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就打我,還要挑日子嗎?”
“嘖,就你皮。”
盛明淮伸出兩根手指在她額頭輕輕彈了下,“現在就打你。”
這不痛不癢的,她還假裝受了重傷,戲還演得挺全套。
桌底下的腳也不安分,鞋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去蹭他的鞋,也不是勾飲他,就純粹的好玩。
“那你打了我,就是我的人了,得聽我的話。”
明妤很多這種歪理。
但他就是被她這種歪理套牢的,剛開始說追他那會兒,本來就是無心說出口的話。
那時她天天去看他打球,隔了兩天沒去,去的時候手裡多了瓶水。
那買水的錢還是他給她的,但她偏要說:“盛明淮,喝了我的水就要接受我的追求,不許把水吐出來。”
他沒想過明妤這樣嬌氣的人會放下身段來追他,而他原本就打算畢業後表白。
她沒耐心,就喜歡一點點磨,把他磨得理智盡失,陷進她的圈套。
就連吃根棒棒糖都要愁眉苦臉地說:“怎麽辦?吃了這根棒棒糖我就是盛明淮的人了。”
下一秒她就毫無征兆地吻過來,柔軟的唇瓣上裹著一層糖漿,舌頭上的似乎更甜,荔枝味的。
盛明淮憋紅了臉,她卻看著他笑,只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不過沒關系,你親了我,你也是我的人,咱倆從今往後不分你我。”
小女孩的外表下藏了點兒痞氣,她的每一句歪理都是他動心的初始。
亞裡士多德講,愛情是在兩個不同的身體裡住著同一靈魂,所以他們同樣的滾燙和炙熱,就連心跳的頻率都一樣。
盛明淮很沒出息地投降,淺歎一聲,夾住她亂動的腳,眼神瞥過來,“所以,能對你的人好點嗎?我題要做不完了。”
他們的線代老師很凶,聽祝遇安說上一屆全班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掛了,作業多,又難。剛開學就布置這麽多作業的,全院就他一個。
盛明淮現在的狀態比高三還忙。
明妤親親他唇角,只碰一下就離開,他一臉清心寡欲帶點無奈,還以為他不喜歡,手卻被他抓得很緊。
“那我不吵你了,我在旁邊看你做題。”
她很聽話,原本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還是在圖書館陪他待了兩個小時。
在學霸如雲的A大,明妤成績一般,但腦子不笨。
盛明淮知道她只是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以往她不會的題,只要認真聽,他說過兩遍就懂了,還會舉一反三。
沒什麽學習任務她就自己玩,盛明淮也不管她,耳邊聽到的都是水性筆摩挲稿紙的響聲,很治愈。
眼神一瞥,看到整張白紙上都畫滿了他的卡通小像,還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總有一天我要打倒邪惡的黑暗勢力!]
這肯定不是說他,因為旁邊畫的是戴著恐龍頭套的美少女,正在毆打的是火柴人。
非常幼稚。
她沒注意旁邊的人已經走神在她,還頗為心滿意足地合上筆帽,說要去趟洗手間。
盛明淮裝模作樣地嗯了聲,卻在她走後的十分鍾裡,跟著起身。
穿過書架,正好看到她從洗手間出來,她眼眸微亮,笑著想迎上去逗他兩句,卻被人扣住手腕拉到了安全通道。
這兒沒人。
溫熱的氣息包裹過來,盛明淮從脖頸開始吻她,然後一點點吃她柔軟的唇瓣,“襯衣明天穿,現在先接個吻。”
……
他接吻時一開始總是很溫柔,寡淡得不像在接吻,但吻著吻著就變凶,喘息也變得急促滾燙。
明妤感覺到下面有東西戳在了小腹,她委婉提醒:“哥哥,我今天生理期。”然後聽到他小聲地罵了句髒話。
很難得。
明妤開心地笑,結果報復她的是更加凶猛的深吻。
盛明淮能察覺出她今天的乖順,以往他這樣吻她,她早就反客為主了,但是今天只仰著脖子回應。
“在打什麽壞主意?”他問,微涼的指腹擦她唇角。
口紅被帶出界,只是接個吻,這畫面都變得有點香豔。
眼睛都被他親得水亮,明妤說:“晚上我不回去了,宋黎叫我出去玩。”
小區治安很好,離學校近,明妤和盛明淮都很隨心,想回去就住幾天,不想回去就在學校。
但她說的不回去,是一整晚都不回去。
高考前都玩得很瘋,上大學後更管不住,盛明淮雖然生氣,但知道具體去向,也不至於限制她這點自由。
“夜不歸宿是吧?”他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我打電話給你媽報備一下。”
“別啊別啊,就一次。”
“去哪?”
