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蓮打了電話。
那邊,張父只套了個褲衩子,還在啃西瓜。
西瓜啃完,身子又有些蠢蠢欲動。
想到牀上女人的細皮嫩肉,男人抹了下脣,再次走到臥室裏……但是這次他還沒有來得及逞兇,門就被撞開了。
警車把他帶走,沈清蓮身上披着毛毯,面色蒼白地被推上輪椅。
她被帶到醫院驗傷,並取樣作了dna對比。
張父在裏面還是囂張得很,他要求見自己的律師。
現在他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哪來的律師啊,最後他摸摸鼻子:“我打電話給我兒子!他是大老闆,這點兒事情不會擺不平的。”
最後,帽子叔叔這邊還是撥了張崇光的電話。
張崇光,挺熟悉的名字啊!
結果人來,衣冠楚楚,明顯就是上流社會的精英。
凌晨4點,張崇光的臉色不好。
一方面是誰都有起牀氣,另一方面是他的禽獸父親做下了畜生做的事情,雖然他覺得這事兒多少是沈清蓮自己找事!
“崇光,救我!”
張父看見張崇光過來,像是看見了救星。
他看看後面,張着嘴問:“你沒有帶律師?這事兒至少給我請個律師團,霍家那丫頭不是挺厲害的嘛,就由她給我打官司吧!”
張崇光氣笑了:“昨天霍西怎麼沒有撞死你呢!”
張父心虛。
過了一會兒,他嘴硬道:“是她請我去住,晚上又穿成那樣子勾飲我!這事兒可不能怪我!你說兩個單身男女發生點兒事情,不是挺正常的?”
他頓了頓:“你花幾個錢,給我擺平了!”
張崇光並不想管這事兒。
可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男人,一個是跟他相處過的!
林從跟他還是商業夥伴。
現在他的禽獸父親,把林從的前妻給沾污了。
光想想,張崇光都不好交待。
他沒有答應,他希望這個畜生把牢底坐牢。
張崇光離開時,張父急了:“崇光,你說話啊!你怎麼想的?你不會爲了個女人就跟你親爹不對付吧!”
張崇光冷聲道:“你準備坐牢吧!”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時,天還沒有完全亮,他深深地吸了口寒氣坐進車裏,靜靜地抽了根香菸,隨後把車開到醫院。
沈清蓮有撕裂傷,人在醫院裏治療。
她看見張崇光,有些激動,拿了牀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
“你還來幹什麼?”
張崇光避開了!
他站在門邊,看着沈清蓮狼狽的樣子,剛剛從護士的嘴裏他已經聽到消息,沈清蓮還是頭一回,就被他爹給糟蹋了。
她跟林從,竟然從未發生過關係。
張崇光心情挺複雜的。
事兒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做的,他多少得從經濟上賠償沈清蓮,至於他們的官司他並不是特別想管。
沈清蓮還在砸東西,情緒十分激動。
張崇光等她冷靜下來,他才拉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沈清蓮嘴角噙着冷笑:“張崇光,你現在開心了是不是?還有霍西是不是也放心了,我成了破鞋,以後就沒有辦法纏着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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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光挺冷靜地說:“這跟霍西沒有關係。”
沈清蓮微仰起頭,眼淚落下來。
“那個畜生爲什麼不親犯她?”
張崇光沒有出聲,他想,若是換成霍西大概一杆子把那畜生打到腦震盪,她那樣強悍怎麼可能喫虧!
霍西也不可能把人帶回家。
但他沒有說什麼。
沈清蓮冷看着他:“我會申請公開審理!張崇光,你別想置身事外,我要你跟着一起身敗名裂。”
張崇光從衣袋裏掏出支票本。
他寫了一張5000萬的支票,輕輕放在沈清蓮的牀頭。
他輕聲道:“我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很寶貴!發生這種事情我很遺憾,我不會給他請律師,最多就是他自己申請法律援助!”
沈清蓮看着支票:“你在跟我談條件?”
“張崇光在你眼裏,我的第一次就值這點兒錢?”
她將支票撕得粉碎。
張崇光靜靜看她,他的眼裏沒有什麼感情,平靜無波。
過了片刻,他終於不再裝傻,選擇跟她把事情說清楚:“沈清蓮,是,我跟你是相處過!我纔去米國時有些迷茫,我覺得你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比較適合我,但是當我發現我對你產生不了感情,我選擇跟你說清楚!後來你跟林從結婚,我以爲我們那久遠的相處很微不足道,我仍是跟你和林從相處得很好,我自認爲跟你沒有璦昧,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林從的事情。”
“反而是你,發現我跟霍西在一起後,特意跑過來讓霍西發現。”
“你跟林從離婚,你想追求我,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對這個負責。”
張崇光說得清清楚楚,然後看着沈清蓮。
“張崇光,你混蛋!”
沈清蓮惱羞成怒,她拿枕頭砸過去,張崇光輕鬆接住。
他給她冷靜時間。
而最讓沈清蓮難受的是,她的第一次,張崇光無動於衷!
她喘着氣,冷笑:“你休想把自己摘出去!我就是完蛋也要拖着你下水,我要公開審理,你張崇光就是強|間犯的兒子!想想霍西是個律師,她嫁給了你,以後她生下來的孩子就是強|間犯的孫子!你覺得她會願意嗎?”
張崇光失去耐心。
他起身:“隨便你!”
他打開門走出去時,沈清蓮痛哭出聲:“張崇光,你回來!”
她都是爲了他,都是爲了他,纔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沈清蓮此時,無比想念林從。
如果是林從,肯定捨不得這樣對她!
……
張崇光離開醫院,他開車直接到霍西的公寓樓下,等人。
霍西下樓,正好看見他。
她頓了頓,還是打開車門上車。
張崇光知道她沒有自己做早餐的習慣,丟給她一袋早餐,是她愛喫的蔥油餅跟豆漿,霍西打開喝了幾口:“怎麼這麼早過來?”
張崇光側頭看她。
霍西今天大概要出庭,穿得挺素淨。
白色襯衣,外面罩了件黑色風衣,長髮隨意地散着……他伸手輕輕碰了下她高挺的秀鼻,聲音沙沙的:“昨天你是不是碰見他了?”