看到了彼此。他逆風朝我而來,忽然一陣大風,掀走了他手中的傘,而將我推進了他的身,我立刻將傘遮蓋在他的頭上,他的面容已濕,劉海和耳邊的長發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臉之上,衣擺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煙,別急,阿騷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為他擦去臉上的雨水,他驚然地看著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騷會找到的,你先隨我回去,別受了風寒,不然小光該著急了。”
他有些將信將疑,回頭焦急的看著身後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願意,就強行拉回了府衙。
我將他帶回了房間,隨後就拿來干布巾,回身時,寒煙卻是又站到門口,憂急地看著雨幕.秋秋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寵物,而是親人。
“寒煙,你還是快換了濕衣吧.放心,阿騷會把秋秋帶回來的.”我走到他的身邊,將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繼續看向門外.
“寒煙!”我有些生氣了,他下意識地朝我看來,我將他推進屋,一直拉到衣櫃邊,然後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的看著我,我認真地盯著他:”快換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楮,垂眸看我,視線從我臉上瞬間別開,白淨的臉浮上一層薄紅,帶出一分尷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走出他的內室,站在門口:”你快換吧,我看著外面,說不定阿騷很快就回來了.”
真是麻煩.想我菊秋苒從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監廝混在一起,後面更要服侍殿下們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脫光了,他們照樣昂首挺胸地站在你面前.
而現在,我居然還要回避了.別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濕,帶著水氣的風一吹,鼻子就發了癢:”啊——嚏!”一件披風忽的蓋上了身,我回頭一看,是寒煙.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帶著淡淡的謝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著接下披風,無意間,指尖相角,卻發現他的手指異常冰冷.
下意識轉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他微微一怔,靜靜地垂落雙眸.
抬手撫上他的面頰,面頰微燙:”臉怎麼這麼燙,不會真的受了風寒吧.”再撫上他的額頭,倒是清涼,心中少許安了心,”頭涌不痛?”
他搖了搖頭,臉上的薄紅更艷一分——
菊花跟男人相處習慣了,所以他絕對不是在吃寒煙豆腐,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