“俱樂部,我想去玩射箭。”
“玩一晚上?”
“那不是太晚了不想回去嗎,小姐妹一起出去玩玩怎麽了。”
明妤踮起腳,親親他下巴,“明天上課前我會回來的,遲到的話你幫我打下掩護。”
早自習她自有辦法,不需要盛明淮操心。
盛明淮冷哼:“掩護打不了,打你綽綽有余。”
他收拾東西離開圖書館,明妤黏一路說一路,“你怎麽舍得?我可是你的心肝小寶貝。”手卻在見到熟人時撒開。
盛明淮擰眉叫她回來,她不聽,還遠遠地跑開,倒退著往後走。
他看見她在用嘴型說“哥哥再見”。
這個點還不是上下課的高峰期,校道上零零散散的人。
郭嘉奕遠遠地就看見這兩人在屠狗了,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想砸過去,又在他瞥來的眼神中手忙腳亂地藏起來。
盛明淮都沒看他,拽得十萬八千裡,郭嘉奕追在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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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幹嘛啊,妹妹惹的禍你就撒兄弟上是吧,看見了都不打招呼。”郭嘉奕罵他。
盛明淮單手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正打著字,眼皮都沒抬一下,“有事兒說。”
郭嘉奕也不廢話。
他今天下午沒課,正巧上次的事有點眉目了,就直接來A大找他。
盛明淮問的那個人名氣還不小,之前網上還有個貼吧,上網就能搜到,但已經被人刪了。之後因為校園霸凌的事被退學,英樺中學也就沒幾個人認識他。
郭嘉奕在耳邊喋喋不休,他手裡有一張照片,廢了很大勁才挖出來的。
“這個人長得也不怎麽樣嘛,看著就是個刺頭,校園霸凌這事在英樺中學也不稀奇,年年都有,甘玕被退學堪稱殺雞儆猴,之後整個學校的校風都變好了很多。”
郭嘉奕邊說還邊舉起手機給他看,指著照片裡左上角的那個人,“看到沒,就這眼神,嚇人不嚇人,他眼睛都還在瞪。”
那是高一校運會上的一張合照。
英樺中學是全市最有錢的私立高中,就連校服都和他們不一樣,每一套都是訂製的。高一是紫灰色,明妤剛搬來盛家時他見過,但最後她隨手撿出來讓張姨扔掉了。
當時盛明淮注意到,是因為張姨摸著那套校服料子很好,舍不得扔,在客廳和明妤嘮叨了半天。
很漂亮的製服,還是她喜歡的百褶裙,摘掉校徽可以當私服穿。
她身材不差,很多人到青春期身體都會因為發育而變胖,但她的肉都長在該長的位置。兩年的時間,除了長高了幾厘米,那套衣服還能穿。
但她不喜歡的東西,說扔還是扔,根本不會再穿。
合照裡明妤還穿著那套紫灰色的製服,站在後三排的邊上,不笑卻很耀眼。
其實盛明淮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郭嘉奕用手指著的甘玕,之後才順著那個人的視線,發現照片裡的他也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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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雖遲但到》
我朋友說妹妹的封面醜,說情書的封面也醜!
蒼了個大天,這可是網站爸爸的系統封面,怎麽可以這麽說呢!
我現在就親自動手畫一個,讓她看看什麽叫醜封面。所以晚上晚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