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辭出庭作證起,小潘內心就已經臥槽個不停,作為已婚婦女的程予歡更是燃起了八卦之魂。
“臥槽!臥槽!!臥槽!!!”
小潘的字典裡已經只剩這兩個字了,“做愛一整晚這種事放在許檢身上我一點都不奇怪。”
“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樣一臉平靜地告訴法官。”
“許檢人設崩了,我以為他是牀下清冷牀上狂野的男人,但事實證明這種表裡不一的男人更不能相信,因為他在嚴肅的場合也能放出騷話。”
小潘已經崩潰,程予歡倒是覺得正常,“臉是什麽東西?如果我能一夜狂戰八個小時,何止是在法庭上,讓我拿著大喇叭衝到人民廣場上說都願意。”
“這,就是一生要強的男人。”程予歡重重點頭,“從今天開始,許檢是我男神中的標杆。”
肖瀟問:“那你老公呢?”
“……”程予歡卡住聲音,撩了下劉海,“啊,突然想起還有點活沒乾完。”
小潘還在旁邊咬筆頭,念叨著“怎麽會呢怎麽會呢”。
直到許辭和宋黎拿著兩個紅本子回來時,小潘已經死機了。
剛才說好一起坐車回來,他們中途就把小潘扔下了車,現在這兩紅本砸在面前,小潘彷彿好好走在路邊的狗又被人踹了一腳。
“誰特麽剛從法院出來就直奔民政局的啊!啊!就算離得近也不能這麽搞事情的吧!”
許辭對此的解釋也很簡單,“開門紅。”
洗清嫌疑是件好事,用紅色的東西衝衝喜,保她平安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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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潘感覺自己的女神被大灰狼騙走了,肖瀟也感覺有點心碎,程予歡又跑回來吃瓜,“這好像是真的。”
這麽大的一個鋼印,能不真嗎……
宋黎有點不好意思,這才說要請他們一起吃飯。
大家這一個月為了她的事情都辛苦了,之前還對她多有照拂,宋黎覺得不管怎麽樣,這頓飯是免不了的。
小潘咬牙切齒,肖瀟反應過來客氣地說不用,只有程予歡這個已婚婦女毫不拘束,“好啊好啊!大家一起去!”
許辭請客,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平時他的交際少,私底下也只是和張仲勳喝喝酒,現在好不容易能宰他一頓,大家都很興奮,指揮小潘去開車。
今天老覃要值守,走不開,但是許辭給他帶了兩瓶茅台。
老覃樂呵呵地收下,還悄咪咪地給宋黎塞了個紅包。
她大驚失色,不能收。
“不突然了。許檢早就跟我透露過想和你結婚,領證是遲早的事。”
老覃拉著她說,“許檢平時都是一個人,家又不在這,我算是他半個親人。這紅包我準備了很久,今天終於派上了用處,錢不多,就一點心意圖個好彩頭。”
人活著要有個盼頭,不在乎價值多少,有期待就能鼓起勇氣。
許辭的車開來了,在按喇叭叫她上車。
宋黎把紅包遞給他,“覃叔給的。”
當保安工資不高,老覃家裡還有兩個大學生在念書,一個月生活費都要花不少。大兒子又剛結婚,兒媳懷孕經常要去做產檢。
許辭明白她的意思,“你收下。”
“這是他的心意。之後的事情我來辦,你別操心。”他親了下她的額頭讓她安心,然後把紅包塞回了她手中,唇角的弧度沒下來,“一會兒張隊給你的可能更多,他工資比覃叔高,你大方收下就好。”
許辭和以前還是不太一樣的。
高中那時的許辭根本不會處理這些人情世故,但是她好像更喜歡現在的他。
在日複一日中,越來越愛一個人。
宋黎解開安全帶起身回親他臉頰然後迅速坐好,什麽都沒說,但是許辭眼尾的笑意跟著更濃了些。
張仲勳是處理了後續的事才來的。
聶忠城的案子已經移交到檢察機關,但是宋黎被人陷害的新案子還在查,他忙得焦頭爛額,張仲勳都懷疑許辭是不是故意找他茬,偏偏今天就去領證。
但來的時候仍舊一臉喜氣洋洋。
想抽根煙,又很快被許辭製止,在他面前倒了一杯酒。
張仲勳的煙癮根本憋不住,喝了幾杯後就到外面抽煙,警局這些男人有大半都是老煙槍,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宋黎怕他喝多了在外面站著抽煙太冷,就用膝蓋頂頂許辭的腿,示意他出去看看。
“在想什麽?”許辭走過去,看他站在走廊。
服務員端著茶水路過,張仲勳給人讓道,抖了下指間的煙灰,“在想像聶忠城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殺害甘玕的人是聶忠城的余黨。
有些線索順藤摸瓜也能找出來。
甘玕身上八處致命傷,還有一處是切掉了男性的生殖器官,這有點多此一舉。但根據顧問提供的方向,從犯罪心理入手,可以推出凶手的畫像。
一開始鎖定宋黎也是這個原因。
女性,被他騷擾過,所以對他的生殖器產生厭惡也極有可能。但是宋黎沒有被他親犯,見過他生殖器並且痛恨的還有其他人。
他們找到了曾經被甘玕霸凌過的男生,恰好就是聶忠城余黨的兒子。
勢力盤踞錯亂,遍布在不同行業、不同領域的邊邊角角,就連演藝圈也有他們的人。
宋黎切過水果的刀都能被他們找到,可見已經蓄謀已久。
張仲勳側眸看向身旁的人,“你應該也是蓄謀已久了吧?許檢。”
出庭還不忘帶上身份證戶口本,早就想好了把人拐出來就去民政局。
許辭笑而不語,“只是習慣未雨綢繆。”
張仲勳懶得跟他說,他這精準預判,都可以申請去氣象局工作了。
飯局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小潘他們喝了不少酒,宋黎給他們叫了代駕。
見到許辭和張仲勳回來,她悄悄地靠在許辭身邊,小聲道:“還沒有。”
許辭問:“什麽還沒有?”
“張隊還沒有給我紅包。”
但是他已經上車走了。
許辭剛陪著張仲勳也喝了兩杯,現在代駕過來,他們坐在後座。
城市的霓虹燈璀璨,透著車窗變成迷離的暗光映在男人的臉上。
許辭偏頭凝視了她很久,眉眼間既有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氣息,又有熟悉的少年時的清冷。
宋黎被他這一眼看得心頭猛顫,許辭勾勾手,“過來點兒。”
他身上有點酒氣,聞著卻不討厭,混著點兒麥芽香像是勾人的男妖精。
宋黎警惕地躲了躲,“幹嘛?要紅包都不給。”
許辭長臂一伸,勾住她脖頸往懷裡帶,宋黎撲倒在他胸膛,聽見他心跳劇烈。
“叫聲老公。”許辭低低啞啞地蠱惑著,“紅包要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